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意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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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晴楞了楞，她實在沒想到袁語涵會問她這個問題。
她該怎麽回答她才好？
她回想了一下：“大概兩周前吧。”
袁語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端起了雙臂：“那在發生這種情況前，你做了或者身邊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何晴心中更加納悶了，為什麽袁語涵的這種口吻，就像是她早就清楚了有什麽內幕一樣？
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得更多，何晴選擇了反問：“你對這件事情怎麽看？”
袁語涵不假思索：“夢是人潛意識對現實的反映。你經常夢見那種現象，只能說明你的潛意識裏反映了這些。”但如果有人通過某種方法介入到了你的潛意識之中，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你說……”何晴幽幽地說，“我夢中那個本來應該死去的人，在我的夢裏會不會是在真實的活著？”
袁語涵微微瞇了瞇眼睛，感覺何晴問得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不清不楚。而且一個正常人絕不會認為夢境是現實，何晴看起來雖然狀態不好，但說話條理清晰，眼神也比較清亮，看起來絕不像是精神失常。那她最近究竟經歷了些什麽事情？會使她產生這樣的錯覺？
……只能是她夢中的那個人實在太過於真實了吧？
袁語涵嘆了口氣，將胳膊向下一垂，搖了搖頭：“你只肯和我講這些，我怎麽可能通過這點信息就幫得到你？如果你信任我，就把全部都告訴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和我說什麽都是多餘的。對不對？”
袁語涵說的很有道理，但有些事情是絕不可以說出來的……只是，如果不說出來那件關鍵的事情，就沒辦法繼續交流下去了。她被袁語涵說的有些猶豫了，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
袁語涵見她有些動搖，趁機又加了句：“我雖然年紀比較小，但我經歷過很多事情，一般不會有什麽能讓我震驚的事情了。而且我這個人從小性格就比較冷淡，別人的事情都和我毫無關系，是你主動要求我幫你我才會站在這裏聽你講話。所以無論你做了什麽，你盡管告訴我，我會幫你保密，也不會對你指手畫腳。”
何晴緊皺著眉頭，考慮了半晌，終於將事實全盤托出。
“我殺了他……”
袁語涵呆了一瞬，隨後挑了挑眉：“李澤宇？”
何晴點了點頭。
袁語涵不禁笑了，她實在沒想到袁語涵會做出這種事情，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都有一些佩服她：“然後他每天都出現在你的夢裏？”
“沒有這麽簡單。”何晴想要繼續講下去，但眉眼中又透出了一絲擔憂，“我說的話，你真的肯相信嗎？”
袁語涵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倚在墻壁上：“我不會隨意地相信或是不去相信一個人，你盡管說就好，我不會發表任何意見。至於信不信你，我有我自己的判斷。”
“……我沒有瘋。”
袁語涵點點頭，一副十分理解她的樣子：“嗯，我知道。”
何晴閉了閉眼：“算了……你愛信不信吧。我殺了他以後，他覆活了。”
袁語涵臉上玩味的笑容頓時消失全無，神情嚴肅地盯著她看了半晌：“那在他覆活之前，你都做了什麽？”
“我什麽也沒做，最多就是後悔殺了他，考慮以後該怎麽辦……”
“之後呢？他覆活以後有什麽和以前和不同的嗎？”
“……他完完全全聽我的，像是服從命令那樣的服從。”
袁語涵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她改變了剛才散漫的站姿，放下胳膊站直身體，微微沈頭看著地面，清冷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之後呢？你在夢裏會進入一個白色的空間，而他在裏面？”
“嗯……”何晴點點頭，“那裏面的他也聽我的，但是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那個空間裏好像有些古怪——誒？你怎麽了？”
還沒等何晴說完，袁語涵突然慌張地摸出了口袋裏的手機，直接推門跑了出去。
何晴疑惑地眨了眨眼，隨後立刻緊追。
這個袁語涵一定是知道什麽……她拿著手機跑了，應該不是為了要報警舉報她……那會不會是想把她的事情告訴給其他人？
袁語涵在走廊裏飛快地跑著，何晴緊追不舍，引來了許多人不解的目光。
就在何晴體力不支必須停下的時候，袁語涵突然停下了，只見她沈著頭摩挲著手中的手機，把手機重新放回了口袋裏。
註意到邊喘著粗氣邊朝她這邊走來的何晴，袁語涵艱難地笑了笑：“對不起，我剛才……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現在沒事了。你繼續講吧。”
何晴抿了抿嘴唇，輕聲試探地問道：“你剛才……是要和誰打電話？”
袁語涵狼狽地將垂在臉龐的鬢角別至耳後：“和你沒有太大關系。”
“那我換個問題好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袁語涵自嘲地無力笑了笑，雙眼黯淡地望了望走廊窗外的景色，做了次深呼吸，變回了平時的她自己。
“我應該確實是知道什麽……”袁語涵輕聲道，偏過頭直視著何晴的眼睛，“何晴，這件事你不要告訴給任何人，否則你很可能會惹來危險。”
“……這個我知道。”
何晴怕的是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別人，會有警察把她抓進監獄裏。但看袁語涵的表情，她覺得這件事絕非她想象的這麽簡單。至於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究竟有多麽危險……從袁語涵的表現中也可見一斑了……換做以前的她，肯定早就怕得蹲在地上哭，不知怎麽辦才好。
但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以後，她已經可以保持冷靜了。
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都決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袁語涵深吸了一口氣：“對了，關於你剛才問我的那個問題……這件事情我是這樣看的。那個空間裏的人，並不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一個意識體。”
“意識體？”
“嗯……至於他為什麽會活過來……”袁語涵頓了頓，壓低了聲音，“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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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怎麽回答她才好？
