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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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尹媽媽解釋道：“尹策明天要去他奶奶家，有點不方便。”
“我問過爸了，之後根本沒安排。況且您出差期間我已經去過奶奶家了。”尹策疲憊道，“媽，您以前不會像這樣不講道理。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先進臥室拿行李。”
尹策轉身進了臥室，常輝自打見到尹媽媽的時候就縮在一旁降低存在感，現在更是不想待在只有尹媽媽的低氣壓客廳裏，他趁著尹策沒關門的時候一個閃身跟了進去。
江卓反手拿著滑板看著尹媽媽的黑臉，呵呵兩聲，慢慢挪到大門口，小心地說：“那……阿姨我先走了。”不等尹媽媽回應，就打開大門逃似的離開。
尹媽媽萬分不喜地掃了季琰一眼問：“高考如何？”
“托您的服，還不錯。”季琰輕笑一聲，“不過和尹策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尹媽媽喝了一口茶說：“見面的事，沒告訴尹策？”
尹媽媽雖然省去了主語，但季琰也聽出了她的疑問，不告訴尹策是季琰斟酌了很久才做出的決定，他非常違心地說：“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給別人制造家庭危機，和尹策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好玩，玩完好好散，沒必要把事情覆雜化。”
尹媽媽嗤笑一聲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既然如此您就別攔著了，平白破壞了您和尹策之間的母子感情。”季琰聳了聳肩說，“阿姨您一開始選擇不說破，現在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唄。”
尹媽媽反唇相譏：“該怎麽做，還輪不到你告訴我。”
哢噠一聲，大門被打開，季琰轉身看到一個保養得宜的中年人，眉眼間與尹策有些相似，與尹媽媽的強勢不同，尹爸爸看起來挺溫和。季琰馬上揚起笑臉打招呼，“叔叔好。”
尹爸爸對於家裏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是……”
“我是尹策的同學，季琰。”
“哦，尹策是說今天你們約了出去旅游。”尹爸爸恍然大悟，他看了眼時間道，“不是三點半的火車嗎？怎麽還沒走呢？”
“額……”季琰目光躲閃，沒有回答。
“出什麽事了？”
尹媽媽把水杯朝茶幾上重重一放，還沒開口，尹策推開臥室門。
“我收拾好了。”尹策背著背包出來，“爸媽，我先走了。”
“等等！”尹媽媽站起身，企圖做最後的勸導。
“還等什麽等，把卡帶上就行，沒錢了說一聲，少帶了什麽直接買。”尹爸爸催促道，“來得及嗎？我送你們去火車站？”
尹策點點頭，“謝謝爸。”
尹媽媽還想說些什麽，但實在找不出占理的地方，只能恨恨地看著他們離開。
下了樓，江卓還在小區裏玩滑板，見到他們悄悄地給了一個眼色。
季琰原本跟著尹策走，突然想起什麽，轉身跑到江卓的身前，“江卓，電話留一個？”
江卓戲謔道：“怎麽，見著尹策家有那麽厲害個媽，想轉身投入我的懷抱了？”
“你想多了。”季琰默默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我趕時間，你留不留？”
“留留留，你報電話，我打過去。”江卓拿出手機一邊按一邊說，“誰讓我是個顏控呢，帥哥美女的請求從來舍不得拒絕。”
“謝了。”達到目的，季琰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尹策早在季琰找江卓的時候皺起眉頭，誰知兩人還互留了電話，等季琰回來後，他看了眼季琰，季琰沒反應，他又看了眼。
