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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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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原諒我。飯後,肖易南找到白練,撩起長袍幫她從井裏打水上來,蹲下身搶著洗碗。

哼哼,肖易南,我有承認和你是夫妻嗎,你這一副放下身段哄娘子的姿態是腫麽回事。

等著吧。她漫不經心地應道,將挽起的袖子放下,站在一邊看久不幹家務的肖易南笨拙的忙碌起來。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再等難道下輩子?肖易南哐當的把洗好的碗盤放入框內,帶著笑意看她,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看到他就羞得滿面通紅的少女,如今她行事落落大方,滿頭青絲被挽起在腦後,一塊灰色布包裹住,身上同色系麻布短衣褲子,顯然的利索。

誰和你老夫老妻。白練炸毛,她心理年齡一直是未婚的女子,聽到肖易南說老字,哪能開心,你就等下輩子吧。

氣嘟嘟的轉身要走。

好了,不生氣,兒子都這麽大了。肖易南連忙拉住她的手臂,笑了,他竟覺得這樣哄她也不覺得無趣。

別動手動腳,兒子都這麽大了。白練胡亂地拍他的手,女人啊,再老都需要男人哄。

娘親,咱們家門前的燈籠壞了,你看我重新紮了兩個,是你最喜歡的兔子形狀,寶兒一手一個提著兩只一模一樣的兔子燈籠跑過來,小兔子肉乎乎的身子,活靈活現的眼睛,上面的耳朵還勾勒成紅色,既漂亮又喜慶,白練看得愛不肆手,她是語言上的巨匠,行動上的一竅不通,但是這個寶貝兒子呢,總是能把她的描述實體化,寶兒真棒。她笑瞇瞇的摸摸他的腦袋。

寶兒乖乖地彎著身子,任她搓圓揉扁,烏黑烏黑的眸子瞇成縫,享受異常,別家成年小夥都不愛娘親摸頭,叫小名之類,他可恰恰相反,覺得這是娘親對他愛的表現,巴不得白練天天叫他寶兒。

哎呀,老師也在啊,不好意思沒看到,我和娘親就回去掛燈籠了,您自便。寶兒等白練停下來,就改為他虛搭著她的肩膀,挑釁的看向肖易南,小時候他不懂事,覺得父親很厲害,處處模仿,長大了,才發現娘親更為不易,獨自撫養照顧他,把他教養的人人讚嘆。

他要為娘親小懲大誡。

肖易南凝眉看著母子親密離去的背影,思考著,該找個時機和白練商量一下,兒子這麽戀母可不好,像個沒斷奶的娃娃。

他可不承認自己在嫉妒。

掛個燈籠而已,肖善水你這麽高個子,手一伸一掛就完事,還非得找你娘親過去看,豈有此理。

不過,白練喜歡兔子?喜歡燈籠?

好像女子都喜歡這些玩意兒。

肖易南的房間,一晚上沒有熄燈。

隔天,白練仍是第一個起床。

咦,她走錯地方了?

白練打開房門,左右兩側整整齊齊各掛著一排燈籠,最多的是形態各異的兔子,間或也有魚兒狀,美人圖,五花八門。

送給你。迎面走來的肖易南,手上拿著和寶兒昨日類似的圖案,看得出,他畫得更為精致一些。

衣服隱隱有露水濕潤,是一晚上沒睡吧,白練心頭暗忖,掩住險些溢出的笑意。

娘親,我幫你去割菜吱呀,寶兒的房間門適逢其會也打開,景崇底等人住在稍遠的客房,所以,他並沒有壓低聲音,急哄哄的喊著,呀,哪來的這麽多燈?

和兒子他娘搞浪漫被兒子撞破該腫麽辦?在線等!

白練看肖易南先是不自在,後強行壓制住面部表情,不免覺得好玩。

喲,老師,咱們還沒到元宵呢,你就搞燈謎會啦?寶兒手長腳長,一個個的巴拉過去看,都是一些打字謎,當然,也有一些是隱晦的情詩啦,他當沒看懂嘍。

你老子是那種會寫俗氣情詩的人!

