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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大結局三 雙飛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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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輕哼,反而轉身走了。

原本的一個小插曲並不算什麽。慶典結束後墨寐回宗門準備提親的彩禮,畢竟以他和月芽的身份,這已屬於華天宗和天一宗的聯姻了,彩禮自然不能弱。

而就在這個關健時期,他的涅盤劫卻到了,原本以為還能再拖後一些日子,等他與月芽的大婚舉辦過了之後再閉關,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靈力暴漲,如果錯過最佳閉關時間,下一次的機會不知要等多久,只好發出一道傳訊符,匆匆閉關。

月芽在自己的洞府收到這樣一條信息不免有一些失落,她剛剛突破又不想修煉,本想借此時間下山游歷,這麽多年來她除了在宗門當中修煉,剩下的時光都是和墨寐在一起,並沒有真正的游覽瀚渺大陸。

偏在這時,收到一封傳訊符,正是那日匆匆和她打過招呼的朋九散修。

月芽看著手裏的傳尋符,裏面只提了一句,稱是她母親的故人,這一句讓她非常意外,不知是找借口來攀交情,還是真的是母親的故人,如今母親已經離世,不能親自去問,想一想還是決定去見一面,相約之地正好是天一宗下屬坊市的一間茶樓,位置既然不遠,推托反而不好,於是匆匆起身而去。

坊市當中的最大天宇茶莊是天一宗所開,規模和裝修都是一等一的,而這個人約她去的地方卻是避過天宇茶樓,選了一個無人愛去,名不經傳的小茶樓,繞了好幾條街才找到所留地點,天星茶樓

天星茶樓門面不大,一個白布幌子掛在外面表示正在營業,擺在外面的茶攤有那麽三兩個路過的茶客喝茶,裏面正廳當中竟然空無一人。

月芽只是略一打量就走了進去,如今她已是極致境修為,在靈境,飛仙臺修覆後,翰渺的靈氣越來越充足,修士又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修仙熱潮,但能修煉到極致境的人數必竟還是少的,所以她也不怕在這裏會發生什麽意外。

月芽走進去,發現在拐角的一個雅座中已經有一個座位擺好了茶水,那名叫朋九的人已經到了。

“朋道友,不知你約我前來,有何事。”話落月芽已經坐了下來。

朋九見到月芽過來,起身行了一個禮,在對芽看來,他的這一舉動只是因為她的修為高,是對她的尊敬,並沒有多想。

“不必多禮,有事你可以直接談,我並不想在外品茶。”言下她不是很喜歡來和對方見面,希望他能有事說事,不必套近乎攀交情。

“暮雨真人,我可以稱你為月道友嗎?”

番外 墨寐與月芽篇(3)

月芽面上一楞,臉色不太好看,只是看到對方的年歲上,勉強點了點頭,實際上她的心中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攀談,更何況這樣的稱呼讓人聽起來就像多年的朋友一樣。

“月道友,不知你可是從凡界來?”

“朋道友,我說了,有事直接談,我從凡界而來,很多人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麽秘密。”

朋九見朋芽面色不太好看,低頭沈思數秒點點頭這才擡了起來。

“那就恕朋某不敬,冒昧的問一下,月道友的母親可是叫戚五娘,無淚城人士?”朋九問出這話後雙眼緊緊的盯著月芽,甚至那張顯著滄桑老態的臉上都帶著緊張。

月芽原本還比較不耐,以為這只是一個想攀交情的散修,也許他是認錯了人,可是這世上知道她母親的名諱的人很少,除了娘家人,外人極少知道,大家都叫她戚氏。

“朋道友原來是真的認識家母,不知你和家母是怎麽相識的,我怎麽從未聽到母親說過認識一位姓朋的朋友?”

朋九一聽月芽竟然真的是戚五娘的女兒,當下激動的起身就要跪下,被月芽嚇得邊忙起身攙扶。

“朋友道,你這是為何?”

誰知道這名叫朋九的老人竟然臉上流出了眼淚,再開口說話時聲音已經顫抖。

“小姐,你可算讓老奴找到了。”

“啊?朋道友,你這又是什麽意思?”月芽整個人都懵了,母親那一方的親戚可以說是脫離了關系,獨自養大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人稱她為小姐,這人又是從哪裏論的。

“小姐,我原名不叫朋九,我叫月肍啊!是月氏嫡系大公子月栢軻的書童啊!”

