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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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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冕晚上回來,還是晚了些,安懷澤在家裏煮好了飯,就差炒菜了。

安懷澤見趙冕眼裏似乎有些沈重,便問了一句,“村長叫你去說什麽?”

“村長想把村裏的圍墻建起來。”趙冕低聲回答,把火生起來。

“那三只老虎可不好解決吧,還有旁邊的美洲獅,再往裏面,還不知道有什麽呢。”安懷澤皺眉,有些不滿,村長不就是想要冕哥去把山裏的事情解決了嗎?

趙冕點頭,村長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和平子進山一趟,看看能不能把旁邊的三只老虎解決了,但是,哪有那麽容易。

“往裏面,婆絲山後半段是豺狼的領地,桂平山那邊有棕熊,大路旁邊的,不清楚。”

趙冕能甩開三只老虎,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現在能自己把三只老虎解決了。

“美洲獅怎麽解決?”安懷澤一邊幫趙冕添火,一邊問。

“美洲獅,只要給它們個教訓,就能保證接下來一段時間內,不會入侵我們的領地。”趙冕把蔥蒜放進去炒,好一會才回答。

“但是旁邊就是老虎的領地,不好辦是麽?”安懷澤知道趙冕為什麽想那麽久。

趙冕點頭,“的確不好辦,我們要運石頭,老虎的領地就在旁邊,不可能不知道。”

他最怕的,就是到時候大家看見老虎慌了,直接跑回來,到時候,就是獵食者獵食他們的時刻了。

“那今年不能建圍墻了?”安懷澤皺眉。

“大概吧,除非把老虎殺了或者趕走。”趙冕也沒其他法子,村裏人,恐怕到時候是不敢對上老虎的,該怎麽做就很難說。

安懷澤聳肩,村裏人的尿性,差不多就這樣子了,本來就有瘟疫,倒下了一大批男人,這次進山又,嚇住了一批,到時候這事還不是落在他們家頭上?

“能怎麽殺?估計就五口六人,村裏有你們的能力的,就三個人,還不是得落到你們頭上。”安懷澤冷哼。

“借刀殺人,把老虎往深山領,讓其他獵食者去和老虎打,這算是不錯的辦法。”

的確,村裏到時候,要真的對老虎下手,就只能他們三個人去了,他之前往老虎眼睛打了兩槍,也不過是讓它瞎了而已,一時半會,還真的想不出來該怎麽殺死老虎。

只能借刀殺人了,要不然趕走也行,不過希望不大就是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你這次能甩開老虎是幸運,下次就不一定了。”安懷澤自然是不想讓趙冕去冒險。

“村長的意思是,要是實在不行,就去買磚。”趙冕愁著臉,把鍋蓋上。

安懷澤一笑,“買磚也行,難民現在,估計都躺床不起了,幸存者沒幾個,也沒多少實力了。”

趙冕還是擔心,“買磚不難,最多多花點糧食就是,只是我怕到時候,圍墻不結實。老虎能輕輕松松吧一棵樹抓爛弄倒,這些貓科動物,現在一個兩個爪子鋒利的很,過冬山裏要是獵物不多了,抓不到吃的,很有可能下山,到時候,要是它們專門弄一塊地方,這些磚我怕頂不住。”

圍墻是厚,但是到時候山裏真的沒有獵物了,一天弄壞一點,遲早能進來,更別說還有會爬樹的豹子,山貓,美洲獅這些,爬上圍墻,村裏得時刻防著,也沒有人手去修補圍墻。

安懷澤難以置信,“真有那麽聰明?”

