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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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歌這話雖然這麽問，但並沒有想聽到顧辰生真的答幾成。
他心中還是很相信夏明河當日的推論的，顧辰生就是天資再卓絕，但畢竟年輕，武學這條路上悟性是重要，但並非全部，餘下的事情總是需要時間積累，就說內力上少練個十年二十年差距便不知道大到哪裏去了。
顧辰生對上空寂，要是有勝算，那除非是空寂先跟別人打了一架，受些傷，就這樣顧辰生也不一定能穩贏。
哪想到顧辰生卻回答道：“八成，我有八成把握。”
“八成？”傅長歌驚疑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顧辰生這句話。
顧辰生接著說：“我有八成把握會輸。”
傅長歌聽這話也不由得笑了，他都不知道顧辰生什麽時候竟也學會說笑話了。
“你與夏明河交過手吧，我還未問你結果如何。”
顧辰生聽到這話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輕輕搖了搖頭。
“哎，你搖了這麽多次，別晃悠了，再晃悠就把自己晃暈了。”傅長歌嘴上也開始說笑了，“怎麽，不能說？夏明河要你保密？”
“不是，是沒贏”
傅長歌見顧辰生這樣便也不再多問，但他又想起來夏明河那天額邊的一縷斷發，還有衣服上那兩道口子，恐怕當時夏明河贏得也並不輕松。
“但是說正經的，你對空寂大師可有什麽了解嗎？我聽鎮子裏的人說他近幾年都未曾出過手。”
顧辰生回想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嗯，我記得父親近來也很少說起和空寂大師相關的事，好像空寂大師這幾年來一直居住於林泉寺中，也並未到各方雲游，故而幾乎沒什麽人見到他出手。”
傅長歌又道：“空寂大師這次出現可是吸引了不少武林人士來此啊，說來，有關空寂大師的消息倒是最先傳出來的，他與這玉山集會的組織者有什麽關系不成？你的林師叔可曾和你說過，這玉山集會到底是由何人組織？”
“這倒是不曾說過。”
“罷了。“傅長歌聽到顧辰生這般回答，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集會何人舉辦的林鶴達心裏必然是清楚的，居然也未曾和顧辰生說過嗎……
“不過夏明河的武功習自燕國皇室，又博采眾長，故而路數多變，與中原武林的有許多不同，與空寂大師的佛門功夫恐怕更是大相徑庭。你那與他對戰的經驗，或許明日是用不上了。”傅長歌說著說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自己這般竟然是在囑托顧辰生，“你也知道，以我的武藝，其實和你說不了什麽。不過只有一事我敢打包票，空寂大師輕功必定不如我好，躲的應該是沒有我快的。”傅長歌說著攤了攤手。
顧辰生聽到傅長歌這句半是大話但又是實情的話，剛要說些什麽，便聽得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便有人敲門。
“顧師弟，你可在房內嗎？”敲門的人正是任修齊。
顧辰生和傅長歌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沒想到任修齊在此時過來是做些什麽。
顧辰生起身拉開房門，請任修齊進來。
任修齊進來也是一楞，他顯然也沒想到傅長歌也在房間內。
然而任修齊很快便微笑著說道：“組織玉山集會的人請各門各派去廳中商議事情，師傅說叫顧師弟一同去。哎，傅大哥也在這裏啊，那不如也一起？”
……
待任修齊領著傅顧二人走到大廳中時，廳裏已經站了不少人，林鶴達自然是早早到了，廳中還有今日在擂臺上的魚和澤與丐幫諸人，易小蓮和他端岳門的幾個師兄弟也正從門外進來，其他各武林門派皆有代表站在廳中。
商議事情……傅長歌心想，這恐怕才是這次武林集會的真正目的吧。
只是現下傅長歌並不知道這組織玉山集會的人具體是是誰，而廳中既有像傅長歌這般迷茫的，也有面上一副了然的。
武林眾人聚在這大廳，眾人顯然也在聊著商議之事具體是什麽，一時間廳內議論紛紛，十分嘈雜。
過了一會兒，只見又從門外走進一人，竟然是空寂大師走了進來，眾人見他進來紛紛行禮，行完了禮，才註意到空寂大師身後竟然還跟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看著四十出頭的年歲，身材寬胖，穿了一身棕褐色的錦緞衣袍，頭戴一頂金玉鑲嵌的頭冠，膚色白皙，一看便是養尊處優之人。此時這人走到廳中主位之前，揮手示意廳中的侍從給眾人奉茶，面容和氣笑呵呵的。
等到這茶端了上來，這人便開口請武林眾位盡皆落座。
“諸位、諸位。”只見這人笑呵呵道：“在下萬泉盟，翁綸。萬泉盟此次協助舉辦玉山集會，實在是感謝諸位捧場啊。”
萬泉盟……傅長歌想了一會兒才隱隱約約記得這是個什麽地方。
萬泉盟這“泉”並非是泉水的泉，而是金錢的錢。也就是說，萬泉盟其實並非是一個武林門派，而是一個商會——楚國最大的商會。
若說淩雲城掌控西域南北疆二十一條商路，將整個天下包裹在那商路織成的一張大網之中，是天下第一商。與淩雲城比起來，萬泉盟則是由楚國大大小小的商戶匯集起來，稱得上是南楚第一商了。
商人來辦武林集會，傅長歌心中有點納悶兒了。
他正這般想著，翁綸接著說道：“雖說這玉山集會比試還差最後一場，明日還要看空寂大師與顧少俠的。但是到了今日，不過短短幾天的工夫兒，玉山機會便也近了尾聲了。故而翁某想請諸位一聚，商議一件大事。“
廳堂中有一半人十分冷靜，對於翁綸的出現絲毫不感到意外，而另一些人顯然是不知道這玉山聚會具體何為的，聽到翁綸如此說，難免有了些議論聲。
傅長歌聽到這話心中暗暗估計，想著大事應該有幾種可能。他正想著，卻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傅長歌回頭看去，只見身後站著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面容俊朗，身穿一身錦緞衣袍，正含笑看著自己。
傅長歌之前未曾註意，此刻才發現，這位跟著空寂和翁綸一起走進廳中的人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後。
