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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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鳴很頭大，“這個報紙是什麽時候的。”
“那中午就發了，隊長，羅家怎麽辦？”
李一鳴搖頭，摸著那殘缺了的小胡子，“你說這個消息會是真的嗎？”
馬文峰思考了下，“這消息是梅子琪那出來了，十有八九是夜貓提供的，估計是真的了。”
“夜貓啊……”李一鳴覺得頭大，要是這個案子破了該多好，雖然後來案子都是可以破，但是總是在報紙報道了再去查，感覺這樣自己太沒用了。
“你來來來。”李一鳴朝著馬文峰招手，兩人湊近了腦袋，“你覺得，我們把夜貓招收進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招收？馬文峰覺得自己隊長一定是被刺激的腦子不清楚了，這個夜貓是誰，我們可是都不知道啊，再說了，馬文峰覺得夜貓不會想來警察廳這裏的。
“很小。”馬文峰打算實話實話，不然要是隊長腦子繼續抽著，要自己去找夜貓招安了，自己去哪裏找人。
“為何？我們這好歹是公家飯碗啊。”
“工錢少。”馬文峰默默的說了一句，的確是少，一個月也就6銀元到7銀元，家裏媳婦要生第三個娃娃了，自己這點錢還真的難養活一家老小了，聽說這個夜貓賣出一個消息就可以得到自己兩三個月的工錢，馬文峰想想還是有點小羨慕的。
果然這個理由讓李一鳴信服了，他摸著胡子，靠回椅子，“得了，我也就說說，這夜貓也?我們吳縣的一個青天大老爺了，這個案子就看看羅家要不要辦理吧，要是要辦理就找嚴二爺，這個案子他起的頭，就交給他了。”
李一鳴可是想的很美啊，反正之前說那個歌女自殺的也是嚴二少，今兒這個打臉的又是嚴家自己的報紙，那就交給嚴家自己來處理吧。
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羅祥子自然也是看見了這個報紙，羅太太站在一邊，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說話。
“說！這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羅祥子看完，猛地拍桌吼道。
“老爺，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羅太太仰起頭，雙眼含淚，“昨兒個晚上，我可是叫了馬二姐幾人在家裏打馬吊的，這事情他們都是給我作證的，要不是春娟說你老爺那在警察廳找我，我都不知道得月樓裏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我就是一個婦道人家，不要說是殺人，我就是殺一條魚都不敢啊。”
羅太太說完拿著帕子“嚶嚶嚶”的哭起來，羅大鼻頭心煩，原本昨天好好的事情被打斷了，今兒又給我報紙亂寫說自己夫人是惡人，真真是要氣死自己了。
他拍著桌子，“這個嚴家真的是欺人太甚了！昨兒個是嚴勉之自己查出洪曉曉是自殺的，今兒個嚴家的報紙又給我說我夫人是惡人！真真是氣死我嗎？”
羅太太從帕子後看著羅大鼻頭，嘴巴裏還發出哭泣的聲音，見自己老爺好像真的是相信了自己，她稍稍放心了，可是還是覺得心驚，自己這件事可是沒什麽人知道的，如今卻是直接被寫到了報紙上去，越想她越是害怕，原本的假哭變成了真哭。
“嗚嗚嗚，老爺，你可是要我做主啊，原本外面怎麽說我我都可以接受，我是禿子，我是生不出孩子，可是現在說我是殺人的惡人啊……我不活了啊！”
羅太太的哭聲跟嚎叫一樣，一點都沒有作為富家太太的樣子，羅祥子說到底也是一個念舊的人，雖然是喜歡程素芳，可是對於這個陪著自己過了大半輩子的女人也是狠不下心，所以就算是要讓程素芳進門也是做一個姨太太，羅家夫人的位置倒是一動不動。
