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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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辯駁
顧揚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你說的那家店叫做得意軒，剛開了沒多久，但是在京城風頭很盛。得意軒主要做京城中貴族的生意，裏面的首飾也是做工精美，用料極為講究，每樣首飾只做一個，只要首飾出自得意軒，就斷然沒有和別人重樣的道理，但是也因為如此，那裏的首飾相較於其他首飾店，價格昂貴了不少。這家店每隔三五天便會有一些新的花樣做出來，相比於其他店，這一點還是很吸引人的，再過不遠就到了”。
“我很兇嗎？我怎麽覺得你在我面前很不自在，說話也有點兒磕磕絆絆的？”，長樂公主機靈，在王府就看出來了顧揚的緊張。一般的貴族公子都是卯足了勁兒想討她歡心，到顧揚這兒可好，她問一句他答一句，簡直太悶了。其實平日裏宇文霖對她管教甚嚴，她也沒見過幾個公子，每次出去都是以男裝示人，可能見過她真面目的就是貴族中經常入宮的夫人了。
“沒有，公主你這麽平易近人，我怎麽會緊張呢？呵呵”，顧揚拿起袖子擦了一把汗，睜著眼睛說瞎話。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啦，我們買完首飾就去如意坊吃飯吧，上次去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我嘴饞了，嘻嘻”，身邊沒什麽人管著，長樂公主難得放松啊！
顧揚悶悶地答應了一聲，心想，老三的店開的真不錯，把人家公裏的主子都勾出來了，去的店都是自己家的，真是不知道該喜該憂啊！
遠遠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也虧的是今日天氣好了！他們倆走走停停，吃點路上的小吃，看看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長樂公主想著多玩兒一會兒，而顧揚想的卻是趕緊回去，他還有一堆事兒要處理呢！今日蘇清也該搬過去了，王爺也可以如軍營了，肯定很多事兒需要他幫忙，他可不能把時間都耗在這兒。
“前面就是了，我們快點過去吧”，雖然不能叫公主，但“長樂”兩個字卻是怎麽也叫不出口，顧揚只能把這個稱呼省了。
兩個人一同走過去，店裏人很少，只有那麽五六個客人，但無一例外，非富即貴，人少也不足為奇，這裏的生意不都是按照圖紙的麽，真正到店裏來買的人少之又少。
“蘭花香味！這個季節怎麽會有蘭花呢？”一到店門口，長樂公主就驚喜地叫了出來，顧揚也聞到了。
“您說得對，店裏的味道確實是蘭花，至於這味道是怎麽來的，呵呵，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兩位買首飾是自己用還是送人？方便告訴我那人的年紀身份高低嗎？我給你們推薦”，說這話的是一位白衣的中年男子，就是涼州的白掌櫃，著手開得意軒時，蘇清就寫信把白掌櫃叫過來了。
“要買四個人的，一支我用，一支我娘用，還有兩個哥哥，都是身份極高的人，掌櫃的你帶我們去看看吧！”長樂公主想了一下，笑嘻嘻地說。
顧揚看著長樂公主，一進這家店，氣質好像都不一樣了，根她想象中的天家公主重合，溫婉有理，高貴大方，外面的活潑勁兒都收了起來，走路穩穩的，連呼吸都那麽優雅，更是沒有因為白掌櫃是商人而言語奚落，顧揚不由得對長樂公主高看了幾分，原本他還以為長樂就是一個被家裏人寵壞的娃娃，只是可愛孩子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
長樂想著，早上出門前宇文霖就叮囑了好幾遍，大街上都是平民百姓，她穿的普通點兒，行為隨便點兒也沒事兒，每人知道她是公主，畢竟百姓沒多少機會見到公主，可是能進得意軒挑首飾的，都是京城的貴族，她若是言行無狀丟了人，被人認出了傳出去，那丟的就是天家的人了。長樂公主深以為然，她自小規矩學得也是極好，只是不願意時時刻刻被規矩束縛著罷了，關鍵時刻還是不會掉鏈子的。
他們兩個跟在白掌櫃後面，聽他介紹一些符合長樂公主要求的首飾。
顧揚懶得聽，他自己也是有鑒賞能力的，便想著自己看看，眼神所到之處，便看到了一支簪子。他還奇怪呢，他本來是應該看男子用的簪子，可他註意到的居然是一支女子的簪子。鬼使神差地，他走上前去拿起來，細細端詳，老三這兒的東西真不錯，不知道這支簪子公主會不會喜歡。
