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知道少爺多尊貴的一個人，能去那山旮旯的小店鋪，是他們的福分麽，不說蓬蓽生輝好酒好茶供著，居然還把少爺往外推，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香茉越說越覺得氣憤，不斷朝空氣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

而夜傾城卻是一臉平靜，就跟剛剛遭到冷處理的不是她一般。

“我都沒氣，你到底在氣什麽？”

香茉委屈。

“我是在為少爺鳴不平，他們太過分了。”

“行了行了，都是誰教給你的這些道道，人家幫忙打造那是情份，不幫忙打造那是本分。”

夜傾城沒覺得委屈，畢竟這是人之常情。還是那句話，幫了是情份，不幫是本分。

不能因為別人拒絕幫忙，就對人進行道德綁架，人身攻擊這一套她不屑。

夜帝一向都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從來不會留隔夜仇，有仇都是當場報了。

像那種表面一套，背面又是一套的戲碼，夜帝最是嗤之以鼻。

如此算來，夜傾城的性格倒是跟異世大陸的沙場猛將有些相似，都崇尚快意恩仇。

但不同的是，猛將喜歡直來直往，一根直腸通到底，而夜傾城……卻有些不為人知的黑暗。

夜帝，是游走在黑夜的帝王。

她不會輕易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下，哪怕再向往陽光的溫暖，也會告訴自己保持安全的距離。

因著這個心態，南宮燁花費了將近十年的時間，都沒能走進夜帝的心，從始至終的定位都只是她身邊的私人醫生外加鄰家哥哥。

鄰家哥哥，看起來親密，但也僅限於哥哥。

想要再進一步，打開夜帝那顆堪稱石頭心的心房，那是不可能。

“少爺……”

香茉一臉不讚同。

雖然心裏明白夜傾城說得都是對的，但香茉就是有些憋屈。

她家的少爺這麽優秀，這麽好看，就應該走到哪裏就被捧到哪裏，何需看別人臉色行事？

夜傾城不知道，她正在收獲一枚腦殘粉。

“誰規定我必須要跟香饃饃一樣，人見人愛？”

夜傾城無所謂得一攤手。

“那樣，我豈不是要累死了。”

她是真的不在乎，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是喜歡也好，是討厭也罷。

這與她何幹？

她是為自己而活，又不是為了別人的眼光而活。

何必因著別人的喜歡而強行改變自身？

香茉噗得笑噴了，食物渣子噴了夜傾城一身，也不知道是夜傾城哪一句話戳中了她的笑點。

夜傾城黑臉，聲音冰寒。

“香茉！”

那聲音冷得能掉冰渣子。

胖子安淳都忍不住跑遠了些，不住搓著手臂上激起的雞皮疙瘩，看向香茉眼帶同情。

這作死作到這位爺身上，不是自己找罪受麽？

“少爺對不起，奴婢這就幫您擦。”

香茉慌了，趕緊抽出巾帕幫夜傾城擦拭。

結果她忘了，自己手上還沾了不少食物油，這一擦，幾個油爪子印立刻就印上夜傾城雲緞對襟，繡金線纏枝花紋的外袍。

分在顯眼。

夜傾城臉陰了，冷氣不斷往外冒。

“你故意來氣我不是？”

“少爺對不起，奴婢沒有，不是……奴婢……”

香茉急得說不出話來，手上越急就越出錯，手裏捏著的巾帕都出現了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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