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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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苗苗，出來！”門口的警察不耐的說道。
“長官，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我不要死啊……”俞苗苗埋在雙臂裏大喊起來，她害怕擡頭，害怕看見要處死自己的人。
“死什麽死啊，是嚴二少叫你出去的！”
“額？”
俞苗苗擡起頭，兩行淚還掛著，鼻子都掛著一條晶瑩的鼻涕，一點都是沒有形象，“嚴二少？”
“對啊，來查案了，你還不出來？”警察都是忙翻天了，這個小娘魚還嘰嘰歪歪的不出來，他心裏就火大。
“出……出來！馬上就出來！”一聽說不是去死的，俞苗苗急急站起身，可是她忘記一個時間，她蜷縮在了角落一個晚上，全身血液都是不通暢了，特別是雙腿的，猛的一站，幾乎是直接撲倒在地了，可是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她雙腿就算是現在不能走，自己爬也要爬著出去。
她隨手一擦，努力的在地上爬起來，扶著墻一步步走出了關了自己兩晚上的地方，這一刻，俞苗苗再也不覺得這個地方好了，她寧願住在漏雨的屋子裏也不再想這裏一次了。
張勳的屍體被放在一個木板上，嚴勉之看著繞了一圈，伸出手，“東西呢？”
嚴木提著箱子打開了，拿出了一副油布的皮手套，“二少爺，要是張家來人了怎麽辦？”這個動人家的屍身，好像是有點不太道德啊。
嚴勉之點頭，收回手，“那你帶著手套上吧。”
嚴木臉上都是白了，“不不，不不，我不來賽的。”
“就是要你脫個衣服，又不是要你驗屍。”嚴勉之轉頭說道。
“脫衣服？不用刀？”嚴木看著自己二少爺面無神情的樣子，這才小心的走過去，帶上手套，小心的開始脫衣服。
雖然是快要入夏了，可是這個張勳還是穿了三件衣服，等到脫到內襯的時候，嚴勉之出聲，“停。”
嚴木飛快的停手站在了一邊，嚴勉之上前，看著張勳胸口的衣服，上面不僅是扣子錯了，還有一根長長的黑發，他看了下張旭的頭發，他的頭發已經剪短了，所以這個長頭發是誰的呢？
俞苗苗這個時候被帶了進來，嚴勉之沒有轉頭看，只是說道，“那邊有漁網，我要知道這個漁網上有什麽味道……”
俞苗苗看著躺在木板上幾乎是被脫光了的男屍，她看見了放在一邊的漁網，咽下口水，“嚴二少，如果……如果幫忙找到了兇手，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俞苗苗膽子在一瞬間大了起來，如果說找到兇手自己不用死了，那麽自己一定會努力找到那個恩人，如果說自己找到了惡人，自己還是要死，那自己絕對不會幫忙的。
嚴勉之轉身，“斷定你要不要死的人，不是我。”
“可是……可是……”俞苗苗著急的緊緊握拳，“可是找到了那個惡人，我為什麽還要死？”
“對啊，你為什麽還要死？”
俞苗苗聽到這個回答楞住了，這個時候，嚴勉之已經轉身了，“張勳之前和嚴禮之是什麽關系？”
“哦，這個我打聽過了，大少爺和張勳是認識了很久的好友，平日裏經常會一起出門小酌兩杯。”
“呵！小酌？怕是趴在女人肚皮上吧。”嚴禮之是什麽樣子的人，嚴勉之會不清楚嗎，當年去醫院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嚴家太亂了，一個字就是煩。
嚴木摸著鼻子，看著馬文峰和剛剛進來沒有多久的俞苗苗一眼，這個事情雖然家裏都是知道的，但是這個家醜吧，還是不要這麽簡單的說出去啊，我的二少爺。
“這個張勳估計也是常年在花粉裏轉悠的。你們可以去查查張勳和嚴禮之有什麽共同的仇人。”
馬文峰點頭，“嚴二少，我這就去查。哦，還有那個癩頭三，現在好像是清醒了一點，但是還是一直在說胡說，說是他昨天在樂橋上看見了閻王判官在審問一個小鬼。”