“公子拿的這根簪子叫做蘭蕊，是店主親自設計的花樣，今日一早才做好送過來的，這支簪子是西域新進的叫做琉璃的玉石制成的，您看，雕的是蘭花，有色同寒冰，無物隔纖塵，琉璃跟玉是一樣的，裏面的紋路獨一無二，這世上再也不會找到一塊琉璃跟這一樣，蘭花雅致，琉璃孤高，這二者正好相配”，白掌櫃眼尖，看到了顧揚手裏的東西，趕忙介紹起來。這介紹的話都是有人提前寫好給他的，他多看兩遍也就記住了。
長樂公主接過顧揚手裏的盒子，把簪子拿了出來，卻看到盒子裏還有一張紙條，上書：有色同寒冰，無物隔纖塵。簪花小楷真是美極了，邊邊角角還勾勒著花邊，讓人舍不得放下。這包裝都這麽精致，這麽讓人喜愛，更何況是裏面的簪子了，長樂公主看了一眼就愛不釋手。
“兄長，這支簪子可否轉讓給我？”長樂想了想，只有這樣稱呼顧揚才不會讓人誤會了吧，女兒家的閨譽太重要了。這支簪子是顧揚先看上的，長樂猜想可能是顧揚要給別人買的，她雖然是公主，但也不好奪人所愛。
顧揚聽到這一生“兄長”，怔了一下，臉上表情呆楞楞的，遂即恢覆正常。
“兄妹之間何須客氣，這支簪子本就是給你挑的”，顧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來這句話，說完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下來，剛才一下子忘記了她是公主，現在可好……剛剛堅定的眼神立馬變得閃爍起來。
“你還真敢說！剛剛還緊張得不行，現在就敢占我便宜了！”長樂恨恨地想，暗暗瞪了顧揚一眼，一轉身挑其他人的首飾去了。
長樂公主眼睛一亮，看到一支孔雀形狀的釵，華貴非常，想著麗貴妃的手勢多是素雅的，這支釵精致華麗，在宮裏戴也不錯，便要伸手去拿。手指剛要接觸到那支釵，眼前就出現了另一只手，飛快地把釵拿在了手裏。
長樂心頭火起，把手收回來，擡頭看看是誰搶了釵。
“這支釵我妹妹要了，煩請小姐再尋一支中意的”，出來一個男子，彬彬有禮跟長樂說。男子身形高大，一站出來就把剛剛搶釵的女子護在了身後。
長樂氣結，沒見過這樣的，自己搶了東西，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在座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是公子你身後的姑娘搶了我妹妹看中的釵，怎的還是你們有理了？”顧揚忍不下這種事兒，再說了，讓公主出頭辯駁也不好，別傳出去什麽潑辣的名頭。於是也就借著“公主哥哥”這個名頭給她討個公道。
“我們是忠國公府的，哪個看見了？”這次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沈著臉，倒是她身後的女子從背後出來了，而且已經把剛剛拿到手裏的釵戴在了頭上。
這個女子，也就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身材樣貌倒是不錯，可是顧揚只給出了四個字的評價：珠光寶氣！好像恨不得把什麽好東西都戴自個兒身上去……
店裏本來人就少，她這話一出，更安靜了，忠國公府可是京城的一流貴族啊！
顧揚想著，夏乾不是沒有什麽兄弟姐妹麽？這兩個人從哪裏冒出來的？該不會是他們家的什麽親戚？
顧揚悄悄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玉牌，在背後給白掌櫃看了一眼，白掌櫃立馬開口說了公道話。這玉牌是特制的，蘇清開店時給了如意坊的幾個“股東”一人一塊，在她開的店鋪裏可以有不少的方便，老白也知道，拿著玉牌的，就是自己人的意思。
那對兄妹顯然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出口說話幫他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忠國公府的人知道你們兩位打著忠國公府的旗號在外面做這等丟臉的事嗎？如果不知道的話，那我派個人去趟軍營只會夏乾一聲？”顧揚拔高了音量，店裏所有人都聽見了，這二人的怪異身份。
男子還是很淡定，但女子的神情顯然就有些慌亂了，尤其是看到這個年輕男子可以直呼忠國公世子的名諱時。
“哥，我們走！”，女子繃不住了，眾人火辣辣的眼光簡直像是當眾把她剝光了一樣。
“小姐且慢，店裏的首飾還在您頭上呢！”白掌櫃適時攔住了，笑呵呵的仿佛剛才尷尬地場面從來沒見過一樣。
