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大家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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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妍冬低著頭看著常展峰的發心，擡起手摸了摸他有些堅硬的發絲，“原來你能看出來。”
“那麽明顯，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我又不是瞎子。”
夏妍冬咬了咬下唇，或許現在正是一個好時機，她盡量地將自己的聲音放輕放柔，“展峰……你可不可以在當上副總裁以後，就停手？”
其實常展峰現在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夏妍冬媽媽說的那番話至今仍在腦海裏回響。如果他所做的一切，對他與夏妍冬在一起這件事沒有任何幫助的話，他是否還要繼續堅持？
但要讓他放棄即將到手的權利和財力……
“我會考慮的。”
夏妍冬不知道她應該期待，還是應該感到失望，只覺得心中仿佛涼了一大截，鼻子微微發酸，聲音也略帶上了哭腔，“展峰……我想回到從前。那時候我們都還在讀研究生，每天都過得那麽開心……”
常展峰回想起過去，眸光暗了暗，心頭傳來的疼痛無比清晰，“我也想。”
他們兩個人又回到飯桌上，將剛剛未吃完的飯吃完，洗過澡後相擁而眠。
常展峰走過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黑暗，推開了白色空間的大門。
空間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時不時地傳來幾聲痛苦而虛弱的呻吟聲。空間裏的人一部分坐在電腦前，一部分呆坐在自己的床上，一部分在廚房裏胡吃海塞。他們註意到門口傳來了聲音，皆不約而同地一齊望了過去，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他們不知道今天倒黴的又會是誰。
他們只知道，總有一天會輪到他們自己。
常展峰憑空變出一把大刀，指了指其中一個身形矮小瘦弱的人，“過來。”
那人百般不情願，因恐懼而瘋狂地嘶吼著，雙腿卻不聽自己使喚，直到走到常展峰的面前。
常展峰把刀交到他的手中，“你拿著它，去砍掉一個人的胳膊。”
這個瘦子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用刀直接把常展峰砍死，但因為常展峰以前曾命令過他們，永遠不能對他動手，所以他只好轉過身，吶喊著拿刀跑進了人群裏。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尖叫聲，所有人都在倉皇地逃竄，只有一兩人從廚房裏找到一些可以防身的武器，和這個瘦子對抗起來。
瘦子的體力很快不支，最後被一個人用刀砍斷了兩只腳踝，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再也站不起來。
常展峰看著他們互相追逐互相砍殺，聽著他們驚恐的慘叫聲，喉嚨中不禁爆發出了瘋狂的笑聲。
只是，他心頭的疼痛絲毫沒有減弱。
他不知道在他死亡以後，這個白色空間是否還會存在。否則他一定要把這裏所有的人全都扔進門外，然後在現實裏殺死夏妍冬，再自殺，兩個人就永永遠遠地相守在這個空間裏，再也不用理會現實裏的那些令人糾結、痛苦的事情。
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從前了？
……
LK看著新交上來的報告，笑了笑，“沒想到，這次的能力者，能把空間變成一次關於人性的實驗。”
鐘克達低著頭，“要不要停止這次的實驗？”
LK看了鐘克達一眼，目光銳利，“為什麽要停止？”
“……太不人道了。”
“人道？難道你認為空間裏的那些人都是真實的人嗎？”LK冷笑了一聲，“我不這麽認為。”
“可是——”
“而且，不知道能力者是誰的話，就沒有辦法把能力者身上的能力取走。這個你不是也知道的嗎？”
鐘克達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沈思了一會兒，“如果讓那個一直在調查我們的小警察出手呢？”
“那個趙非軒嗎？我一直對他的行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因為我認為我們可以利用他來找到能力者。可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怕了，停止了調查。”
“他的上級裏也有我們的人，要不然我讓他去催一催？”
LK想了想，“還是不要了，那個小警察雖然蠢，但現在也今非昔比，這樣的話反而容易打草驚蛇。幹脆由他去吧。”
鐘克達皺了皺眉，終於忍不住說出了他最想說出來的話，“其實，關於那名能力者，你不是早就鎖定了一個人了嗎？”
“誰？”LK挑了挑眉，“常展峰？你有確切的證據嗎？”
鐘克達靜靜地看著LK，沈默不語。
他的意思，擺明了就是不想停止這次實驗。
