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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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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粉說:“是她隱瞞在先!”

這件事本應該早就結束,但因為李青許多事情都沒有說出實情,就可能會導致這個任務的完成期限要往後延許多。

據說“福澤”是個專替人滿足執念的辦公部門,從古至今因為執念尚且不肯投胎的人還排著隊,為了提高效率,就設有任務完成時間。

任務的完成時間按照難度來定。當初老板給她這個任務的時候,說的是體諒她是個新人,挑的目前最簡單的給她。

最簡單這條裏,可並不包括這人他媽的記住了兩世的糾纏,還具有化成厲鬼的潛質!

所以論理來,米粉有錯,但老板也有判斷失誤的錯。

所以米粉覺得還是可以理直氣壯的,不然怎麽能套出話,得到她真正沒有放下的執念?不然還怎麽完成任務?不然,她!要!怎!麽!回!家!

但老板似乎並不這麽想,他臉冷得能掉下冰渣子:“你還有理了?”

米粉瞬間又裝慫,規規矩矩的一邊雙手合十鞠躬一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

老板冷哼一聲,從袖子裏掏出張薄紙,扔到米粉面前,留下句:“後日到福澤領人。

就又走了。

米粉蹲下身撿起那張薄紙,粗略翻了兩頁,看到裏面講的都是以一個叫“李青”的人展開的故事。

第 9 章

沒有等到後天,第二天米粉就去福澤接人去了。

辦公室只有老板一個,他看到米粉回來,臉一下就冷下來,問她:“這會兒回來幹什麽?”

米粉假裝沒有看到他的臭臉,厚著臉皮討好的笑著說:“我已經原諒李青了,是來接她走的。”

老板冷哼一聲:“你原諒她?你原諒她什麽?”

米粉說:“她差點兒變成厲鬼要傷害我了,不就是我該原諒她嗎?”

老板說:“那她又是怎麽才要化成厲鬼的?”

米粉說:“她要化成女鬼確實是有我的錯。但要不要不是她故意隱瞞真相,我會為了撬開她的嘴故意說一些傷害人的話嗎?”

“你倒還委屈了?”

老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嚴厲。但米粉怎麽就不能委屈了?她已經夠孫子了,這個狗東西還得寸進尺,當她沒脾氣?

“我怎麽不能委屈了?我只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我要是被她殺了我還有命嗎?!還是說超過期限了你還能讓我回去?!”

老板大概是被米粉突然的爆發給嚇到了,但還是那麽冷著個臉看她。

米粉說完了但老板卻沒有回答,這讓她連珠炮似的說完過後有那麽一絲絲的尷尬。她就又梗著脖子問他:“是不是你故意想讓我留下來啊!”

誰知道老板一聽這話立馬就撐大了眼睛瞪她:“胡說八道!”然後迅速起身,“跟我來。”

米粉跟在他身後,進了辦公室裏的一間暗房。

“小心著點兒,不該碰的別動。不要到時候在我這兒受了什麽傷又賴著我說我不要你走。”

米粉在他身後跟著暗暗吐舌頭。

這件暗房進去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墻上燃著一排綠幽幽的燭火,只隱約瞧得見腳下凹凸不平的路。

走了一段,視野忽然一下子就寬闊起來,是到了一個山洞。

山洞的另一端隱約還透著一點白光。老板繼續帶著米粉往前走。

但這白光看著近,走過去著實需要花費一些精力。地面崎嶇不平高高低低的,又有大小不一的亂石,走起來要小心不要被絆倒,走的就慢了很多了。

過了會兒,她沒忍住擔憂,問他:“李青現在是年輕的那個還是老的那個?”

老板正在前面走著,聽到她的話像是被她嚇了一跳,腳下一滑,轉過頭來狠狠的盯著她:“老的那個你背不起嗎?”

米粉被一下子猜中心事,幹笑兩聲:“背是能背得起,但這路這麽陡”

老板冷哼一聲,沒再理她。

走進了那白光,就又是個寬闊的平臺。上面是石頭蓋著,腳下也是山石,米粉跑到邊緣去看,發現這是個從山中間露出的一個臺面。

這個平臺的正中央凹下去了一塊,山裏的泉水滲出來,成股成股的往下叮叮當當的落下去,隔了幾米遠都還能感受到泉水的寒意。

而在那小小的一方池子旁,躺著個雙目放空的人。

米粉走過去一看,果然是李青。

她的第一反應是慶幸還好不是老太太的模樣,不然誰背她下去啊。

只是她這副模樣,連眼睛也沒動。她看著老板,像是怕嚇到她,做口型問他:死啦?

