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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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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家裏收到了不少謝禮,除了診金,還有一些雞啊,蛋啊,菜啊,安懷澤都收下了。

除了他們家,趙喜那邊也收到了,甚至這段時間,村裏人一直都在討論趙喜如何如何優秀,對村裏如何如何有用之類的話,甚至提到了,如果趙喜當村長,會咋樣啊什麽的。

關於這些話,安懷澤聽聽就過了,並不參與討論,至於趙冕,有一些年輕人,故意當著趙冕的面談論這些,就想讓趙冕難堪,然而趙冕卻不怎麽在意,左耳進右耳出。

這日,趙冕出去溜馬回來,幾個年輕人就故意跟在他後面說趙喜的事情,然而趙冕就如同沒聽見一樣,溜了一圈就回去了。

“哼,不就是仗著二叔公嗎?不然他怎麽和喜哥比,還想當村長?真是做夢。”

“就是,他有什麽用?要不是喜哥,上次大貓下山,咱們村都得死。”

“咱們村多少個人是喜哥救下來的,他就知道討好叔公他們,真是小人。”

“哼,要我說,他就是個吃軟飯的,要不是安大夫,他估計都餓死了,你看他回來那麽久,除了溜馬幹過什麽?喜哥可是比他小一輩,還經常進後山打野兔野雞呢,他就會吃家裏的是吧?”

“他們家的糧食都是安大夫掙得吧,聽說以前家裏買糧的錢是大強伯的,他都沒出過錢,還是從存折拿出來的呢。”

“以前吃爹娘的,分了家吃自己媳婦的,真是不害臊,就這種人還想當村長,我絕對不同意。”

“就是,我絕對不同意,真是不知道叔伯他們看中他什麽,我爹也是,真是老了,眼瞎了,還以為他有多優秀。”

“讓他當村長,咱們村遲早被害死,喜哥每次都能救咱們的命,他什麽都不會做,還異想天開。”

“人家那叫臉皮厚,我們在他後面說了那麽多,那麽多天,人家一聲不吭,怪不得出去大城市能賺錢,你們說,不會是討好富婆的錢吧?”

“肯定是,有些富婆就好這口,他就會裝,裝的自己有多好,說不定安大夫也是被他騙了。”

“這種人,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我聽喜哥說,這次族裏有人回來,安大夫叫喜哥去幫忙了。你們說,他是不是就會跟在安大夫後面,什麽都不幹,要不然安大夫怎麽會忙不過來,這種人,就會做做樣子,切。”

“肯定是。”

幾個人看著趙冕越走越遠,不屑的圍在一起討論,就像在說一個垃圾一樣,充滿了不齒。

地裏的活幹的差不多了,大家夥都沒什麽事幹了,就想知道這圍墻該怎麽做,這麽建一半留一半也不是個事。

這村裏討論的多了,叔公他們也就註意到了,都在想辦法。

趙冕回來,就看見安懷澤也回家了,在堂屋收拾著東西,看見趙冕回來了,臉上帶上笑,把手裏的一碗草藥給趙冕看,“冕哥,你快過來看,新的藥材。”

桌子上散著一些草藥,裏面有一小把新鮮的葉子,趙冕想,估計這就是新藥材。

“這是什麽?”趙冕拿起來聞了一下,香香的,有點像桂花的味道,很是奇怪。

“是不是很像桂花香?我叫它桂香草,是柳家屯的人拿來的,我準備柳家屯的人試過,也不知道是什麽效果。”安懷澤笑的眼裏像是帶著星星,很亮眼。

趙冕拿起碗,聞了一下,沒有什麽香味,“那你熬藥幹什麽?”

“我就是試著熬一下,要是家裏的雞吃的沒事,那我就給柳家屯的人改一下藥方了。到時候不能做沖劑了,要讓他們熬藥了。不過我覺得,肯定有用,我看到這個藥的時候,感覺好像離悠悠醒來又近了一步。”安懷澤寶貝的把剩下的草藥收起來,喋喋不休的說著。

趙冕幫著一起收拾,“這個藥還有多少?”

