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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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非軒難得地喝醉了，他不敢回家，也不知道能不能去找陳筱琳。但等他回過神時，自己已經站在了陳筱琳的家門口。
他無奈地笑了笑，將左臂貼在門上，頭靠在左臂上，完全不抱有任何期望地輕輕敲了敲門。
這個時間，陳筱琳應該已經睡了吧。
但就在他敲了兩次門以後，陳筱琳穿著睡衣，將門打開了，站在陰影裏疑惑地昂著頭看他，黑色的雙眸被門外走廊的燈光映得透亮。
“你怎麽不問問是誰就開門？”趙非軒口齒不清的問道。
陳筱琳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但她並沒有露出嫌棄的神色，側過身子讓趙非軒進來：“因為我知道是你。”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器，將趙非軒心中最脆弱的部分捅破了，滿腔的愛意和委屈一齊湧上來，他走進門裏，不自覺地將陳筱琳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陳筱琳楞了楞，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柔聲問：“怎麽啦？”
趙非軒皺起眉，嘴微微撅起來，含混不清地撒嬌：“叫寶寶。”
陳筱琳不禁笑了：“你先躺一會兒，我給你沖點蜂蜜水。”
“不！”趙非軒抱得更緊了。
他喝多以後力氣變得有些沒分寸，抱得陳筱琳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陳筱琳用力推了幾下，卻紋絲未動，只好無奈地順了幾下他的後背，像是安撫一只大狗一樣：“乖，寶寶，我馬上就回來……”
“那你快一點……”
“好好好。”
趙非軒這才不依不饒地松開了陳筱琳，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感覺暈暈乎乎頭重腳輕，忍不住躺下蜷縮成一團。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大概看到陳筱琳在廚房裏忙進忙出，聽到倒水的聲音和攪拌時勺子碰撞杯子的聲音。
趙非軒漸漸失去了意識。
過了一會兒，他被陳筱琳搖醒的。
陳筱琳扶著他坐起來，遞過一個大杯子：“喝了再睡。明天醒了能舒服點。”
趙非軒大口大口地喝著蜂蜜水，被酒精麻痹的舌頭嘗不出什麽味道了，只知道往下拼命地灌，一大杯水很快就喝得見底，然後又重新將身體摔回沙發上，蜷縮起來。
“你要在這裏睡嗎？”陳筱琳趴在他耳邊問著。
趙非軒感覺頭昏腦漲，難受得根本不想動，他緊閉雙眼皺著眉低聲呻吟了幾聲，沒有答覆她。
陳筱琳嘆了口氣，從房間裏找出一床被子蓋在了趙非軒身上。
其實他雖然喝得很醉，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他的腦海裏不斷地閃現過去許多人，嚴銘志、常展峰、夏妍冬……他的父母，夏妍冬的父母，劉偵探，張前輩，袁旭袁語涵……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放棄的話又覺得不甘心，繼續堅持下去的話他也很難有什麽作為，還很可能會引火燒身。
好像有句歌是這樣唱的，“愛與愁，還有年少的執著，我們竟然深深相信這是全部生命，於是用力燃燒感情……”
他當然也知道這些不是他生命的全部，可是真的要讓他放棄年少時候的執著，又哪是那麽容易的？
那些放棄了年少執著的人，又究竟都是怎樣做到的呢？
……如果嚴銘志還活著就好了，他一定會給他最好的建議的。
趙非軒這樣胡思亂想著，在一陣強過一陣的暈眩中昏睡過去。
……
袁旭把趙非軒說的那些告訴給了鐘克達，問他怎麽看待這件事情。
鐘克達為難地抽了抽嘴角：“還是算了吧，人年紀一大就都喜歡穩定，我也不例外，我還不想丟掉這份工作。”
“但我記得發生常展峰那件事的時候，你也有毀掉這裏的想法啊……”
“那是以前。常展峰瘋了以後，我又開始想，A市裏會有多少個常展峰這樣的人呢？恰好被選上能力者的概率又會有多大呢？”
