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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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連續好幾天沒再聯絡過常展峰，但常展峰認為，他不會這樣輕易放棄他準備訛詐的那十萬塊錢。
幾天後，常展峰下班回家路上，發現手機顯示有一條未接來電，電話正是由陸仁打來的。
常展峰摸了摸手機上凹凸不平的按鍵，隨後把它放回口袋裏。
什麽都沒有快點回家給夏妍冬做晚飯重要。
他今天打算到菜市場買了一條魚，給夏妍冬燉一鍋魚湯，走了一圈，總是不放心魚不夠新鮮，最後直接買了一條活魚打算回家殺了吃。雖然費點功夫，但至少夠新鮮。
常展峰回家後，先把魚從袋子裏拿出來，放進一個水盆裏。魚的體型很大，也很有活力，時不時地用力擺動尾巴，濺出滿地的水。
他換上家居服，帶上圍裙，快速地切了一些一會兒燉湯需要的食材，丟進鍋裏，慢火煮湯。做好這些後，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思忖著魚已經放在水裏活了十多分鐘了，可以開始殺了，便簡單清洗了菜刀，把魚撈出來放到菜板上，準備殺魚。
大魚瘋狂地擺動著身子拼命掙紮，常展峰用雙手才勉強按住它，待它安靜一些後，空餘出右手拿起菜刀，用刀背對準魚頭用力砸下去。將魚敲暈後，他拿起專門用來刮魚鱗的刀，熟練地刮掉魚鱗，開膛破肚，摳出內臟，剁成幾大段……
常展峰回頭看了一眼湯鍋的火候，心想著再洗一下魚肉，就差不多可以開始煮了，然而再回過頭，菜板上的魚肉段變回了剛剛活蹦亂跳的活魚。
常展峰楞了很久很久，直到過於活潑的魚大力擺動身體，將自己掉到地面上。
這……怎麽……回事？
常展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本應滿手血汙，而現在手上卻十分潔凈。
再看了看菜板，菜板上的血也都不見了，垃圾桶裏的魚鱗也不見了……
常展峰蹲下身子撿起魚，他想了一會兒，把魚重新放到菜板上，拿起菜刀直接一刀剁掉魚頭。
魚身劇烈顫抖了一瞬，隨後失去全部的力氣，平息下來。
常展峰盯著魚看了半天，發現它徹底死去後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然而一眨眼，魚又活了過來，在他手掌下劇烈地掙紮著。
常展峰睜大雙眼，滿眼地恐懼，他顫抖著身體，舉起菜刀一邊尖叫一邊對著魚一頓亂剁，過一會兒小心地睜開眼，發現魚已經被他剁得七零八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是下一秒，魚又重新活了過來。
常展峰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扔掉了菜刀跑進臥室，反鎖上了門。
夏妍冬養的加菲貓正趴在床上睡得香甜，常展峰的反常舉動直接嚇跑了它，拖著肥胖的身子跳到地板上，發出咣地一聲。
常展峰坐在床邊，用雙手揪著頭發，遲遲不能平靜。
是他精神出問題了嗎？他明明殺了那條魚，為什麽還會活過來呢？而且就算他真的精神失常，也不可能殺一次就覆活一次吧？他小時候沒少殺魚殺雞，可也從來沒這樣過啊。
這件事與其說是奇怪，不如說是讓人恐懼。幸虧夏妍冬還沒回家，否則她看到這一幕，肯定比他還要害怕。反正，他認為自己或許這輩子都不敢再殺魚了。
“喵。”
常展峰聽見一聲貓叫，奇怪地擡起頭，看見夏妍冬養的那只加菲貓蹲坐在地上，也正在奇怪地盯著他看。
他摘下眼鏡，用手背用力揉了揉雙眼，又重新戴上。他微微彎下腰，對著小貓伸出右手，可貓卻向後微微退了一步，明顯並不想被他摸。
常展峰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殺了它，它也會覆活嗎？
可是萬一沒活過來，夏妍冬會和他拼命的吧……
常展峰無奈地嘆了口氣。最近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接二連三地發生，讓人喘不過氣來。
此時玄關處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夏妍冬回到家裏，看到客廳裏空無一人。常展峰沒有像往常那樣迎接她回家，廚房也一片狼藉，菜刀掉落在地上，一條魚在菜板上不停地扭動身體，用魚尾拍著菜板，湯鍋裏的水煮得沸騰翻滾，。