月芽整個人都震驚了,沒想到母親盼了那麽多年,等了那麽多年,待自己接她來靈界後,月氏已經覆滅,昔日的愛人到最後連有她這麽女兒存在都不知道,就那樣含著一腔的怨離世,而她將近一百五十歲的極致境慶典上,竟然讓她遇到了昔日父親的書童。

“你是怎麽認出我的?”月芽語句平談,想到母親這一生的遭遇,此時才知道父親是何人,她已經激動不起來了。

“月小姐的長像有七分像大公子,二分像戚氏,而你是水、木雙靈脈,月氏,只有嫡系弟子才能生出這樣的上等靈脈,可是月氏的後人越發人才雕零,才導致月氏的實力越來越差,最後導致滅族。”他話語中竟是悲戚,事情過去那麽多年,看來當年的事情在他心中依舊耿耿於懷。

“就憑這些你就覺得我是月氏的後人?”

月肍搖頭,隨後指像月芽身上的壓裙玉佩,這是一塊月芽形狀的玉佩,上面墜著白色流蘇,玉的質地上好,翠中帶翡,只是這塊玉佩沒有任何功效一看就只是一個裝飾。

“是這塊玉佩,當年大公子有一對,合在一起是一塊完整的圓型,老奴隨大公子到凡界游玩歷練,臨走前他留下給戚五娘做了定情信物。”

可他話還沒有說完,月芽已經不想細聽,聲音帶著薄薄的怒氣指責的問。

“我只想問,為什麽留下定情之物,和我娘有了夫妻之實,到最後他都沒有再回過凡界一次?可是嫌棄我娘資質不高,根本不配和他回宗門?而你現如今要認我,難道是看到我在天一宗,做了長老,企圖想攀附我?”

月芽的聲音不高,可是句句話語當中都帶著指責,顯然已經動了真氣。

月肍搖頭,一臉痛苦。

“不是的,大公子一返回靈境就要和族長提此事的,可他身份特殊,根本不可以隨便迎娶一個毫無根基的女子,因為他太過執拗,最後讓族長假意哄騙喝了望情酒。”

月芽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成拳,微微有一些顫抖,為她那等了一輩子的娘親心痛,原來,他的父親一回靈界就把她給忘記,她從出生就背著私生子的名聲,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一杯酒。

“小姐,你不要恨族長,當年他那樣做也是被逼的,你父親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訂了親,原本他歷練回來,族中就要讓他迎娶新人的,可他一回來就要娶你母親,這件事情讓族長太過為難,也是無耐之舉啊!”

“無耐?他的無耐就可以斷送別人的一生幸福?我想知道為什麽父親不知自己有婚約,這根本不現實。”

“唉!這事情要說到和月氏一族實力相當的劉姓一族了,那劉姓族長的女兒也不知在哪裏看到了你的父親,央求她父親來提親,而她的伯父可是當年華天宗的一代大長老,根基、靠山,都是我們月氏得罪不起的。

原本這件事情因為你父親喝下忘情酒也就過去了,可偏偏那酒並沒有傳說中那麽好用,不知為何你母親的名諱讓那女人知道,從此懷恨在心,也不知劉氏一族到底起的何心,過了沒幾年,那女人竟然跑了,再沒有回來。”

“跑了?這怎麽可能?”

“恩,跑了,她說是去游歷散心,因為你父親待她不好,就再沒有回來,可在她走後的一年月氏就覆滅了。到最後德澤真君仙去的消息傳出來,我才從中猜到了一些原由。”

“你等等,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你是想說,我們月氏的覆滅和劉氏有關系?”

“當然有關系,我一直沒有想明白這關系在哪裏,直到小姐的極致大典。”

月芽心中咯噔一跳,不知為何,看到他眼中冒寒的眼光,竟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是什麽?”