季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我臉上有什麽嗎？”
尹策別開臉僵硬地說，“沒有。”說完仍然不停地對季琰發射眼神光波。
季琰明知尹策想問什麽，但就是故意不說，因為他確信，如果對尹策說了，那電話號碼肯定會被銷毀。
好在走了兩步，就到了尹策家的車庫。這件事暫時被拋在腦後。
坐到車上，尹策非常嚴肅地跟尹爸爸說：“最近你關註一下媽的情緒。”
尹爸爸動了下方向盤，把車開出小區，問：“怎麽了？”
“今天我們倆針對我和我朋友出去旅游的事產生了很大的爭執，她試圖用一些非常不合理的理由來說服我，明明從小是她教我無理取鬧解決不了問題，現在怎麽自己也開始用這一招了。”尹策認真分析道，“她這段時間反常到我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地步，我擔心她碰到棘手的事情……”
“沒聽說她最近工作上有什麽問題啊。”尹爸爸寬慰道，“你放心去玩，這事我來處理。”
季琰坐在後座上聽著這兩父子的談話，低下頭隱藏住自己想笑的表情。
看來尹媽媽不僅瞞著尹策，連尹爸爸都一起瞞了。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尹媽媽在高考前去對一個高考生發難，怎麽樣都不占理。季琰握著手機看著聯系人裏新增的那位心道，還真是謝謝尹媽媽了，親自將把柄送到他手上，不僅如此，還有個目擊證人。
火車站裏，宋巖一個人等得心急難耐，幾個人的電話都沒打通，差點以為這幾人集體爽約了。
“你們怎麽這麽慢！”一匯合，宋巖就爆發了，“還有十五分鐘就要檢票了！”
“特殊情況，快走快走！”季琰推著他朝前走。
計劃只出去一周，夏天帶的衣物很少，每個人差不多都是一個包。
隨著人群上了火車，季琰找到他們的軟臥包廂。
“運氣真好，這個包廂是我們的了。”包廂裏四個床位，剛好和他們車票對應的床位一樣。可惜的是軟臥的床雖然比硬臥大那麽一點，對四個男生來說還是有些憋屈，尤其是最高的那位。
常輝把行李放在桌子上，比著床鋪大小哀嚎：“這床居然這麽小，早知道坐飛機了。”
“小少爺，火車上的床還能跟你家那兩米的床比？”再說飛機票什麽的多貴啊！季琰現在還沒有掙錢能力，手裏僅有的幾萬塊錢打算在即將到來的經濟危機裏買一支股票，那支股票他是確定經濟危機時跌得非常厲害，但過不了幾個月，國家出手，股票慢慢又漲上去了，到後世一直屹立不倒。除此之外，他還留了一萬塊錢的預算租房子。上大學不做兼職不行，真是哪哪都需要錢。看了眼面前這三位無憂無慮的畢業生，季琰由衷地表示羨慕嫉妒恨。
常輝擔憂地說：“不知道躺在這床上我的腿能不能伸直。”
季琰沒好氣地說：“尹策比你高一個頭都沒說這話，他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
常輝裝模作樣地說：“再怎麽說我也一米七五，誒，長高了點就這麽不好。”
尹策糾正道：“一米七一。”
“誒呀，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米七五了。”
季琰已經連鄙視的表情都懶得做了。
尹策在上下鋪之間比了比說：“要不然你睡下面？”
“算了，還是你睡下面吧。”尹策個子本來就比他高，蜷在上鋪想動一下都艱難，還不如到下鋪，睡得不舒服了站起來走走。“一晚上就到了，沒那麽艱難。”
第一次與尹策一起坐火車，季琰比較興奮，吃過飯，幾人早早關了包廂門。季琰和尹策窩在床上共用一個耳機看視頻。
宋巖瞅了對鋪一眼，想效仿一下，但常輝見季琰他們看得專註，也湊過去當個電燈泡。
常輝看了兩分鐘默劇不滿道：“你們把耳機拔下來公放。”
安靜的包廂裏馬上吵鬧起來。宋巖幾次想擠過去，但床鋪只有那麽點大，三個男生坐在一起挨得非常緊，毫無他的可乘之機。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對鋪，時不時掃一眼對面，眼尖的發現尹策的手竟然放在季琰的腰側。
宋巖腹誹，一直以為尹策是個清心寡欲的人，沒想到一抓住空隙就可勁占便宜。