老板白她一眼,轉過頭去表示不想理她。米粉這才反應過來,李青不早就是個死人了嗎。

直到回到小黑屋,李青都還是慘白著一張臉,真真瘆人。

老板給的那張薄紙在桌上,還留在最後一頁,寫到了李青熬完那一世。

米粉蹲下身去跟她說:“我看你這百來年的,又有上輩子的回憶,倒是白活了。編個故事都編不出個沒漏洞的。”

李青還是裝死,不搭理她。

“怎麽?還不肯說?以為我還不知道呢。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把你到底想要什麽說個明白,我可怎麽跟你辦事呢?!辦不完事兒,你倒還能等。”米粉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無望捶地:“那我怎麽辦!我可沒時間啦。”

但米粉不敢再問她關於李青的事,萬一有暴走,她可害怕。

————

李青的爹死了過後,她那位傳說中的未婚夫就來了。

當日救的伯伯是個有文化有德行的好人,但他這個兒子卻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他是來奉父親之命帶她回去的,結果被李青迷住。

怎麽說呢,她懂一些東西,但沒那麽明白羞恥是怎麽一回事。所以她更像一個,能夠直面內心欲望的少女。而這個少女,偏偏還跟一張白紙一樣,誰都不曾在上面有過書寫。

她好不容易等來了未婚夫,又是個模樣也過得去的,就稀裏糊塗的順著他的意,被他哄騙引誘,做了些良家女子絕不肯做的事。未婚夫在家中又是個時常混跡花街柳巷的人,別說女子,連男子也都玩兒過。

他有的是花樣。

李青又因父親去世,想要留下來多陪伴一些時日,未婚夫本來也不準備留,但李青在床第之間毫無扭捏,坦坦蕩蕩,讓他很歡喜。又,李青手藝很好,他就願意多留了些時日。

但他畢竟還是個浪蕩公子哥兒。

他對李青的性趣算維持的久的,但久了還是膩。

就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那幾個偶爾會來調戲李青的老流氓和年輕流氓。

一開始他會生氣,也會想把李青關在屋裏,不要出來做這等拋頭露面的事。

只是後來他竟然能從李青吃力又投巧的跟那些想要在言語上討巧吃豆腐的流氓們周旋中,感受到一絲莫名的快感。

他就開始在床第之間逼著李青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逼她說一些浪蕩不堪的話。

看著李青要哭不哭的,要生氣又憋著的模樣,他心裏的一團邪火反而燒的更甚。

於是沒過多久,李青的床上就會多出一個人來。

她那個未婚夫還一直引導她相信,這就是人的本性,做這事兒你快樂了,那就行了。

直到很久過後,李青都覺得床第之間該是件坦蕩的事,並不值得忌諱什麽。

她被引導著相信,這事兒就好像打麻將,四個人打肯定比三個打更有意思。反正是快樂,獲得雙倍的快樂,不是更好麽?

李青就這樣開始墜落,還墜落得不明不白,不知道是錯的

她誤把□□當作一場可以公開的歡愉,以為只是坦然的面對自己的欲望。

等她到明白□□是同心愛的人之間一場秘而不宣的,哪怕在眾人之中也唯有他二人知曉的歡愉時,似乎已經無可挽救了。

後來的李青,被村裏的一個婦人,咬牙切齒的追到門口來,恨不能生啖其肉。

這時候李青才明白,好像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樣的。

接著,來找她麻煩的人,老的年輕的,都站在門口沖她吐口水。

她等了很多年,又很輕易的給予了他信任的未婚夫,喝著還是父親前年釀的高粱酒,翹著個二郎腿,興奮的叫:“打回去呀!打回去呀!”

那些婦人礙於屋中有個坦胸露乳的男人,不好意思進去,也只敢在門口咒罵,叫她□□妖女之類。

李青本不是個習慣歷來順受的,她好容易在關鍵的當頭清醒了一回,連夜收拾了些值錢的家當,向著當初想要去,而一直沒有去成的城鎮走去。

她大概以為這將是一個好的開始。

去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她要開始她的新生活。

但哪裏能有這麽容易呢?

一個孤身貌美的女子,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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