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豬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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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袁語涵諱莫如深的樣子，何晴也識趣地沒有繼續問下去。
她還不想被自己的好奇心給害死。
“我知道了。”何晴點了點頭。
“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沒有了……”她剛才想說白色空間中不存在死亡。但既然白色空間中的是意識體，那麽不存在死亡和腐爛也不是什麽怪事。
可是……為什麽他用手指接觸到空間外的黑暗時，指尖就會消失不見呢？
袁語涵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她的眼神，覺得她還有什麽話想說，但袁語涵並沒有主動去問，反而故意岔開了話題：“如果實在太辛苦，隨時可以回到宿舍來住。”
何晴笑了笑：“嗯，謝謝你，但是今天恐怕還不行……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袁語涵見何晴走了，也暗自松了一口氣。她真不知道如果何晴繼續問下去，她要怎樣回答，畢竟這件事的危險系數實在是太高，多一個人知道不如少一個人知道。
她爸爸每天就是在做這種研究嗎？他是有多傻，這種研究不用腦子都能想到絕不會是國家所允許的。他究竟是明知故犯還是根本就不知道？可能他的腦漿子都平時當下酒菜自己吃了吧？
袁語涵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書也看不下去了，直接用力合上，爬到床上躺著。
其他兩名室友對望了一眼，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過了半晌，其中一人小心地問道：“大佬，你和何晴和好了啊？”
袁語涵閉了閉眼：“談不上和不和好。”
“哇……這樣啊……”不愧是大佬，夠冷漠！
袁語涵煩躁地皺著眉毛，偶然間註意到了她們擔憂的表情，眉毛陡然一松，微微地翹起了嘴角，對她們道：“我不是在因為何晴的事情煩心，是我爸。”
室友眨了眨眼：“你爸怎麽了？”
袁語涵迅速找了一個借口：“怕我早戀。”
“哈哈哈……”
袁語涵也跟著她們淡淡地笑了起來。
什麽年紀就要享受什麽該有的生活和心理狀態。她起初不答應直接跳級參加高考，就是因為這個。她也不想有什麽神童的光環、稱號，反正這個稱號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有，沒什麽意思。
不過現在她覺得，提前進入大學生活也沒有什麽不好。大學要怎麽過完全取決於自己，她可以讓自己過得比大多數人的高三還累，也可以讓自己過得比一般的大學生清閑，一切全都看她自己想要什麽，而不僅僅是靠外界環境來獲取。
更何況……她有了一個叫何晴的室友，她和自己父親所研究的項目有著一定的聯系。她可以從何晴的身上得知自己父親究竟在做什麽秘密研究，她也的確從她的言語中猜測到了。
當何晴說他對她的所有命令都無條件服從時，她就基本上猜到了。
她以為自己不會為了什麽事情再感到過度驚訝了，但這研究內容著實震驚了她，讓她險些不理智地給自己父親撥打了電話質問他。還好她最後忍住了，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隱約覺察到她爸的工作內容不太正常，而她作為那件研究室工作人員的直系家屬，很可能時刻都有人監視著她。她之所以將與何晴聊天的地點選在宿舍的樓道裏，就是因為那裏的監控攝像頭時好時壞，最近更是徹底壞掉，遲遲也沒人去維修，基本上可以保證她們兩人談話內容的保密性。
“哎呀，你也別因為你爸的事情太煩心了，當爸媽的都那樣。”
“對啊，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都被老師抓到早戀過，受過警告批評呢。”
“其實我也沒有感覺太煩……”袁語涵一邊在心中進行著思考，一邊隨口回應著她們的對話，“我只是覺得我爸，有些不太稱職。”
“怎麽講？”
袁語涵盯著天花板，眸光閃爍。那前段時間她爸因工作上的事情而煩心，是因為那時候發生過什麽很嚴重的事情嗎？
“你們覺得什麽樣的男生才能被我看上？”袁語涵不假思索地反問她們。
“哈哈哈，也對……能被你看上的男生簡直不存在。”