俞苗苗聽到也是一楞，“看見了？”
馬文峰點頭，“看見了，所以回去就倒下了……”
“佛祖保佑，佛祖莫怪……我之前都是童言無忌的話，對對，呸呸呸，童言無忌的，小的不是有意得罪的……”
嚴勉之看著神神叨叨的的俞苗苗皺眉，眼中難得出現了不喜的情緒，“還說什麽有用的嗎？”
馬文峰抓著臉想了下，“還真有，癩頭三聽到了那個小鬼說是做了什麽替死鬼，橋上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就和唱戲的一樣的。”
嚴勉之聽完，看著俞苗苗，“漁網什麽味道？”
俞苗苗轉頭看著那個漁網，走過去，細細聞著，“魚腥味，有鯽魚的味道，很普通整個縣城裏的河裏都有這個魚……還有一股香味，好像是油彩味道。”
“唱戲？油彩？長發？”
嚴勉之突然笑著轉身，“我知道了，這個案件怕不是什麽一個人，是一群人。”
“一群人？”
“不錯，首先，不管是張旭還是嚴禮之都是死後被掛上去的，一般來說，這個死人的重量可是很重的，當初我們看見燈桿又這麽高，要是一個人想把這個屍體拉上去，怕是沒有簡單，所有兇手不會是一個人。”
“那要真閻王呢？”俞苗苗開口，“真要是閻王，你就是那個替罪鬼了。”嚴木在一邊開口輕聲說道。
“不錯，要是真的閻王索命，為什麽會找一個人來找你散布他要來索命的流言呢。”嚴勉之說道。
“你剛剛說了那人看見了閻王審小鬼，那麽說明一點，不是一個人犯案，加上鑼鼓的聲音，說明還有其他人在一邊協助……你記得當初找你的人教你說了什麽嗎？”
“夜頭墨黑黑，閻王尋來哉。尋來啥事體，樂橋上面審小鬼。小鬼哭哭叫冤枉，嚴家大少吊死鬼……也就是說，當初兇手的目標只有嚴家大少？”俞苗苗突然明白了，之前那人的目標只有嚴家大少，可是現在突然多了一個張家大郎，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嚴家和張家共同做了一件事，而這件事之前兇手不知道張家也參與了，而在殺害了嚴禮之後，張勳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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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我不要死啊……”俞苗苗埋在雙臂裏大喊起來，她害怕擡頭，害怕看見要處死自己的人。
“死什麽死啊，是嚴二少叫你出去的！”
“額？”
俞苗苗擡起頭，兩行淚還掛著，鼻子都掛著一條晶瑩的鼻涕，一點都是沒有形象，“嚴二少？”
“對啊，來查案了，你還不出來？”警察都是忙翻天了，這個小娘魚還嘰嘰歪歪的不出來，他心裏就火大。
“出……出來！馬上就出來！”一聽說不是去死的，俞苗苗急急站起身，可是她忘記一個時間，她蜷縮在了角落一個晚上，全身血液都是不通暢了，特別是雙腿的，猛的一站，幾乎是直接撲倒在地了，可是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她雙腿就算是現在不能走，自己爬也要爬著出去。
她隨手一擦，努力的在地上爬起來，扶著墻一步步走出了關了自己兩晚上的地方，這一刻，俞苗苗再也不覺得這個地方好了，她寧願住在漏雨的屋子裏也不再想這裏一次了。
張勳的屍體被放在一個木板上，嚴勉之看著繞了一圈，伸出手，“東西呢？”
嚴木提著箱子打開了，拿出了一副油布的皮手套，“二少爺，要是張家來人了怎麽辦？”這個動人家的屍身，好像是有點不太道德啊。
嚴勉之點頭，收回手，“那你帶著手套上吧。”
嚴木臉上都是白了，“不不，不不，我不來賽的。”
“就是要你脫個衣服，又不是要你驗屍。”嚴勉之轉頭說道。
“脫衣服？不用刀？”嚴木看著自己二少爺面無神情的樣子，這才小心的走過去，帶上手套，小心的開始脫衣服。
