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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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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形狀似乎是劍,刺得很深,皮肉翻飛的極為猙獰,若非她前個任務是醫生,只怕看到會發抖。

有些地方結痂了,衣服和肌膚連成一片,如果貿然撕開,會很痛。

白練擡頭看列瀛,他微微笑著,捏了捏她的爪子,仿佛失血過多重傷的人並不是他。

白練不知為何,從他眼中看到了濃重的孤獨,自古帝王皆寂寞,高高在上的他,手握生殺大權,為什麽要他一個人出去,一個人受傷,一個人歸來,是因為沒有值得信任的人嗎?

小白,你要是人就好了。列瀛喟嘆,人人都羨慕他君王專權,可是,誰又會真的心疼他受傷,痛苦呢?

白練輕輕圈抱住他,她的嘴巴剛好停在列瀛受傷的胸口。

溫熱溫軟的氣息,縈繞住列瀛周身,列瀛只覺得整個人都很舒服,比浸泡在溫泉都要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他揉緊白練。

白練覺得不對勁,她的鼻息裏都是血腥味,為了怕亂動扯開他的傷口,她一點都不敢動,漸漸的,血腥味似乎減少了。

列瀛抱著她,抱了小半個時辰,完全忘了自己受傷。

白練忍不住,堅強的男人陷入傷感,也要考慮自己的身體啊。

她推了推,列瀛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咦,白練瞠目結舌。

揉揉眼睛,還是老樣子。

列瀛的傷口,怎麽在縮小,明明沒有抹過傷藥?

列瀛馬上也發現不對勁,他的力氣恢覆了很多,胸口的疼痛只剩下淡淡的,隱隱的,沒有那種撕裂的感覺。

低頭一看,如果不是真身經歷過,他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漸漸地,愈合的速度在減慢,但明顯比最初看到的要好上百倍。

他一路奔波,根本沒有來得及處理,回到寢宮心神放松,也就懶得處理。

白練的嘴角還掛著可疑的哈喇子,她被抱得太緊,鼻子抵著他的胸膛,導致呼吸困難,口水就不由自主往下流。

列瀛楞楞的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接了她的口水,抹到傷口。

哎,這麽臟的口水,你要幹嘛?白練開不了口,低低唔聲。

這是一個玄幻故事吧?

白練掐了自己一把,她的口水到了列瀛的傷口,傷口馬上迅速愈合,比剛才看到的還要快,難道,她的口水是療傷聖藥?

她不會被當做妖怪給處決了啊?尤其發現這個秘密的,還是這個時代最高的領導者。

小白,你以後不要隨意給人療傷,知道嗎?列瀛忽的把她重新抱進懷裏,遇上這樣的幸運事,他第一感覺竟然是擔心她會被有心人發現,而不是獨占她煉藥之類。

白練猛的點頭,她懂了,列瀛是想保護她,古今歷史,每朝每代的帝王都想要長生不老,因為這個目的,甚至不惜耗資千萬,勞師動眾,可是,這個素來被稱作冷心冷血的帝王,卻是想到要保護她。

王的愛寵 007

白練和列瀛同進同出,自那晚後,列瀛天天夜宿自己寢宮,再也沒有寵幸過妃子。

妾身見過王。他不願招寵,自然會有人主動求寵,素來被冠以開朗灑脫的樂妃,端著親手烹制的佳肴。

王,您嘗嘗。樂妃纖手持匙,輕輕吹了幾下,送到列瀛嘴邊。

他張嘴吃下,王,好吃嗎?樂妃的絹帕替他擦拭嘴邊湯汁,好吃,列瀛點點頭。

王,您送給妾身的玉佩樂妃是變相來告狀的,她明眸善睞,幽幽的看了地上的白練一眼,上好材質的玉佩,大咧咧的掛在一頭畜生脖子上。

既然小白喜歡,愛妃何不割愛給她。列瀛輕描淡寫的推開她送過來的第二口羹湯,把玩白練脖子上的玉佩。

王走得太急,腳下被桌腳絆住,身體直直往前俯沖。

列瀛靠她很近,伸手一勾一拉,樂妃前傾的身子往後倒,重重的摔向他,咚,胸口被撞到的聲音。

王,妾身知罪,樂妃慌張的道歉,臉煞白煞白,迷亂中,雙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撫摸,王,撞疼您了嗎?