袁旭想了一會兒：“但是那個小警察還說了，這種能力已經危害到了他身邊的人了，他的女朋友就是被上個能力者送進白色空間裏的女人。如果繼續放任這裏的研究，我怕這種能力也遲早會危害到我的家人……你不擔心嗎？”
鐘克達搖了搖頭：“危及到自己身邊的人……不還沒有危及到嗎？而且，就算危及到了你的家人，你只有在這裏繼續工作才能及時知道這件事啊。”
“但如果把這裏整個摧毀了不就可以把這種可能性從源頭扼殺了嗎？”
鐘克達慘淡地笑了笑：“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勢力伸展到了哪一步。就算這裏被我們幾個人搞垮了，這種研究還是會有人來繼續秘密進行下去的，到時候我們就兩眼一抹黑，什麽信息來源都沒有了。”
鐘克達的這番話剛好說在了點子上，袁旭的眼中好似有雲霧在翻騰，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那現在這名能力者該怎麽辦？”袁旭問。
“等趙非軒找她吧……但我看現在這情形，他夠嗆會主動去找那名女生，平時我和他打電話跟進情況他也只是一拖再拖……我認為，你必須盡快明確地拒絕他的請求。至於他自己究竟要不要放棄，還是要看他自己的。如果一意孤行下去，那就讓他自己瞎蹦跶去吧，反正他自己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麽浪花來。”
“嗯……”
“不過我建議你，別再讓袁語涵也牽扯進這件事情裏了。她還年齡太小，還有那麽廣闊的未來，這麽深的水還是讓我們幾個老東西淌吧。”
“……我明白的。”
袁旭去了能收到信號的位置，掏出手機，撥打了趙非軒的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
“餵……”
趙非軒的聲音聽起來好像狀態很不好，估計是喝多了還在宿醉。
袁旭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忍，但這件事真的沒有辦法。
“對不起……”
僅僅三個字，不禁代表了他的歉意，還代表了他的拒絕，代表了他的無奈。
趙非軒楞了幾秒，然後笑了一下，點燃了一根香煙：“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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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地笑了笑，將左臂貼在門上，頭靠在左臂上，完全不抱有任何期望地輕輕敲了敲門。
這個時間，陳筱琳應該已經睡了吧。
但就在他敲了兩次門以後，陳筱琳穿著睡衣，將門打開了，站在陰影裏疑惑地昂著頭看他，黑色的雙眸被門外走廊的燈光映得透亮。
“你怎麽不問問是誰就開門？”趙非軒口齒不清的問道。
陳筱琳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但她並沒有露出嫌棄的神色，側過身子讓趙非軒進來：“因為我知道是你。”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器，將趙非軒心中最脆弱的部分捅破了，滿腔的愛意和委屈一齊湧上來，他走進門裏，不自覺地將陳筱琳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陳筱琳楞了楞，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柔聲問：“怎麽啦？”
趙非軒皺起眉，嘴微微撅起來，含混不清地撒嬌：“叫寶寶。”
陳筱琳不禁笑了：“你先躺一會兒，我給你沖點蜂蜜水。”
“不！”趙非軒抱得更緊了。
他喝多以後力氣變得有些沒分寸，抱得陳筱琳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陳筱琳用力推了幾下，卻紋絲未動，只好無奈地順了幾下他的後背，像是安撫一只大狗一樣：“乖，寶寶，我馬上就回來……”
“那你快一點……”
“好好好。”
趙非軒這才不依不饒地松開了陳筱琳，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感覺暈暈乎乎頭重腳輕，忍不住躺下蜷縮成一團。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大概看到陳筱琳在廚房裏忙進忙出，聽到倒水的聲音和攪拌時勺子碰撞杯子的聲音。