此時，袁旭突然推門闖了進來，“老大，我受不了了，我建議立刻找出那名能力者，並且取走他身上的能力。”
“袁旭，你現在學會進辦公室不敲門了？”LK眼神冰冷地看著袁旭，周身散發出令人恐懼的氣息。
袁旭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對不起……只是我實在受不了這個能力者了，他白天心情不好，就把脾氣全部發洩在空間裏的那些人身上，這算什麽？第一個能力者至少還知道在空間裏為病人治病，而他卻只知道虐殺！”
LK看了看袁旭，又看了看袁旭氣急敗壞的臉，“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很有趣嗎？這些空間裏的人，都因為怕受傷，所以不得不去傷害別人。能力者不在的時候，他們就在空間裏惶惶不可終日，有些人像等死一樣坐在床上，有些人想死之前及時享受，所以鉆進廚房裏不肯出來，還有些人用游戲來麻痹自己……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第一時間就放棄了反抗，而且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敢跑出過這個空間。倒是每天都有人多人打開門，但當看到外面的黑暗時，就都選擇了退縮。”
袁旭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那測試這些究竟有什麽用？有意義嗎？而且這樣繼續觀察下去的話，又會有什麽樣的發展？”
“我只想看一看，最後會不會有人選擇跑出空間。”
“僅此而已？可這是以那些空間裏的人的痛苦為代價的啊。”
LK沒有說話，鐘克達見狀急忙幫忙解釋，“老大並不認為空間裏的人，是真實的人。”
袁旭急促地吸了一口氣，卻又什麽也說不出來，“總之！如果還要繼續試驗下去的話，我不同意！而且這名能力者的心理和性格實在太奇怪，最好盡快找到他然後把他關起來，要不然說不定他的名字就要出現在重大犯罪案件裏了。”
“我和袁旭的想法一樣。”鐘克達道，“而且我還認為，是不是選擇能力者的篩選條件有些偏低，為什麽能力者到最後都會逐漸精神崩潰？”
“已經不低了。”LK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別有深意地道，“否則，我早就讓我們機構裏的人成為我能力者了。”
這句話，表面上聽起來像是想要就近取素材，直接讓機構裏的人員來做能力者，這樣的話也省去了尋找能力者的麻煩。可WS能力是要靠殺人來激活的，而一旦激活失敗，那個被殺過的人，就真的會死。
所以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是——LK無所謂他們殺人。
鐘克達隱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抓住袁旭的手腕，“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袁旭並沒有意會鐘克達的意思，用力甩開了手，“你回去，我可不回去。”
鐘克達拼命地給袁旭使眼色，可是他還是看不懂，只是轉過去對LK鄭重說道，“總之，如果實驗還要繼續下去的話，我會辭職。”
“隨便你。”
袁旭沒有想到LK會如此不在意這件事情，頓時有些後悔了。
他還有一家的人要養，還有很多年的房貸要還，一旦辭職，家裏的開銷該怎麽辦？
“先走吧。”鐘克達又拽了拽袁旭。
袁旭這一次沒有反抗，任由鐘克達把他領出了辦公室。
兩個人走在走廊裏，鐘克達觀察著袁旭恍惚的表情，擔心地試探道，“你不會真的要辭職吧？”
“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
“沒事，你就繼續在這裏做，我去幫你和老大求求情，他那樣的人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
袁旭慘淡地扯了扯嘴角，“我再想一想吧。”
“不用想了，你沒了這份工作的話，你的家人該怎麽辦？你老婆不非得和你鬧離婚不可啊？而且就憑我們的能力，像這裏這麽高薪又輕松的工作去哪找？”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麽？”
“我們國家……真的會同意開發這種不人道的能力嗎？”
鐘克達聽了這句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捂住了袁旭的嘴。
袁旭這個蠢腦子，終於想到這個關鍵的問題了，可他居然把這種事情直接說了出來……要知道，這件事雖然在每一個人心中都心照不宣，但至今沒有一個人敢直接說出口，唯恐惹來禍端……
或許真的像LK說的那樣，這次的實驗真的是有意義的。
他們是科學家，但到了關鍵的時候，卻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選擇對至關重要的事情視而不見。例如，他們明知道這個實驗是非法的，卻仍裝作不知道，眼睜睜地看著每一天的數據，用空間裏的人的痛苦，來滿足自己的需求。
這樣一來，他們和空間裏那些為了自保而去傷害其他人的人，又有什麽區別？
鐘克達自嘲地笑了笑。
——沒有區別。