場面再一次尷尬。女子本來也沒想著占什麽便宜，畢竟她剛才都把忠國公府說出去了，這種事幹了，文夫人知道肯定不喜，只是一時氣憤又著急，把這事兒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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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揚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你說的那家店叫做得意軒，剛開了沒多久，但是在京城風頭很盛。得意軒主要做京城中貴族的生意，裏面的首飾也是做工精美，用料極為講究，每樣首飾只做一個，只要首飾出自得意軒，就斷然沒有和別人重樣的道理，但是也因為如此，那裏的首飾相較於其他首飾店，價格昂貴了不少。這家店每隔三五天便會有一些新的花樣做出來，相比於其他店，這一點還是很吸引人的，再過不遠就到了”。
“我很兇嗎？我怎麽覺得你在我面前很不自在，說話也有點兒磕磕絆絆的？”，長樂公主機靈，在王府就看出來了顧揚的緊張。一般的貴族公子都是卯足了勁兒想討她歡心，到顧揚這兒可好，她問一句他答一句，簡直太悶了。其實平日裏宇文霖對她管教甚嚴，她也沒見過幾個公子，每次出去都是以男裝示人，可能見過她真面目的就是貴族中經常入宮的夫人了。
“沒有，公主你這麽平易近人，我怎麽會緊張呢？呵呵”，顧揚拿起袖子擦了一把汗，睜著眼睛說瞎話。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啦，我們買完首飾就去如意坊吃飯吧，上次去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我嘴饞了，嘻嘻”，身邊沒什麽人管著，長樂公主難得放松啊！
顧揚悶悶地答應了一聲，心想，老三的店開的真不錯，把人家公裏的主子都勾出來了，去的店都是自己家的，真是不知道該喜該憂啊！
遠遠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也虧的是今日天氣好了！他們倆走走停停，吃點路上的小吃，看看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長樂公主想著多玩兒一會兒，而顧揚想的卻是趕緊回去，他還有一堆事兒要處理呢！今日蘇清也該搬過去了，王爺也可以如軍營了，肯定很多事兒需要他幫忙，他可不能把時間都耗在這兒。
“前面就是了，我們快點過去吧”，雖然不能叫公主，但“長樂”兩個字卻是怎麽也叫不出口，顧揚只能把這個稱呼省了。
兩個人一同走過去，店裏人很少，只有那麽五六個客人，但無一例外，非富即貴，人少也不足為奇，這裏的生意不都是按照圖紙的麽，真正到店裏來買的人少之又少。
“蘭花香味！這個季節怎麽會有蘭花呢？”一到店門口，長樂公主就驚喜地叫了出來，顧揚也聞到了。
“您說得對，店裏的味道確實是蘭花，至於這味道是怎麽來的，呵呵，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兩位買首飾是自己用還是送人？方便告訴我那人的年紀身份高低嗎？我給你們推薦”，說這話的是一位白衣的中年男子，就是涼州的白掌櫃，著手開得意軒時，蘇清就寫信把白掌櫃叫過來了。
“要買四個人的，一支我用，一支我娘用，還有兩個哥哥，都是身份極高的人，掌櫃的你帶我們去看看吧！”長樂公主想了一下，笑嘻嘻地說。
顧揚看著長樂公主，一進這家店，氣質好像都不一樣了，根她想象中的天家公主重合，溫婉有理，高貴大方，外面的活潑勁兒都收了起來，走路穩穩的，連呼吸都那麽優雅，更是沒有因為白掌櫃是商人而言語奚落，顧揚不由得對長樂公主高看了幾分，原本他還以為長樂就是一個被家裏人寵壞的娃娃，只是可愛孩子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
長樂想著，早上出門前宇文霖就叮囑了好幾遍，大街上都是平民百姓，她穿的普通點兒，行為隨便點兒也沒事兒，每人知道她是公主，畢竟百姓沒多少機會見到公主，可是能進得意軒挑首飾的，都是京城的貴族，她若是言行無狀丟了人，被人認出了傳出去，那丟的就是天家的人了。長樂公主深以為然，她自小規矩學得也是極好，只是不願意時時刻刻被規矩束縛著罷了，關鍵時刻還是不會掉鏈子的。
他們兩個跟在白掌櫃後面，聽他介紹一些符合長樂公主要求的首飾。
顧揚懶得聽，他自己也是有鑒賞能力的，便想著自己看看，眼神所到之處，便看到了一支簪子。他還奇怪呢，他本來是應該看男子用的簪子，可他註意到的居然是一支女子的簪子。鬼使神差地，他走上前去拿起來，細細端詳，老三這兒的東西真不錯，不知道這支簪子公主會不會喜歡。
