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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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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收下,這是江少爺的心意,咱們不收,就是看不起人家了,這可不行。”以前柳宓給人看病,從來不收銀錢,也不許家裏人收錢,除非是實在不能推脫,也只會收少數一些意思意思,今個一下子收這麽多,這不像是她。

來這個時代兩年了,柳宓大概也能摸透了空間的一些規則,她是不能收錢,但前提是自己在空間做了手術,如果她不在空間手術,而是只借用了空間的東西在外面做手術,收了人的銀子,空間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這次給他接手指,正好是在空間外做的手術。

她娘的眼神太過驚詫,柳宓連連捏了她幾下,這才讓她回過神來。

江清鴻似乎沒看到母女倆之間的小動作,上馬車前朝著她拱拱手,“未來幾日就多勞煩小神醫了,要是對這些東西不滿意的話,也可差人對我說。”

柳宓沒吭聲,江清鴻也不自討沒趣,把手朝著她伸了伸,上了馬車。

他帶著人走了,柳宓這才松了口氣,兩腿一軟的朝著她娘那歪了下去,“娘,往後要是他來咱家,您就別跟他說話,也別跟他打招呼。”

這人城府那麽深,不知道什麽時候心血來潮再來威脅她一把,要是真的有那麽一日,她可受不了。

孫氏點了點她腦袋,“來者是客,怎麽能不跟人打招呼呢,我看你啊,越大脾氣越壞了。”

柳宓瞅著她娘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算了,只要她好好照顧著他們,想來也就沒什麽大事了。

馬車慢悠悠的走在鄉間小路上,李敬安策馬到馬車旁,放慢了馬兒速度,跟著馬車平行走的時候,他不滿道,“少爺,那姑娘對你這麽無理,你怎的不讓屬下教訓她一下?”

當大夫的,三請五請的請不來她,還得讓自個老大親自過來看病,要不是老大攔著,他非得拿鞭子把人抽一頓不可。

男人在馬車內閉目養神,聽的他的話後,輕笑道,“跟她一個小丫頭計較,敬安,你也是孩子氣了。”

李敬安把嘴裏更加毒辣的話吞下了。

看這樣子,少爺非但對她的冒犯不生氣,相反,還帶著些高興?

“那姑娘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

就在李敬安猜著老大到底是什麽態度時,耳畔傳出這麽一句。

他這是……

“好,屬下這就派人去查!”

…………

一晃十幾日過去,日子過的依舊是波瀾不驚,除去每隔兩日不請自來的江少爺外,連點水花也沒,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薛丁跟江清鴻的手指頭恢覆的很好。

菊花酒那邊,已經讓小舅舅去幫襯著了,差不多半旬的日子,飄香閣又給她送來了將近百兩銀子。

依著秦掌櫃說,這菊花酒現在在汴城那邊正是吃香,都是被炒到了高價,如果再過些日子,等熱度稍稍低點,價格也就沒這麽誇張了。

言外之意,也就沒這麽掙錢了。

柳宓自然不在乎這些了,要不是秦掌櫃這邊經營有方,就算她手裏攥著好方子,那又如何?

前後一個月的功夫,單單是菊花酒,就已經收了一百五十兩,加上松花蛋跟調料那邊,收入更是不菲。

相比於那些掙錢的營生,五香粉那邊的利潤已經不太大了。

她日後還要跟著師父去雲游,精力不在這,只能把手邊的生意都交給她爹來置辦,可惜吧,這人的精力有限,她爹也不能又替她管著酒,又要幫他弄松花蛋。

實際上只是松花蛋就讓他跟小舅舅忙的腳不沾地了。

所以等她把這一百兩的銀子交給她爹娘後,提議道,“爹,咱們要不把五香粉的方子賣給秦掌櫃吧?”