大家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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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明顯，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我又不是瞎子。”
夏妍冬咬了咬下唇，或許現在正是一個好時機，她盡量地將自己的聲音放輕放柔，“展峰……你可不可以在當上副總裁以後，就停手？”
其實常展峰現在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夏妍冬媽媽說的那番話至今仍在腦海裏回響。如果他所做的一切，對他與夏妍冬在一起這件事沒有任何幫助的話，他是否還要繼續堅持？
但要讓他放棄即將到手的權利和財力……
“我會考慮的。”
夏妍冬不知道她應該期待，還是應該感到失望，只覺得心中仿佛涼了一大截，鼻子微微發酸，聲音也略帶上了哭腔，“展峰……我想回到從前。那時候我們都還在讀研究生，每天都過得那麽開心……”
常展峰回想起過去，眸光暗了暗，心頭傳來的疼痛無比清晰，“我也想。”
他們兩個人又回到飯桌上，將剛剛未吃完的飯吃完，洗過澡後相擁而眠。
常展峰走過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黑暗，推開了白色空間的大門。
空間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時不時地傳來幾聲痛苦而虛弱的呻吟聲。空間裏的人一部分坐在電腦前，一部分呆坐在自己的床上，一部分在廚房裏胡吃海塞。他們註意到門口傳來了聲音，皆不約而同地一齊望了過去，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他們不知道今天倒黴的又會是誰。
他們只知道，總有一天會輪到他們自己。
常展峰憑空變出一把大刀，指了指其中一個身形矮小瘦弱的人，“過來。”
那人百般不情願，因恐懼而瘋狂地嘶吼著，雙腿卻不聽自己使喚，直到走到常展峰的面前。
常展峰把刀交到他的手中，“你拿著它，去砍掉一個人的胳膊。”
這個瘦子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用刀直接把常展峰砍死，但因為常展峰以前曾命令過他們，永遠不能對他動手，所以他只好轉過身，吶喊著拿刀跑進了人群裏。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尖叫聲，所有人都在倉皇地逃竄，只有一兩人從廚房裏找到一些可以防身的武器，和這個瘦子對抗起來。
瘦子的體力很快不支，最後被一個人用刀砍斷了兩只腳踝，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再也站不起來。
常展峰看著他們互相追逐互相砍殺，聽著他們驚恐的慘叫聲，喉嚨中不禁爆發出了瘋狂的笑聲。
只是，他心頭的疼痛絲毫沒有減弱。
他不知道在他死亡以後，這個白色空間是否還會存在。否則他一定要把這裏所有的人全都扔進門外，然後在現實裏殺死夏妍冬，再自殺，兩個人就永永遠遠地相守在這個空間裏，再也不用理會現實裏的那些令人糾結、痛苦的事情。
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從前了？
……
LK看著新交上來的報告，笑了笑，“沒想到，這次的能力者，能把空間變成一次關於人性的實驗。”
鐘克達低著頭，“要不要停止這次的實驗？”
LK看了鐘克達一眼，目光銳利，“為什麽要停止？”
“……太不人道了。”
“人道？難道你認為空間裏的那些人都是真實的人嗎？”LK冷笑了一聲，“我不這麽認為。”
“可是——”
“而且，不知道能力者是誰的話，就沒有辦法把能力者身上的能力取走。這個你不是也知道的嗎？”
鐘克達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沈思了一會兒，“如果讓那個一直在調查我們的小警察出手呢？”
“那個趙非軒嗎？我一直對他的行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因為我認為我們可以利用他來找到能力者。可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怕了，停止了調查。”
“他的上級裏也有我們的人，要不然我讓他去催一催？”
LK想了想，“還是不要了，那個小警察雖然蠢，但現在也今非昔比，這樣的話反而容易打草驚蛇。幹脆由他去吧。”
鐘克達皺了皺眉，終於忍不住說出了他最想說出來的話，“其實，關於那名能力者，你不是早就鎖定了一個人了嗎？”
“誰？”LK挑了挑眉，“常展峰？你有確切的證據嗎？”
鐘克達靜靜地看著LK，沈默不語。
他的意思，擺明了就是不想停止這次實驗。
此時，袁旭突然推門闖了進來，“老大，我受不了了，我建議立刻找出那名能力者，並且取走他身上的能力。”
“袁旭，你現在學會進辦公室不敲門了？”LK眼神冰冷地看著袁旭，周身散發出令人恐懼的氣息。
