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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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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夕不去理會以後的事情,所關心的就是兩人的癥結,繼續問道:“他背棄了你嗎?”

“不!”

呂嫣脆答。

金夕:“難道,你也是反清覆明人士嗎?”

“不是!”

金夕想到了覆仇,“那麽說,就是他殺害了你的家人?”

呂嫣怒視金夕,欲言又止。

“原來如此,”金夕終於找到了答案,能夠令人如此執著覆仇,定然是呂嫣的至親,不禁再問,“王爺殺了你的丈夫嗎?”

“胡說!”呂嫣脫口而出。

金夕想起阿柴的話,開始仔細觀瞧呂嫣的身體,由上到下,由左至右,可是他沒有阿柴那兩下子,最終也沒有瞧出呂嫣到底是小姐的身子還是夫人的身子,所以不知道她尚未婚嫁還是胤禛殺死的不是她的丈夫,只好作罷,重新看向呂嫣的面部,突然發現那邊臉色已綠憤怒至極,頓問:

“怎麽?”

呂嫣反問:“你瞧什麽?”

金夕說不出口,只好忙活正事,“難道,王爺殺害了你的父親?”

呂嫣見金夕步步緊逼,不弄個水落石出就沒有離去之意,再者屢屢被放縱,眼下已經談到要害,沈聲答道:“是!”

“什麽時間?”

“六年前。”

金夕不禁想起自己殺死妙澤的父親,問道,“你父親是何等官職?那個時候你還小,也許其中存有其他原因。”

呂嫣答道:“無官無職。”

金夕不覺詫異,“那個時候四皇子已經是貝勒,豈能無緣無故殺死一介刁民?”剛說完,發覺用詞不當,可是已經無法挽回。

“畜生!”

呂嫣聽見刁民二字頓時發怒,擡掌攻向金夕。

話不投機,又打起來。

上空的彎月依然如故,林間卻飄忽起兩道身影。

“刁民!”

金夕耐性有限,索性重覆起這兩個字,以狂大的行氣對準呂嫣鎮壓下去。

來往穿梭幾個回合,呂嫣便被擊倒在地,她既沒有那種的速度,也沒有那麽強大的行氣,無論如何也鬥不過。

金夕見呂嫣坐地不起,俯下身來緊逼而問:“告訴我,因何胤禛殺了你父親?”

呂嫣氣呼呼相視,拒不開口。

金夕不能在外面久留,以免引起猜疑,又低緩些語氣,“如果四王爺的確罪不可恕,我一定會幫你出氣;還有,無論怎麽說,我也算是救過你,現在只問兩個問題,必須要回答我,否則,”他再次擡手搭住呂嫣的肩膀,“我就對你不客氣。”

呂嫣不屑一顧,“殺了我?”

金夕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又道:“不過,在殺你之前,我要做些事情,不管你願不願意!”他故意將言語弄得文明些。

“你敢?”呂嫣故作鎮靜,似是不相信金夕會做出什麽事情,或者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金夕道:“你曾在京城斬殺朝廷大員之子,早已被官府通緝,當下又暗殺堂堂王爺,如此大逆之女,我有什麽不敢?不管對你做出什麽,只要拿下你扔到王爺面前,恐怕無人過問許多,當場就會將你賜死,而且我還能得到榮華富貴。”

呂嫣不怕死,可是總有懼怕之事,冷道:“問!”

金夕知道從她口中得不到確切的音息,只要得到她父親的地址和姓名,無論是藏有隱情,還是胤禛草芥人命,就可以順藤摸瓜查出根由,在離開凡界以前了卻此事,當屬高枕無憂,遂問:

“你是哪裏人?”

“浙江嘉興府石門縣。”

“你的父親叫什麽?”

“呂讚。”

金夕如願以償,只是京城距離嘉興兩千餘裏,來往需要很多時日,輕輕拍拍呂嫣的秀肩,勸誡道:“此後四王爺身邊定會強加戒備,不要輕舉妄動,三個月後我會在這裏等你,如果你對,我幫你,告辭!”

說罷,大搖大擺離開。

剛剛回到小舍,院子裏的阿柴便笑臉相迎跑來,“怎麽樣,有沒有抓到刺客?”

金夕搖頭,“沒有,讓她跑了。”

阿柴有些不解,“沒道理啊,她怎麽能跑得過你?對了,我方才瞧著那女刺客的背影,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金夕心中暗凜,瞪眼:“誰?”

“你的夫人!”

“胡說!”金夕反駁,“我的夫人怎能暗刺王爺?你是不是瘋了?四王爺有沒有什麽察覺?”

阿柴一楞神,緊張地盯著金夕的眼睛,“刺客逃跑之際,我不慎喊出了夫人,小姐問我什麽夫人,我當時沒反應過來,答道你的夫人,不過我馬上給否定了,不會有事吧?”