非常樂意被占便宜的季琰好像聽到了他的心聲，專門又朝尹策身上靠了一點。
夜深了，整個車廂陷入寂靜中，只剩哐當哐當的行車聲伴隨著乘客進入夢鄉。
一夜的旅途很快，季琰睜開眼睛，已經聽到包廂外的說話聲，他睜開眼睛，尹策已經把早餐買回來了，見季琰醒了，他站在床邊問：“起來嗎，吃了早飯坐一會應該就能下車了。”
季琰側躺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裏，伸出手被尹策握住，他轉過頭對著尹策抿嘴笑。早晨一醒來就能看見尹策的日子也是他所暢想的生活，而這種生活正漸漸地實體化，“幾點了？”
“都八點了！！還不起來！”宋巖從包廂外一進來就看到這兩人膩歪的樣子，他哆嗦了一下酸酸地說，“公共場合，註意影響。”
“羨慕？嫉妒？恨？”季琰挑釁道，昨晚直到睡前，常輝一直膩在他身邊，就算宋巖現在知道了自己和尹策在一起，畢竟曾經拿他當過假想情敵，現在看常輝和他這麽近，或許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可是常輝的行動不是他能控制的，鬼知道常輝為什麽那麽喜歡粘著他！虧得常輝填志願沒填C市，要不然季琰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和常輝之前那純潔的友誼。
季琰腿懸在半空中，坐在床沿要朝下跳，被尹策緊張地給扶住了。
季琰拍開尹策扶他的胳膊說：“宿舍床跟這差不多你跳了三年都沒事，我跳一次會怎樣。”
常輝推開擋在門口的宋巖插嘴道：“就是，個子高了不起啊！”
如尹策所說，季琰洗漱好，吃過早餐，廣播裏已經預報了列車即將到站的消息。
常輝看了眼手機短信說：“一會我小叔來接我，他說住處已經準備好了。”
季琰說：“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麻煩什麽，大家一起玩才高興。”
下了火車，常小叔早就在出站口等著，對於常輝的朋友，他異常熱心，送他們到了之後，還問需不需要把車留下來。
常輝無奈道：“小叔，我們都沒有駕照。”
“行，那有什麽需要隨時打電話，東西都給你們準備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常小叔說完，駕著一輛拉風的敞篷車飛馳離去。
別墅不算大，但是住四個人綽綽有餘。
幾人上了二樓先選房間。常輝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個房間裏，推開門說：“我住這間！其他的你們隨意。”
季琰疑惑道：“你們倆不住一起嗎？”
常輝和宋巖立馬變得面紅耳赤。
常輝磕磕巴巴地說：“為……為什麽要住一起啊！”
“就……就是啊！”宋巖指了指一排客房說，“又不是房間不夠。”
季琰跳到尹策的身上，抱住他的脖子說：“咱們倆住一起吧！”
尹策背著他隨便挑了一間說：“我睡這間。”並且在“我”字上重讀強調。
“哼。”季琰跳下來，指著尹策對面的那間說，“我睡這間好了。”
各自在房間裏洗了澡換了衣服，興沖沖地跑到海邊。
離這邊不遠是個旅游景區，沙灘上一大片人在玩了。
常輝指著遠方的人群說：“那邊有沙灘浴場，我們過去看看吧。”
“人太多了吧。”季琰還沒過去就能感覺到那邊的喧鬧，“我們四個人玩挺好的。”
“人多熱鬧，那邊有賣吃的東西，中午到那邊解決了，晚上回來做燒烤，我剛剛去冰箱裏看了一下，小叔給我們準備了好多吃的。”
午飯……
作為動手能力都一般的人，果斷同意了常輝的提議。
正直暑假，來這邊玩樂的學生很多，季琰到了才發現游客比他剛剛所看到的多了很多。艱難地租了位子，季琰躺在躺椅上不想動。
遮陽傘把他籠罩在陰影裏，他喝了一口果汁，欣賞著尹策的脫衣秀。
如果脫得更慢一些就好了。
經過快一年的鍛煉，尹策身體結實又強健，腹部沒有一絲贅肉，隱約能看到人魚線。他看著這副身體從排骨鍛煉到如今的景象，既滿足又欣喜。只不過由於約法三章，現在只停留在眼觀的階段。
