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太後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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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十，祁曜和皇後早早便帶著眾位嬪妃在宮門前候著，眾人臉上都帶著幾分笑意和喜意。
而淺晴穿著厚重的朝服站在四妃之中，顧不上渾身發熱冒汗，眼中全是期盼，翹首以望。
等了有小半個時辰，才遠遠看到由十六人共同擡著的轎攆緩緩而來。
驕陽之下，宮人們步伐一致，表情恭敬肅穆，上百人的隊伍竟沒有一絲亂雜之音。
待轎攆停穩，宮娥上前恭敬地將一名美婦人從轎攆上扶了下來。
她美眸半瞇，嘴角含笑，即使年歲在她臉上留了些許痕跡，卻依舊美得讓人心醉，帶著歲月給予的溫柔和智慧，活得優雅端莊。
眾人此時聲音整齊一致，彎身行禮道：“恭迎皇太後，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而祁曜和皇後則上前扶著太後的手，笑道：“這半年辛苦母後了。”
“為我永煦祈福，哪能說得上辛苦？”太後欣慰地看著祁曜，隨後視線若有若無地停留在淺晴身上，見她臉色紅潤，眉宇間並無那憂愁之態，一直懸在半空的心也是落下了。
她本該是年前才回宮的，只是聽說淺晴落水後身子一直不好，心中憂慮萬分，就連誦經也靜不下心，與其在山上忐忑不安，還不如思來提前回宮，親自照料淺晴她比較安心。
“有母後為我永煦祈福，來年定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祁曜有意哄著太後。
太後笑道：“皇上勤政愛民，上天定會庇佑我永煦的。”
“孫兒見過皇祖母，皇祖母吉祥。”幾把稚嫩的童聲在身旁響起，太後尋著聲音望過去，便看到祁溫宓祁宏逸三人站在一旁，個個玉雪可愛，聰明伶俐。
太後對於孫子孫女也是喜歡的，招手讓三人上前，望著像個雪人兒似的祁溫宓，眸中的笑意濃了濃：“宓兒越發可愛美麗，這模樣像極了昭貴妃，日後也是個一等一的美人。”
祁溫宓小臉微紅，腰背依舊站得直直，優雅地笑道：“皇祖母謬讚了。”
太後看著祁溫宓這通身的氣度，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宓兒小小年紀便有我永煦公主的氣度和風範，昭貴妃的功勞可不小。”
祁曜見太後歡喜，也點頭笑道：“確實，昭貴妃將宓兒教養得不錯，該賞。”
昭貴妃站在皇後身後，聞得太後和祁曜這般稱讚，臉上也泛起了幾分歡喜，“謝太後皇上厚讚。”
“嗯。”太後將視線落在了祁宏逸和祁宏彥兄弟倆上，笑道：“二皇子也是長得越發機靈可愛了，今日暑氣炎熱，皇後可得好好照顧著，別一不小心熱著了。”
皇後望向祁宏逸，眸中全是溫柔：“兒臣遵命。”
二皇子雖然只有四歲，卻早熟異常，機靈乖巧，十分認真道：“孫兒不怕熱，孫兒要在這裏等著給皇祖母請安！”
太後被他這人小鬼大的模樣逗笑了，滿意地點頭道：“嗯，二皇子果然像極了皇上小時候，聰明伶俐。”
皇後等人聞言，皆是表情變了變。
“二皇子一直在念叨著要給您請安了呢，這下算是如願以償了。”皇後滿是寵溺地看了看祁宏逸。
“二皇子有心了。”太後似乎並不想在眾人面前過多地擡舉祁宏逸，轉過頭問向祁宏彥道：“聽說大皇子是剛上國子監，還適應嗎？”
祁宏彥自從被祁曜強制押到國子監後，是越發厭惡讀書了，此時又聽太後提起，心中不免有幾分煩躁，只是礙於祁曜和皇後在場，他只好不情不願地回答了兩句：“謝皇祖母關心，孫兒很適應。”
德妃所站的位置離幾人很近，當她聽到自家兒子這番不冷不淡的語氣時便知要壞事，暗中著急萬分，恨不得自己上前替祁宏彥回答。
果然，太後聽出了祁宏彥語氣中的厭煩，笑容也淡了幾分，只是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日後切記好好用功。”