“混蛋!”金夕猛揚手,準備賞給這個冒失的小子一巴掌,可是又想起這是雪頓的前生,而且言之無意,憤憤道,“看在雪頓的面子上,饒你這次,以後嘴巴老實點!滾回屋中去侍奉王爺,我在這裏守護。”

阿柴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低頭耷腦走回屋內,關愛地撫摸著睡去的雪頓,嘴裏嘀咕道:

謝謝你,雪頓。

金夕也是俯身撫摸雪頓,“謝謝你!”若不是雪頓提前覺察到有人臨近,他有可能還沈浸在思考之中,哪怕是晚去剎那,淩歡或者胤禛就有可能遭到傷害。

次日,池鄂再來探望主子。

他剛剛邁入小院,雪頓汪汪嘯叫著沖出來。

“雪頓!”

池鄂大聲叫道。

雪頓立刻停在原地,發現來者乃是常客,停止吠叫,搖搖尾巴側過身子,似是歡迎客人入內。

金夕剛要發號施令,卻發現雪頓那邊已經屈服,沒想到雪狼犬對池鄂竟有好感,他的臉上流露出嫉妒和不滿。

池鄂剛越過金夕的位置,馬上又退回,瞧瞧雪頓,瞧瞧金夕臉色,明白了所以,詫異而笑,“這也舍不得?”

金夕:“廢話,你又不是雪頓的主子!”

池鄂爽朗大笑。

胤禛此時的時疫已經得到遏制,不再有傳染之患,便將他召至內屋,淩歡知道胤禛定有要事相談,轉身離開。

“池鄂,”胤禛坐在床榻邊沿,盡管仍顯憔悴,不過臉色大有好轉,“宮中狀況如何?”

池鄂俯身答道:“回王爺,一切安好,皇上前幾日向江南道傳旨讓王爺回京,奴才已經處置妥當,責令當地巡撫拖延一些時日。”

“府內福晉身子可好?”

池鄂擡頭看一眼胤禛,馬上又壓下頭,“大福晉甚是吉祥,不過,有件事情不知當說不當說?”

胤禛沒吭聲。

池鄂趕緊微聲說道:“王爺,半月前,府內的淩歡格格微服出宮,因為皇上有旨可以任意來往本府與王府之間,誰也沒有去留心,直到前幾日,大福晉放心不下,差人前往本府意欲接回來,可是那邊的人聲稱格格並未回府,眼下大福晉心急如焚,驚惶不安,四處探查格格的下落,至今仍無音信。”

“混賬!”

胤禛怒喝,不由得瞥一眼房門,因為那外面有個小郎中,不但醫術高明嬌美可人,而且煞是體貼無微不至,自打他染病以來始終不離不棄,極少休息,甚至舍身救主,與自己府內尚未見面的格格相比大相徑庭,沈臉接著說道:

“一介格格,仰仗有些心機得到皇阿瑪關愛,沒想到如此跋扈,你回去通會大福晉,將她降為丫頭,再有三日不歸,啟皇上,休了她!”

池鄂有些為難,小心翼翼勸道,“王爺,淩歡格格屢屢出謀劃策,平定了前朝餘孽之變,也應其意恢覆了太子之位,而且,王爺之升也……”

“好了,”胤禛擺手,“久不回府,定為貪喜之輩,本王不相信這種格格,不要再說此事了;今日我召你,想問一問,你覺得那個金公子為人如何?”

池鄂怔住。

他不知道王爺為何有此一問,數次挺身相救,其中甚至包括命數,而且此次時疫也是在金夕家中,又請來妙手郎中,令王爺起死回生,顯而易見是大義之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胤禛凝眉點點頭,知道池鄂不解,敘道:

“此前,這個金公子的確無懈可擊,甚得本王青睞,昨夜這裏突然殺來女刺客,技藝超群手段淩厲,多虧那位郎中和金公子,本王才幸免於難,可是本王眼睜睜瞧見在後來的打鬥中,金公子故意遷就刺客,能拿而不拿,能殺而不殺,最終放縱刺客逃去,雖是追去但毫無結果,阿柴不經意間透露那位女刺客甚像金公子的夫人,這倒讓本王掛懷,久思而不解。”

池鄂也皺緊眉頭,無論那女刺客與金夕有無淵源,僅憑故縱刺客已是大罪,思忖片刻答道:

“王爺,也許金公子是為了查明刺客來由,不管怎樣,若是金公子想要加害王爺,有太多機會,而且早就已經得手。”

“不錯,”胤禛松開眉頭,忽又皺起,瞧著池鄂緊張的樣子緩緩說道,“你去查一下金夕的來路,尤其是家室如何,不得有一絲馬虎,若是他心有旁念,本王遠離就是,念在多次救命之份,絕不會不怪罪他。”

“是,王爺!”

池鄂爽快地應道。

金夕坐在中廳的木幾上,不斷撫摸著雪頓的頭部,雪頓愈加愜意,吭吭兩聲將腦袋搭在金夕的腿際,一動不動享受著主子的賞賜。

“金夕?”

旁邊的阿柴見金夕癡癡盯望內屋房門,悄聲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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