袁旭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對不起……只是我實在受不了這個能力者了，他白天心情不好，就把脾氣全部發洩在空間裏的那些人身上，這算什麽？第一個能力者至少還知道在空間裏為病人治病，而他卻只知道虐殺！”
LK看了看袁旭，又看了看袁旭氣急敗壞的臉，“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很有趣嗎？這些空間裏的人，都因為怕受傷，所以不得不去傷害別人。能力者不在的時候，他們就在空間裏惶惶不可終日，有些人像等死一樣坐在床上，有些人想死之前及時享受，所以鉆進廚房裏不肯出來，還有些人用游戲來麻痹自己……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第一時間就放棄了反抗，而且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敢跑出過這個空間。倒是每天都有人多人打開門，但當看到外面的黑暗時，就都選擇了退縮。”
袁旭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那測試這些究竟有什麽用？有意義嗎？而且這樣繼續觀察下去的話，又會有什麽樣的發展？”
“我只想看一看，最後會不會有人選擇跑出空間。”
“僅此而已？可這是以那些空間裏的人的痛苦為代價的啊。”
LK沒有說話，鐘克達見狀急忙幫忙解釋，“老大並不認為空間裏的人，是真實的人。”
袁旭急促地吸了一口氣，卻又什麽也說不出來，“總之！如果還要繼續試驗下去的話，我不同意！而且這名能力者的心理和性格實在太奇怪，最好盡快找到他然後把他關起來，要不然說不定他的名字就要出現在重大犯罪案件裏了。”
“我和袁旭的想法一樣。”鐘克達道，“而且我還認為，是不是選擇能力者的篩選條件有些偏低，為什麽能力者到最後都會逐漸精神崩潰？”
“已經不低了。”LK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別有深意地道，“否則，我早就讓我們機構裏的人成為我能力者了。”
這句話，表面上聽起來像是想要就近取素材，直接讓機構裏的人員來做能力者，這樣的話也省去了尋找能力者的麻煩。可WS能力是要靠殺人來激活的，而一旦激活失敗，那個被殺過的人，就真的會死。
所以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是——LK無所謂他們殺人。
鐘克達隱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抓住袁旭的手腕，“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袁旭並沒有意會鐘克達的意思，用力甩開了手，“你回去，我可不回去。”
鐘克達拼命地給袁旭使眼色，可是他還是看不懂，只是轉過去對LK鄭重說道，“總之，如果實驗還要繼續下去的話，我會辭職。”
“隨便你。”
袁旭沒有想到LK會如此不在意這件事情，頓時有些後悔了。
他還有一家的人要養，還有很多年的房貸要還，一旦辭職，家裏的開銷該怎麽辦？
“先走吧。”鐘克達又拽了拽袁旭。
袁旭這一次沒有反抗，任由鐘克達把他領出了辦公室。
兩個人走在走廊裏，鐘克達觀察著袁旭恍惚的表情，擔心地試探道，“你不會真的要辭職吧？”
“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
“沒事，你就繼續在這裏做，我去幫你和老大求求情，他那樣的人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
袁旭慘淡地扯了扯嘴角，“我再想一想吧。”
“不用想了，你沒了這份工作的話，你的家人該怎麽辦？你老婆不非得和你鬧離婚不可啊？而且就憑我們的能力，像這裏這麽高薪又輕松的工作去哪找？”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麽？”
“我們國家……真的會同意開發這種不人道的能力嗎？”
鐘克達聽了這句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捂住了袁旭的嘴。
袁旭這個蠢腦子，終於想到這個關鍵的問題了，可他居然把這種事情直接說了出來……要知道，這件事雖然在每一個人心中都心照不宣，但至今沒有一個人敢直接說出口，唯恐惹來禍端……
或許真的像LK說的那樣，這次的實驗真的是有意義的。
他們是科學家，但到了關鍵的時候，卻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選擇對至關重要的事情視而不見。例如，他們明知道這個實驗是非法的，卻仍裝作不知道，眼睜睜地看著每一天的數據，用空間裏的人的痛苦，來滿足自己的需求。
這樣一來，他們和空間裏那些為了自保而去傷害其他人的人，又有什麽區別？
鐘克達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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