安懷澤垮下臉,“就這點了,他們說,他們是進山裏想看看情況,剛看到這個藥就發現有幾條毒蛇在根部,他們把毒蛇挑走了,抓了一點就跑了。”

“什麽毒蛇?”趙冕把草藥包起來。

“他們說沒見過,但是是三角頭,十有八九是毒蛇。”安懷澤把桂香草放入小簸箕裏,準備拿出去曬。

中藥,雞吃了反倒是更加精神了,一直叫了好幾天都沒停止,而且,比別的雞更壯了,儼然成了雞老大,一直壓著其他的公雞啄,趙冕直接把公雞單獨放入一個籠子裏了。

第三天晚上,趙家屯的人都睡下了,柳家屯的人跑過來了,村裏外圍的被吵醒,趕緊去通知村長。

“啥?你們村有人好了?”村長當時就被嚇到了,那麽快?

“哎喲,不是咧,是好很多咧,安大夫的藥吃進去哦,大家退燒了咧,這不,今天安大夫說,這是新藥,一喝下去,晚上我婆娘去看過,哎喲,我婆娘剛給她擦臉哦,剛碰到臉咧,我閨女臉上的爛肉哦,就掉了一塊下來咧,我婆娘被嚇了一跳哦,這仔細一看,傷口變小了咧,哎喲,安大夫的新藥真好咧。”

這可不是小事情,不過本著不能讓外村人進村的原則,村長就讓他們等一下,讓人去把安懷澤兩口子叫過來。

趙冕聽到有敲門聲就醒了,出去開門,聽了事情的經過,就讓人先過來,然後自己上去把安懷澤叫醒了。

“怎麽了?”安懷澤有些迷糊。

“柳家屯的人好轉了。”趙冕把衣服給安懷澤穿上。

好轉?!

“那麽快?”安懷澤瞬間清醒了,爬出去穿鞋。

“穿件外套,晚上涼。”趙冕拿著外套給他披上,安懷澤胡亂穿上了。

“人在哪?”安懷澤問。

“病人都在柳家屯,先出去了解一下情況。”趙冕穿上外套,拿上安懷澤的醫藥箱。

兩人很快就出去了,趕上馬車,去到棚子那邊,柳明達他們看見馬車過來,安懷澤一下車,都跑了過來。

“安大夫,你的藥真有效咧,哎喲,你就是咱家的救星咧。”柳明達抓著安懷澤的手用力晃悠。

“安大夫,以後要是你有啥事吩咐我的,盡管說一聲。”柳明星沈聲道。

安懷澤抽回手,“去柳家屯,我看看,都上車。”

幾人哎了一聲,急忙上車,安懷澤也進去了,了解具體的情況,安懷澤疑問,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家到底是啥變化。

“村長,我們走了,大家都回去睡吧。”

趙冕一揮馬鞭,馬車就快速的離開了棚子。

柳家屯的人說的亂糟糟的,安懷澤自動把主要的信息留在腦裏,走到半路,大家才慢慢的消停下來,也沒啥子好說的了。

“這都是安大夫的功勞咧,安大夫,以後你讓咱家做啥,咱家就做啥。”

“是咧,安大夫,以後你有事盡管吩咐一聲咧,咱家下刀山上火海咧。”

是上刀山下火海,安懷澤心裏吐槽,他可不需要他們家為他做什麽,不過吧,這個人情,記著就是。

到了柳家屯,柳村長正好就在村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趙冕停下車,“柳村長,上車吧,先去病房那邊看看。”

“誒!去看看,去看看。”柳村長趕緊上車去了,這可不能耽擱咧。

到了病房,外面不少人,都是柳家屯的人,旁邊燃著火把,把病房外面照的亮堂。

這一眼看過去,七八十人是有了,趙冕皺眉,把車停下了。

安懷澤拿著醫藥箱先下車了,車裏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跳了下來。

“安大夫……”

安懷澤擺手,“我先去看看病人,病房裏不能留人。”

柳村長會意,趕緊跑過去,一推門,“大家夥,趕緊出來咧,安大夫說病房裏不能留人咧。”

大家趕緊出來了,有個嬸子出來就問,“安大夫,新藥這麽有效,能不能多做點藥咧?”

“是咧,安大夫,咱們村又多了兩個潰爛的人咧。”柳村長皺著眉嘆氣。

大家都關切的看過來,安懷澤猶豫了一下,“按理說,是可以的,我先看過再說。”

“哎!謝謝安大夫咧!”

大家都放下心,至少安大夫沒有說不行咧,萬一真的可以咧。

趙冕給安懷澤穿戴好,自己也穿戴好陪著走進去。

裏面的味道,依舊是那麽的臭,安懷澤皺了一下鼻頭。

安懷澤彎下腰看了一下傷口邊緣,有些發紅,卻不是之前的那種紅,是準備痊愈的紅,安懷澤是分的出來的。

“冕哥,去問問他們,掉下來的爛肉都在哪了?”