她回想了一下：“大概兩周前吧。”
袁語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端起了雙臂：“那在發生這種情況前，你做了或者身邊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何晴心中更加納悶了，為什麽袁語涵的這種口吻，就像是她早就清楚了有什麽內幕一樣？
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得更多，何晴選擇了反問：“你對這件事情怎麽看？”
袁語涵不假思索：“夢是人潛意識對現實的反映。你經常夢見那種現象，只能說明你的潛意識裏反映了這些。”但如果有人通過某種方法介入到了你的潛意識之中，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你說……”何晴幽幽地說，“我夢中那個本來應該死去的人，在我的夢裏會不會是在真實的活著？”
袁語涵微微瞇了瞇眼睛，感覺何晴問得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不清不楚。而且一個正常人絕不會認為夢境是現實，何晴看起來雖然狀態不好，但說話條理清晰，眼神也比較清亮，看起來絕不像是精神失常。那她最近究竟經歷了些什麽事情？會使她產生這樣的錯覺？
……只能是她夢中的那個人實在太過於真實了吧？
袁語涵嘆了口氣，將胳膊向下一垂，搖了搖頭：“你只肯和我講這些，我怎麽可能通過這點信息就幫得到你？如果你信任我，就把全部都告訴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和我說什麽都是多餘的。對不對？”
袁語涵說的很有道理，但有些事情是絕不可以說出來的……只是，如果不說出來那件關鍵的事情，就沒辦法繼續交流下去了。她被袁語涵說的有些猶豫了，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
袁語涵見她有些動搖，趁機又加了句：“我雖然年紀比較小，但我經歷過很多事情，一般不會有什麽能讓我震驚的事情了。而且我這個人從小性格就比較冷淡，別人的事情都和我毫無關系，是你主動要求我幫你我才會站在這裏聽你講話。所以無論你做了什麽，你盡管告訴我，我會幫你保密，也不會對你指手畫腳。”
何晴緊皺著眉頭，考慮了半晌，終於將事實全盤托出。
“我殺了他……”
袁語涵呆了一瞬，隨後挑了挑眉：“李澤宇？”
何晴點了點頭。
袁語涵不禁笑了，她實在沒想到袁語涵會做出這種事情，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都有一些佩服她：“然後他每天都出現在你的夢裏？”
“沒有這麽簡單。”何晴想要繼續講下去，但眉眼中又透出了一絲擔憂，“我說的話，你真的肯相信嗎？”
袁語涵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倚在墻壁上：“我不會隨意地相信或是不去相信一個人，你盡管說就好，我不會發表任何意見。至於信不信你，我有我自己的判斷。”
“……我沒有瘋。”
袁語涵點點頭，一副十分理解她的樣子：“嗯，我知道。”
何晴閉了閉眼：“算了……你愛信不信吧。我殺了他以後，他覆活了。”
袁語涵臉上玩味的笑容頓時消失全無，神情嚴肅地盯著她看了半晌：“那在他覆活之前，你都做了什麽？”
“我什麽也沒做，最多就是後悔殺了他，考慮以後該怎麽辦……”
“之後呢？他覆活以後有什麽和以前和不同的嗎？”
“……他完完全全聽我的，像是服從命令那樣的服從。”
袁語涵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她改變了剛才散漫的站姿，放下胳膊站直身體，微微沈頭看著地面，清冷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之後呢？你在夢裏會進入一個白色的空間，而他在裏面？”
“嗯……”何晴點點頭，“那裏面的他也聽我的，但是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那個空間裏好像有些古怪——誒？你怎麽了？”
還沒等何晴說完，袁語涵突然慌張地摸出了口袋裏的手機，直接推門跑了出去。
何晴疑惑地眨了眨眼，隨後立刻緊追。
這個袁語涵一定是知道什麽……她拿著手機跑了，應該不是為了要報警舉報她……那會不會是想把她的事情告訴給其他人？
袁語涵在走廊裏飛快地跑著，何晴緊追不舍，引來了許多人不解的目光。
就在何晴體力不支必須停下的時候，袁語涵突然停下了，只見她沈著頭摩挲著手中的手機，把手機重新放回了口袋裏。
註意到邊喘著粗氣邊朝她這邊走來的何晴，袁語涵艱難地笑了笑：“對不起，我剛才……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現在沒事了。你繼續講吧。”
何晴抿了抿嘴唇，輕聲試探地問道：“你剛才……是要和誰打電話？”
袁語涵狼狽地將垂在臉龐的鬢角別至耳後：“和你沒有太大關系。”
“那我換個問題好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袁語涵自嘲地無力笑了笑，雙眼黯淡地望了望走廊窗外的景色，做了次深呼吸，變回了平時的她自己。
“我應該確實是知道什麽……”袁語涵輕聲道，偏過頭直視著何晴的眼睛，“何晴，這件事你不要告訴給任何人，否則你很可能會惹來危險。”
“……這個我知道。”
何晴怕的是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別人，會有警察把她抓進監獄裏。但看袁語涵的表情，她覺得這件事絕非她想象的這麽簡單。至於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究竟有多麽危險……從袁語涵的表現中也可見一斑了……換做以前的她，肯定早就怕得蹲在地上哭，不知怎麽辦才好。
但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以後，她已經可以保持冷靜了。
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都決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袁語涵深吸了一口氣：“對了，關於你剛才問我的那個問題……這件事情我是這樣看的。那個空間裏的人，並不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一個意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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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至於他為什麽會活過來……”袁語涵頓了頓，壓低了聲音，“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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