“是你身邊的那個男人,筠邪真人,這人我見過。”月肍的聲音冰冷,激得月芽渾身一顫。

“在,哪裏?”月芽已經隱隱有著非常不好的預感。

“月氏滅族的那一晚,他踏劍在空,肆意射殺我族人時。”

月芽整個人都驚呆了,什麽話都聽不進去,她從來不曾想過月氏的覆滅會和華天宗扯上關系,那可是靈界六大宗門之一,正派人士,更加的是那裏參加滅族的人當中,竟然有墨寐。

“他是德澤的親傳弟子,而劉普仁奪舍德澤肉身,又是劉氏一族的靠山,劉氏那個賤人嫁到月氏,一定是有所圖謀,不然我族不會平白招來滅頂之災,而最後聽聞,那劉普仁要的就是鳳凰石,我們月氏是萬年傳下來的古老一族,保有一顆七彩石,這個消息已經極少人知,一定是那賤人探查到事實,偏巧你父親對她全無愛意,讓她懷恨將這個秘密洩露,才招來滅族的禍端。”

番外 墨寐與月芽篇(4)

月芽已經聽不進去他在說些什麽,腦袋嗡嗡做響,她父親是月氏一族嫡傳大公子,將來極有可能是月氏族長,而她的男人,墨寐是滅掉月氏的主要幫兇之一,這一切只為了一顆當年傳說能統一靈界的石頭。

月芽感覺整個人從心臟處開始向外蔓延著冷意,到最後手指尖都成為冰的,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牙關甚至打起了哆嗦,而月肍進入了自己的仇恨當中,跟本沒有看到月芽的反應,繼續在那裏說。

“劉普仁真正死後,他的背後隱藏勢力才被挖出,青狼幫這個無惡不做,打家劫舍,欺壓婦女的團夥,為他幹盡了喪天良的事情,當年滅了月氏的一夥人當中,就全部都是黑衣人,他們出現的突然,離去的整齊,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可惜那時的我,為了護住大公子的唯一血脈,躲在偏院當中的鼎爐裏,逃了一劫,可是我有罪,我能一直這樣活著,都因為我把大公子的唯一兒子給帶丟了。

小姐,老奴求你,幫幫我,幫幫月氏,幫我找一找小公子吧!”

月芽被他晃的回了神,眼睛好不容易對上焦點,一臉茫然的問。

“怎麽幫你?”

“小姐,如今月氏已經沒有人了,而您的的確確是月氏嫡傳的血脈,老奴求你重建月氏,如今仇人已死,月氏也沒有了讓人覬覦的東西,我們再沒有可擔心的事情了,只要你肯站出來重建月氏,老奴願出全力。只要月氏起來了,小公子聽聞消息一定會回來的。”

月芽一臉的呆滯,她的心都快碎了,就像月肍用一把重斧狠狠敲碎的,這會又強行幫她捏在一起,讓她幫忙重建月氏一族。

她有心去做,可是破碎的心到處是傷口,扯的她痛得難以呼吸,她要怎樣面對一個滅族的仇人做自己的男人,這要她怎麽再去愛,甚至有可能他就是殺了自己父親的那人,都說不一定。

月芽想不去管這些,畢竟她不是在月氏長大,可是母親的一生,她的血脈,還有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男人,讓她無法不面對事實,逼迫自己做著決定。

這時突然感覺自己下身疼痛難忍,本已經冰寒的身體,因為小腹的墜痛讓她如墜冰窟,全身因為這投疼痛顫抖起來,她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此時必須馬上回去。

“月肍,你說的我都記住,容我回去好好想想,這事情我也要稟明師門,你就在這裏等我,待我有了消息會告訴你的。”月芽用靈力強行壓制那份疼痛,這才勉強讓對方聽不出她話中的顫抖,起身之時,那股疼痛更加強烈,她不能再待下去,轉身急匆匆離去,只是在人不註意的褐色軟墊上,已經落下一滴暗紅。

月芽滑胎了,這個來到她生命當中還不足月的孩子,就因為突然聽到的驚聞,這樣的沒了,月芽整整三日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床塌,她自己就是醫修,對於醫道她比誰都清楚,越是高階修士越難受孕,他們早就想著要在大婚之後就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因為她喜升極致境,那一夜二人的歡愛沒有半分節制,因為身心的全部放松,這個孩子就在那時候來了。

原本他可以是他們的寶貝,被受祝福的降臨,因為墨寐的突然閉關,因為月肍的意外到來,孩子匆匆的來了,又匆匆的走了,她一個人平躺在洞府當中,右手不停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一滴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

再沒有人把他捧在懷中喊她傻瓜,怎麽那麽愛哭。

再也不會有人不停的叫她寶貝。因為她無法去忽視墨寐曾經犯下的錯,那是她的殺父仇人啊!

