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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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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到底是拿不住主意,就想著回去再想想,試藥可不是小事咧。

趙二他們走之後,安懷澤拿了趙二狗躺過的床單,上面沾著一些粘液,很惡心,趙冕他們就關上門了,看著還在門外的眾人,是很服的,為了看熱鬧,都不怕太陽曬了?

“安大夫,冕小子,這瘟疫有啥子預防方法咧?”

“叔伯們,都回去吧。”趙冕無奈,“這病小澤不會治,預防只能大家不要靠近病人,但是病人是有潛伏期的,有些病著也不知道,現在村裏出現了瘟疫,我就怕外面的也進來。”

“那咋辦咧?”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咋辦,瘟疫可不是開玩笑的咧。

“還沒想到辦法,大家註意點吧。”

大家六神無主的回去了,趙冕和安懷澤回堂屋去,趙大強就問了一句,“這二狗是啥子回事咧?”

“瘟疫,以後盡量不要靠近外來人,也不要和趙二叔家的太接近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註意。”趙冕還是擔心的,畢竟先前趙二狗父母不知道這是瘟疫,萬一沒註意已經被傳染了,誰碰到誰倒黴。

“哎喲,剛剛二狗娘碰到當家的還有翠花了咧,不要緊吧,哎喲,趕緊燒開水燙燙咧。”趙母一聽,嚇得半死,把安安給趙冕,就哭喪著臉,“回去我給你們燒水咧。”

安懷澤去燒床單了,至今他不知道這些病毒是不是開水能燙死,所以一般都是直接燒的,家裏床單多,但是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

趙冕也不阻止,總要讓爹娘放心,“娘,沒破皮就好,小心點就行。”

趙父趙母火急火燎的趕回去了,一邊走趙母還一邊在罵二狗娘,“天殺的喲,要是咱家有事咧,老娘就去撕了她咧。”

安懷澤回來,把白大褂脫了,這倒是沒有碰到趙二狗,不過安懷澤也打算以後不要放在家裏了。

趙冕把白大褂拿到診房那邊了,安懷澤也抱著安安上樓了。

晚上,兩人吃了飯,就有人通知他們去祠堂開會,“大堂哥,安大夫,族長和族老讓你們過去開會,大家都過去了咧。”

過來通知的是趙二爺的小孫子,才十四歲,安懷澤見過他幾次,不過這孩子挺靦腆的,每次都是紅著臉離開了,本來這北方人大多都長得壯,這樣子看起來很是憨厚老實的樣子,安懷澤當時還以為是誰家的孩子,回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大伯家的兒子,叫小雷,他們這一脈裏排行十二。

“我們知道了,待會就過去。”趙冕點頭,讓小雷去通知其他人。

趙雷風一樣的跑了,這次倒是沒有紅著臉,安懷澤輕笑,眼裏都是笑意,“這十二也太可愛了點。”

趙冕只是點點頭,就繃著臉上樓了,“我們先過去吧,我把安安抱過去。”

安懷澤眨眨眼睛,摸摸鼻子,很快趙冕就抱著安安下來了,走在前面也不等安懷澤。

“你等等我呀。”安懷澤追上去,安安在他懷裏一直朝著安懷澤要抱。

安懷澤憋著笑,“冕哥,一個小屁孩又不是我的菜,我要是再長幾年都可以當他爹了。”

趙冕無奈,“我再長今年也可以當你爹了。”

“好像也沒錯。”安懷澤嘟囔著。

趙冕停下腳步,把安安塞他懷裏,安懷澤還想說這次怎麽這麽容易生氣,就被按住後腦勺堵上了嘴。

“哎喲,這不是冕小子和安大夫咧?”

