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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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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語氣再平淡,依然能夠聽出一絲媚意,與正統不符。

文教授,如果我努力,是不是就能改變我的聲音,和他熟了之後,莫白練問他,看著她企盼渴望的眼神,想到她對於主持的熱愛,文棟極為不忍心告訴她,嗓子是天生的,即便後天能夠改變,也只是一小部分。

最後,他是點頭的,說了句,可以。

以此,改變了這個人幾年的人生軌跡。

我不來 你不老 005

觀眾都想聽你的故事。文棟坐回位子,昨晚白練突如其來的內心獨白吊足了胃口,懷念是她的首秀,因為之前從來沒有亮相熒屏,有許多聽眾在好奇她的容貌,她的身家,現她主動提供八卦,就更加引人沸騰。

從今天開始,你講你的故事吧。他妥協了。

各位聽眾朋友們,感謝你們一直的支持和鼓勵,我之所以選擇懷念,最大的原因是,是想把自己的故事講給那個人聽,我知道他一定在收聽節目,也知道他一定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只要能把這份感情傳達出去,我就滿足了。

都說女兒相貌要隨父親才能過得幸福,這句話一點不假,我的父親長相幹凈俊朗,若和他一般,即使不能貌美如花,也定是清麗女孩,可我卻隨母親,自幼便嬌艷,很多人要說,長得好看,不是應該驕傲嗎,可若是過頭了呢?母親的風華為她惹來大小風波不斷,在我六歲那年,她出門時被一名愛慕者劫持,那人企圖將她帶出國,她不願,在出洋的過程中,與之爭奪方向盤而船翻人亡,我當時被她套著救生衣,箍著救生圈,才堪堪保住性命等到救援。

很幸運,也很不幸,我當時年紀小,加之在海水中浸泡時間過長,而導致記憶喪失。

父親很愛母親,對她的死亡悲痛欲絕,父親的家族卻恰恰相反,他們本就對母親不滿,為了使父親不再頹廢,他們謊編了一套說辭,說母親是帶著我私奔而去,父親不信,他們便一手策劃了無數證據,包括,那個人,是母親的初戀情人。

我有時候想,是不是一切都是天意,我的失憶,也成全了這虛偽的故事。

父親似乎更加不願接受母親離世這個殘酷的現實,而選擇恨,於是,他回到了家族,在家族的安排下,重新和一位家世相當的女子結成連理。

而我,起初父親會對著我失神,後來,就變成了遺忘的拖油瓶。

我本是他們明媒正娶誕生的孩子,卻逐漸被說成是外室所生的私生子,同齡的孩子都不喜歡我,說我是狐貍精的孩子,以後也是一只小狐貍。

只有他,不會。

在我六歲天翻地覆後,這個人用他的溫潤微笑,拯救了我。

有他在的地方,沒有人敢諷刺我,敢動手打我,不誇張的說,他只要輕輕一笑,眉頭一挑,就讓人噤若寒蟬,明明是那麽溫和的人,怎麽可以這麽有威嚴氣勢呢。

他其實並不是有意幫我,他只是認為,做為世家子弟,當有氣度雅量,行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身份地位,嘲諷,動武,在他眼裏,都是不入流的。

他摸了摸我的頭,說,小丫頭,照顧好自己。

後來,我叫他表哥,他是父親新夫人的侄子。

新夫人對我冷淡異常,她的目光總是追隨變得冷清的父親,偶爾,會回過頭瞪我幾眼,似乎是我把曾經笑容和煦的父親扼殺成沒有生命的形體。

他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寵愛無比。

十幾歲的他,會抱著那個仿若小公主的女孩,餵她吃飯,給她講故事,甚至幫她紮辮子,穿鞋子,他對她的微笑是有溫度的,寵溺縱容,她大哭的時候,他一直耐心的哄,絲毫不會不耐煩。

我以為的他對我的愛護,也許只是一時的施舍,只是,再明白的我也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想要那個人當我的哥哥,有一次,我偷偷小聲的叫了他一聲哥哥,那個小女孩馬上抱住他的胳膊大喊,這是我的豫哥哥,你不能叫。她冰雪可愛,圓滾滾的大眼睛嬌蠻的叫囂也是可愛地緊,不像我,細長的狐貍眼好像是無時無刻不在算計。

