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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血汙:夜之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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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胥是過年前就回的老家,算算到今天也已經有半個月沒見過楚歌了。他特意訂了一大清早的機票,又早早和楚歌報備了航班——其實他想過先不告訴楚歌、給她一個驚喜的,但又怕萬一楚歌不知道他回來、被晏清時或者夢妖拉著出門去了,不能第一時間見到她,索性還是早早就把所有事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一路上都很順利,航班不僅準點起飛、甚至還比預計時間提前到達,出了機場、回到市區後稍有些堵車,不過也不算堵得太厲害。樂胥滿心期待地回到了楚歌公寓的附近,就見有個女孩子正在小區門口和保安說話。

樂胥起初並沒有認出女孩子,只是覺得有些眼熟,等到出租車也開到了小區大門口,他才一下子有些恍然——這是楚歌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這裏房價頗高,安保措施當然也很嚴密。張綺想要進門,卻又不肯當著保安的面給業主打電話,也說不清要找的是那棟樓的哪一戶,保安心裏有些懷疑,怎麽也不肯放她進去。但她長得漂亮,又是個小女孩兒,看著也不像是壞人,保安的態度也還算溫和,只是攔著不讓她進門,倒也沒說什麽別的。

樂胥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在小區門口就下了車。

他每天進出小區,又長得出眾,保安當然認識他、知道是業主的男朋友,客客氣氣地和他打招呼。樂胥點點頭,還回了一句“新年好”,就見少女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微微變了臉色。

樂胥和她只在游樂園的時候見過一次、甚至沒有說過話,沒想到她還認識自己。但這也沒什麽,樂胥沖她微微點了點頭,問:“來找楚歌嗎?”

少女也點了點頭,見他態度溫和,遲疑了一下,又問:“你能讓我進去嗎?還有,她住哪一幢樓?”

樂胥態度依然很客氣,卻沒有答應,只是說:“我得先問問她。”

說著他就要拿出手機打電話。

“別!”少女一看就急了,居然伸手過來要攔。樂胥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她的手,卻也停下了要打電話的動作,垂眸看她。

“她肯定不讓我進去!”少女咬了咬唇,一張和楚歌有幾分相似的臉上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急得還是氣得,下巴卻還是習慣性地微微擡起,看上去還有幾分盛氣淩人的樣子,“我又不會欺負她!”

樂胥倒是沒有生氣,卻也沒有說話。他長得是清秀俊美的那種好看,脾氣又好、總是帶笑,平時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攻擊性。但這時候他沈默下來,目光淡淡地落在對面的人身上,少女卻忽然覺得渾身都有些緊張,聲音都不自覺地放輕了一些:“我給她帶了新年禮物。媽媽不肯來,要不是看她只能一個人過年,我才不會偷偷出……”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在可憐她?”

少女楞了一下,正要點頭,無意間對上對面男生的視線,一下子頓住噤聲,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我、我沒有惡意。”

因為幾乎從來沒有做過服軟道歉的事,她說話時語氣還很僵硬。

樂胥低頭看她。

她和楚歌如果站在一起,其實很明顯能看出五官之間的相似,尤其是眼睛。楚歌也常常會讓人覺得“目中無人”,但只是因為她漫不經心、滿不在乎——不在乎的對象也包括她自己在內,卻從來不會像眼前這個少女一樣,滿是高高在上的驕傲。但她目光清澈,隱約還帶著點被自己小心隱藏的愧疚,本該嫵媚的鳳眼看起來顯得有些天真,顯然也的確是沒有惡意。

那是從小就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裏呵護寵愛、甚至是溺愛著,才能養成的模樣。

他忽然有些等不及,現在就想去見到另一雙鳳眼的主人,一秒都不想再耽擱。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憐。”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溫柔而強大。

樂胥越過她,大步進了小區,還不忘叮囑保安不要私自放人進來,很快就在門口少女氣急的視線裏失去了蹤影。

……

樂胥說完了門口的事,小心翼翼地去看楚歌的臉色。

她起初微微皺了皺眉、顯然是不怎麽高興聽到這個名字,但也沒有什麽別的表示。等到樂胥說完了,她掩著嘴打了個呵欠,這才懶洋洋地問了一句:“怎麽沒趕她走?”

見她看起來不像生氣,樂胥放下心來,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她是來找你的,我不能替你決定。”

雖然他也清楚,楚歌多半是不會見她的,也不會高興聽到她的事情。但不管怎麽說,這都該是楚歌自己來做決定,而不是他把人趕走以後直接就當做今天從來沒見過張綺。

尤其是,楚歌向來都是寧肯自己痛苦,也要睜大了眼睛清醒去看的那種性格。

他不能阻止、也不想阻止,但他可以在她被自己身上的棱角劃傷的時候,盡可能地抱住她、陪著她。

楚歌笑了起來。

“上床嗎?”她忽然問。

樂胥正要喝水,冷不丁聽了這麽一句,手一抖,半杯水都灑在被他攬在懷裏的楚歌身上。

楚歌輕嘖了一聲,也不生氣,只是隨手撣了撣自己被水暈濕的胸口。

她穿著居家服,雖然是純棉的冬款,但因為屋裏開著空調,即使買的是冬款也並不厚,一被水打濕,布料就緊緊地貼在她身上,甚至因為是淺色的衣服,很快就變得隱約有些透明了起來。

