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那合作的事宜是怎麽樣的，若是可以，我可以代表我朋友答應你。”

“啊，你在說什麽？”

莫清寧掙紮著要爬起來。

卻被男人不耐煩按在胸前。

“我說，你就不能安分一點。老實趴著，跟我說說你要合作的事情。若是可行，我和開元的東家談判。”

莫清寧興奮揪著他衣襟，“呀呀……原來大姥你與開元的掌櫃認識啊，我的合作其實很簡單的。就是我們提供場地，提供賭具，還有一些新鮮的玩法兒。只要他開元的人去我們那一邊兒，到時候收益五五……算了，就四六吧。我們四，他們六。這個條件可是很優渥的。”

司馬昭通冷笑，“小丫頭，你這麽為你的東家著想，他有為你著想過嗎？看來，你這一次是真的很為你們家主子攬生意啊。把開元的人攬過去，就沖著開元的名號，這京城也得有一多半的人去湊熱鬧。到時候你們的酒樓，還有那些茶樓，以及青樓各種地方，也都應勢而火。更重要的，開元帶過去的人氣，還能讓你們在賺錢的同時，又把生意盤活。不得不說，丫頭我好算計。你這麽能幹，不如，跟著小爺一起做事算了。你那東家開的什麽條件，我比他開的更好一倍到三倍的價格。怎麽樣，要不要來？”

難得這人說一堆的話，卻是為了招攬她。

“看來，我現在也是小有能力的人啊，能讓大爺你這麽看重，這可是丫頭的福份。”

“丫頭，提防一下身邊的人，莫把自己的心都丟了。”

話鋒再轉，這話有點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莫清寧還是哈哈一笑，伸手戳他胸膛。“嗯，大爺你說的對，我是應當提防著你。若不然，真的有一天丫頭對你動心了，那會兒可就麻煩了。”

男人冷笑，冰冷的眸只是盯著天空。

“回去吧，就按照你們說的，提供場地，新鮮的玩法。不過，有一點你得記住了。若是這些玩法不足夠吸引人，我們有權撤出你們那個地方。還有一條，我們行事的事風範，不是你們喜福來可以管轄的。若不然，合作無效不說，還可能會招來大麻煩。”

男人後面的語氣一轉，聽著格外的磣人。

“行了，我知道了，具體的契約書，我們會擬一份出來。到時候大家商量著再來簽訂就好。當然，到時候也得我們雙方的主要人員一起到場。”

“可以。”

事情談好了，莫清寧也好奇了。“那啥，我就想知道，你真的能做主麽？這開元的幕後操縱者，據說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你與他，會有所交集？”

男人看也沒看她，徑直看著天空。

把她腦袋往懷裏一按。

“陪我聽魚吵架。”

“呃，魚也吵架！”

莫清寧無奈賞他一個白眼。這男人的自我感覺會不會太好了一點啊。

不過，被按在胸前，船被和風輕輕一吹，便會一蕩一蕩的。

那河裏面的魚兒啾啾鳴鳴的聲音，確實是聽的到。

偶爾，還有一兩種古怪的聲音從河裏傳來。

配上莫名的花香，莫清寧貪暖又往男人懷裏靠近了一點。

原本半閉著眼睛的男人，揚了揚唇，大掌托扶著她的後背。

有一下無一下的輕輕拍著。

慢慢的，困意襲來。不知不覺中，何時沈睡過去也不知道。

聽著懷裏均勻的呼吸聲，男人俯身緊盯著她，最後手指輕輕觸碰著她的唇，她的臉。

“唔唔……”

她揮爪子，不耐煩的要打人。

一綹頭發粘在額角。

看起來有些渾，但是，莫名讓人想到了某一種小動物。

男人邪肆地笑了。

“懶貓啊，起床了。”

被粗暴揉醒，莫清寧先是懵懂了好一陣。

直到看清楚面前的男人後，極不淑女的翻了個眼。

“一看你就是種直癌男呀，一點憐香惜玉的情愫也沒有。就你這樣的人，有人會愛上你，那真是奇怪了。”

男人挑眉，有些不解看著她。

“直癌？”這女人，怎麽總是說一些古怪的詞兒呢。

“咳，不明白啊，看來你的智商也有待拯救。走吧，下去了。”

只是一站起來，看著湖面晃蕩的很厲害的影子，她腦子一暈。

“啊啊啊……”

眼瞅著就要掉落入湖。好在，男人的速度還算是快。

俯身一抄，把她摟到懷裏後，再提氣縱身一跳。

緊摟著男人的脖子，莫清寧一直不敢睜開眼睛。直到，男人略涼的吻落在她的唇瓣。

她怵然睜開眼睛。

“唉，阿寧就是喜歡我吻你啊。早說麽，何至於害你等半天。”

那個吻輕輕一啄離開。瞬間，再度抽身退出。但是，就是這樣一下，卻輕柔的，又透著男人特有的冷咧氣質，著實讓她楞了好一陣。

“你，你，你……”