他失笑,溺愛地刮刮她的鼻子,轉頭淡淡地對我說道,你叫我名字吧。

就這樣,連表哥都沒有資格叫了。

我惱羞成怒,踢了他一腳跑開,發誓要討厭他,遠離他。

上學後,毫無意外地再次碰到。

我基礎薄弱,不像班級其他人,從小被當成精英培訓,學前教育做得成功到位,我聽不懂,不會做作業,而時常被老師叫出去罰站,我驕傲的昂著頭,不屑地覺得不在乎。

那天,他從走廊上緩緩而來。

會不會被他嘲笑?他的眉頭皺起來了,他會高興吧,看,踢了我一腳的野丫頭被罰站了。

我顧不得形象,像一只驚慌的兔子,惶惶逃竄。

他幾個大步將我拎起來,拖著我不情不願的手腕,去校長室,他是怎麽做的,雖然聽不懂,可是,我知道了他在幫我出頭,隨後而來的各門任課老師被他的眼風掃到,嚇得幾乎發抖。

我呆呆的仰頭看他,這個只比我大四歲的男孩,如神一般高大,這次,他沒有拋下我,牽著我的手,告訴我,我可以找他借課本。

他的課本,他的成績,他的字體,都是旁人無法逾越的高度。

我開始努力,開始認真聽課,開始看他的筆記。

漸漸的,我跟上了老師的進度,漸漸地,我成了班級的小天才,漸漸的,我想要跳級,和他一起

我的童年,因為有他而不孤單,不寂寞。

悠揚的曲調應和淡淡的回憶式的陳述,白練的臉上,笑意洋溢,柔聲道別,好了,今天的節目就到此為止。

從演播廳出來,往日看她不順眼的同事都用覆雜的眼光偷偷打量她,她自若得和她們一一打過招呼,下班回家。

她的氣質是極好的,禮儀也是極為到位的,只是,人很容易一眼只看得到容貌,而為她打負分。

她似乎也沒有那麽難相處。有一人喃喃道。

好像一直是我們在針對她,她都是不吭聲的。另一名同事接口。

她的履歷很漂亮呢,雖然是半路轉播音主持,可是在國外早有名聲,還曾經是英法俄三國同聲翻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人事科職員經過時接了一句。

白練不管旁人對她評價如何,她只是覺得,她應該要加快節奏了。

我不來,你不老 006

醫院裏的常綠喬木在寒冬來臨之際,不畏不懼,傲立枝頭。

白練推著聞豫走在醫院小徑上,他的臉上紋路愈加深刻,眼眶凹陷,只餘眼神清明無比。

莫小姐,你天天照顧我,是可憐我這個老人家孤獨上路吧。他的心態已然調整,竟會拿自己和她調侃。

是啊,你下輩子不要忘記我。白練拉了拉他滑落到膝蓋下的禦寒毛毯。

他沈吟片刻,溫聲回答。

不知從何處取來的笛子,置於唇邊,一時間,悠揚的笛聲清脆,縈繞不絕,吹奏著春日的爛漫渴望。

真像啊,他也愛吹笛。

一曲罷,他氣喘不已,稍微片刻就陷入睡夢中。

白練蹲下身,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可能漏風的地方,她下巴靠著他輪椅的扶手處,癡癡的看著,只有在他睡著時,才敢肆無忌憚的看他,這眉這眼,僅僅是染上了白霜,就可以將仿佛無堅不摧的他,折磨地如風燭殘滅一般。

可即便他變了,他還是他,終這一世,她也只愛這個男人。

白練顫巍巍的伸手,淚流不止而不自知。

為聞豫,為不同時空心心念念的他,如果有機會回去,她一定牢牢抓緊他的手,他們不要再蹉跎了。

只敢隔著毯子輕碰他手掌的位置,愛戀的目光經久不衰,直到,她被另一道目光打擾。

二十米開外,安歆蘿捂著嘴巴,眼睛圓楞楞的大睜著,一副撞破什麽的模樣。

難道是真的能感應到她的氣息,聞豫睜開了眼睛,敏感地朝著那個方向望去,是她,他最不願讓她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她眸光從莫白練身上轉到他身上,清澈中夾雜著不可思議,足足盯了他們一分鐘,才拔腿跑開。

小蘿劇烈的咳嗽猛然從他口中溢出,胸腔劇烈的鼓動,躁紅的臉痛苦不堪,白練急忙抓住他的手臂,掐住人中,避免他突然閉氣。

聞豫她的聲音變了,再無法保持住平日裏的清新自然。

醫生,護士,快來旁邊紛沓的醫務人員很快將他擡上擔架,送入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安歆蘿並沒有遠離。

莫小姐,他是你父親嗎?她喏喏地開口,那個眼神這麽熾烈,分明是看情人的,可她還是這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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