樂胥趕緊放下杯子,抽了紙巾手忙腳亂要去給她擦水。但才剛碰到她的胸口,就被手下柔軟的觸感激得一僵,又忙不疊收回手,低聲催她:“去換件衣服吧。”

楚歌沒走,換成了一個抱臂的姿勢,往後一仰就靠在了沙發上:“要是做呢,就不用換了,反正馬上還得脫了。要是不做呢,我就去換一件。”

她抱著手臂,這個姿勢顯得胸前被浸濕的那一塊格外明顯,也顯得她的曲線格外清晰。

樂胥想移開目光,但又實在控制不住,幹脆也認命了,視線遵從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低垂著眼簾,聲音聽起來居然顯得有些委屈和小心:“那你這次會負責嗎?”

之前幾次都是這樣的,她想睡他,又不想負責。

楚歌顯然也想起了前兩次,輕聲笑了一下。

樂胥嘆了口氣,有些戀戀不舍地開始試圖移開自己的目光。

但這次,好像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我想試試。”他聽見女朋友這樣說。

少年楞了一下。

下一秒,猛地擡頭,正撞上她投來的視線。

依然有些懶洋洋的,卻……好像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楚歌?”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似乎是還有些不敢確定、想要再問一次,卻又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問才好。

楚歌湊了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她捧著少年的臉,親了親他的唇角,又重覆了一次:“我想試試。”

在那麽多天沒有見到他之後,在他風塵仆仆趕回來見她之後,在他……溫柔卻毫不猶豫地說“我不能替你決定”之後,她忽然生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沖動。

她想試試。

試著……讓自己好好活下去。

然後她被少年猛地壓倒在沙發上。

他的親吻急切又熱情,還帶著點不敢置信的驚喜和唯恐她後悔的惶然。楚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起初還有心思用一只手輕輕按捏著他的頸後作為安撫,但很快就被少年滿腔急於傾訴的熱情給占據了全部的註意力。

客廳連著陽臺,楚歌一向不喜歡被人窺視,窗簾倒是本來就拉好的。楚歌倒也不介意在沙發上,不僅沒開口說要去房間,動作間甚至還隱約有些鼓勵的意思。

樂胥的手撩開了她的衣擺,掌心貼上女朋友溫軟細膩的皮膚時,又猛地打了個激靈,急急忙忙地抽回手,又順勢要翻身從沙發上下去。

楚歌也不生氣,見他起身的動作都跌跌撞撞的,只覺得有些好笑,也撐起身子來看他:“幹嘛,又害怕我吃了不認?”

少年臉上燒得通紅:“我去買套子,馬上回來。”

楚歌笑得更大聲了。

樂胥腳步更亂,手忙腳亂地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不容易走到玄關想要開門,楚歌這才像是看夠了他的笑話,笑瞇瞇地叫住他:“不如你先看看床頭櫃的抽屜?”

這話裏的暗示實在太明顯了。

樂胥連羽絨服都沒來得及脫,聽了這話趕緊又往臥室裏走,拉開了靠外側的床頭櫃抽屜,眼看著空空如也的抽屜,失落地楞了兩秒,這才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忙繞到床的另一側額去看另一個床頭櫃。

果然有幾盒……他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放進去的東西。

樂胥回過頭。

楚歌就抱著胳膊倚在房間門口,挑了挑眉:“我買的,有備無患。”

她不喜歡自己身上發生無法掌控的事。

樂胥拿了一盒出來放到床頭櫃上,又合上抽屜,先把房間窗簾拉得死死的,又回到門口,猛地把楚歌橫抱了起來。

楚歌配合得很,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然後她就被少年放在了床的正當中。

“我洗個澡,馬上好。”少年親親她的額頭,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但可能還是要一會兒,先換件衣服吧,濕的穿著容易著涼。”

這和他預想中的第一次差別有點大,但他還是想盡可能度過得完美一點——至少他剛風塵仆仆地回來,得先洗得幹幹凈凈的。

楚歌慢吞吞地“哦”了一聲,見他已經抓緊時間去浴室了,這才又幽幽地接了一句:“濕衣服穿了容易著涼,或者脫了不穿也行?”

少年的背影猛地踉蹌了一下,差點左腳踩右腳把自己絆倒。

作者有話要說:

桑妹:為什麽還沒開始我就要被玩壞了?

【新文《裝乖》改到了好久以前的預收鏈接裏,要麻煩前幾天收藏了的朋友重新收藏一下了哈(最早那個文案實在太久遠了,暫時不寫了。如果有當時收藏了、不想看現在新文案的朋友,可以取消收藏,實在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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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中校花阮棠,學生會主席,溫柔乖巧,十項全能,永恒的“別人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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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晚自習翻墻偷溜準備出去開黑的阮棠和剛打完架翻墻回學校的應覃在學校墻頭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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