雖然是快要入夏了，可是這個張勳還是穿了三件衣服，等到脫到內襯的時候，嚴勉之出聲，“停。”
嚴木飛快的停手站在了一邊，嚴勉之上前，看著張勳胸口的衣服，上面不僅是扣子錯了，還有一根長長的黑發，他看了下張旭的頭發，他的頭發已經剪短了，所以這個長頭發是誰的呢？
俞苗苗這個時候被帶了進來，嚴勉之沒有轉頭看，只是說道，“那邊有漁網，我要知道這個漁網上有什麽味道……”
俞苗苗看著躺在木板上幾乎是被脫光了的男屍，她看見了放在一邊的漁網，咽下口水，“嚴二少，如果……如果幫忙找到了兇手，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俞苗苗膽子在一瞬間大了起來，如果說找到兇手自己不用死了，那麽自己一定會努力找到那個恩人，如果說自己找到了惡人，自己還是要死，那自己絕對不會幫忙的。
嚴勉之轉身，“斷定你要不要死的人，不是我。”
“可是……可是……”俞苗苗著急的緊緊握拳，“可是找到了那個惡人，我為什麽還要死？”
“對啊，你為什麽還要死？”
俞苗苗聽到這個回答楞住了，這個時候，嚴勉之已經轉身了，“張勳之前和嚴禮之是什麽關系？”
“哦，這個我打聽過了，大少爺和張勳是認識了很久的好友，平日裏經常會一起出門小酌兩杯。”
“呵！小酌？怕是趴在女人肚皮上吧。”嚴禮之是什麽樣子的人，嚴勉之會不清楚嗎，當年去醫院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嚴家太亂了，一個字就是煩。
嚴木摸著鼻子，看著馬文峰和剛剛進來沒有多久的俞苗苗一眼，這個事情雖然家裏都是知道的，但是這個家醜吧，還是不要這麽簡單的說出去啊，我的二少爺。
“這個張勳估計也是常年在花粉裏轉悠的。你們可以去查查張勳和嚴禮之有什麽共同的仇人。”
馬文峰點頭，“嚴二少，我這就去查。哦，還有那個癩頭三，現在好像是清醒了一點，但是還是一直在說胡說，說是他昨天在樂橋上看見了閻王判官在審問一個小鬼。”
俞苗苗聽到也是一楞，“看見了？”
馬文峰點頭，“看見了，所以回去就倒下了……”
“佛祖保佑，佛祖莫怪……我之前都是童言無忌的話，對對，呸呸呸，童言無忌的，小的不是有意得罪的……”
嚴勉之看著神神叨叨的的俞苗苗皺眉，眼中難得出現了不喜的情緒，“還說什麽有用的嗎？”
馬文峰抓著臉想了下，“還真有，癩頭三聽到了那個小鬼說是做了什麽替死鬼，橋上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就和唱戲的一樣的。”
嚴勉之聽完，看著俞苗苗，“漁網什麽味道？”
俞苗苗轉頭看著那個漁網，走過去，細細聞著，“魚腥味，有鯽魚的味道，很普通整個縣城裏的河裏都有這個魚……還有一股香味，好像是油彩味道。”
“唱戲？油彩？長發？”
嚴勉之突然笑著轉身，“我知道了，這個案件怕不是什麽一個人，是一群人。”
“一群人？”
“不錯，首先，不管是張旭還是嚴禮之都是死後被掛上去的，一般來說，這個死人的重量可是很重的，當初我們看見燈桿又這麽高，要是一個人想把這個屍體拉上去，怕是沒有簡單，所有兇手不會是一個人。”
“那要真閻王呢？”俞苗苗開口，“真要是閻王，你就是那個替罪鬼了。”嚴木在一邊開口輕聲說道。
“不錯，要是真的閻王索命，為什麽會找一個人來找你散布他要來索命的流言呢。”嚴勉之說道。
“你剛剛說了那人看見了閻王審小鬼，那麽說明一點，不是一個人犯案，加上鑼鼓的聲音，說明還有其他人在一邊協助……你記得當初找你的人教你說了什麽嗎？”
“夜頭墨黑黑，閻王尋來哉。尋來啥事體，樂橋上面審小鬼。小鬼哭哭叫冤枉，嚴家大少吊死鬼……也就是說，當初兇手的目標只有嚴家大少？”俞苗苗突然明白了，之前那人的目標只有嚴家大少，可是現在突然多了一個張家大郎，這說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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