月肍的這個消息帶來的太過突然,而然又那麽的鏗鏘有力,讓她無論找多少理由和借口,都不可能再和墨寐在一起了。

在她情最濃,愛最深之時,深深的給她的心上來了一刀,痛得她連呼吸都想忘記,而她還要振作起來,去找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月棲山巔

月芽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想到三年前發生的事情,眼淚再一次落下,那是她的孩子,她想了很久都不能要的孩子,就那麽沒了,即使這樣她都沒有真的去恨過墨寐,只是因為月氏一族,她才不能和他在一起,可如今,她是真的恨他。

“筠邪真君,你走吧!我們不可能有機會再在一起了,從你殺了月肍那一刻開始,我們連見面都是一種罪孽。”

“月月,叫我墨哥,不要這樣稱呼我,你知道那都是因為我太愛你,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如果不是他在你的耳邊一直不停的說這說那,你不會不見我的。

你知道我為了我們能夠在一起,準備了多少聘禮,搜羅了多少世間罕見的寶貝,可我一出關,還沒有高興一日,你就要和我了斷關系,這要我怎麽接受。”

“那你就殺了他!他何錯之有。”月芽忍不住回頭去喊,為什麽她會愛上這樣一個魔鬼,殺人就像殺一只雞一樣的簡單,連一絲悔意都沒有了。

“那是他該死,我恨他,月肍就是我的仇人,如果不是他,我們不可能鬧成現在的樣子。”

“你恨他,那我們全族上上下下,上千口人命要去恨誰?你要我拿什麽樣的心情來面對你,你走吧!我也不會找你報仇,就當我們從來沒有相愛過。”

墨寐真的急了,他知道這時如果放月芽走,這輩子再相見也只是陌路人,再難挽回了,急著上前一步拉住月芽的手臂,用力的將人轉過來,然後雙手強制的捧著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沒有相愛過,你摸摸這裏,它有多疼,沒有相愛過,你問問你自己,就真的不在乎我?你明知當年的事情,我也是受蒙蔽,我一心只想救父親,那些都是為了宗門。

是,我犯了錯,造了孽,可是這百年來,為了心中的懺悔,為了那些在我手下枉死的人,我整整百年都沒有回過宗門,少宗主一職我都不要了,做到這些還不夠嗎?”

月芽聽他這樣說,只是冷冷的一笑,譏諷的道。

番外 墨寐與月芽篇(5)

“是,你沒有回去,可是你的權力,你的名聲,你在華天宗的地位皆在,更甚至你用你的手再一次殺了我月氏僅存的一名老族人,只因為你怪他告訴了我一切真像。”

墨寐慢慢放下手,整個人看起來都及其無力與疲憊,聲音緩緩的沒有了剛才的底氣,輕聲問月芽。

“那你要我怎麽辦?錯已經做了,你說的那些跟本就不是我不想要當少宗門宗門就認的。難道你一輩子就真的不要再見我了嗎?”

月芽在他看不到的身前默默流下一行青淚,她心何嘗不難過,她本是一介弱質女子,自從和他認識就被受寵愛,從來沒有操心過任何一件事情,不管發生什麽,最後對方都能讓她非常快樂,而如今,他的肩膀不能依靠,他的關懷不能要,甚至連他的人都不能見。

那是她用自己全部生命去愛的男人啊,是她想要和他渡過一生的愛人,可偏偏他們的面前有一道難以越過的鴻溝。

“你走吧!你知道我們的問題是什麽,即使我原諒了你,我的族人也無法原諒你,畢竟,那可怕的一夜,你的確是來過的。”

墨寐的腳不停的向後退,一步一步,離月芽越來越遠,月芽的心也越來越疼,她嘴上讓他走,可當他的腳步真的離開自己的身後,感覺支撐自己的最後一口力氣都要洩了一樣,指甲摳到肉裏,強忍著不讓自己轉身,她怕只要自己稍一回頭,就撲倒對方懷裏,再不想離開。

她根本不想當月氏的掌舵人,她根本不想過現在的日子,她只想和他在一起,相夫教子,相濡以沫,那也是她娘盼了一輩子的生活。

就在她傷心難過不已時,身後的腳步停止,隨後傳來撲通的聲音。

月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轉身一看,墨寐已經全身是血,整個人癱倒在地上,月芽一時反應不過來震驚當場。

“墨哥,你怎麽了?墨哥!你不要嚇我啊!”