“孫兒知道。”祁宏彥並沒有察覺到太後的變化，依舊低著頭，帶著幾分愚笨。
祁曜見狀，不免皺了皺眉，他與德妃也是那聰慧通透之人，怎麽所生的兒子竟帶著幾分傻氣？
德妃有心為祁宏彥說幾句話，只是太後皇上等人並沒有讓她回話，她是萬萬不敢亂插嘴的，只能緊拽著帕子，臉上是忐忑和不甘。
雖然她自己也對祁宏彥剛剛的回答有幾分不滿，只是愛子心切的她只會將責任推給其他人，認為造成這般局面的錯並不在於祁宏彥。
憑什麽太後對於大公主和二皇子是那樣的慈祥疼愛，而輪到她的彥兒時便這般冷淡！
難道她的彥兒長得不俊俏聰明嗎？
為何要偏偏提及彥兒最厭煩的國子監，這不是擺明了要讓彥兒生氣嗎？
越想越不忿，只是臉上還要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也實在是難熬。
淺晴側目看著德妃一臉平靜的模樣，隨後又望向自己的裙擺處繡著栩栩如生的玉蘭花，帶著幾分悵然。
在正式場合中，無論平日裏多受寵都好，也沒有她們說話的權利，只能恭恭敬敬，戰戰兢兢地站在皇後的身後，這便是正妻與小妾之間巨大的橫溝。
“母後舟車勞頓，怕是累極了，此時烈日當空，不適宜久留在這炎熱之下，不如先回壽康宮休息吧。”皇後恭順地站在太後身旁，臉上笑意盈盈，很是恰當地化解了這無言的尷尬。
祁曜對於皇後的貼心仔細很是滿意，點頭讚同道：“皇後說的對，兒子先陪您回壽康宮。”
“好。”太後經過剛剛的事，興致也少了許多，便點了點頭，任由兩人扶著，往壽康宮方向走去。
眾人在後跟隨，待太後到了壽康宮時發現宮中一花一木一磚一瓦皆與以往一般，別無異樣，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壽康宮打理得不錯，皇後有心了。”太後笑道。
皇後輕搖瓊首，笑著望向淺晴道：“太後這回可是誇錯人了，這都是淑妃的功勞，知道您要回宮之後，淑妃是每日都來這壽康宮打點一切，就是盼著您能早日回宮。”
太後聞言，眼眶都紅了紅，只是顧忌在場的人，只能匆匆望了淺晴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淑妃，不錯……”
淺晴知道太後是真心實意喜歡，歡喜之餘更是多了幾分委屈心酸，鼻子忍不住抽了抽。
在這宮中，對她真心相待而不求任何回報的人怕是只有太後了。
祁曜也知太後掛念淺晴，笑道：“這壽康宮打點得不錯，淑妃該賞。”
淺晴低頭溫婉而真誠道：“臣妾不求賞，只望太後能住得舒心安康。”
這話要是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則有幾分諂媚之意，可是從淺晴口中出來卻有著不一樣的真心實意了。
畢竟誰人都知要不是太後從小的悉心照料，淺晴哪能有這般無憂無慮的生活。
太後哽咽地對她招了招手，“孩子，到哀家身邊來。”
淺晴恭敬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著太後的手，擡起頭笑得像以往般燦爛純真：“晴兒扶您進去。”
“嗯。”太後眸中滿滿都是疼愛，在眾人面前毫不掩飾她對淺晴的寵溺。
皇後等人見狀，臉上依舊是笑得和善美麗，只是心底裏卻是忍不住的警惕和擔憂。
淺晴本來便得祁曜的寵愛，如今太後回宮，她更是如虎添翼，要是某日誕下一兒半女……
眾人懷著各異的心思，在壽康宮中落座了，而祁曜因著朝中有事而先走一步，皇後帶領著妃嬪們陪著太後寒暄了好一會兒。
只是不知怎麽的，這話題便轉到孩子身上。
“柔容華這是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吧，身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太後看著柔容華依舊纖細的腰身，很是關心道。
柔容華只是正四品宮妃，本在這壽康宮中只能站不能坐，只是太後體諒她懷有身孕而特地破例賜座。