季琰暗自握拳，這個假期一定把尹策給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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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爸了，之後根本沒安排。況且您出差期間我已經去過奶奶家了。”尹策疲憊道，“媽，您以前不會像這樣不講道理。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先進臥室拿行李。”
尹策轉身進了臥室，常輝自打見到尹媽媽的時候就縮在一旁降低存在感，現在更是不想待在只有尹媽媽的低氣壓客廳裏，他趁著尹策沒關門的時候一個閃身跟了進去。
江卓反手拿著滑板看著尹媽媽的黑臉，呵呵兩聲，慢慢挪到大門口，小心地說：“那……阿姨我先走了。”不等尹媽媽回應，就打開大門逃似的離開。
尹媽媽萬分不喜地掃了季琰一眼問：“高考如何？”
“托您的服，還不錯。”季琰輕笑一聲，“不過和尹策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尹媽媽喝了一口茶說：“見面的事，沒告訴尹策？”
尹媽媽雖然省去了主語，但季琰也聽出了她的疑問，不告訴尹策是季琰斟酌了很久才做出的決定，他非常違心地說：“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給別人制造家庭危機，和尹策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好玩，玩完好好散，沒必要把事情覆雜化。”
尹媽媽嗤笑一聲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既然如此您就別攔著了，平白破壞了您和尹策之間的母子感情。”季琰聳了聳肩說，“阿姨您一開始選擇不說破，現在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唄。”
尹媽媽反唇相譏：“該怎麽做，還輪不到你告訴我。”
哢噠一聲，大門被打開，季琰轉身看到一個保養得宜的中年人，眉眼間與尹策有些相似，與尹媽媽的強勢不同，尹爸爸看起來挺溫和。季琰馬上揚起笑臉打招呼，“叔叔好。”
尹爸爸對於家裏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是……”
“我是尹策的同學，季琰。”
“哦，尹策是說今天你們約了出去旅游。”尹爸爸恍然大悟，他看了眼時間道，“不是三點半的火車嗎？怎麽還沒走呢？”
“額……”季琰目光躲閃，沒有回答。
“出什麽事了？”
尹媽媽把水杯朝茶幾上重重一放，還沒開口，尹策推開臥室門。
“我收拾好了。”尹策背著背包出來，“爸媽，我先走了。”
“等等！”尹媽媽站起身，企圖做最後的勸導。
“還等什麽等，把卡帶上就行，沒錢了說一聲，少帶了什麽直接買。”尹爸爸催促道，“來得及嗎？我送你們去火車站？”
尹策點點頭，“謝謝爸。”
尹媽媽還想說些什麽，但實在找不出占理的地方，只能恨恨地看著他們離開。
下了樓，江卓還在小區裏玩滑板，見到他們悄悄地給了一個眼色。
季琰原本跟著尹策走，突然想起什麽，轉身跑到江卓的身前，“江卓，電話留一個？”
江卓戲謔道：“怎麽，見著尹策家有那麽厲害個媽，想轉身投入我的懷抱了？”
“你想多了。”季琰默默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我趕時間，你留不留？”
“留留留，你報電話，我打過去。”江卓拿出手機一邊按一邊說，“誰讓我是個顏控呢，帥哥美女的請求從來舍不得拒絕。”
“謝了。”達到目的，季琰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尹策早在季琰找江卓的時候皺起眉頭，誰知兩人還互留了電話，等季琰回來後，他看了眼季琰，季琰沒反應，他又看了眼。
季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我臉上有什麽嗎？”