趙冕出去了,大家一看有人出來咧,都往前一步,“安大夫說咋樣啊?”

“掉下來的爛肉都在哪裏?”

大家一楞,都搖頭。

柳明達楞楞的,“燒了咧,不敢留咧,咋,這種東西還有用啊?”

“那爛肉長什麽樣?紅黑色還是其他顏色?”趙冕又問。

“紅黑色咧。”有嬸子馬上回道。

“不是咧!”旁邊的嬸子馬上反駁,“我記得,有一層有點白咧,就像是……肉晾幹了一樣咧。”

這個形容讓大家心裏有些作嘔,不過其他的嬸子一回想,紛紛點頭。

“就是這樣子咧,掉下來的爛肉哦,外面這層有點白咧。”

“我知道了。”趙冕轉身回去了,跟安懷澤說了這事。

“你看,小的傷口上的爛肉都掉了,大的傷口,在變小,也掉了一點,說明身體在恢覆,但是體溫都在升高了,大概有一兩度這樣子。桂香草的作用,估計就是恢覆身體機能,但是藥效太猛了,需要減量,不然再吃一兩次,肯定起反作用。”

“我記得你說過,只要外傷還在,潰爛不消,瘟疫的病毒就能源源不斷的進入體內。”趙冕想到一件事。

安懷澤點頭,檢查了一下患者的舌頭,的確是上火了。

“大概是這樣吧,所以只要有潰爛,每天的用藥都是一天天增多的,不能懈怠,不然以後會繼續潰爛,只有用量增多,才能抑制潰爛,慢慢恢覆外傷。”

旭日樹的藥效比較溫和,是溫性的,作用很多,他試過,外傷,解毒,固本培元等等,似乎都能用得到,對瘟疫的病毒有很大的抑制治療作用。

當然了,旭日樹一棵樹,除了樹幹他沒試過,葉子,花粉,果實,都是有用的,藥效差不多但是也有差異,單純以藥用價值來講,三者中果實最大,花粉次之,葉子最小。

桂香草是熱性的,藥效比較烈,對瘟疫的治療肯定是有用的,而且看這效果,身體自動的封鎖外在病毒入侵,只要外傷沒了,其實接下來的,就是身體裏的病毒了,至於具體的作用,這個還是要以後再慢慢的研究。

“旭日樹,桂香草,這些都是現在的新物種,是不是都是變異過或者都是新生物種,所以藥效比以前的好?”

“對,差不多是這樣,以前的中藥,如果單獨使用,藥效一般不大,需要輔佐其他藥材,單以止血功效來說,以前的藥材要達到旭日樹粉的作用,需要混合不少藥材做出止血藥,而旭日樹粉,只需要撒上去,就能止血,甚至加了旭日樹粉的止血藥,甚至可以三秒之內止血。”

“或許這就是大自然的饋贈吧。”趙冕突然想到這個。

“那麽,動物的變異是什麽呢?”安懷澤問。

“是考驗吧。”趙冕說道。

安懷澤直起身,“新的紀元,伴隨的是巨大的變化,也不知道這個變化,該持續多久。”

趙冕點頭,“或許,還有一些大的變化我們沒有發現。”

“出去吧。”安懷澤不是很在意這些。

兩人出去,柳村長趕緊走過來,“安大夫,咋樣啊?”

安懷澤摘下口罩,脫掉手套,“沒事,我有一味藥用的多了,有點上火,我改一下藥方就行,明天去取吧。”

“那,能不能多弄點藥咧,要是多了啥子藥材,跟咱們說,咱們村肯定去找咧。”柳村長試探著問。

“什麽藥材都缺,最主要的是新藥材,十九號家,二十號家,二十一號家,藥材是在哪裏找到的?”安懷澤沒有正面回答。

“是在北風澗那邊。”有一個年輕人輕聲回道。

三人也是進山打野兔,聞到了一點味道,過去看看才發現的。

三個人一起發現的,因為是帶著新藥去的,雖然不多,但是安懷澤還是給了一千積分他們,不過得平分,安懷澤給多了些,每個人三百四積分。

“能畫個地圖嗎?”安懷澤問。

趙冕皺眉,看向安懷澤,小澤這是要去北風澗?

