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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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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漂亮,你也不能覬覦。

你是蠻夷之地待久了,這種話也能夠隨便亂說。軍師瞪了他一眼,他是在想明天田姑娘來盛京的事情,搖了搖頭,這是將軍的私事,便跟著進府。

度兒,你瘦了。老太太看常年不歸家的兒子總覺得是被虐待了,塗白練懂這個,裝壁畫立在一邊。

母親,我都幾歲的人了,懂得照顧自己。左度頡安慰道。

你一個大男人,哪裏懂得照顧自己,重點來了,塗白練抖了抖精神,該是她出場了。

果然,老太太下一句就是,白練,趁著度兒休假,你定要好好照顧他。

是,母親,白練一定照顧好將軍。塗白練曲了曲膝,這就是續弦的悲哀,盡管她在將軍府內舉足輕重,但明面上,還是不如正堂夫人,可以平起平坐。

這些年,多虧了你媳婦,內外操持,把我這個老太婆照顧的無微不至,對年幼的念梧更是體貼關懷,度兒,你可要好好對你媳婦。老太太努力為滿意的兒媳婦爭取利益,意思是,這幾天,你就陪陪你媳婦。

喝茶的軍師和大胡子停下動作,一同望向這出家庭劇,思考著是不是應該退出去,讓他們解決好再進來。

母親,左度頡停頓了下,能夠得到母親讚賞,想必她確實有過人之處,他下意識多看了塗白練幾眼,見她依舊不悲不喜,溫雅從容的站著,暗忖,是個當家主母的樣子,只是,不免有些缺乏靈動,和普通大家閨秀無異。

兒子三年前在一場戰役中受傷,幸虧得附近村落田姑娘相救,才能保的性命,兒子與田姑娘朝夕相處,毀了姑娘家清譽,理應負責。

終於說出來了,塗白練低下頭,扯著嘴角淺笑,我會好好迎接你的,田姑娘。

父親,母親左念梧血氣方剛,自己最為敬愛的母親受辱,他當場第一個跳出來反駁,可他是小輩,這裏最沒有資格說話的人。

念念,塗白練急忙抓住他,搖搖頭。

母親左念梧看不得她為難,只好坐下。

度兒,你老太太不願意承認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也不好讓兒子失去信譽,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田姑娘明日就會到盛京,兒子想讓她住在府內。武人不拘小節慣了,覺得總有一日會進府,這樣也無可厚非,豈知,這樣做,容易被盛京的達官貴人看不起。

即使日後她真的入府,也名不正言不順,塗白練竊喜,雖然一開始是一手爛牌,經過她多年洗牌,已經打完廢牌。

母親,田姑娘對將軍有救命之恩,就是我們將軍府的大恩人,理應好好招待。做為賢惠大方的將軍夫人,這種疑難雜題,舍她其誰。

塗白練表情再真誠不過,老太太激動的連連說好,多養一個女人,對將軍府無差,只要不威脅到兒媳的地位,兒媳本人又不反對,她是不愛管的。

夫人深明大義啊,不愧是將軍娶的夫人。大胡子感慨。

深明大義才難弄,軍師心想,若將軍家裏的夫人無德,將軍停妻重娶無可厚非,可現在,家有賢妻,外有恩人女子,將軍辜負哪個都是錯。

哎呀,夫人真是溫柔體貼。接風宴後,塗白練替大胡子和軍師安排的房間,讓大胡子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幾乎爆表。

這次,軍師都禁不住連連點頭,雖然是客房,一點都沒有清冷隨意之感,臥房四邊花藤攀沿,綠意盎然,房間裏,插著新鮮的水生花束,淡淡的清香飄溢,床鋪很是整潔幹凈,被褥是最好的棉花填充,搭配精致的刺繡。

大胡子這個大老粗看到這一切,動作都變得文雅,深怕壞了裝潢之人滿腔的心意。

將軍夫人好好噠 003



客房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左度頡的房間更加如是。

主臥室裝潢簡潔大方,一張寬大的拔步床,素色帷帳勾在兩側,大床旁邊立著一個木架,上面空空的,看形狀,有點像

左度頡大步往前,將隨身佩刀往上一放,大小正好相容,他狐疑的扭頭,這個女人,竟然知他如斯。

妾身時常聽母親說起將軍的事情,印象最深的,就是將軍刀不離身,即使是晚上睡覺,也要放在臥室之中,所以,妾身就擅作主張,準備了這個刀架,望將軍勿怪。塗白練猜不透他面無表情是喜是怒,曲身致歉。