肖易南氣得頭頂冒煙,好好的氛圍都被破壞了,白練本來態度轉柔了的坑爹兒子,你不去習武,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著幹嘛。

遵命。寶兒抱了娘親一下,施展輕功,逃之夭夭。

善水這個動不動就抱女子的習慣得改。肖易南背著手,神情嚴肅正經地提議。

說的寶兒和登徒子一樣,那是我兒子,再大都可以抱我,我還等老了走不動,讓他照顧呢。

有我在,哪裏輪的到他。肖易南嗤之以鼻,他也是習武之人,一定會是身強體壯的老頭。

把這些燈籠收起來,別讓人看到笑話。白練指使他,把一排排的燈籠放下來。

你不喜歡啊。肖易南湊到她邊上,略略失落。

都是你編的?白練問。

恩,竹篾編的,很簡單,他回答,好像說錯話了,怎麽能說的這麽輕松,不過,一晚上做這麽多,很辛苦的,我的手都被紮到了。七尺男兒,上過戰場,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麽,可他就是可憐兮兮地伸到了白練面前。

冷漠的肖易南被寶兒附身啦?

你放哪裏去,我讓你放我隔壁房間。白練手指指自己房間位置,說完,就加快腳步離開。

嘴硬心軟,肖易南抿唇失笑。

男神的女兒+衛醫生 雙番外

我在這個世界已經將近十年了,如果再加上失去身體控制權的那十年,整整二十年,久遠到足夠忘記曾經深愛的那個人。

現在的我過得非常平靜,每天去醫院,救死扶傷,我很少有休假,同事有事我就幫忙帶班,醫院忙,我也加班,我知道私下裏大家都叫我怪人,我沒日沒夜的工作不是為了升職加薪,也不是為了榮譽,因為專業過硬,一年後領導點名讓我做外科主任,我拒絕了,我喜歡這樣的生活,靠著自己的雙手,但也不需要過多拘束。

我叫衛白練,和我的衛哥哥糾纏至死,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成了一抹孤魂,飄飄蕩蕩,但很快,我找回了家,那個人是誰?她為什麽進了我的身體,為什麽我的身體沒有死,又為什麽回到了學生時代?

我憤怒地想要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把那個還是昔日美麗青春的我還給我,誘惑太大了,我拼命地撞她,吼她,咬她,可她一無所覺。

她在走我的老路,出國。

她似乎也愛上了衛哥哥,不忘給他留下線索。

笨蛋,衛哥哥怎麽可能在乎你。

哈哈,等她回國,她會和我一樣,愛而不得變得撕心裂肺,痛苦死去。

原來,旁觀者看著奪取自己身體的人變得不幸是那麽開心的一件事,我沾沾自喜,反而變得冷靜下來,準備看戲。

不一樣,居然不一樣,她怎麽跑去學醫了?

拜了一位超級名醫?

我眼睜睜看著事情朝著完全不一樣的方向發展。

漸漸的,我累了,知道再也回不去,便開始用冷靜的態度看待她。

看著看著,竟然隱隱產生了一種佩服之情,她孤身一人在國外,咬著牙,每日背誦拗口的專業名詞,研究身體血脈器官,能夠犧牲所有業餘時間豐富自己,她年輕貌美,氣質嫻熟,與我截然不同,追她的男孩幾乎可以圍繞大半個醫學院,可她無暇他顧。

她醫術這麽好,會不會以後可以救好衛哥哥的腿?

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她會不會打敗那個白蓮花小護士,成功嫁給衛哥哥?

五味雜陳,好像自己的身體贏了我與有榮焉,可那畢竟不是真正的我啊。

算了,還早呢,她還得在這裏學習很久。

我和她形影不離到最後,發現自己的魂魄原來已經無法飄蕩,真的成了她的影子。

她每日學的也就是我每日學的,她背誦的我也會,她掌握的我也會,唯一的區別,她實際握著手術刀,而我是在無形的腦子裏無形操作。

幾千個無聲無息的寂寞日子,磨平了我所有凸出棱角。

她回國後,果然和衛哥哥在一起了,在我面前得意的白蓮花成了徹底的打醬油一族,這個時候,我已然完完全全放開,再不覆羨慕與報仇後的快感。

萬沒想到,她的結局竟不比我好,墜落山崖而亡。

沒有了她的氣息和溫暖,我覺得好冷,雖然我並沒有身體和感官。

有種預感,我即將神魂俱滅。

老天爺待我究竟是好是壞,好的是,一睜眼,重新擁有了久違的肉體,壞的是,無依無靠,一個仗著已故父母的遺產支撐到如今的大一醫學院新生。

我秉持著和她一樣的精神,一心只為醫道,然後畢業後拿著金燦燦的履歷進入省醫院。

我好像和她融為一體了。

衛醫生,有個緊急病人,請趕緊到一號急救室,衛醫生聽到請趕緊到一號急救室。臨時辦公室裝了擴聲器,我今天正好代新來的同事在值急救室的班。

我披上白大褂,匆匆往一號急救室跑去。

醫生,請您救救她。手術室門口,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我最厭煩別人碰我,哪怕這雙手骨節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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