孫氏正在做鞋子的手一頓,擡頭不解的望著柳宓。

“娘,做生意,就是要懂得取舍,咱們精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要我說,就把這方子賣給秦掌櫃好了。”

孫氏低頭又繼續手中的活計,搖搖頭道,“你跟我解釋什麽,什麽事不是你們決定了我照辦的?我就是覺得吧,咱們做什麽要賣給秦掌櫃,他幫了咱們這麽多,幹脆,就把這方子送給他好了。”

自家如今日子過的蒸蒸日上,不還是人家的提攜?

那五香粉已經前前後後給家裏掙了不少了,就算給人也行。

柳老實凝神思考了片刻,見母女幾個全都睜著眼看著他,等他拿個主意章程出來,他笑了笑,“依我看,咱把這個方子當個嫁妝給蘭丫頭吧,她不是再過些日子要嫁過去了?”

孫氏動作慢了下來,心頭也有些意動,不過這方子當初是小閨女想出來的,該怎麽處置,她說了算,自個雖然也有心把方子給丫頭讓她當陪嫁,可是怕讓小丫頭覺得她偏心。

她在這胡思亂想呢,柳宓突然拍了下大腿,“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二姐那邊守著個雜貨鋪子呢,平時事也不多,雖然說有土地啥的,但哪有一技之長來的實在?

“爹,你拿了錢,是不是打算去買地啊?”

她眼睛一轉,把話題給扯開,柳老實面對閨女的註視,罕見的移開了視線,“你,你咋知道的?”

“我肯定知道啦,爹你的心事都在臉上擺著呢。”她盤算,要是拿一百兩來買地的話,上好的地也能買上十五六畝,要是一百五十兩的話,那就更多了,混著良田中田,少說也得小三十畝。

家裏這兩年賣調料跟松花蛋,也得有些積蓄,那些積蓄不動,這麽說,自家也算是村裏的大戶人家了。

“把這方子給二姐做陪嫁,再給二姐十畝地當嫁妝。”

柳月蘭悶聲道,“我不要,留著給虎子。”

小三姐著急的扯了下她袖子,“給什麽虎子,他才多大點?再說,你個姑娘家到娘家不拿點東西傍身,將來姐夫欺負你怎麽辦!”

孫氏也笑了,“你三妹說的對,當然咱們也都知道賀家小子不是個油頭滑腦的人,可是姑娘家自然得有點嫁妝傍身,這樣到女婿家才能底氣足,再說了虎子還小,我跟你爹慢慢給他置辦就行。”說到這,她話鋒一轉,朝著柳宓呶嘴,“這錢大多數都是柳宓那丫頭掙的,她說錢怎麽花,咱們就該怎麽花!”

“你們大姐那會嫁人的時候,咱家還不富裕,給你姐壓箱底的錢少,好在你們大姐夫是個心善的,沒說過閑話,這兩年家裏也富裕了,不止是月蘭,將來月蓮跟柳宓嫁人,咱們這嫁妝都少不了!”

柳宓聽的心一陣陣的暖和。

原本家裏四個閨女一個兒子,誰都以為將來會把家底什麽的都留給虎子,可是她娘今個這舉動,說明了什麽?說明她娘是真的對幾個孩子一視同仁的。

一家子說說笑笑,決定了那錢的去處,夜裏蚊子多,幾個人說了會兒,虎子眼皮子就耷拉了,孫氏讓柳老實給閨女屋裏熏艾,等自家男人走了,孫氏才欲言又止的朝著柳宓道,“丫頭,薛丁那孩子不錯,這次為了你又把手給傷了,他這次走了,我老是不放心,你得空了去鎮子上,好好替他看看。”

柳宓嗯了聲,便不再言語了。

薛丁前兩日手傷大好後,就不告而別了,說真的,她也有點擔心,可是,她更擔心的是,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回報他這份情。

…………

夜深人靜,李敬安微醺,在街道上搖搖晃晃,少爺的手大好,跟著過來的幾個兄弟都松了口氣,這不趁著今個得空,一起來外面的酒樓喝了點酒,熱鬧熱鬧。

那幾個人喝的有點上頭,他雖高興,但也保持著理智,只喝了一點就停了杯子。

不過沒想到的是,這酒的後頸還不小。

他方才沒註意,被石頭絆了一下,整個人險些摔倒,也就是這個趔趄,讓他看到了身後跟著的人影,呵,這哪個不長眼的小賊,偷人偷到他的身上了!