“估計學習好的你嫌長得醜，長得好看的你又嫌他蠢。”
“你看，你們比我爸都了解我。”袁語涵接過話頭，“他到底是為什麽覺得我會早戀的？”
“真的，爸媽都那樣，我上火臉上起個痘他們都會以為我是在學校挨欺負了。”
袁語涵瞥了她們一眼，語氣不鹹不淡地答道：“真的嗎？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一定不會這樣對他。”
“那你也得先找一個你能看上的男生啊。”
“也對哈。”袁語涵笑了笑，心中的思路絲毫沒有被這段對話打斷。
何晴說她在殺死人以後感到很後悔，但一個普通人，在失手或故意殺死一個人以後，或多或少都會十分後悔，而這種情感，只要達到了一個極限，就基本上不存在什麽程度區別了。那這樣的話，獲得這種神奇能力的人豈不是會出現一大堆？這所城市或是這個國家不也早就亂套了嗎？
何晴身上究竟有什麽特殊的呢？
袁語涵微微皺起眉，翻了個身。
她掌握的線索信息還太少了，如果她能稍微了解一下其他也曾出現過這種現象的人，說不定能總結出什麽共同點來。
現在她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這幾點：殺死人，後悔，死人覆活，睡夢中出現白色空間，本該死的人會出現在空間中，現實中的人和空間中的意識體都對殺人者的話言聽計從。
如果僅僅是得知自己父親在做這種研究，她還不至於那樣震驚。一切只因她想到了這種研究的後果。
首先，殺人者是要經過殺人才會獲得能力的，殺人是犯法的。
第二，在白色空間中的意識體雖然並不是真正的人，但這種將人強行關起來的做法是否符合人道？
第三，如果殺人者利用這種能力組建出一個不怕死的軍隊又該怎麽辦？殺人者在獲得這種能力以後，可能會出現一系列不可預計的心理變化，這家研究所是否有制止殺人者這種行為的有效方法？
最後，這種研究，和利用死刑犯做人體實驗又有什麽區別？
看起來像是殺人者在殺人，而實際上，真正在殺人、危害社會的是那個發明了這種東西的研究所啊。
她爸究竟在幹什麽？難道腦花吃得太多了，還能把人的腦子補成豬腦子嗎？
袁語涵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了，她在失去理智跑開之前，何晴好像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完。
她當時到底是要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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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不想被自己的好奇心給害死。
“我知道了。”何晴點了點頭。
“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沒有了……”她剛才想說白色空間中不存在死亡。但既然白色空間中的是意識體，那麽不存在死亡和腐爛也不是什麽怪事。
可是……為什麽他用手指接觸到空間外的黑暗時，指尖就會消失不見呢？
袁語涵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她的眼神，覺得她還有什麽話想說，但袁語涵並沒有主動去問，反而故意岔開了話題：“如果實在太辛苦，隨時可以回到宿舍來住。”
何晴笑了笑：“嗯，謝謝你，但是今天恐怕還不行……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袁語涵見何晴走了，也暗自松了一口氣。她真不知道如果何晴繼續問下去，她要怎樣回答，畢竟這件事的危險系數實在是太高，多一個人知道不如少一個人知道。
她爸爸每天就是在做這種研究嗎？他是有多傻，這種研究不用腦子都能想到絕不會是國家所允許的。他究竟是明知故犯還是根本就不知道？可能他的腦漿子都平時當下酒菜自己吃了吧？
袁語涵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書也看不下去了，直接用力合上，爬到床上躺著。
其他兩名室友對望了一眼，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過了半晌，其中一人小心地問道：“大佬，你和何晴和好了啊？”
袁語涵閉了閉眼：“談不上和不和好。”
“哇……這樣啊……”不愧是大佬，夠冷漠！
袁語涵煩躁地皺著眉毛，偶然間註意到了她們擔憂的表情，眉毛陡然一松，微微地翹起了嘴角，對她們道：“我不是在因為何晴的事情煩心，是我爸。”
室友眨了眨眼：“你爸怎麽了？”