“安大夫,你想去咧?那邊去不得咧,那邊哦,有毒蛇,還有野猴,還有狼咧。”柳村長當即叫道。

“是咧,咱們村去得了咧,安大夫你就別去咧。”大家也這麽認為,就這麽一個大夫,病房裏二十幾個人,可就靠安大夫了咧。

“把地圖畫出來吧,我先看看。”

柳村長看向趙冕,趙冕抿唇,“是我去,不用擔心。”

大家這才放心,哎喲,嚇死他們咧,還以為是安大夫要去咧。

“要不,讓村裏人陪你去咧,咱們村有幾個年輕人,就是大乘他們,能知道大貓在哪裏咧,有他們陪著,順利不少咧。”柳村長這倒是不反對了。

安懷澤本來就沒打算自己能去,肯定是要和冕哥一起去的。

“多點人也好,也安全,不過,這次不能加積分了。”他也是要吃飯的,加積分,加那麽多,他家不要吃飯的嗎?

安懷澤沒反對,趙冕自然也不會反對,槍不是萬能的,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柳村長以為安懷澤是同意了,趕緊讓柳乘他們過來,“大乘,趕緊給安大夫畫地圖咧。”

柳乘過來,安懷澤撕了一張紙,“麻煩了。”

柳乘紅著臉,“不,不麻煩。”

“這個是咱們村,進了後山,從東面過,順著這條東溪往上走,兩邊有野猴,豹子,毒蛇倒是沒見過,東溪盡頭,就能問到香味了,朝北走……過了這大狼小狼兩座山,就到北風嶺了,從北風嶺下去,就是北風澗了,下面有不少這種草藥,我們只是抓了外圍的就跑了。”

“我想挖一些回來種,要是種的活那就不用以後去了。”安懷澤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幾個人夠嗎?這路上可要碰到不少東西咧。”大家有些擔心。

“就是咧,這往裏走,可就是越走越深了咧,這東溪盡頭可就是真的大山了咧,還要到北鳳嶺那邊,能行不?”

“是啊,這可不好走咧。”

趙冕對這邊有點印象,以前小的時候,老奇叔帶自己走過,“那就從西溪那邊過,過大蟲嶺,繞過大小狼山。”

“這個,得問你們村的老奇咧,山裏的路他熟,我們哪裏會鉆這些路哦。”

柳乘想了想,換了一面紙畫圖,“這個是我這段時間知道的地盤圖,大小狼山還好,小熊山那邊有黑熊,很大,我們遠遠的看過,要從大蟲嶺過,肯定不能走小熊山那邊。”

“柳芽,柳莽,你們也畫一下咧。”柳村長看兩人在後面站著,瞪了一眼。

兩人聳肩,走過去蹲下來一起畫了,地圖畫的有點擠,趙冕去馬車裏拿了一張大的紙出來。

“畫在這裏吧。”趙冕說道。

三人呼出一口氣,柳乘憨笑,“紙不夠大還真的畫不仔細。”

三個人細聲討論,一人畫一個區域,很快就畫好了,安懷澤讚賞的看了三人一眼,“你們專門去看的?”

單單去打野味,不需要走那麽遠。

柳乘不好意思的點頭,“是咧,上次村裏損失那麽大,我也想要看看到底以後要咋樣預防咧,咱們三就一起進山了,越走越遠,就知道的說了咧。”

安懷澤拿起地圖,裏面標了十幾座山的信息,安懷澤把地圖給趙冕,“怎麽看?”

他還真的不知道哪是哪。

“都是趙家屯的地界,我們只能從這邊走,咱們村的地界那邊不清楚,不能從那邊進山,你看,避過小熊山……這樣子,危險是最低的。”趙冕很快就找到了一條路線。

“也可以這麽走……或者這麽走……”趙冕又找出了兩條,拿了紅筆畫了出來。

“你們這邊,山還分地界?”政策不是不允許?

柳村長有些不好意思,“以前的規矩就是這樣咧,很少會走過界咧,久了,大家也都這樣子咧,不會去別的村子的地界咧,除了大山,都是分地界的咧。這雖然不允許哦,但是大家不說,上面也就不知道了咧。”

安懷澤恍然大悟,上有計策下有對策。

“你們看,這樣子行不行?”趙冕畫好了,拿過去給柳乘他們看,這還是得問過柳乘他們,畢竟他們比較熟悉。

“可以咧,嘿嘿,我們一般也這麽走咧,沒出過事咧,就是上次回來的時候,被狼追了一路。”柳乘撓頭,憨笑。

趙冕突然皺眉,“被發現過?去的時候走的哪條路?回來哪條路?”