混沌中,掏出腰側的長劍,他這一個動作似乎是個訊號,後面那人跟風似得撲了上來,後面那人倒是坦蕩,沒有遮著自個的臉,憑著依稀的月光,他認出了這人是誰。

原來是這小子!

就憑他也敢來找自個的晦氣!

手裏長劍揮舞的飛快,但是這個巷子狹窄,讓人施展不開,他一邊打一邊引著這人往更寬闊的地方走,可是那小子似是察覺出自個的用意,竟然進攻的愈發兇狠。

倆人打鬥了有小半個時辰,他因為喝酒體力越發不支,可是對面那小子,卻有著狼一般的狠戾,他越是疲憊,那小子越是興奮,眼瞅著那匕首要到面上,他急忙弓身往後退。

卻不料腳下一滑,不知踩到什麽東西的他,身子一踉蹌。

就是在這節骨眼上,那少年跟餓狼一般,猛地將他撲倒在地,在他還未回過神的時候,那人的匕首已經狠狠的插到他的胸膛。

溫熱的血跡噴在臉上,他青筋暴起,一只手死死的抓著那人的衣裳,另一只手則想著要撿起劍來,將他身子刺穿!可是,說時遲那時快,月光下,利刃一揮,他只覺得喉嚨傳來劇痛……

“咯……”想說話,喉嚨的血卻像是泉水一般,盡數噴了出來。

他,他竟然敢……

薛丁把刀上的血在他身上擦幹凈,閃身進了黑暗中。

他今晚的目標還有一個。

次日,柳宓今個要去給薛丁看手指恢覆情況,正巧柳老實要去牙人那打聽打聽周圍有沒人賣地,父女倆到鎮子上的時候,見街上人跡匆匆,家家戶戶房門緊閉,跟以往熱鬧景象不同,不免有些好奇。

跟秦掌櫃打聽時,秦掌櫃搖搖頭道,“昨個夜裏連續有兩個人被殺,這會鎮子上人心惶惶的,不過過兩日等事情平息下來,就沒這麽緊張了。”

死了人了?

柳宓打了個寒顫,“是打架鬥毆死的嗎?”

秦掌櫃不大確定,“這就不清楚了,不過這死的倆人,你都認識。”

“我認識?”柳宓驚詫。

秦掌櫃壓低聲音,“一個是前兩日告發你的販賣私鹽的廚子,不過他這兩年沒少出入賭坊跟煙花之地,前兩天聽人說在賭坊出老千被人抓住,往死裏揍了一頓,他的死,估計是來追債的,或者是有人尋仇死的,不足為奇。”

“那另外一個呢?”柳宓被他這神秘的口氣弄的也愈發的緊張,跟著壓低了聲音。

“另外一個就是那個三司使的隨從,趾高氣昂的那個,今個被人發現死在巷子裏了,喉嚨都被人割開了。”柳宓打了個寒顫,不過很快,她就搖搖頭,“那人脾氣那麽壞,性格也不好,跟人結仇那是遲早的事,他也算是死有餘辜了。”

“說什麽呢。”柳宓聲音稍稍高點時,就被柳老實打斷,他看了一眼周圍,低聲道,“在外面說話小心些,別惹禍上身。”

柳宓點點頭。

“秦掌櫃,今個要是得空,您或者您讓是馬三哥陪著我爹去一趟西市,我爹想著再買幾畝地。”

秦掌櫃自然是樂呵呵的應下了,不止如此,他還朝著柳老實拱拱手,跟他賀喜,安置好她爹,柳宓也能放心去幹自個的事了,不然憑著他爹的老實勁,真怕被人欺負了。

“爹,我去薛丁那看看,傍晚咱們在這碰頭。”

柳老實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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