她急忙換上拖鞋，走過去關掉了湯鍋的火，又把菜刀撿起來，放到菜板旁邊。
夏妍冬望著周圍的情形，有些摸不到頭腦。常展峰的鞋脫在門口，說明他應該是在家的，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連火都忘了關？
“……展峰？”
聽見夏妍冬的呼喚，常展峰用手推了推眼鏡，無奈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夏妍冬看常展峰身上還穿著圍裙，上面還有不少水漬，顯然剛剛是準備殺魚，臉色非常不好，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你怎麽了？”
常展峰用力抿著嘴唇，沈默了半晌，才終於低聲說出了一句話，“……你敢殺魚嗎？”
夏妍冬眨眨眼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我……我沒殺過……但是……應該不敢吧……”
常展峰沈下頭，不知道該不該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給夏妍冬聽。但他也只有在她的面前再殺一次魚，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如果魚沒有覆活，那麽他就是瘋了。
如果魚再次覆活，那麽就是世界瘋了。
“展峰。”夏妍冬上前幾步，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告訴我。”
“我怕嚇到你……”
夏妍冬莞爾一笑，“我當記者這麽久，遇到的怪事多了，肯定嚇不到我的。”
常展峰猶豫了片刻，又看了看夏妍冬那雙堅定的眼睛，最終嘆了口氣，“那你跟我來吧……”
常展峰說著，便走到了廚房，拿起菜板旁邊的刀，看著在菜板上翕動著魚鰓的大魚，深吸了一口氣，“你看好了，我現在要殺魚了……”
“嗯。”
常展峰做了幾次深呼吸，隨後一刀剁掉了魚頭，腥味的血染紅了半個菜板。
兩個人，四雙眼睛，同時盯著這條頭身分離的魚，看了很久都沒有發生其他事情，正在夏妍冬想要張口詢問時，那條魚再次覆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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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展峰摸了摸手機上凹凸不平的按鍵，隨後把它放回口袋裏。
什麽都沒有快點回家給夏妍冬做晚飯重要。
他今天打算到菜市場買了一條魚，給夏妍冬燉一鍋魚湯，走了一圈，總是不放心魚不夠新鮮，最後直接買了一條活魚打算回家殺了吃。雖然費點功夫，但至少夠新鮮。
常展峰回家後，先把魚從袋子裏拿出來，放進一個水盆裏。魚的體型很大，也很有活力，時不時地用力擺動尾巴，濺出滿地的水。
他換上家居服，帶上圍裙，快速地切了一些一會兒燉湯需要的食材，丟進鍋裏，慢火煮湯。做好這些後，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思忖著魚已經放在水裏活了十多分鐘了，可以開始殺了，便簡單清洗了菜刀，把魚撈出來放到菜板上，準備殺魚。
大魚瘋狂地擺動著身子拼命掙紮，常展峰用雙手才勉強按住它，待它安靜一些後，空餘出右手拿起菜刀，用刀背對準魚頭用力砸下去。將魚敲暈後，他拿起專門用來刮魚鱗的刀，熟練地刮掉魚鱗，開膛破肚，摳出內臟，剁成幾大段……
常展峰回頭看了一眼湯鍋的火候，心想著再洗一下魚肉，就差不多可以開始煮了，然而再回過頭，菜板上的魚肉段變回了剛剛活蹦亂跳的活魚。
常展峰楞了很久很久，直到過於活潑的魚大力擺動身體，將自己掉到地面上。
這……怎麽……回事？
常展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本應滿手血汙，而現在手上卻十分潔凈。
再看了看菜板，菜板上的血也都不見了，垃圾桶裏的魚鱗也不見了……
常展峰蹲下身子撿起魚，他想了一會兒，把魚重新放到菜板上，拿起菜刀直接一刀剁掉魚頭。
魚身劇烈顫抖了一瞬，隨後失去全部的力氣，平息下來。
常展峰盯著魚看了半天，發現它徹底死去後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然而一眨眼，魚又活了過來，在他手掌下劇烈地掙紮著。