雖然這少年笑著看傅長歌，可傅長歌卻一點兒沒有笑的意思了，他也認出來了，眼前這分明又是另一個老熟人——還是要傅長歌恨得牙癢癢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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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生對上空寂，要是有勝算，那除非是空寂先跟別人打了一架，受些傷，就這樣顧辰生也不一定能穩贏。
哪想到顧辰生卻回答道：“八成，我有八成把握。”
“八成？”傅長歌驚疑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顧辰生這句話。
顧辰生接著說：“我有八成把握會輸。”
傅長歌聽這話也不由得笑了，他都不知道顧辰生什麽時候竟也學會說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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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搖了這麽多次，別晃悠了，再晃悠就把自己晃暈了。”傅長歌嘴上也開始說笑了，“怎麽，不能說？夏明河要你保密？”
“不是，是沒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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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生回想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嗯，我記得父親近來也很少說起和空寂大師相關的事，好像空寂大師這幾年來一直居住於林泉寺中，也並未到各方雲游，故而幾乎沒什麽人見到他出手。”
傅長歌又道：“空寂大師這次出現可是吸引了不少武林人士來此啊，說來，有關空寂大師的消息倒是最先傳出來的，他與這玉山集會的組織者有什麽關系不成？你的林師叔可曾和你說過，這玉山集會到底是由何人組織？”
“這倒是不曾說過。”
“罷了。“傅長歌聽到顧辰生這般回答，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集會何人舉辦的林鶴達心裏必然是清楚的，居然也未曾和顧辰生說過嗎……
“不過夏明河的武功習自燕國皇室，又博采眾長，故而路數多變，與中原武林的有許多不同，與空寂大師的佛門功夫恐怕更是大相徑庭。你那與他對戰的經驗，或許明日是用不上了。”傅長歌說著說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自己這般竟然是在囑托顧辰生，“你也知道，以我的武藝，其實和你說不了什麽。不過只有一事我敢打包票，空寂大師輕功必定不如我好，躲的應該是沒有我快的。”傅長歌說著攤了攤手。
顧辰生聽到傅長歌這句半是大話但又是實情的話，剛要說些什麽，便聽得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便有人敲門。
“顧師弟，你可在房內嗎？”敲門的人正是任修齊。
顧辰生和傅長歌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沒想到任修齊在此時過來是做些什麽。
顧辰生起身拉開房門，請任修齊進來。
任修齊進來也是一楞，他顯然也沒想到傅長歌也在房間內。
然而任修齊很快便微笑著說道：“組織玉山集會的人請各門各派去廳中商議事情，師傅說叫顧師弟一同去。哎，傅大哥也在這裏啊，那不如也一起？”
……
待任修齊領著傅顧二人走到大廳中時，廳裏已經站了不少人，林鶴達自然是早早到了，廳中還有今日在擂臺上的魚和澤與丐幫諸人，易小蓮和他端岳門的幾個師兄弟也正從門外進來，其他各武林門派皆有代表站在廳中。
商議事情……傅長歌心想，這恐怕才是這次武林集會的真正目的吧。
只是現下傅長歌並不知道這組織玉山集會的人具體是是誰，而廳中既有像傅長歌這般迷茫的，也有面上一副了然的。
武林眾人聚在這大廳，眾人顯然也在聊著商議之事具體是什麽，一時間廳內議論紛紛，十分嘈雜。
過了一會兒，只見又從門外走進一人，竟然是空寂大師走了進來，眾人見他進來紛紛行禮，行完了禮，才註意到空寂大師身後竟然還跟著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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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泉盟……傅長歌想了一會兒才隱隱約約記得這是個什麽地方。
萬泉盟這“泉”並非是泉水的泉，而是金錢的錢。也就是說，萬泉盟其實並非是一個武林門派，而是一個商會——楚國最大的商會。
若說淩雲城掌控西域南北疆二十一條商路，將整個天下包裹在那商路織成的一張大網之中，是天下第一商。與淩雲城比起來，萬泉盟則是由楚國大大小小的商戶匯集起來，稱得上是南楚第一商了。
商人來辦武林集會，傅長歌心中有點納悶兒了。
他正這般想著，翁綸接著說道：“雖說這玉山集會比試還差最後一場，明日還要看空寂大師與顧少俠的。但是到了今日，不過短短幾天的工夫兒，玉山機會便也近了尾聲了。故而翁某想請諸位一聚，商議一件大事。“
廳堂中有一半人十分冷靜，對於翁綸的出現絲毫不感到意外，而另一些人顯然是不知道這玉山聚會具體何為的，聽到翁綸如此說，難免有了些議論聲。
傅長歌聽到這話心中暗暗估計，想著大事應該有幾種可能。他正想著，卻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傅長歌回頭看去，只見身後站著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面容俊朗，身穿一身錦緞衣袍，正含笑看著自己。
傅長歌之前未曾註意，此刻才發現，這位跟著空寂和翁綸一起走進廳中的人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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