“看啥子看喲,趕緊走趕緊走。”

兩個嬸子在後面捂著嘴偷笑,趕緊一溜煙的跑了,“小心人家不好意思咧,哎喲,這年輕就是好咧。”

跑到前面了還回頭看看,正好看見前面也有一個嬸子,還大喊著,“哎喲,大根嫂子,跟你說咧,剛剛哦,咱倆看見冕小子和安大夫哦,哎喲,說出來都臉紅咧,這大庭廣眾的喲,這兩人喲,就直接親上了咧,哎喲餵,羞死個人咧。”

安懷澤一只手推開趙冕,埋怨的看著,“這村裏明天都不知道要怎麽說我們呢。”

趙冕心情變好,毫不在意,“又不是第一天被說了,安安給我,別抱累了。”十八斤重呢,抱著走那麽遠的路也累。

安懷澤氣的把安安給他了,走在前面三步遠,趙冕快步趕上去,安懷澤又快步走了,離了一米遠,趙冕無奈,倒是沒有再追了。

兩人走到祠堂,就看見幾個嬸子圍在一起,看見他們進來就捂著嘴偷笑,還小聲嘀咕著什麽,饒是安懷澤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臉,更別說他臉皮沒多厚,安懷澤瞪了趙冕一眼,這種事情幹嘛在外面做。

人沒有到齊,大家都聚在一起,說著話,趙母看見兩人進來,招手讓他們過去。

“小澤咧,過來咧,娘和你說點事咧。”

安懷澤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趙冕也跟著過去了。

趙母見兒子寸步不離的跟著,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又不會吃了他咧,我叫小澤過來又不是叫你咧。”

趙冕輕咳了一聲,不搭話。

趙母嘆氣,操心的很,“好了咧,反正都過來了咧,冕兒啊,小澤啊,今天娘過來就聽見幾個嬸子說你們的事咧,娘知道你們在城裏生活久了咧,不在乎咧,但是這種事情哦,誰家不是關起門哦,哎喲,娘說出來都丟臉咧,這不是要羞死人了咧。”

趙冕只是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麽,趙母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怎麽說都是自己生出來的咧,一看兒子不搭話就知道沒聽進去咧。

“小澤啊,聽到沒有啊?”

趙母看向安懷澤,兒子不聽,小澤聽就行了咧,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咧,小澤要是聽了,以後這種丟臉的事情哦,就不會發生咧。

安懷澤低著頭,心裏都快要把趙冕當球踢了,紅著臉點頭,“知道了,娘。”

祠堂燈光不是很亮,趙母看著安懷澤紅著臉的模樣,不是很抱希望了,要不怎麽說他兒子被小澤迷得找不著北咧,這模樣還真的是他們沒法比的咧,這紅起臉來哦,比一小姑娘還好看。還好小澤平時不愛笑咧,要不然得多招人咧,兒子也頭疼咧。

“好了咧,回去咧,哪有分家了還粘著爹娘的咧。”趙母搖頭,也不知道這兩孩子聽進去多少,讓他們走了。

兩人走回原來的地方,他們這邊開會也是要站特定的位置的,一般情況下,只是在村長家開會,每家去一人,然後按輩分派,年輕一輩的只能站在老一輩的後面。要是有時候,白天開會,大家在地裏,就會來祠堂,大家都那麽遠,誰也不吃虧。

重大事情,就是全村開會了,這個時候,村長家地方就不夠大了,得來祠堂開會,也是要按輩分排,看家裏的一家之主輩分決定你是站前面還是後面。當然,也可以自己家去一人,看個人意願,反正要是你不去,到時候大家定下了章程你反對也無效的咧。

所以,趙冕兩人是站在第二排的,安懷澤站了一會就被熱出了一身汗,安安更甚,趙冕把安安抱回去了,等了十來分鐘,趙冕回來了,人也到齊了,村長在上面清清喉嚨,“大家安靜一下咧,今天咧,有兩件事咧,一件事就是關於建圍墻的事情咧,第二件就是關於瘟疫的事情咧。”

