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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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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袖收了手中的長槍,順勢丟給了一旁的小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為天子座前第一保駕臣沈家,沈世誠之女,沈袖。我在沈家等你。”

沈家的名號一報出來,面前的幾個人臉色瞬間變的面無血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有那受傷的人不停地揮舞著雙手,一副要和沈袖拼命的模樣,口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連拉帶扯的拽了出去,圍觀的人默不作聲的讓開了一條通道,等著他們幾個人走過去。

不知道有誰生出了什麽壞心眼,擡腳絆了幾個人一下,幾個人沒有防備,猛地摔在了地上,在地上滾了好大一圈,才爬起來,幾個人手忙腳亂的,那副滑稽樣子引得周圍的人哈哈笑個不停。

慕禾站在人群外圍看到了這幅景象,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只有無相一個人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那張臉上滿是擔憂沒有半點兒的笑意。

“慕禾?”周圍圍觀了這一場笑話的人見沒有什麽熱鬧可以看的了,一個個的全部都轉身離開,口中還不停的在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慕禾從他們斷斷續續的話語中能夠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大概就是兩個人在街上買東西,結果就真碰上了那紈絝子弟在街上調戲良家婦女,她不過是說了兩句,結果那人卻又看上了她和她的丫鬟,說出的話下流得很,這才惹怒了沈袖。

“沈姑娘。”慕禾道。

“和我還這麽客氣幹什麽,叫我沈袖就好了。”沈袖三步並兩步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停在了慕禾身邊,他還剛才還寒冷如冰的臉一瞬間變了,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真是好久沒見,沒想到你們二人也隨著來到京中了。”

沈袖從前是很不喜歡無相這個人,這會兒卻也老老實實的和他打了聲招呼,“無相大師。”

小葵站在沈袖的身後,規規矩矩的朝著兩個人行了禮,打量的眼神,帶著幾分陌生。無相和慕禾雖然已經知道了,先前見過的那個小葵,並不是本人,而是那位桃大夫易容打扮的,不過兩個人仍舊覺得她很熟悉。

“我已經聽兄長說過了,他平時雖然很少談論戰場上的事情,不過這一次卻多多少說了一些,他說這一次之所以能夠取得勝利,全仰仗兩位,兄長還在忙別的事情,我替兄長這兩位道一聲謝。”

慕禾並不想要再叫女媧石的事情告訴別人,便不吭聲,默默受了她的謝意。

“沈姑娘,剛才那幾位是什麽人啊?”無相還是有些在意剛才那些人的事情,看慕禾不想回答那個問題,便迅速轉移了話題。

“哼。”提起了他們幾個人,他突然間冷哼了一聲道:“不過是和皇字沾了點親戚而已,便如此的膽大包天,完全他不需要在意他們幾個人。若非是朝中官官相護,又看在那皇帝的面子上不敢動他,不然的話,以他們兩個人犯下的罪行足夠千刀萬剮了。”

她越說就越是憤怒,言語中滿是對皇室的不滿。

無相皺著眉頭,看著沈袖那張好看的側臉,他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柳眉倒豎著,一臉正氣。

無相那雙黑色的眼睛裏面寫滿了擔憂,好幾次都想要說些什麽來提醒一下,可轉過頭偏偏又覺得是自己。將人心想的實在是惡毒了,不可能有人能夠如此忘恩負義,而且沈家如此忠心耿耿,他所想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的。

便長吐了一口氣,放下了心頭的擔憂,跟著他們往前走著。

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皇帝若是真的看不管沈家,但可以找個由頭削弱他的兵權,將之派往邊境駐守即可……

應該不會有人能夠笨到這種地步,在這個時候沈家無異,於是撐著這個國家的一個背脊,是折斷了,他們這個國家也就差不多該完了。

可是……偏偏被沈袖打斷喉頭的那個人,是當今文貴妃的親弟弟。

皇帝的最寵愛的妃子,太子的生身母親。

那個時候所有的一切正在往好的地方發展,可是也有一些東西,在暗地裏滋生著,慢慢成長,越長越大,直到蓋住了陽光,留下一片濃郁黑暗。

而此時,沈府中。

沈介南一個人在佛堂裏面坐著。

從前,他的母親建造的這一座佛堂,每一次他出征之時,每一次他歸來之時,都要在這福堂裏面朝著佛祖叩幾個響,頭上一炷香,謝佛祖保佑他經過此次戰役,卻仍舊能夠平安歸來。

沈介南的母親死後,他仍舊保持著一個習慣,無論什麽時候,都要來佛堂看一看,為佛祖上一炷香,香火從不間斷。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就跪在那佛像前面,垂眼看著膝蓋下方的青色石板的紋路,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什麽,上頭香爐上插著幾根香,慢慢燃燒著,煙霧往上飄著,更稱的上面的佛祖模樣有幾分模糊。