恩,左度頡點頭,消去一些情緒,他對這個房間還是很滿意的,沒有過多女人的雜物,一眼掃去,連梳妝臺都幹幹凈凈,沒有胡亂堆著各種化妝品,梳妝盒,房間似乎不曾點香,但卻有淡淡的花香傳來,就像他偶一日攀到高峰時,聞到的深谷幽香,清清爽爽,沁人心脾,久在戰場,他需要的,是恬淡又不失危機的生活。

窗口大開,從他的視線看去,即使是晚上,也能望見滿園花開爛漫,迎風招展,各條路旁都是古樹,不名貴,只是容易成活,四季都會綠葉迷漫。

這個女人,倒真是懂得持家。

左度頡心裏帶著疑惑,塗白練是大家女子,卻不過是庶出,傳聞從小長在鄉野。

她是他前妻的妹妹,當年前妻亡故,他無意再娶,但塗家深怕失去他這個靠山,千方百計非要塞一個進來,他心疼幼子,覺得與其娶一個陌生女人,倒不如找一個親近的,至少,親小姨總不會虧待外甥。

他其實是聽過前妻絮叨這個庶妹的,說她粗魯不懂禮數,貌醜如無鹽,拒絕與她相見。

所以,直至成婚前,他們彼此都不曾相見。

但是,似乎傳聞和現實相差極大,她貌美文靜,身段窈窕,待人接物時落落大方,即使是他這樣一個肅殺氣橫溢之人站在她面前,她都能夠微笑面對。

夜了,將軍洗漱後早些休息,塗白練再度屈膝行禮,指著隔間的小門道,將軍,那是洗漱間,妾身讓人準備了熱水,換洗衣物。

好。左度頡楞了下,他以為,她是住在這裏的,竟然不是。

對了,將軍若是洗漱完,就自行將水倒入排水口,不必再勞動下人。出門前,塗白練悠然回頭對他說道。

左度頡失笑,他堂堂一個大將軍,就算在軍營,也不用自己倒洗澡水,現在,被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子命令自己倒水,搖搖頭,走進隔間。

看到眼前的設計,他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確實不過是舉手之勞,寬敞的浴桶立在中間,浴桶下裝了機括,原本百斤重的東西,現在只要用上一分力氣就能搬動,浴桶前方是一個下水口,被軟木塞著。

好一個蕙質蘭心。

左度頡滿意的點頭。

回到房間的塗白練嘭的將自己摔進柔軟的床上,古代的棉花正宗,又是自己產業裏出來的不要錢,她厚厚的塞了一床,比現代的席夢思啥啥都要舒服的多。

明天女主田思思就要到將軍府,她要美美的睡一覺,迎戰。

夫人,您就這樣?綠衣丫鬟綠蘿嘟著嘴看著塗白練。

怎麽了?你家夫人我是缺了胳膊還是缺了腿,讓你這麽一副委屈的模樣。塗白練打趣,她對這身皮囊很有自信,何況,邀請一個女人進府,她打扮的太漂亮,顯得刻意,不打扮,顯得不重視。

這樣平常的樣子,才對。

還以為夫人熬出頭了,將軍真是負心漢。綠蘿憤憤的抱怨。

從來沒有給過心,哪裏來的負心?塗白練心想,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纖手點了點綠蘿的額頭,小丫頭,將軍回府,把皮繃緊實點,莫要再亂說話。

到正房等左度頡一起,去給老太太請安。

來啦,快坐下。老太太不管事多年,不知道兩人昨晚分房睡,拉著塗白練的手,白練啊,要多為左家開枝散葉。

塗白練抽了抽,乖乖的裝羞澀狀。

將軍,田姑娘已到。侍衛進門報。

請她進來。左度頡表情沒有多大起伏,塗白練心裏有了考量,看來,他現在對田思思的感情,真的只是救命之恩。

左大哥,田思思姑娘一進門,就大大咧咧的跑向左度頡,你真的接我到盛京玩了,這裏好熱鬧,和我們那裏完全不一樣。

當她們一群人都是擺設麽?老太太的臉已經變黑了,沒規矩。

田姑娘,軍師咳了聲,打斷她滔滔不絕的比較。

呀,是李惠大哥,還有你,大胡子。田姑娘豪爽的拍了兩人肩膀一下,塗白練看的眼抽,她現代時,女漢子都是這個動作,可現在不是啊,她都快潛移默化成真的淑女了。

母親,這位就是田姑娘,左度頡介紹。

田姑娘,老身謝過你的救命之恩。老太太心裏不喜,面上還是慈善。

左老太太,不用謝,左大哥已經謝過了。慌忙擺手,田思思放羊長大,見到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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