“就是這條和這條咧。”柳乘指了一下第二第三條,“回來的時候,有點慌,走岔了點,就換了一條路。”

“怎麽了?”安懷澤不解。

趙冕解釋,“山裏的動物變聰明了很多,就怕上次他們被發現了之後,這兩條路不安全了。”

“啥?這都行?”大家張大嘴,然後紛紛搖頭,“不至於咧,哪有這麽聰明哦。”

“是有可能的咧。”柳乘臉色突然變的嚴肅,“趙冕大哥說的沒錯,這兩條路說不定已經不安全了。”

“大小狼山上的狼發現了柳乘他們,那邊也不能過了,第一條路也不能走,還要再換一條新的路。”

“這樣子,要過北鳳嶺那邊,就沒有好走的路了咧。”柳乘皺眉,看著地圖,不知道該怎麽走。

“這樣子吧,我們先回去,過兩天再過來。”趙冕想回去問問老奇叔。

“你可以去問問你們村的老奇,山裏的路,他最清楚,咱們這邊,他都不知道走過多少回咧,這山裏的東西再怎麽變,這骨子裏的習慣,老奇門兒清。”有個老人突然說道。

安懷澤看過去,很老的老爺子了,拄著拐杖,腰挺得很直。

“這是大叔公,以前也是經常和你們村老奇的爹進山的咧。”柳村長解釋。

“老咯,十幾年沒進去過咯,老奇身子骨比我好,年輕,還是老子帶出來的徒弟咧。”柳大叔公有些惆悵。

“多謝柳大叔公的提醒。”趙冕微微彎了腰。

“多謝。”安懷澤跟著做了。

“好了咧,不早了咧,回去了咧。”柳大叔公大概算了下時間。

“是啊,時候不早了咧。”柳村長感嘆,這都快天亮了咧。

安懷澤也困了,上了馬車。

“那我們先回去了。”趙冕把馬車掉了個頭,打了個招呼,一揮馬鞭就走了。

“以後少和石口村曹家村的來往咧,趙家屯那邊對咱們村才是最有用的咧,現在啊,找個兄弟村總好過找一個大老爺村,既然人家不把咱們當兄弟,那就別來往了咧。”大叔公放下一句話,由孫子扶著回去了了。

兩人回到村裏,天已經亮了。

安安已經起床了,安懷澤和趙冕在商量什麽時候動身。

兩人很快就商量好了,然後把註意力轉移到兒子身上,現在安安都是給爹娘他們帶,也是乖得很。

安安擡頭就看見爹和爸爸在看著自己,嘴巴裏吐出了一個泡泡,歪著頭看向兩人,“怕怕?”

安懷澤楞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蹲下來把安安抱起來,臉上都是笑,“乖兒子,再叫一聲。”

安安歪著頭,噗噗了兩聲,沒有說出來了,倒是吐了安懷澤一臉的口水。

安懷澤臉上笑意不減,對著兒子的小胖臉猛地親了幾口,“咱家安安真乖。”

安安咯咯的笑著,趙冕看著,心裏有些失落,不可避免的有些吃醋。

“冕哥,安安會叫人了。”安懷澤笑著看向趙冕,笑的眼睛成了一條線。

趙冕有些吃味,嗯了一聲,把安安接過來,“來,安安,叫爹。”

安安歪頭,“打。”

趙冕心裏瞬間就被裝滿了,親了安安幾口,倒是不吃味了,心裏眼裏都是這個小娃子了。

安懷澤輕哼,把安安搶過來 “安安,叫爸爸,爸~爸。”

“怕怕。”

“叫爹,爹~”趙冕把安安搶過來。

安安嘟著嘴,“打。”

安懷澤伸手過去,剛想搶,趙冕直接站起來了,抱著安安躲開了,“再叫一聲,爹~”

安懷澤氣極,站起來,趙冕直接轉過身了,安安又叫了一聲。

安懷澤冷哼,跑過去搶,“把我兒子給我好吧,你一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了,幹嘛跟我搶兒子。”

趙冕被搶了兒子,又莫名的被插了幾刀,輕飄飄的回了一句,“你也老大不小了,這也是我兒子好嗎?”

“我可是比你小七歲,三歲一代溝,咱們之間隔了兩個還要多的代溝,差距大了,我這叫年輕,什麽老大不小,是吧兒子?”

趙冕輕笑,“你別教壞我兒子,什麽代溝,在床上你怎麽不這麽說。”

安懷澤瞥了一眼趙冕的下面,勾起嘴角,“你都xing無能快一個月了吧,說你是老男人你還不承認。”

“……”

安懷澤挑了挑眉,下巴擡了擡,“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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