沈介南看著那浮腫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那佛祖也從前眼中的慈悲已經消失不見,還是他已經看不到了。

如今總覺得這佛祖眼神冰冷,他再也看不到半分慈悲和憐憫。

沈介南在那兒跪了很長時間,一動不動的就那麽跪著,也不說話。他什麽都沒有做,就在那裏呆了很長很長的時間,直到那香燃燒殆盡,化成了一地煙灰,他才從地上站起,轉身走出了佛堂,門吱呀呀的和上,講那佛陀關在了小小的黑屋裏,香火散盡。

“母親,孩兒迷茫。”沈介南站在院子裏看著周遭景象低聲嘆著:“如今知曉了還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由此捷徑可圖孩兒不明白這些年苦練武功究竟有何用處。”

沈介南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了迷茫,大步走入了那密室之中,密室裏擺放著的赫然就是狐族未能找回的女媧石。

“你想變強?”那石頭似乎能夠口吐人言,聲音在沈介南耳邊上響起,蠱惑著他一步步朝著女媧石走去,“我能夠幫你。”

“你難道就不想要為你的兄弟們報仇?你難道就甘心如此?你難道……”

這些日子來,每一日這女媧石都如此說,似乎是抓住了沈介南的弱點,蠱惑著他往前一步步走,直至踏進萬劫不覆的深淵。

沈介南雙目失了神采,伸手輕輕地撫摸著那石頭,越是靠近那石頭,就越是覺得無窮盡的力量朝著他身體裏湧去。

沈介南太過沈迷於這種感覺,摸著那石頭愛不釋手。

卻沒有註意到自己周身都被黑色的煙霧所籠罩,有一張巨大的人臉浮在上空,凝視著下方的人,冷笑著。

遠處的慕禾猛地打了個冷顫,轉過頭去看將軍府的方向。

“怎麽了?”連無相心頭都隱隱約約有了一絲絲的不安,卻不知道這不安從何而來,只是那種感覺越發盛了,壓在人心頭讓人不安穩的緊,“怎麽回事,哪裏好像……”

兩個人都是一臉凝重,沈袖也順著他們的目光望過去,問:“怎麽了?”

“女媧石出來了。”慕禾肩頭一疼伸手去抓,背後狐王烙下的印記隱隱作痛,“那裏是什麽地方?”

無相臉色一白,不知想到了什麽,轉過頭去看她,“是將軍府。”

兩人對視一眼,都來不及打招呼朝著那將軍奔去,沈袖也驚了一下,急忙朝家跑。

兩人用法術自然是快的很,眨眼間就到了將軍府,循著氣味慕禾和無相鉆進了地下室,沈介南已經徹底的被壓制,身體裏面住著一個完全陌生的鬼。

“狐族的小崽子?”沈介南斜眼看著慕禾,笑了起來,完全沒有將人放在眼裏,“換了這麽多皮囊,還數這個最襯我心意,如今我高興,你塊些逃吧,念在你我是同族,我饒你一命。”

“放肆!”慕禾無心與他多說什麽,手一抓就從半空抓起了一柄長劍朝著他攻去,可是實力在這兒擺著,再怎麽也不是擁有了女媧石的力量的人的對手。

沈介南只是一揮手,慕禾就猛地撞上了墻壁,口吐鮮血,無相急忙跑了過去,扶住了她,內丹在身體裏不停轉動,治療著傷口。

“你這小崽子不識好歹,是真要與我作對了?”沈介南看了她一眼,視線掃到了無相臉上,面上一僵:“地藏?”

多看了兩眼才發覺眼前人不過是皮囊像一點點而已,修為比不得地藏半分這才舒了一口氣,“我被那該死的狐王困在這塊破石頭裏面千百年,終於出來了,好容易得了自己。你們卻想要來阻止我,那我就不能放過你們了。”

“在宰殺你這只小狐貍之前,便先滅了這張討人厭的臉罷了。”他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出現在無相身邊,一手朝著無相胸前掏去,掏出一顆琉璃心臟。

慕禾還沒有反應過來,無相就倒了下去,只能夠看得到眼前人手中捧著一顆還跳動著的艷紅的心臟。

“啊啊啊啊!!”琉璃火一瞬間流竄全身,那熱度幾乎燒光這地下室裏的所有東西,卻耐不了眼前人分毫。

“琉璃火?”他冷笑著,“這溫度自你手中使來,怕是燒洗澡水都不夠,我與女媧石早已經合為一體,你當著琉璃火能奈我何?”