月芽撲跪在墨寐身前,將他攬在懷裏,用水愈術治療對方身上的傷勢,才讓已經昏倒的墨寐緩緩的睜開眼睛。

“月月,我把這一身的修為都還回去,如今我就是一個廢人了,華天宗再不會把我當成少宗主,你在意的事情就都過去了,原諒我吧!我是真的愛你。”

月芽整個人都驚呆了,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逼對方離開自己,才說了那些氣話,她只怪他不該殺了月肍,那個對月氏衷心了一輩子的老奴,可他到底做了什麽!

“你怎麽這麽傻,你廢了修為會死的。”月芽已經泣不成聲,抱著墨寐不停的哭。

“我本無可戀,助紂為虐多年,連自己的父親過世都不知,知道真相之後,如果不是因為有你,我早已經瘋魔,你根本不知這些年我的心是如何的,我一心為了宗門,可做的一切全部給華天宗抹了黑。

我參與覆滅月氏,殺進萬花宮,盜地華宗的陵園,一樁樁醜事都是我幹的,我以為這一切只是為了救父親,只因為華天宗不能再遭受損失,我甚至差一點害死梅道友,阻斷全靈界飛升的希望,月月,我心中的負疚已經壓的我得喘不過氣,如今你再離開我,我已生無可戀。”

墨寐不停的吐著血,他的修為在急劇的下滑,只是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從涅盤境跌到極致境,等到他的修為跌破凡靈境,他的生命也就宗止了。

月芽抱著他,拿出數粒丹藥,合著對方的血都灌到他的肚中。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把月氏轉給弟弟小毛,我隨你四海為家去,求求你運下氣,不要再跌了,不要。”月芽哭得恨不當場就隨墨寐而去,可是她不能,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死去。

墨寐倒在她的懷中,擠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

“月月,有你這句話,我死而無憾了。”隨後就閉上了眼睛,他自爆了全身筋脈,根本不能自救了,只能讓自己一身強大的修為歸還給天地間,人說完這一句話就已暈了過去。

月芽的哭聲響遍整個山間,也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他的修為疾速的下降,眼看就要跌破到真靈境。

月芽心中難過無比,她想到梅雪凝多次救韓逸於水火,對方同樣是靜脈斷裂,她都能修覆上,

而她做為醫修,卻沒有這種能力。偏偏她的好友已經失蹤百年了。

“對了!”月芽想到梅雪凝,突然想起自己曾有過一塊碧筋石,那是她決定當醫修那一刻起,梅雪凝知道後送給她的禮物。

碧筋石,解毒聖物,也是療傷極品寶物,她抱著昏厥的墨寐匆忙返回月氏的族地,一路之上將速度已經飆射到極致,一進去自己的洞府,來到沐浴的浴池邊,急急的拿出那塊如碗大的碧筋石投了進去。

“墨哥,你再忍忍,一定有救的,只要你的筋脈恢覆之時,你的修為沒有跌落到最低,我們都是有希望的,不管是刀山火海,我也一定要救你。”

墨寐在含著碧筋石的浴池中整整泡了一年,他的修為最後停留在真靈境初期,那是他與梅雪凝初相識時擁有的修為。

傷好之後,他改名為墨石與月芽久居在月氏一族當中。

華天宗上下,除了韓逸,其它人都以為墨寐初升涅盤境,在修為為穩之時遭受攻擊,一時走火入魔死於非命。全宗上下一度氣氛壓抑到最低,少宗主的隕落,徹底改變了繼承制度的統制,做為野心最大、年紀最輕、擁有無限潛質的韓逸,終於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權力,只是他當上掌教之後,再也沒有真正的感受過快樂是什麽。

(六年後)

梅雪凝與閻耀辰歷經磨難終成眷屬之後,游歷到月棲山看月芽時,才知道她的道侶墨石竟然是當年的墨寐,感念他情比針堅特意停留了一個月為他療傷。

在梅雪凝與閻耀辰飛升的三百年後,墨寐與月芽是靈界第二對道侶同時飛升仙界的另一斷佳話。

《仙靈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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