趙冕苦笑,“很聰明,而且彼此之間有感情,很執著,不然我怎麽可能被追的那麽遠,要不是被棕熊擋了,恐怕我還得繼續逃。”

一般貓科動物,要是盯上了獵物,實在是覺得追不上了,也就算了,去追別的就是。除非餓極了,不然不會輕易拼命。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要是被盯上了,你只能甩開,甩不開,那就一直粘著你。除非你打疼它,讓它們懼怕你,要麽你就得殺了它。

現在,他要是再進山,那三只老虎肯定能認出他來,到時候,又是新的一輪逃亡,直到他找到能殺死老虎的法子。

安懷澤沈默了一會,鍋裏的菜好了,趙冕把菜弄出來,重新炒別的菜,鍋裏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很快就有了香味。

“能用毒嗎?”安懷澤突然問。

趙冕一頓,“可以。”

但是這……不合規矩,山裏人打獵,從來不用毒,不過趙冕又想,今時不同往日,用毒,還真的是可以的,山裏的食肉動物肯定不少,本來以前都是在大山裏的,現在都跑出來了,殺一些也不錯,反正都是殺,用毒更快。

“只要子彈用毒處理過,只是我現在雖然弄出來了一些,但是不知道效果怎麽樣。”安懷澤就擔心,這些動物進化了,會不會不怕毒?

“我明天進山試試看。”趙冕準備拿美洲獅做實驗,相比老虎,他還是比較清楚美洲獅,就算毒不起作用,他也能憑著槍殺掉。

“我也去。”安懷澤也想見識見識。

“不急,你不是還得給柳家屯的人看看病嗎?先把柳家屯的送走再說。”

“嗯。”安懷澤點頭,他的確還是得去病房那邊看看。

“對了,柳家屯的放在病房裏?這樣不好吧,裏面可都是瘟疫的人。”趙冕突然想到一件事。

安懷澤搖頭,“沒有,在屋後面。”

哪能放到病房裏,一不小心感染上怎麽辦?

趙冕沒有再問了,正好爆炒兔肉快弄好了,趙冕嘗了嘗味道,差不多了,爆炒兔肉要味道重些才好吃,小澤胃口淡,趙冕特意放的味道淡些,不知道這行不行。

趙冕夾了一塊給安懷澤,“試試味道,小心燙。”

安懷澤小心咬了,入口生香,很簡單的調料,卻能炒出這麽香的東西。

“中餐真神奇。”安懷澤走過去,看了一眼鍋裏的兔肉,“我還要吃。”

趙冕找了一塊小的,涼的快,一會才拿給安懷澤,“味道重麽?”

安懷澤搖頭,“很香,比西餐好吃。”

安懷澤沒吃過兔肉,因為以前家裏養過兔子,悠悠就不吃兔肉,他自然也不會去吃兔子,傷了妹妹的心。

趙冕輕笑,“烤過的也不錯,我明天給你弄。”

鼻尖是兔肉的香味,安懷澤拿了個小碗出來,“我拿一點去給二升吧。”

趙冕點頭,“二升口味重,我再炒一下。”

趙冕把鍋裏的菜盛到碟子裏,然後鍋裏剩下的一點兔肉,趙冕再放了一點調料和辣椒進去炒。

安懷澤拿著筷子,慢悠悠的在小桌子上吃菜,然後就覺得廚房裏有些嗆,不過味道更香了。

“嗯?冕哥,你放了什麽?”安懷澤看向那邊,問。

“辣椒,怎麽了?嗆到了嗎?”趙冕看過去,辣椒有點嗆,小澤估計聞不了。

辣椒?之前在爹娘那邊住,家裏的菜偶爾會放辣椒,不過安懷澤不吃辣,就沒動過,怎麽辣椒竟然這麽香嗎?

“我試試。”安懷澤走過去,趙冕夾了一塊出來。

“你先試試,別吃太多,辣,別嗆著了。”趙冕怕他不習慣,嗆到也不好。

安懷澤不吃辣,不過這看起來不錯,也小心的咬了一口,這邊的辣椒辣,安懷澤剛咬了,還不覺得有什麽,就想把剩下的都吃了。

“別。”趙冕怕他待會受不住。

安懷澤不解,卻越嚼越辣,連咽下去都不敢。

“咳咳……”安懷澤跑出去,把肉吐了出來。

趙冕嚇的倒了一大杯水,拿過去,“快喝水,小心點。”

安懷澤額頭已經冒出一層汗來了,拿過水杯就直接灌了一大杯。

趙冕幫安懷澤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安懷澤咳了幾聲,“怎麽……那麽辣?”