尹策別開臉僵硬地說，“沒有。”說完仍然不停地對季琰發射眼神光波。
季琰明知尹策想問什麽，但就是故意不說，因為他確信，如果對尹策說了，那電話號碼肯定會被銷毀。
好在走了兩步，就到了尹策家的車庫。這件事暫時被拋在腦後。
坐到車上，尹策非常嚴肅地跟尹爸爸說：“最近你關註一下媽的情緒。”
尹爸爸動了下方向盤，把車開出小區，問：“怎麽了？”
“今天我們倆針對我和我朋友出去旅游的事產生了很大的爭執，她試圖用一些非常不合理的理由來說服我，明明從小是她教我無理取鬧解決不了問題，現在怎麽自己也開始用這一招了。”尹策認真分析道，“她這段時間反常到我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地步，我擔心她碰到棘手的事情……”
“沒聽說她最近工作上有什麽問題啊。”尹爸爸寬慰道，“你放心去玩，這事我來處理。”
季琰坐在後座上聽著這兩父子的談話，低下頭隱藏住自己想笑的表情。
看來尹媽媽不僅瞞著尹策，連尹爸爸都一起瞞了。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尹媽媽在高考前去對一個高考生發難，怎麽樣都不占理。季琰握著手機看著聯系人裏新增的那位心道，還真是謝謝尹媽媽了，親自將把柄送到他手上，不僅如此，還有個目擊證人。
火車站裏，宋巖一個人等得心急難耐，幾個人的電話都沒打通，差點以為這幾人集體爽約了。
“你們怎麽這麽慢！”一匯合，宋巖就爆發了，“還有十五分鐘就要檢票了！”
“特殊情況，快走快走！”季琰推著他朝前走。
計劃只出去一周，夏天帶的衣物很少，每個人差不多都是一個包。
隨著人群上了火車，季琰找到他們的軟臥包廂。
“運氣真好，這個包廂是我們的了。”包廂裏四個床位，剛好和他們車票對應的床位一樣。可惜的是軟臥的床雖然比硬臥大那麽一點，對四個男生來說還是有些憋屈，尤其是最高的那位。
常輝把行李放在桌子上，比著床鋪大小哀嚎：“這床居然這麽小，早知道坐飛機了。”
“小少爺，火車上的床還能跟你家那兩米的床比？”再說飛機票什麽的多貴啊！季琰現在還沒有掙錢能力，手裏僅有的幾萬塊錢打算在即將到來的經濟危機裏買一支股票，那支股票他是確定經濟危機時跌得非常厲害，但過不了幾個月，國家出手，股票慢慢又漲上去了，到後世一直屹立不倒。除此之外，他還留了一萬塊錢的預算租房子。上大學不做兼職不行，真是哪哪都需要錢。看了眼面前這三位無憂無慮的畢業生，季琰由衷地表示羨慕嫉妒恨。
常輝擔憂地說：“不知道躺在這床上我的腿能不能伸直。”
季琰沒好氣地說：“尹策比你高一個頭都沒說這話，他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
常輝裝模作樣地說：“再怎麽說我也一米七五，誒，長高了點就這麽不好。”
尹策糾正道：“一米七一。”
“誒呀，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米七五了。”
季琰已經連鄙視的表情都懶得做了。
尹策在上下鋪之間比了比說：“要不然你睡下面？”
“算了，還是你睡下面吧。”尹策個子本來就比他高，蜷在上鋪想動一下都艱難，還不如到下鋪，睡得不舒服了站起來走走。“一晚上就到了，沒那麽艱難。”
第一次與尹策一起坐火車，季琰比較興奮，吃過飯，幾人早早關了包廂門。季琰和尹策窩在床上共用一個耳機看視頻。
宋巖瞅了對鋪一眼，想效仿一下，但常輝見季琰他們看得專註，也湊過去當個電燈泡。
常輝看了兩分鐘默劇不滿道：“你們把耳機拔下來公放。”
安靜的包廂裏馬上吵鬧起來。宋巖幾次想擠過去，但床鋪只有那麽點大，三個男生坐在一起挨得非常緊，毫無他的可乘之機。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對鋪，時不時掃一眼對面，眼尖的發現尹策的手竟然放在季琰的腰側。
宋巖腹誹，一直以為尹策是個清心寡欲的人，沒想到一抓住空隙就可勁占便宜。
非常樂意被占便宜的季琰好像聽到了他的心聲，專門又朝尹策身上靠了一點。