下面剛安靜下來,大家就亂哄哄的,都被村長說的嚇了一大跳,怎麽還有瘟疫咧。

“啥?村長,瘟疫?啥子瘟疫咧。”有人高聲問道。

天氣熱,祠堂沒有風扇,村長抹了一把汗,“我先說建圍墻的事情咧,瘟疫待會再說咧。”

大家都安靜下來,村長這才開口,“曹家村的事情,你們有些人也知道咧,這……”

“安靜安靜!”村長虎著臉,“別吵了咧,等我說完你們再討論咧,今天要討論的事情也不少咧。”

大家咽下嘴裏的話,村長繼續說,“這曹家村前段時間來了一些難民咧,鎮上沒糧咧,鎮上的人家也不願意再施舍糧食給他們了咧,就有不少人下村討飯咧,曹家村的事情哦,就是曹家村村民和難民的打架咧,這些難民哦,得了吃了都半個多月了咧,曹家村的人咧也實在是不想給了咧,這都賴著不走了咧,就沒有給糧吃了咧,讓他們去別的地方咧。誰知道哦,他們既然集結起來搶糧咧,大家都知道咧,曹家村可是大村咧,現在都有三四百人咧,咱們屯可沒有那麽多人咧,那些難民哦被打跑了咧,我和族老們就怕他們盯上咱們咧,就想著哦,給村裏建個圍墻咧,大家現在有啥子意見就提出來咧。”

下面開始吵吵嚷嚷的,不是很清楚這件事的都去找別人問了,“你知不知道曹家村的事情咧?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曹家村的事情咧?”

“我知道咧,就是啊……”

大家了解之後,才發現,哎喲,這些難民可真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咧,現在誰家的糧是大風刮來的咧,不給你吃飯咧就去搶哦,他們村人可沒有曹家村那麽多咧,萬一被盯上咧。

“村長誒,建圍墻雖然好咧,但是也沒有那麽多糧食去買咧。”

趙大強聽了,心裏又是一沈,現在大家肯定是每家每戶至少都有兩三萬斤糧的,但是他家是真的沒有那麽多咧,要是要建圍墻,趙大強就不怎麽願意了,實在是拿不出來咧。

“村長啊,圍墻建多大咧?”

“村長啊,這圍墻建了咧,是不是要把地都圍進來咧,要不然去下地都遠咧。”

“現在那麽熱咧,白天下地都難咧,每天都被曬傷咧,要是建圍墻不是要晚上了咧?那哪有休息的時間哦。”

“就是咧,今年水稻長得快咧,現在看起來都快抽穗了咧,誰家都要追肥的咧,哪有時間建圍墻哦。”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潛臺詞就是,咱們家沒空,但是又還怕難民盯上咱們村,想建圍墻,又沒辦法,村長你想想辦法吧。

安懷澤在後面偷笑,趙冕把他擋住了,萬一被人看到可不好。

村長輕咳一聲,“大家安靜,是這樣咧,我和族老們商量過了咧,這磚頭咧,就用山裏黑石谷裏面的石頭咧,那些石頭建圍墻肯定是夠了咧,所以哦,就不用大家出糧出去買了咧。”

“哦,那就好咧,但是村長啊,誰家去運回來咧?這可要用不少石頭咧。”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看著家裏有牛車的那幾戶,有馬車的趙冕家也不落下,眼裏的意思就是說,你們家有車,當然是你們去運回來咧。

“是這樣咧,這個啊,雖然不用買磚頭咧,大家也是要交糧的咧,要用來給做工的人吃飯了咧,大家這個有沒有意見咧?”