趙冕心疼,“家裏辣椒辣,以後別吃了。”

還好肉不算入味,辣椒才炒了一會,不然更辣。

安懷澤再去喝了半杯水才慢慢緩過來,皺著眉一臉嫌棄,“這東西能吃嗎?”

趙冕點頭,“能吃,你只是吃不得辣才覺得辣。”

像他們,從小受得住,自然也就不覺得辣。

安懷澤灌了一肚子水,也不舒服,就坐下來緩緩,趙冕給他擦掉一直冒出來的汗。

安懷澤突然聞到一股味道,“菜好像糊了?”

趙冕一楞,放下手帕跑進去,的確糊了,焦了不少,趙冕只得把一些好的盛出來,洗了鍋。

“我把剩下的兔腿拿過去給二升吧。”趙冕也不想煮了。

安懷澤不是很在意,拿就拿唄,二升一個人照顧虎子也不容易。

趙冕怕耽擱了時間,就拿著兔腿出去了,安懷澤等到身上不出汗了,把桌上的菜擺好,進廚房拿碗筷的時候就發現,竈臺上有一碗兔肉,有些糊了,味道已經沒有之前的香味了。

“還要吃?”

安懷澤皺眉,都糊了怎麽吃?好吧,就算不是全糊了,這也糊了不少,怎麽吃?他吃不了,肯定是冕哥吃。

反正家裏不缺吃的,安懷澤受不了那股糊味,就把菜拿出去倒進豬槽裏,然後把碗洗了。

趙冕很快就回來了,在桌上見不到那碗兔肉,進廚房也沒看見,就知道是小澤扔了。

扔了就扔了吧,趙冕只是覺得可惜,其實還是能吃的,不過小澤不喜歡他吃這些不好的飯菜,趙冕也就算了。

“吃飯吧。”安懷澤把安安抱下來,放到旁邊的嬰兒座椅上。

趙冕拿了安安的小碗,裏面還剩一點雞蛋羹,還燙著呢。

安安半睜著眼,還是困著的,趙冕也就不餵他雞蛋羹了,拿了奶瓶,安安下意識的抱著奶瓶,喝了兩口,然後又睡了。

安懷澤盛飯,拿了一碗放到旁邊,看了一眼兒子,眼裏盡是寵溺,“睡的跟只小豬似的。”

趙冕失笑,“吃飯吧。”

吃完飯,安懷澤就去調藥了,趙冕在旁邊幫著包藥材,很快就弄好了一百四十多服藥。

“一百四十八個人,兩個村子的人數,我們村的七十人,柳家屯的七十八人。”安懷澤在旁邊的本子上記下了。

“村裏的人這段時間都沒有來看病吧。”趙冕突然說。

安懷澤點頭,“除了染上瘟疫的,都沒了,柳家屯也是,除了過來療傷的,其他的沒有了。大家都是去收購中藥,路上有時候會受傷,不過他們很小心,出門都包裹的很嚴實,所以都沒有再染上病了。”

這段時間,安懷澤很輕松,所以也就不去那邊坐堂了,一直在家裏看書,調藥,偶爾去病房那邊看看。

“村裏看病,以藥的價格來論診金,怎麽樣?”趙冕問,像是計算著什麽。

安懷澤皺眉,“藥的價格怎麽說?”