“阿寧你這一激動就表白的毛病，以後可得改變一下啊。雖然我喜歡你悄悄愛著我的感覺，但是，也不能這麽一激動說不出話來啊。”

莫清寧氣的雙手一揮。

“激動你個大爺的，司馬昭通你以後離我遠一點，再動不動的這樣親親摸摸，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司馬昭通歪著頭，“小爺就把你當成我的女人唄。”

“呸，你大爺的，等到姐有一天有錢了，把你當成我的面首再說吧。”

男人腳步一歪，最後誠懇點頭，“嗯，這主意也不錯。反正，把你當我的女人，和你把我當成面首，最後的結局都是倆人粘一起。再一起做一些男女夫妻間最愛做的事情，不外乎就是名聲好聽與否的事兒。如果阿寧喜歡這樣的方式方法，我到也不介意配合一下的。”

這話也能從一個候府的男人嘴裏蹦出來。

這一刻，莫清寧真的是無話可說。

“我現在覺得，和傻子說話，確實會把自己也弄成傻子的。七爺，回見啊。啊啊，我的夥伴們，他們在哪裏？”

這會兒才想起自己的同行來。

司馬昭通揚了揚唇，不吱聲。徑直往另外一邊兒走。

“餵，你不帶我出去啊？那啥，賭場在哪裏？我找不到啊。”

看著四周黝黑的環境，莫清寧氣的要吐血。

不假思索，又跟了上去。

前面，男人飄飄匆匆的聲音傳來。

“不是不讓跟著的嗎，女人，說話要做數啊。做人得言而有信，不可以這樣出爾反爾的呢。”

莫清寧趕緊閉嘴。

“咕嘎咕嘎……”遠處，一種夜鳥淒厲的叫聲傳來。

莫清寧更嚇了。

這也忒它喵嚇人。

感覺黑暗中隨時隨地都會撲騰出野獸來。偶爾，還有一些古怪的腳步聲從遠處飄忽來。黑暗中那些張牙舞爪的樹影，看著就象是隨時隨地撲過來吞噬人的怪獸一樣。

在候府裏面還不覺得害怕，可是在這樣陌生的地方，莫清寧嚇的吱哇大叫。拔腿就去攆人。

可是早前還能看清楚的背影，這會兒也不知道飄忽著跑哪去了。

“司馬昭通，七爺……七爺……”

在黑暗中，莫名就覺得心裏發慌。

“咕嘎……咕嘎……”

不知道此身何處的莫清寧，嚇的哇哇尖叫著拔腿就往前沖。

樹林小道間，還在慢慢悠悠走著的男人，聽著前面女人瘋狂的尖叫聲，有些皺眉。

這女人，平時看著死大膽的，怎麽在這樣的地方就會嚇的失態至此。

他挑眉，腳步仍然保持著早前的那樣兒。

黑暗，無盡的黑暗。

“簌簌……”

風，突然刮起。

只是瞬間，便象是有無數的猛獸從暗中沖出。

“不要，不要靠近我……”

再一次發出尖叫聲後，莫清寧蜷縮到了樹下面。

曾經，在前世曾經有一個經歷在這時候不斷浮現出來。

那個黑暗的淩晨，她從被子裏面醒來。看見的就是自己在野外。當時天還沒亮。那個一直帶著她的媽媽也不見了，四下狂奔，想要找到媽媽，無盡的恐慌……

“不要，不要拋下我……媽媽……不要，我會聽話，乖乖聽話的。求你，不要拋棄我啊。我不要在這兒。”

“媽媽？”黑暗中，司馬昭通挑高了眉。這個女人的嘴裏，總是說出一些古怪的話來。不過，她這反常的舉動，還是令人費解。顯然，這與她平時的性格是完全不一樣的。

“媽媽，你不要去找爸爸，爸爸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媽媽，不要走，雲鵬不要離開我……”

這一次，黑暗中男人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黑雲鵬，你這個壞蛋，你不要我，我還不能找自己的幸福嗎。你們走，統統都走吧。哈哈……我不要你們，從此以後，我一個也不要。”

看著這個陷於顛狂中的女人，司馬昭通現身，一巴掌拍在她臉上。

“女人，你反應很奇怪。”

這一聲，嚇的莫清寧一下子清醒過來。看清楚面前高大的男人時，她不顧一切哇地撲入他懷裏攥緊他。

“七爺，七爺啊，你不要拋下我一個人。我害怕，你想怎麽著都行啊，就是求不拋棄。”

男人默默望天，這就是女人麽。

難纏，又很會扮可憐的人兒。

“你的鼻涕！你的眼淚……”

每蹦出一句，男人就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

可是，女人跟聽不懂一樣。 還是顧自埋在他懷裏面兒。

“不要拋下我，我乖乖聽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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