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你直接告訴我，我又沒有資格能成為你的男朋友？”

“不是有沒有資格的問題，是我根本沒有要交男朋友的打算，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交男朋友是怎樣，所以你今天的表白，讓我有些措不及防，也不知道怎麽回應。”

李苗苗訕訕一笑，這算不算間接拒絕了他。

這個拒絕應該不會讓他太傷心吧？

“是我不行，還是任何人都不行？”

墨祁的眼睛灼灼的看著她，仿佛勢要讓她給出一個結果來不可。

李苗苗又是一陣語塞，她該怎麽回答呢？

她是真的沒想過跟屍妖談戀愛啊，本來打算把他找齊一夢千年後他也應該不會纏著自己了，到時候分道揚鑣，他們還是好朋友，而她估計也會交男朋友。

說大點，為了玄門的未來著想，她會找一個像陸非白和瞿天明一樣在玄門舉足輕重的人嫁了，共同捍衛玄門的安寧。說小點，就是以後她找一個普通的人嫁了，白頭偕老，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可這些都是墨祁做不到的啊，他是屍妖，會永遠在這個世間待下去，而且不會老，不會像她一樣慢慢的老去。

如果他們交往了，十年以後大家看他們就覺得是姐弟，而二十年後他們就像母子了，五十年以後就是奶奶跟孫子了。

這是她所想要的嗎？

這樣的情侶只會被世間不認可，她老了以後墨祁還是這個樣子，她就會自卑，然後都生活在這種心理下，她就會這麽不開心一輩子。

“不是任何人都不行，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咳咳，墨祁，你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苗苗，你是我這兩百年以來入世之後的第一個朋友，第一個安慰我責怪我的人，第一個我在乎的人，第一個會為我的遭遇傷心的人……”

他說了好多個第一個，李苗苗都聽見了，心裏微微泛酸，如果他是個普通人，或者跟陸非白他們一樣是玄門中人，她說不定這一刻就答應了。

可是不行，她不允許自己的人生中出現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墨祁，你也是我第一個這麽關心的男生，第一個會為他租房子的男生，第一個親吻的男生，第一個會為他傷心的男生……”

李苗苗嘴唇動了動，“可是，感情的事情我們都必須慎重，你分得清這是愛還是感激之情，還是親情之情，或許你只是希望我像家人一樣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而已，不一定要做你的女朋友啊。”

“但是苗苗，我希望你明白，我對你的感情是特殊的，你這麽一說，我也有些茫然了，我只知道我不能離開你。”

李苗苗松了一口氣，因為鬼都是偏執的，她很怕墨祁一直認定這件事情不放，那她說的過這一時，還能說的過她這一世嗎？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很晚了，不然明天精神不好。”

李苗苗掖了掖被子，看著墨祁，墨祁好笑的點了點她的腦袋，“傻苗苗，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屍妖，根本不需要睡覺的呀。”

這句話就好像一根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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