大部分人還是同意的,“沒有意見咧村長。”

但是,也有人不同意,“啥?還要交糧?回家吃不就好了咧,又不遠咧。”

“大家聽我說咧,大家都是為村裏做事咧,這做工的時間也要根據天氣來定咧,總不能讓大家做工回來還吃不上一口熱乎的飯咧。每家都要出一個勞動力的咧,要是誰家不願意做活咧,那就搬出去咧,村裏在圍墻外面給你建房子咧。”

村長說到後面就沈下臉,意思就是這件事沒得商量,大家也就不反對了,族老們都同意了,都是為村裏好,那就交糧唄。

大家點頭同意,“那就交糧咧。”

也有人不是很願意出勞動力,家裏本來去地裏做活就不夠人手,一個人曬傷好咧。就要頂上咧,要是分出來一個勞動力咧,那這曬傷啥時候好咧,中暑了咋辦咧。

“村長,家裏勞動力不多咧,這地裏的活也不能落下咧,這天氣這麽曬咧,這麽容易曬傷咧,分了一個勞動力出去這不是要丟掉地裏的收成咧。”

村長家裏勞動力也不多,一個兒子還出不了門,三兩天的就要去安大夫那邊看看恢覆的咋樣,所以自然也是考慮過的。

“是這樣咧,白天就去黑石谷那邊運石頭咧,晚上村裏所有人,只要是超過十四歲的咧,不管男女哦,都得出來幹活咧,女的就去把地裏的活幹了咧,分幾個嬸子出來煮飯咧,男的就來建圍墻咧。有些家裏男人只有一個的咧,就隔天來咧,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咧,每天都要出一個人咧。”

“那啥時候睡覺咧,這白天可不好睡咧。”

“是這樣咧,白天休息咧,做活時間就是晚上太陽快下山到第二天早上太陽上山咧,啥時候來,村裏會通知的咧。我和族老們商量了一下咧,比如說哦,你家有兩個勞動力咧,今天來了一個運石頭咧,晚上就繼續建圍墻咧,但是咧,就做些輕便一點的活計咧,第二天就換另一個咧。要是只有一個勞動力,晚上白天你想啥時候做活你就選一個咧,但是要每天都來了咧,但是如果你白天晚上都做活咧,那就隔天來咧,明白不 ?”

大家明白了,以前也是差不多這麽安排的,大家都不陌生,但是就是這樣累咧。

“那村長,咱們這些有牛車的,總不能把石頭運回來,牛累死累活都沒一點報酬咧,咱們家的牛也是要休息要吃飯的咧。”

可不是嘛,雖然是牲畜咧,但是誰家的牛不好好的伺候咧,平時都是好水好草的伺候著咧,這拉車時間可不短咧,累的要死,要是啥都不提供,誰願意咧。

“那就出糧雇車咧,每天十斤糧咋樣咧?平攤也沒有多少咧,大家有沒有意見咧?”

有人不願意,這太少了咧,“十斤太少了咧,咱們家上次去柳家屯做活都有三十斤咧。”

“就是說咧,這也太少了咧,咱家的牛要是幹活,一天能吃十公斤草咧。”

村長皺眉,自從兒子出事,他就不太去理外面的事了,哪裏知道物價,現在只想著守著剩下的這個小兒子就行,就怕出了事,這個村長是當得有點力不從心來了。

趙大爺見村長不說話,心裏嘆氣,沈聲說道,“那就三十斤,但是牛的草就得你們自己想辦法咧,村裏人手可不夠。”

大家覺得這可以接受,最多讓家裏的婆娘白天去打草回來就是咧。

趙大強見兒子不出聲,趕緊問,“那咱們冕兒家的馬車咋算咧?”

趙冕和安懷澤倒是不怎麽在意這點糧,他們家的馬現在每天都會自己出去吃草,吃飽了就回來,有時候白天忘了解韁繩,那就是晚上出去,也不會進到莊稼地,所以草的事情他們家現在是不用擔心。運石頭回來,晚上放出去就行。

趙二爺沈吟,“也是三十斤。”

趙二爺不想搞特殊,雖然馬車挺特殊的,但是吧,還是不要讓人說閑話的好咧,家裏又不缺這點糧咧。

趙大強不說話了,覺得他爹也太老古,冕兒家的馬車一輛頂三四輛牛車,就三十斤糧一天,這不是白幹活咧?