列瀛勾唇,隨她亂摸一陣,愛妃,本王還沒有那麽脆弱。

是,妾身告退。樂妃微微笑著,裊娜的轉身離去。

身後的列瀛,意味深長的瞇著眼,盯著她的背影。

白練看到列瀛的表情,回想方才樂妃的行為,哪裏還能不明白其中的貓膩,樂妃是猜測到列瀛受傷,故意來試探究竟是不是?剛剛一系列的檢查動作,她的表情是謹慎又困惑的,那麽,樂妃到底是什麽身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小白,你離她遠一點。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可怕,樂妃天真善良的面皮下,藏著什麽樣的心,誰都看不透,列瀛嗤笑。

嗚嗚白練這天下午叼著列瀛的褲腳不肯放開,他穿著最普通的便裝,一襲白衣翩翩掩不去渾身的貴氣天成,是要微服私訪嗎?白練興奮的嗚嗚叫,從最初對皇宮的憧憬,到現在的厭煩,還是爛大街的空氣更適合她,自由自在。

小白,你太顯眼了,我們不能帶你去。巫青坐沒坐相的倚在凳子上,調侃白練,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幾個容貌俊美,衣著華麗的公子哥本身就夠亮眼,再加上一只小白獅子,無異於告訴世人,這是王駕到。

白練心裏知道他們說的有道理,可到底還是不甘,列瀛允諾她許多的吃食後,她才勉勉強強同意。

任誰都想不到,一場普通的告別,硬生生變成了分離。

白練遵從列瀛的警告,老老實實待在寢宮,卻,還是給了人可趁之機。

當絲絲縷縷的煙霧飄蕩到空中,白練就知道,她中招了。

京城郊外的山崖,夜涼似冰。

白練是被痛醒的,粗略看了下,身上有多處刀傷,刀刀入骨,若非是她本身體質特殊,自帶療傷功能,只怕早就莫名其妙魂歸黃泉。

饒是如此,失血過多的她,也疲累的無法動彈。

王息怒,王息怒列瀛的寢宮外跪了大批侍衛,誠惶誠懼。

很好,很好列瀛氣得臉色鐵青,這是他的寢宮,號稱全宮最安全的地方,竟然讓歹人來去自如,偌大一頭小白獅子,居然沒有任何人看到,簡直是奇恥大辱,找不回小白,一律提頭來見。

是他太大意了,希望小白平安無事,尤其,不要讓人發現她攜帶的秘密,否則,她將屍骨無存。

長長一聲嘆息。

荒涼的山頭,毫無人煙氣息,直到第三天,白練才微微恢覆了一點力氣。

軲轆軲轆山腳下,終於駛來了一輛馬車,健碩的馬匹,質樸的窗簾,和年輕的馬夫。

公子,這就是老神仙說的地方,不過是一座普通的山,真的會有治好您病的奇藥嗎?年輕的馬夫挑開簾子,扶馬車上的公子下來,忍不住嘀咕,他自幼在京城,這座山從來沒有聽說過有特殊之處,他們千裏迢迢跑去求醫,結果還是回到原點,實在有點洩氣。

胡神醫天下名醫,對星象占蔔亦有研究,想必,定有他的道理。年輕公子微微擡頭,遙望北方,璀璨如珠的眸子,清明閃耀,這麽久都等下來了,還在乎幾個月,幾天嗎?

那公子,我們就慢慢上去吧。年輕馬夫撩開簾子,重新請他上車。

不了,正好看看風景。胡神醫說,機緣在他自己身上,他也更為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公子?這一路安步當車上山,秀麗的景色雖然美如畫,但是,馬夫畢竟年輕,心裏擱著事兒沒有辦法暢快游玩,直到,他見到眼前這幕奇特的場景。

深冬末尾的山林,有綠樹長青,卻絕不可能有山花爛漫。

白練躺的地方,身下軟軟一層青草,她看不透,她的後背,血液流經之處,開出一叢泣血杜鵑,花萼奇大,在微風中徐徐搖擺。

公子,這就是胡神醫說的奇藥?年輕馬夫指著鮮艷欲滴的花朵,激動的問道。

他的公子沒有回話,深邃的眼眸盯著白練,暗道,想必這白獅子才是奇怪的,遇到生人,它不躲不藏,也不攻擊,白色的絨毛臟兮兮的紅漬遍布,唯一看得清楚的烏溜溜的眸子靜靜的望著他們。

公子,我來摘花。年輕馬夫躍躍欲試,挽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接近。

他們觀察白練的同時,白練同樣在觀察他們。

氣質卓然的白衣公子,溫潤謙和,眼神如水,馬夫裝扮的小子,除了性子跳脫,也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所以,她不動不移。

公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年輕馬夫捧著大陀連著泥巴的花束,他就上前抱起白練,緩緩而去。

世子列風才華橫溢,甫一入戶部就獲得讚聲一片,白練突然想到這句偶然聽來的傳聞,他的面貌和列瀛和幾分相似,只不過,列瀛比他更為冷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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