袁語涵迅速找了一個借口：“怕我早戀。”
“哈哈哈……”
袁語涵也跟著她們淡淡地笑了起來。
什麽年紀就要享受什麽該有的生活和心理狀態。她起初不答應直接跳級參加高考，就是因為這個。她也不想有什麽神童的光環、稱號，反正這個稱號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有，沒什麽意思。
不過現在她覺得，提前進入大學生活也沒有什麽不好。大學要怎麽過完全取決於自己，她可以讓自己過得比大多數人的高三還累，也可以讓自己過得比一般的大學生清閑，一切全都看她自己想要什麽，而不僅僅是靠外界環境來獲取。
更何況……她有了一個叫何晴的室友，她和自己父親所研究的項目有著一定的聯系。她可以從何晴的身上得知自己父親究竟在做什麽秘密研究，她也的確從她的言語中猜測到了。
當何晴說他對她的所有命令都無條件服從時，她就基本上猜到了。
她以為自己不會為了什麽事情再感到過度驚訝了，但這研究內容著實震驚了她，讓她險些不理智地給自己父親撥打了電話質問他。還好她最後忍住了，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隱約覺察到她爸的工作內容不太正常，而她作為那件研究室工作人員的直系家屬，很可能時刻都有人監視著她。她之所以將與何晴聊天的地點選在宿舍的樓道裏，就是因為那裏的監控攝像頭時好時壞，最近更是徹底壞掉，遲遲也沒人去維修，基本上可以保證她們兩人談話內容的保密性。
“哎呀，你也別因為你爸的事情太煩心了，當爸媽的都那樣。”
“對啊，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都被老師抓到早戀過，受過警告批評呢。”
“其實我也沒有感覺太煩……”袁語涵一邊在心中進行著思考，一邊隨口回應著她們的對話，“我只是覺得我爸，有些不太稱職。”
“怎麽講？”
袁語涵盯著天花板，眸光閃爍。那前段時間她爸因工作上的事情而煩心，是因為那時候發生過什麽很嚴重的事情嗎？
“你們覺得什麽樣的男生才能被我看上？”袁語涵不假思索地反問她們。
“哈哈哈，也對……能被你看上的男生簡直不存在。”
“估計學習好的你嫌長得醜，長得好看的你又嫌他蠢。”
“你看，你們比我爸都了解我。”袁語涵接過話頭，“他到底是為什麽覺得我會早戀的？”
“真的，爸媽都那樣，我上火臉上起個痘他們都會以為我是在學校挨欺負了。”
袁語涵瞥了她們一眼，語氣不鹹不淡地答道：“真的嗎？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一定不會這樣對他。”
“那你也得先找一個你能看上的男生啊。”
“也對哈。”袁語涵笑了笑，心中的思路絲毫沒有被這段對話打斷。
何晴說她在殺死人以後感到很後悔，但一個普通人，在失手或故意殺死一個人以後，或多或少都會十分後悔，而這種情感，只要達到了一個極限，就基本上不存在什麽程度區別了。那這樣的話，獲得這種神奇能力的人豈不是會出現一大堆？這所城市或是這個國家不也早就亂套了嗎？
何晴身上究竟有什麽特殊的呢？
袁語涵微微皺起眉，翻了個身。
她掌握的線索信息還太少了，如果她能稍微了解一下其他也曾出現過這種現象的人，說不定能總結出什麽共同點來。
現在她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這幾點：殺死人，後悔，死人覆活，睡夢中出現白色空間，本該死的人會出現在空間中，現實中的人和空間中的意識體都對殺人者的話言聽計從。
如果僅僅是得知自己父親在做這種研究，她還不至於那樣震驚。一切只因她想到了這種研究的後果。
首先，殺人者是要經過殺人才會獲得能力的，殺人是犯法的。
第二，在白色空間中的意識體雖然並不是真正的人，但這種將人強行關起來的做法是否符合人道？
第三，如果殺人者利用這種能力組建出一個不怕死的軍隊又該怎麽辦？殺人者在獲得這種能力以後，可能會出現一系列不可預計的心理變化，這家研究所是否有制止殺人者這種行為的有效方法？
最後，這種研究，和利用死刑犯做人體實驗又有什麽區別？
看起來像是殺人者在殺人，而實際上，真正在殺人、危害社會的是那個發明了這種東西的研究所啊。
她爸究竟在幹什麽？難道腦花吃得太多了，還能把人的腦子補成豬腦子嗎？
袁語涵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了，她在失去理智跑開之前，何晴好像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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