“那我家就只出一匹馬了,車小點也不礙事。”趙冕雖然不在意這點糧,但是也不想讓人家覺得好說話好欺負,就算是爺爺也不行。

兩匹馬拉車堪比三四頭牛,一匹馬就和一頭牛拉的差不多了,也不虧。

趙二爺也不惱,要是這傻孫子真的不反對那才是真的傻,他就是故意要讓孫子反對的。

大家是見過趙冕家的馬車拉車的,哎喲,這可是比牛車好用多咧,這少了一匹馬,可少運不少東西咧。

村長定下一個價錢,“兩匹馬五十斤糧咋樣咧?這樣也快點咧。”

也差不多了,趙冕點頭同意了,不過卻又說,“小澤是大夫,白天要去七叔公那裏學習,不好去幹活吧。”

趙二爺本想同意的,但是這話他說不好咧,就看過趙大爺那邊,趙大爺也想過這個問題,“那安大夫就免了咧,大家出去運石頭的免不了曬傷的咧,回來也是要看看的咧,安大夫要是去做活,也做不了多少咧。”

有些人暗地裏不滿,就有人勸,“安大夫要看病要學習,也沒多少時間做活,就算是去做活,他也學不會咧,你不看看之前去地裏除草那次咧,聽說家裏的活計可都是冕小子做的咧。”

大家一想,的確是這樣,讓他去建圍墻,哎喲,地裏的活和家裏的活都不會,建圍墻那不是要塌了咧,還是不要去咧。

安懷澤正好聽見一點內容,心裏咬牙,這就是他的屈辱史,但是他菜地除草也是會的,只是都是在家裏幹罷了。

安懷澤沒有反駁,這不過就是自取其辱,再說,他要去學醫,還有看病,還真的沒時間去做活,何必為難自己。

“那冕小子家裏是怎麽算勞動力咧?”就有家裏也是兩個勞動力的人問,雖然知道安大夫不會幹活咧,但是心裏也很是不平的。

趙冕面不改色,“按兩個算。”

他以前在工地,每天都超負荷的幹活,晚上還要出去兼職,還不是一樣過來了,他現在每天休息那麽四個小時也是夠的,這種強度的活計,趙冕倒是不怕。

大家都說不出錯來,倒是村長怕他累倒了,就提議,“這樣子咧,冕小子白天就不用進山咧,就拉車就行咧,反正你家的馬也只聽你的話咧。”

之前有人想借馬車,都差點被馬踢到,要不是趙冕在,估計就沒了半條命了,他們家的馬也就在趙冕面前溫順,對著安懷澤有時候也要發脾氣的。

“那村長,去做活的人每天工錢是多少咧?”

村長取笑提問的人,“那每天給你工錢,每天還要收你糧,還不是那條數咧,還發個屁工錢咧。”

大家都笑了,可不是嘛,每天交糧又拿糧回來,還不是那個數咧,也不知道咋算的咧。

村長見大家都沒有什麽問的了,就問,“大家還有沒有其他意見咧?沒有的話,那就定下這個章程了咧。”

“那每天要交多少糧咧?村長你說個數咧。”

“也不用每天交咧,每天花銷也不大咧,要平攤也不好算咧,族裏公糧還有咧,就每天記錄下來。圍墻建好再交咧。”

族裏的公糧是公田裏出的,平時就接濟一下族裏的貧窮人家,還有就是七叔公的吃飯問題,也不用多少,每年都會剩很多,最後都是拉出去賣錢然後給族裏存著,有事再拿錢出來,這次族裏的錢都買了糧,還是有很多的。

“那直接用族裏的不就好了嗎?”安懷澤低聲問道。

“怕有些人不願意,族裏的東西是大家的,就有些覺得是用自己的東西給自己報酬,這樣不好處理。”

這都行,安懷澤挑眉,不用算的那麽細。

“那什麽時候才有機會用族裏的糧?感覺都沒有機會用吧。”

“大鍋飯,祭祀祖先的時候一般都會用,過年過節的時候,有時族裏會組織族裏的嬸子們做些吃食分給大家,不過用不了多少的,最後還是要剩。”

安懷澤覺得麻煩,不過他可不敢說話,他現在就是一個一點話語權都沒有的外姓人,別以為他是大夫大家都對他底線放低,遇到族裏的事,每個人都不會讓步的,沒看其他外姓人一句話都不說嗎?