趙非軒漸漸失去了意識。
過了一會兒，他被陳筱琳搖醒的。
陳筱琳扶著他坐起來，遞過一個大杯子：“喝了再睡。明天醒了能舒服點。”
趙非軒大口大口地喝著蜂蜜水，被酒精麻痹的舌頭嘗不出什麽味道了，只知道往下拼命地灌，一大杯水很快就喝得見底，然後又重新將身體摔回沙發上，蜷縮起來。
“你要在這裏睡嗎？”陳筱琳趴在他耳邊問著。
趙非軒感覺頭昏腦漲，難受得根本不想動，他緊閉雙眼皺著眉低聲呻吟了幾聲，沒有答覆她。
陳筱琳嘆了口氣，從房間裏找出一床被子蓋在了趙非軒身上。
其實他雖然喝得很醉，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他的腦海裏不斷地閃現過去許多人，嚴銘志、常展峰、夏妍冬……他的父母，夏妍冬的父母，劉偵探，張前輩，袁旭袁語涵……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放棄的話又覺得不甘心，繼續堅持下去的話他也很難有什麽作為，還很可能會引火燒身。
好像有句歌是這樣唱的，“愛與愁，還有年少的執著，我們竟然深深相信這是全部生命，於是用力燃燒感情……”
他當然也知道這些不是他生命的全部，可是真的要讓他放棄年少時候的執著，又哪是那麽容易的？
那些放棄了年少執著的人，又究竟都是怎樣做到的呢？
……如果嚴銘志還活著就好了，他一定會給他最好的建議的。
趙非軒這樣胡思亂想著，在一陣強過一陣的暈眩中昏睡過去。
……
袁旭把趙非軒說的那些告訴給了鐘克達，問他怎麽看待這件事情。
鐘克達為難地抽了抽嘴角：“還是算了吧，人年紀一大就都喜歡穩定，我也不例外，我還不想丟掉這份工作。”
“但我記得發生常展峰那件事的時候，你也有毀掉這裏的想法啊……”
“那是以前。常展峰瘋了以後，我又開始想，A市裏會有多少個常展峰這樣的人呢？恰好被選上能力者的概率又會有多大呢？”
袁旭想了一會兒：“但是那個小警察還說了，這種能力已經危害到了他身邊的人了，他的女朋友就是被上個能力者送進白色空間裏的女人。如果繼續放任這裏的研究，我怕這種能力也遲早會危害到我的家人……你不擔心嗎？”
鐘克達搖了搖頭：“危及到自己身邊的人……不還沒有危及到嗎？而且，就算危及到了你的家人，你只有在這裏繼續工作才能及時知道這件事啊。”
“但如果把這裏整個摧毀了不就可以把這種可能性從源頭扼殺了嗎？”
鐘克達慘淡地笑了笑：“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勢力伸展到了哪一步。就算這裏被我們幾個人搞垮了，這種研究還是會有人來繼續秘密進行下去的，到時候我們就兩眼一抹黑，什麽信息來源都沒有了。”
鐘克達的這番話剛好說在了點子上，袁旭的眼中好似有雲霧在翻騰，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那現在這名能力者該怎麽辦？”袁旭問。
“等趙非軒找她吧……但我看現在這情形，他夠嗆會主動去找那名女生，平時我和他打電話跟進情況他也只是一拖再拖……我認為，你必須盡快明確地拒絕他的請求。至於他自己究竟要不要放棄，還是要看他自己的。如果一意孤行下去，那就讓他自己瞎蹦跶去吧，反正他自己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麽浪花來。”
“嗯……”
“不過我建議你，別再讓袁語涵也牽扯進這件事情裏了。她還年齡太小，還有那麽廣闊的未來，這麽深的水還是讓我們幾個老東西淌吧。”
“……我明白的。”
袁旭去了能收到信號的位置，掏出手機，撥打了趙非軒的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
“餵……”
趙非軒的聲音聽起來好像狀態很不好，估計是喝多了還在宿醉。
袁旭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忍，但這件事真的沒有辦法。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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