羅大鼻頭在大廳裏來回踱步，“好了好了！哭哭哭，你現在哭有什麽用處！哭的我心煩！”羅太太被這麽一吼，直接被嚇的打嗝了，她拿著帕子，站在原地，身後的大丫鬟春娟抖著手給她拍背順氣。
在繞不知道多少圈子後，羅大鼻頭停下腳步，皺著眉頭，“我明兒去一次警察廳，還有，這件事還沒有結果之前，你少給我出去，還有那些馬吊搭子也不要叫到家裏來。”
羅太太怯怯點頭。
春娟自己手腳發軟的扶著羅太太回了房間，“太太，這可怎麽辦是好啊。”春娟害怕的幾乎要尖叫，羅太太也是白著臉，“怎麽會被知道呢？”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錯了，這件事只有幾人知道，沈先生，張老板，還有自己的大丫鬟……
沈先生怕是不會說的，那麽就是自己的大丫鬟春娟和張老板，羅太太猛地擡頭看著自己的大丫鬟，那眼神可怖至極，春娟嚇到馬上跪地，“太太，不是我說的，我也不敢說出去啊。”
“春娟真的不是你嗎？”羅太太陰沈沈開口。
春娟猛地在要脫，“太太，肯定不是我啊！我根本不敢和其他人說起這件事啊，一定是張老板，對！一定是張老板。”
春娟害怕自己夫人認為是她去告密的，她急急忙忙開口，“太太，張老板那的錢，足足有五十銀元，就算是不收回來了，可是張老板是一個賭徒啊，她為了錢可以保守秘密，可是也能為了錢出賣我們的啊。”
羅太太坐在床沿上，手指狠狠掐著自己，疼痛讓她保持清醒，“對，張老板，她為錢可以幫我們，也可以為了錢出賣我們……春娟春娟，我們不能被發現，被發現我們的一切都完了。”
羅太太瘋魔似得撲到了地上，跪在了春娟面前，雙手緊緊掐著春娟的肩膀，發著抖低聲說，“要是被發現，我們都要死……春娟，想辦法聯系沈先生，張老板不能留下，不是她死，就是我們死……”
春娟也是渾身發抖，她滿臉是淚點頭，語氣還是帶著驚恐，“春娟現在就去找沈先生。”
羅太太放手看著春娟跌跌撞撞的跑出門，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假發，即使假發歪掉都是不知覺，“不能被發現，不能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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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午就發了，隊長，羅家怎麽辦？”
李一鳴搖頭，摸著那殘缺了的小胡子，“你說這個消息會是真的嗎？”
馬文峰思考了下，“這消息是梅子琪那出來了，十有八九是夜貓提供的，估計是真的了。”
“夜貓啊……”李一鳴覺得頭大，要是這個案子破了該多好，雖然後來案子都是可以破，但是總是在報紙報道了再去查，感覺這樣自己太沒用了。
“你來來來。”李一鳴朝著馬文峰招手，兩人湊近了腦袋，“你覺得，我們把夜貓招收進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招收？馬文峰覺得自己隊長一定是被刺激的腦子不清楚了，這個夜貓是誰，我們可是都不知道啊，再說了，馬文峰覺得夜貓不會想來警察廳這裏的。
“很小。”馬文峰打算實話實話，不然要是隊長腦子繼續抽著，要自己去找夜貓招安了，自己去哪裏找人。
“為何？我們這好歹是公家飯碗啊。”
“工錢少。”馬文峰默默的說了一句，的確是少，一個月也就6銀元到7銀元，家裏媳婦要生第三個娃娃了，自己這點錢還真的難養活一家老小了，聽說這個夜貓賣出一個消息就可以得到自己兩三個月的工錢，馬文峰想想還是有點小羨慕的。
果然這個理由讓李一鳴信服了，他摸著胡子，靠回椅子，“得了，我也就說說，這夜貓也?我們吳縣的一個青天大老爺了，這個案子就看看羅家要不要辦理吧，要是要辦理就找嚴二爺，這個案子他起的頭，就交給他了。”
李一鳴可是想的很美啊，反正之前說那個歌女自殺的也是嚴二少，今兒這個打臉的又是嚴家自己的報紙，那就交給嚴家自己來處理吧。