夜深了，整個車廂陷入寂靜中，只剩哐當哐當的行車聲伴隨著乘客進入夢鄉。
一夜的旅途很快，季琰睜開眼睛，已經聽到包廂外的說話聲，他睜開眼睛，尹策已經把早餐買回來了，見季琰醒了，他站在床邊問：“起來嗎，吃了早飯坐一會應該就能下車了。”
季琰側躺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裏，伸出手被尹策握住，他轉過頭對著尹策抿嘴笑。早晨一醒來就能看見尹策的日子也是他所暢想的生活，而這種生活正漸漸地實體化，“幾點了？”
“都八點了！！還不起來！”宋巖從包廂外一進來就看到這兩人膩歪的樣子，他哆嗦了一下酸酸地說，“公共場合，註意影響。”
“羨慕？嫉妒？恨？”季琰挑釁道，昨晚直到睡前，常輝一直膩在他身邊，就算宋巖現在知道了自己和尹策在一起，畢竟曾經拿他當過假想情敵，現在看常輝和他這麽近，或許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可是常輝的行動不是他能控制的，鬼知道常輝為什麽那麽喜歡粘著他！虧得常輝填志願沒填C市，要不然季琰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和常輝之前那純潔的友誼。
季琰腿懸在半空中，坐在床沿要朝下跳，被尹策緊張地給扶住了。
季琰拍開尹策扶他的胳膊說：“宿舍床跟這差不多你跳了三年都沒事，我跳一次會怎樣。”
常輝推開擋在門口的宋巖插嘴道：“就是，個子高了不起啊！”
如尹策所說，季琰洗漱好，吃過早餐，廣播裏已經預報了列車即將到站的消息。
常輝看了眼手機短信說：“一會我小叔來接我，他說住處已經準備好了。”
季琰說：“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麻煩什麽，大家一起玩才高興。”
下了火車，常小叔早就在出站口等著，對於常輝的朋友，他異常熱心，送他們到了之後，還問需不需要把車留下來。
常輝無奈道：“小叔，我們都沒有駕照。”
“行，那有什麽需要隨時打電話，東西都給你們準備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常小叔說完，駕著一輛拉風的敞篷車飛馳離去。
別墅不算大，但是住四個人綽綽有餘。
幾人上了二樓先選房間。常輝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個房間裏，推開門說：“我住這間！其他的你們隨意。”
季琰疑惑道：“你們倆不住一起嗎？”
常輝和宋巖立馬變得面紅耳赤。
常輝磕磕巴巴地說：“為……為什麽要住一起啊！”
“就……就是啊！”宋巖指了指一排客房說，“又不是房間不夠。”
季琰跳到尹策的身上，抱住他的脖子說：“咱們倆住一起吧！”
尹策背著他隨便挑了一間說：“我睡這間。”並且在“我”字上重讀強調。
“哼。”季琰跳下來，指著尹策對面的那間說，“我睡這間好了。”
各自在房間裏洗了澡換了衣服，興沖沖地跑到海邊。
離這邊不遠是個旅游景區，沙灘上一大片人在玩了。
常輝指著遠方的人群說：“那邊有沙灘浴場，我們過去看看吧。”
“人太多了吧。”季琰還沒過去就能感覺到那邊的喧鬧，“我們四個人玩挺好的。”
“人多熱鬧，那邊有賣吃的東西，中午到那邊解決了，晚上回來做燒烤，我剛剛去冰箱裏看了一下，小叔給我們準備了好多吃的。”
午飯……
作為動手能力都一般的人，果斷同意了常輝的提議。
正直暑假，來這邊玩樂的學生很多，季琰到了才發現游客比他剛剛所看到的多了很多。艱難地租了位子，季琰躺在躺椅上不想動。
遮陽傘把他籠罩在陰影裏，他喝了一口果汁，欣賞著尹策的脫衣秀。
如果脫得更慢一些就好了。
經過快一年的鍛煉，尹策身體結實又強健，腹部沒有一絲贅肉，隱約能看到人魚線。他看著這副身體從排骨鍛煉到如今的景象，既滿足又欣喜。只不過由於約法三章，現在只停留在眼觀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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