“公子拿的這根簪子叫做蘭蕊，是店主親自設計的花樣，今日一早才做好送過來的，這支簪子是西域新進的叫做琉璃的玉石制成的，您看，雕的是蘭花，有色同寒冰，無物隔纖塵，琉璃跟玉是一樣的，裏面的紋路獨一無二，這世上再也不會找到一塊琉璃跟這一樣，蘭花雅致，琉璃孤高，這二者正好相配”，白掌櫃眼尖，看到了顧揚手裏的東西，趕忙介紹起來。這介紹的話都是有人提前寫好給他的，他多看兩遍也就記住了。
長樂公主接過顧揚手裏的盒子，把簪子拿了出來，卻看到盒子裏還有一張紙條，上書：有色同寒冰，無物隔纖塵。簪花小楷真是美極了，邊邊角角還勾勒著花邊，讓人舍不得放下。這包裝都這麽精致，這麽讓人喜愛，更何況是裏面的簪子了，長樂公主看了一眼就愛不釋手。
“兄長，這支簪子可否轉讓給我？”長樂想了想，只有這樣稱呼顧揚才不會讓人誤會了吧，女兒家的閨譽太重要了。這支簪子是顧揚先看上的，長樂猜想可能是顧揚要給別人買的，她雖然是公主，但也不好奪人所愛。
顧揚聽到這一生“兄長”，怔了一下，臉上表情呆楞楞的，遂即恢覆正常。
“兄妹之間何須客氣，這支簪子本就是給你挑的”，顧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來這句話，說完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下來，剛才一下子忘記了她是公主，現在可好……剛剛堅定的眼神立馬變得閃爍起來。
“你還真敢說！剛剛還緊張得不行，現在就敢占我便宜了！”長樂恨恨地想，暗暗瞪了顧揚一眼，一轉身挑其他人的首飾去了。
長樂公主眼睛一亮，看到一支孔雀形狀的釵，華貴非常，想著麗貴妃的手勢多是素雅的，這支釵精致華麗，在宮裏戴也不錯，便要伸手去拿。手指剛要接觸到那支釵，眼前就出現了另一只手，飛快地把釵拿在了手裏。
長樂心頭火起，把手收回來，擡頭看看是誰搶了釵。
“這支釵我妹妹要了，煩請小姐再尋一支中意的”，出來一個男子，彬彬有禮跟長樂說。男子身形高大，一站出來就把剛剛搶釵的女子護在了身後。
長樂氣結，沒見過這樣的，自己搶了東西，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在座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是公子你身後的姑娘搶了我妹妹看中的釵，怎的還是你們有理了？”顧揚忍不下這種事兒，再說了，讓公主出頭辯駁也不好，別傳出去什麽潑辣的名頭。於是也就借著“公主哥哥”這個名頭給她討個公道。
“我們是忠國公府的，哪個看見了？”這次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沈著臉，倒是她身後的女子從背後出來了，而且已經把剛剛拿到手裏的釵戴在了頭上。
這個女子，也就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身材樣貌倒是不錯，可是顧揚只給出了四個字的評價：珠光寶氣！好像恨不得把什麽好東西都戴自個兒身上去……
店裏本來人就少，她這話一出，更安靜了，忠國公府可是京城的一流貴族啊！
顧揚想著，夏乾不是沒有什麽兄弟姐妹麽？這兩個人從哪裏冒出來的？該不會是他們家的什麽親戚？
顧揚悄悄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玉牌，在背後給白掌櫃看了一眼，白掌櫃立馬開口說了公道話。這玉牌是特制的，蘇清開店時給了如意坊的幾個“股東”一人一塊，在她開的店鋪裏可以有不少的方便，老白也知道，拿著玉牌的，就是自己人的意思。
那對兄妹顯然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出口說話幫他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忠國公府的人知道你們兩位打著忠國公府的旗號在外面做這等丟臉的事嗎？如果不知道的話，那我派個人去趟軍營只會夏乾一聲？”顧揚拔高了音量，店裏所有人都聽見了，這二人的怪異身份。
男子還是很淡定，但女子的神情顯然就有些慌亂了，尤其是看到這個年輕男子可以直呼忠國公世子的名諱時。
“哥，我們走！”，女子繃不住了，眾人火辣辣的眼光簡直像是當眾把她剝光了一樣。
“小姐且慢，店裏的首飾還在您頭上呢！”白掌櫃適時攔住了，笑呵呵的仿佛剛才尷尬地場面從來沒見過一樣。
場面再一次尷尬。女子本來也沒想著占什麽便宜，畢竟她剛才都把忠國公府說出去了，這種事幹了，文夫人知道肯定不喜，只是一時氣憤又著急，把這事兒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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