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羅祥子自然也是看見了這個報紙，羅太太站在一邊，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說話。
“說！這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羅祥子看完，猛地拍桌吼道。
“老爺，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羅太太仰起頭，雙眼含淚，“昨兒個晚上，我可是叫了馬二姐幾人在家裏打馬吊的，這事情他們都是給我作證的，要不是春娟說你老爺那在警察廳找我，我都不知道得月樓裏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我就是一個婦道人家，不要說是殺人，我就是殺一條魚都不敢啊。”
羅太太說完拿著帕子“嚶嚶嚶”的哭起來，羅大鼻頭心煩，原本昨天好好的事情被打斷了，今兒又給我報紙亂寫說自己夫人是惡人，真真是要氣死自己了。
他拍著桌子，“這個嚴家真的是欺人太甚了！昨兒個是嚴勉之自己查出洪曉曉是自殺的，今兒個嚴家的報紙又給我說我夫人是惡人！真真是氣死我嗎？”
羅太太從帕子後看著羅大鼻頭，嘴巴裏還發出哭泣的聲音，見自己老爺好像真的是相信了自己，她稍稍放心了，可是還是覺得心驚，自己這件事可是沒什麽人知道的，如今卻是直接被寫到了報紙上去，越想她越是害怕，原本的假哭變成了真哭。
“嗚嗚嗚，老爺，你可是要我做主啊，原本外面怎麽說我我都可以接受，我是禿子，我是生不出孩子，可是現在說我是殺人的惡人啊……我不活了啊！”
羅太太的哭聲跟嚎叫一樣，一點都沒有作為富家太太的樣子，羅祥子說到底也是一個念舊的人，雖然是喜歡程素芳，可是對於這個陪著自己過了大半輩子的女人也是狠不下心，所以就算是要讓程素芳進門也是做一個姨太太，羅家夫人的位置倒是一動不動。
羅大鼻頭在大廳裏來回踱步，“好了好了！哭哭哭，你現在哭有什麽用處！哭的我心煩！”羅太太被這麽一吼，直接被嚇的打嗝了，她拿著帕子，站在原地，身後的大丫鬟春娟抖著手給她拍背順氣。
在繞不知道多少圈子後，羅大鼻頭停下腳步，皺著眉頭，“我明兒去一次警察廳，還有，這件事還沒有結果之前，你少給我出去，還有那些馬吊搭子也不要叫到家裏來。”
羅太太怯怯點頭。
春娟自己手腳發軟的扶著羅太太回了房間，“太太，這可怎麽辦是好啊。”春娟害怕的幾乎要尖叫，羅太太也是白著臉，“怎麽會被知道呢？”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錯了，這件事只有幾人知道，沈先生，張老板，還有自己的大丫鬟……
沈先生怕是不會說的，那麽就是自己的大丫鬟春娟和張老板，羅太太猛地擡頭看著自己的大丫鬟，那眼神可怖至極，春娟嚇到馬上跪地，“太太，不是我說的，我也不敢說出去啊。”
“春娟真的不是你嗎？”羅太太陰沈沈開口。
春娟猛地在要脫，“太太，肯定不是我啊！我根本不敢和其他人說起這件事啊，一定是張老板，對！一定是張老板。”
春娟害怕自己夫人認為是她去告密的，她急急忙忙開口，“太太，張老板那的錢，足足有五十銀元，就算是不收回來了，可是張老板是一個賭徒啊，她為了錢可以保守秘密，可是也能為了錢出賣我們的啊。”
羅太太坐在床沿上，手指狠狠掐著自己，疼痛讓她保持清醒，“對，張老板，她為錢可以幫我們，也可以為了錢出賣我們……春娟春娟，我們不能被發現，被發現我們的一切都完了。”
羅太太瘋魔似得撲到了地上，跪在了春娟面前，雙手緊緊掐著春娟的肩膀，發著抖低聲說，“要是被發現，我們都要死……春娟，想辦法聯系沈先生，張老板不能留下，不是她死，就是我們死……”
春娟也是渾身發抖，她滿臉是淚點頭，語氣還是帶著驚恐，“春娟現在就去找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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