常展峰睜大雙眼，滿眼地恐懼，他顫抖著身體，舉起菜刀一邊尖叫一邊對著魚一頓亂剁，過一會兒小心地睜開眼，發現魚已經被他剁得七零八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是下一秒，魚又重新活了過來。
常展峰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扔掉了菜刀跑進臥室，反鎖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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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展峰坐在床邊，用雙手揪著頭發，遲遲不能平靜。
是他精神出問題了嗎？他明明殺了那條魚，為什麽還會活過來呢？而且就算他真的精神失常，也不可能殺一次就覆活一次吧？他小時候沒少殺魚殺雞，可也從來沒這樣過啊。
這件事與其說是奇怪，不如說是讓人恐懼。幸虧夏妍冬還沒回家，否則她看到這一幕，肯定比他還要害怕。反正，他認為自己或許這輩子都不敢再殺魚了。
“喵。”
常展峰聽見一聲貓叫，奇怪地擡起頭，看見夏妍冬養的那只加菲貓蹲坐在地上，也正在奇怪地盯著他看。
他摘下眼鏡，用手背用力揉了揉雙眼，又重新戴上。他微微彎下腰，對著小貓伸出右手，可貓卻向後微微退了一步，明顯並不想被他摸。
常展峰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殺了它，它也會覆活嗎？
可是萬一沒活過來，夏妍冬會和他拼命的吧……
常展峰無奈地嘆了口氣。最近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接二連三地發生，讓人喘不過氣來。
此時玄關處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夏妍冬回到家裏，看到客廳裏空無一人。常展峰沒有像往常那樣迎接她回家，廚房也一片狼藉，菜刀掉落在地上，一條魚在菜板上不停地扭動身體，用魚尾拍著菜板，湯鍋裏的水煮得沸騰翻滾，。
她急忙換上拖鞋，走過去關掉了湯鍋的火，又把菜刀撿起來，放到菜板旁邊。
夏妍冬望著周圍的情形，有些摸不到頭腦。常展峰的鞋脫在門口，說明他應該是在家的，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連火都忘了關？
“……展峰？”
聽見夏妍冬的呼喚，常展峰用手推了推眼鏡，無奈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夏妍冬看常展峰身上還穿著圍裙，上面還有不少水漬，顯然剛剛是準備殺魚，臉色非常不好，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你怎麽了？”
常展峰用力抿著嘴唇，沈默了半晌，才終於低聲說出了一句話，“……你敢殺魚嗎？”
夏妍冬眨眨眼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我……我沒殺過……但是……應該不敢吧……”
常展峰沈下頭，不知道該不該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給夏妍冬聽。但他也只有在她的面前再殺一次魚，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如果魚沒有覆活，那麽他就是瘋了。
如果魚再次覆活，那麽就是世界瘋了。
“展峰。”夏妍冬上前幾步，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告訴我。”
“我怕嚇到你……”
夏妍冬莞爾一笑，“我當記者這麽久，遇到的怪事多了，肯定嚇不到我的。”
常展峰猶豫了片刻，又看了看夏妍冬那雙堅定的眼睛，最終嘆了口氣，“那你跟我來吧……”
常展峰說著，便走到了廚房，拿起菜板旁邊的刀，看著在菜板上翕動著魚鰓的大魚，深吸了一口氣，“你看好了，我現在要殺魚了……”
“嗯。”
常展峰做了幾次深呼吸，隨後一刀剁掉了魚頭，腥味的血染紅了半個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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