慕禾似乎是不要命了一般,持劍便朝他攻了過去,一雙眼睛赤紅著,招招致命,可饒是如此卻仍是招招都被躲了過去,那人樂得與她周旋,似乎是在活動手腳,只躲也不還手。

過了會兒才沒了興趣,輕飄飄的伸手彈了一下劍,慕禾手中的劍瞬間四分五裂。慕禾瞬間用琉璃火吸住了所有的碎片,朝著他身體各處打去,一不留神劍尖便劃破了他的脖子,空氣一瞬間凝結,他伸手輕輕抹了一把脖子,看著指頭上的血液聲音也冷了幾分,“找死!”

他猛地出手,一掌打在慕禾胸口,她連退幾步,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濁血來,慕禾披頭散發的望著他,咬牙切齒的喊:“把他還給我!把他還給我!”

“喲,那位是你的情郎不成?”他笑了。

慕禾兩耳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朝著他就打去,只是受了重傷之後攻擊力越是不足,那人好似戲猴一般憐憫的望著她,“分明是你們的不對,怎麽還能夠怪起我來了?我是不是說過,可以放你們一馬?”

“好容易出來了見了人,想要與人說上兩句話,怎麽這般無趣。”他躲過了慕禾的攻擊,好奇地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你也不想知道我為何在女媧石裏?”

“我只要你以死償命!”慕禾聲音尖銳,恨不得這就刨開他的胸腔,拿出他的心臟。

血液上沖,穆清幾乎無法順利思考今日的事情仿若一場夢一樣,慕禾想要此時就趕緊醒來,無相若是不在了,若是不在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慕禾拼著一死,無視身體上的痛苦,聚集了所有力量朝著他攻去。

許是感應到了慕禾想要破釜沈舟以一己之力博上一博,他後背上的東西忽的燙熱了起來,一晃眼,眼前的一切已經翻天覆地,慕禾頭暈眼花的摔在了地上。

她喘息了兩下,想要爬起來,四方伸出了好些個手臂,將她扶起:“師姐?師姐你沒事吧?師姐?”

眼睛不再眩暈,慕禾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周圍,是議事廳,狐族的各個長老還有他的師兄弟都在,她就摔在王座前,狐王卻不知所蹤。

“怎麽回事?”慕禾楞了,身體上的傷都還在,若不是那疼痛,慕禾幾乎都要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了。

“狐王呢?”慕禾問,“找到女媧石了。”

“師姐,師姐這是怎麽了?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長老們一臉凝重,“快扶她下去歇息。”

慕禾這時候才明白了,狐王在他後背上留下的的東西起了作用,他們兩個人調換了位置,此時,狐王應當在將軍府裏的地下室中。

“不行,不行,我得回反間一趟!”慕禾跌跌撞撞地朝著外頭走。

“都成了這幅模樣還要去哪兒?去哪兒你都只是個拖後腿的。”

慕禾似沒聽到一樣,朝外跑去,卻被人一把抓了回來,長老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你就別去添亂了,當年便便封印了他一次,如今我們當能封印第二次,哪裏有你這個小輩插手的份!”

慕禾轉過頭瞪著他,眼睛一眨,淚水就滾了下來,染了滿臉的水:“無相……無相……”

平日裏他們哪裏見過這樣的慕禾,平日裏總是冷冰冰的人誰見過她為誰掉過眼淚,如今這幅悲痛欲絕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痛。

“我要去找無相,我要去找無相!”慕禾也不管不顧了,快步朝外跑去,身上的疼痛幾乎要她昏了過去。

忽的,空氣中閃過了意思波動,空氣似乎被一雙大手給撕開了一樣,從裏頭探出一個滿身金光的人,慕禾仰頭望著他,叫了聲:“無相?”可下一瞬又明白過來,無相在自己眼前被人掏出了心臟,眼前這人再像也不是的。

她往前走了兩步,拽著地藏菩薩的袖子,道:“求你了,帶我去找無相,我要找他……”

“找到了又如何?”地藏問。

“再過不久他便會三神俱滅,你如何能救他?”地藏的聲音很平淡,不起一絲波瀾。

慕禾額角跳出了一絲青筋,聲音驀地拔高了許多,“救不得就一起死!要活一起火,要死一起死,縱使灰飛煙滅我也要同他一起!”

晚了,慕禾鼻尖酸疼,太晚了,如今才明白心頭那份感覺是什麽,實在是太晚了。

淚水滴落在地板上,慕禾跪在地上聲音嘶啞:“求您了。求您了。”

“唉……”地藏嘆了口氣,妥協了,“我本就是要去找他們的,如今那妖孽又現世,還需與狐族諸位長老做法,將這孽畜徹底封印!”

“是!”