趙冕勾唇,“之前說五十斤一人,不過我想想,這個價格太死,有些人恐怕又有意見,價格上下浮動,也就沒人能說什麽了。”

安懷澤點頭,這中藥的價格也不高,不過他聽柳家屯的人說多了,也差不多知道價錢,也不算低就是了。

“那瘟疫的呢?價格可不低。”安懷澤突然笑了出來。

桂香草,旭日樹,這兩樣,他都不想算的,因為他要真的訂價格,太高了,估計得和柳家屯那樣,不拿中藥來換,他真的是舍不得的。

“拿中藥換,柳家屯的,那十五個人家,可以免了醫藥費。”趙冕回道,有些人就不能對他們太好。

“不,死了的人家每人三千積分,剩下八人,每人一千積分。”安懷澤搖頭。

“那也行。”趙冕點頭同意,這也差不多了。

兩人弄到晚上十二點多,中途還給安安餵了晚飯,哄了安安睡了。安懷澤也去給柳家屯的兩人把針拔了,估計明早就醒了。

“睡覺吧,一晚上也弄不完。”趙冕看時間差不多了,明天還得進山看看,要起早。

安懷澤一看時間,都十二點多了,明天還要起早呢,這也弄不完。

“那明晚再弄吧。”安懷澤弄好手上的這一服藥,數了一下,記下數目。

趙冕收拾好東西,兩人就上去洗澡睡覺了。

次日,柳家屯的兩人都醒了,不過身子虛的很,連話都說不出來。

“帶回去吧,這兩天餵點湯水就行。”安懷澤又囑咐幾句,大家都趕緊點頭了,紛紛記了下來。

“這是藥,你們去那邊登記一下,回去讓你們村的,過來買藥吧。”安懷澤每人給了十服藥,包括在山裏死了的人,“這是你們的,十五份,其他的人,讓他們自己過來買。”

安懷澤不怕他們給藥別人家,給就給吧,反正扣的是自己的積分。

幾人依言過去登記了,趙冕也一個個解釋了,他們家還剩多少積分。

“安大夫,咋那麽多積分咧?”柳周圍他們驚呼,怎麽那麽多哦。

“給你們就要吧,多話。”安懷澤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大家趕緊閉嘴,鼻子卻有些發酸,他們以為有一兩百積分就不錯了,這還是死了人的情況下。

之前不是說咧,發現新藥告訴安大夫,提供地址才三百積分,拿新藥過來,一千積分咧,這個桂香草,之前就發現過了咧,他們覺得,這次能有一兩百積分就不錯了咧。

“好了,趕緊回去吧,十天後再過來。”安懷澤讓他們趕緊回去。

柳家屯的人一走,趙家屯的就圍了上來,正有龐大嬸等十一家中的人。

“安大夫……”

剛叫出口,安懷澤便冷下臉,之前有本事來他家找茬,現在來找他?那就按他家規矩來。

龐大嬸幾人臉上的笑一僵,然後看向趙冕,“冕小子,咱們也要買藥咧。”

相比安大夫,大家還是覺得冕小子比較好說話,畢竟都是老趙家的咧,哪能不幫哦。

趙冕面無表情,這裏面,有品行好的,也有品行不好的。

“治瘟疫,就拿中藥來換積分,不收糧食。”

“啥?!咱們可是一個村子的咧,這中藥……都不知道去哪裏有咧。”龐大嬸他們當下就炸了,指著趙冕罵,“冕小子,你就是要為難嬸子們咧,哎喲,這殺千刀的哦,真是被豬油蒙了心,被狐貍精勾了魂咧,你這樣子對村裏人,就不怕天打雷劈哦。”

趙冕冷臉,帶著安懷澤走了,丟下一句話,“那就劈好了,什麽時候劈我,就什麽時候改規矩。”

“……”

“哎喲!夭壽哦,這人咋能這樣子咧,不行哦,咱們要去跟村長說說,讓他主持公道咧。”

安懷澤聽得好笑,“走吧,隨他們鬧,我們先去大根叔家。”

趙冕點頭,“進山不急,現在還早,還沒吃找早飯呢。”