兩人談話的時候,就那麽兩句話時間,大家就差不多定下章程了,安懷澤驚訝,低聲問趙冕,“那水泥怎麽辦?”

“村裏會弄的,土方法,比水泥好多了,就是不好弄,現在大家都貪圖方便出去買水泥,其實村裏做的比外面賣的好多了,成本也低,就是大家覺得麻煩,其實熟手做,一天能做出不少的。”

原來如此,安懷澤怎麽都是一個生意人,這種水泥倒是沒有聽說過,外面的水泥都是那麽幾個規格,還真的沒有說過有什麽新的水泥,沒想到趙家屯有。

“村長,這圍墻要建多大咧,要不要把田都圍進去咧,這樣也方便咧。”

趙喜插嘴,他可是知道那些人的厲害的,“這樣不好吧,太大了,到時候估計來不及,要是咱們村真的被盯上了,一個缺口都不能有的。”

有人不滿的看過去,大喝,“你一個小娃子說啥子咧。”

趙喜輩分低,自然不能說什麽話,要是自己出去住了成家了還好,大家也都是家長咧,總要拿主意的咧,但是晚輩就是晚輩,趙冕都不說話,就是因為村裏的這些觀念。

“喜子說的也沒錯咧,都把地圍進來太大了咧,但是要是不圍進來,到時候那些人霸占外面也不是個辦法咧,大家去下地也不方便咧。”

村子冷哼,對那些難民是恨之入骨,不是他們,他兒子也不會現在都走不好路,“把村子圍進來就行咧,做一個小一點的圍墻,四五米高,他們進不來就行咧,把女人孩子保護起來,咱們趙家屯的男人也不怕他們。”

大家一想也是,就覺得這個可以咧,他們沒有後顧之憂,也不怕那些咧。

“好了咧,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咧。”村長高聲問。

沒人說話了,大家都搖頭,趙冕皺眉 ,“只做一個圍墻也不保險,四五米,一個梯子就上來了,大家下地也不方便,除非在墻上多開幾個門,但是地裏都是莊稼,到時候人家不和我們打,直接收了地裏的糧,有一個圍墻,他們人肯定不少,我們反應也沒有那麽快,肯定吃虧,兩三次,村裏的糧就不用要了,一季糧食白種了。”

可不是,大家也是擔心這個,趙喜不放心,“但是把地都圍起來,到時候還不如不圍,要是出事,還擋路。”

趙喜這個想法有點缺漏,安懷澤回答,“可以先圍村子,再圍田地,麻煩是麻煩了點,但是兩層防護,到時候要是出去,打不過,還可以退回來,外墻建高一點,他們上不來的話就更不用擔心,連打都不用打,在上面扔東西都能扔死他們。”

“而且,現在山裏有大貓,也不知道下不下山,雖然黑石谷不是深山,但也要防著,所以大家去運石頭,趙喜你要跟著去,還要有一只巡邏隊以防萬一,鐵叔,你也要開始做一些刀箭了,萬一大貓下山進到村子,大家總不能拿著菜刀去拼。這段時間,去山裏的人都要備著柴刀,不能松懈。”

大家一聽,“是這樣子沒錯咧。”

趙二爺一臉驕傲的點頭,“還有沒有咧,一起說了咧。”

倒是沒有了,趙冕他們也只能考慮到這些,畢竟對這些不熟悉,能想到這也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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