地址那個一揮手,將所有人帶入了地獄,再開啟通往將軍府的大門。

慕禾並不是不知道那孽畜是誰,只是如今這時候卻沒有心思想而已。

那人是狐王的親弟弟,曾經為修行不擇手段竟以人類魂魄修煉,最終驚動了地藏,是當今狐王以及眾位長老將之封印在女媧石內,本以為這些年早已將他的魂魄煉化,誰知竟然還是讓他給逃了出來。

地獄大門開,人間已經變色,將軍府內上方罩著十二尊煞神,強行壓住了那孽障不讓她作亂,一走出去慕禾體內的琉璃火就開始亂竄,金色的火焰從他身上放出,與那黑煙糾纏,她咬著牙拼死要燒盡一切,將這妖孽燒成灰燼。

“阿彌陀佛。”地藏宣了聲佛號,大步走了出去,他一出去狐王只覺壓力一減。

地藏伸手按在了慕禾的肩膀上,亂竄的琉璃火瞬間收回了慕禾體內,地藏道:“如今無相還有一線生機,將你體內的琉璃火置於無相體內,可保他三神歸位,但是,若是失去琉璃火助力我們可能會敗在他手下,屆時人間將會生靈塗炭。”

慕禾怔在原地,不知所措,不明白這個時候地址那個說這些做什麽。

“我不願你後悔,所以你最好趕緊選擇,再過一刻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無相了。”地址那個道:“是要天下蒼生,還是要無相一人。”

“若選天下,你便會痛失所愛,若選無相,你將自責一生。”地藏憐憫的望著底下的人,等待她做選擇。

如此大的壓力在慕禾肩上,可她幾乎未曾考慮過,直奔無相身側,雙手緊緊抱著無相,金色的火焰逐漸從他的身上渡到了無相身上,無相的身體竟然逐漸回溫。

眾長老見到了此幕不由得一怔,恨不得敲碎慕禾的腦袋,怎麽這會兒便顧不得大局了?怎麽就出了這樣的人!

狐王笑了笑,“這小丫頭竟然生出了情種,我還當他就是一個木頭疙瘩呢。”

“呵,你們是否太悠閑了一點?這會兒竟然還有閑心聊天?”被忽略的某人忍不住冷笑道。

“也是,便先降服你罷。”

慕禾已經顧不得占局如何了,只抱著無相顫抖著身體。

她知自己有私心,也知自己的私心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災難,可是如今她騙不得自己了,寧負蒼生也不肯負此人一次。

她要無相活著,此後無論怎麽樣的懲罰都心甘情願領受,哪怕後半生都用來為蒼生贖罪,也無不可!

地藏菩薩笑道:“當日,我既然將天下蒼生的重擔扔在了你身上,如今我便替你擔起這天下蒼生的重擔,也算是盡了我的職責。”

“地獄尚未空,如今人間竟然還有魔!”地藏說完輕飄飄朝前深處一掌,將那妖孽從沈介南的身體內逼了出來。

他身上有龍息,護了他一命,前前心智一亂被這惡鬼鉆了空子蠱惑了心智,如今回過神來還來不及懊惱,看到了此幕已經是驚呆了。

片刻之後便回魂,他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只能站在慕禾身邊,為他護法。

無相的身體逐漸被修補,琉璃火在她的左胸重新構成了心臟。逐漸竟然有了呼吸和心跳,慕禾緊緊抱著她,失而覆得的笑讓沈介南楞了楞,他從未在慕禾眼中看過這樣的表情,小狐貍終於開了竅了,可是,喜歡的卻不是他。

無相醒來後已經是半年後,惡鬼又被重新封印,地藏已經帶著惡鬼回了地獄,眾長烙回了狐族打理族中上下。

慕禾……慕禾則在狐族正殿受了半年的天雷鞭撻。

人間也已經天翻地覆,將軍府生出異像。那些早便看他們不順眼的凡人看不到遠處,只覺得如今是鏟除沈家的大好時機,連番打擊之後,沈介南實在不願意任人宰割,便起兵反了,如今天下又陷入了戰亂。

惡鬼雖除,可是煞氣卻已經洩露,地藏已經將損失降道了最低,可天下百年之內將天災不斷,實乃百姓之苦。

狐王雖然理解慕禾的選擇,不過為了平息眾怒,只得廢了慕禾的修為,將之趕出狐族,體人間疾苦。

慕禾回頭苦臉的踏出結界走出人間之時,又一小和尚正在一大樹底下候著,不知道等待了多長時間,挺直了後背念經誦佛,為世人祝禱。

一遍又一遍,似乎要減輕慕禾的罪惡一般,那人成熟了不少,臉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不正經,低眉垂眼的模樣越發正經,像極了地藏,終於有了點和尚的模樣。

慕禾卻突然間起了戲弄的心思,快步跑了過去,“喲,那邊的小和尚,要和我一起賞花嗎?”

無相回過頭,眼睛彎了起來,笑容似春風拂面,暖極了。

慕禾遠遠的望著他,笑著。

狐王命她體會百年人間疾苦,有這人在,再苦,怕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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