兩人去大根叔家,見門沒關就在外面叫了一聲,大根叔在裏面應了一聲,讓他們進去了。

“冕小子,安大夫,咋有空來這邊咧?”大根叔在劈材,這天氣越來越冷咧,這柴火得備齊咧。

“我們是來問問,之前馬齒莧的事情。”安懷澤開門見山,他早就想來問問了,一直沒時間。

“哦,哪個哦,我問了咧,咱家那小子說哦,是上次看到培小子在東面坡那邊摘馬齒莧,然後讓他也摘一點回來咧。”大根叔馬上想到了,“要不要我叫咱家那小子回來?我也就問了幾句咧。”

安懷澤看向趙冕,趙冕搖頭,“不用了,大根叔,我們就問問,有事就先走了。”

大根叔點頭,“有事就趕緊去辦咧,別耽擱咯。”

兩人出了院子,安懷澤疑惑,“不問清楚,怎麽知道馬齒莧在哪裏?”

“去直接問曾培就行,恐怕他還瞞著一些東西。”

安懷澤當然知道曾培瞞著一些事情,曾培肯定知道瘟疫的事情,但是為什麽不說出來,就不知道了,找趙稻問問,說不定能知道的清楚一些。

兩人直接去了曾家,曾家在最後一排,離他們家不近,院子倒是不大,外姓人的院子向來小,李家的還大一些,人多,曾家的就小多了,兩百平不到,不過家裏人不多,也夠住了。

“曾嬸子在嗎?”趙冕敲門。

沒有人回應,不過趙冕知道裏面肯定有人,估計是不想搭理。

安懷澤皺眉,“人不在嗎?”

“有人的。”趙冕感覺的到,不過或許是不想搭理吧。

“那就過幾天就過來?”安懷澤猶豫,一直敲門可不禮貌,但是過幾天,估計又要繼續拖。

趙冕搖頭,繼續敲門,許久,裏面才有人回應,開門的是曾培。

“冕叔,咋有空過來?”曾培沒有讓開身子,沒打算讓他們進去。

“我想問問,馬齒莧的事情。”趙冕也不啰嗦,直接問。

曾培臉色一變,然後幹笑著,“什麽馬齒莧?”

趙冕看著他不說話,曾培腦門上冒出汗,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哦,你是說馬齒莧啊,現在外面馬齒莧不少呢,正是吃馬齒莧的季節,冕叔是想要去摘一些回家嗎?”

趙冕臉上帶著一點點笑意,“嗯,我聽大根叔說,上次稻子帶回家的馬齒莧味道不錯,我去摘了一些,味道沒有那麽好,就想問問,你是去哪裏摘的?”

曾培眼睛躲躲閃閃的,幹笑道,“能……能去哪裏啊,就村外面唄,每次都不一樣,我也不知道哪裏味道比較好。”

“哦,是麽,那行,我們先走了。”趙冕也不逼他,看來是不打算說了,那就算了。

安懷澤兩人走了,曾培很快就關了院門,回到屋裏,曾嬸子正在擺飯菜。

“兒子,為啥不說咧?你不是說……”

“娘!說出去,村裏又說我瞞著了,到時候,咱們家該怎麽解釋?”曾培一臉委屈,他也是最近才想起一些其他的東西,可是他不敢說出去,就怕又被村裏人說他什麽心懷不軌。

曾嬸子嘆氣,“算了咧,吃飯吃飯。”

“我上次就不該讓稻子摘一些回去。”曾培抱怨,他和稻子關系好才提醒的,誰知道稻子居然說出去。

“你也沒讓稻子保密咧,再說,說出去也好,安大夫估計有用,說不得這馬齒莧也是新藥咧。只是啊,你待會去讓稻子別往外說咧。”曾嬸子安撫兒子,“別想太多咧,吃飯吧啊。”

曾培這才坐下來吃飯,只是心裏到底不舒服,萬一其他人知道,又要來責怪他,稻子怎麽這樣?

“稻子也不是有意的,你別想了,啊!”曾嬸子怕他又想茬了,這村裏,兒子現在也就和稻子關系不錯,這又把個兄弟往外推可不好咧。

曾培點頭,“知道了,娘。”

娘說的也沒錯,只是下次要讓稻子給他保守秘密,不然這兄弟,就不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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