如今又被太後這般關懷，更是讓在場不少人心生嫉妒。
“謝太後關心，嬪妾身子一切都好，只是禦醫囑咐嬪妾不能日日都待在房中，要適當多走動。”柔容華本來便嬌弱的臉容此時因為懷孕的緣故而多了幾分白胖，沒有了以往的傷春悲秋，倒是比往日多了幾分討喜。
太後點頭道：“禦醫說得對，你已過了頭三個月了，可以適當多走走，利於以後生產。”
“是的，嬪妾最近也在日落前在長樂宮中的小花園裏走走。”柔容華恭敬地點頭道。
雖然現在肚子還未顯懷，動作還算利索，可是她卻不太敢出長樂宮，只敢在長樂宮中走動。
“嗯，宮中已多年未有皇子皇女誕生了，皇後可得對柔容華這胎好好照顧。”太後對皇後笑了笑。
皇後聞言，臉上僵了僵，好一會兒才笑道：“是，臣妾一定照顧好柔容華，不敢有一點疏忽。”
“皇上子嗣單薄，哀家很是憂心。”太後輕拍淺晴的手，再次望向各位妃嬪：“還望各位能為我永煦皇室開枝散葉。”
自從祁宏逸出生後，已是第四個年頭了，後宮之中竟再無一人誕下一兒半女，這讓她不得不擔憂。
“是，臣妾謹遵太後懿旨。”各妃嬪低頭恭順地應著，只是心中無限哀怨和惆悵，她們也想有個孩子……
只是皇上不來她們宮中，她們又怎能懷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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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淺晴穿著厚重的朝服站在四妃之中，顧不上渾身發熱冒汗，眼中全是期盼，翹首以望。
等了有小半個時辰，才遠遠看到由十六人共同擡著的轎攆緩緩而來。
驕陽之下，宮人們步伐一致，表情恭敬肅穆，上百人的隊伍竟沒有一絲亂雜之音。
待轎攆停穩，宮娥上前恭敬地將一名美婦人從轎攆上扶了下來。
她美眸半瞇，嘴角含笑，即使年歲在她臉上留了些許痕跡，卻依舊美得讓人心醉，帶著歲月給予的溫柔和智慧，活得優雅端莊。
眾人此時聲音整齊一致，彎身行禮道：“恭迎皇太後，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而祁曜和皇後則上前扶著太後的手，笑道：“這半年辛苦母後了。”
“為我永煦祈福，哪能說得上辛苦？”太後欣慰地看著祁曜，隨後視線若有若無地停留在淺晴身上，見她臉色紅潤，眉宇間並無那憂愁之態，一直懸在半空的心也是落下了。
她本該是年前才回宮的，只是聽說淺晴落水後身子一直不好，心中憂慮萬分，就連誦經也靜不下心，與其在山上忐忑不安，還不如思來提前回宮，親自照料淺晴她比較安心。
“有母後為我永煦祈福，來年定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祁曜有意哄著太後。
太後笑道：“皇上勤政愛民，上天定會庇佑我永煦的。”
“孫兒見過皇祖母，皇祖母吉祥。”幾把稚嫩的童聲在身旁響起，太後尋著聲音望過去，便看到祁溫宓祁宏逸三人站在一旁，個個玉雪可愛，聰明伶俐。
太後對於孫子孫女也是喜歡的，招手讓三人上前，望著像個雪人兒似的祁溫宓，眸中的笑意濃了濃：“宓兒越發可愛美麗，這模樣像極了昭貴妃，日後也是個一等一的美人。”
祁溫宓小臉微紅，腰背依舊站得直直，優雅地笑道：“皇祖母謬讚了。”
太後看著祁溫宓這通身的氣度，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宓兒小小年紀便有我永煦公主的氣度和風範，昭貴妃的功勞可不小。”
祁曜見太後歡喜，也點頭笑道：“確實，昭貴妃將宓兒教養得不錯，該賞。”
昭貴妃站在皇後身後，聞得太後和祁曜這般稱讚，臉上也泛起了幾分歡喜，“謝太後皇上厚讚。”
“嗯。”太後將視線落在了祁宏逸和祁宏彥兄弟倆上，笑道：“二皇子也是長得越發機靈可愛了，今日暑氣炎熱，皇後可得好好照顧著，別一不小心熱著了。”
皇後望向祁宏逸，眸中全是溫柔：“兒臣遵命。”
二皇子雖然只有四歲，卻早熟異常，機靈乖巧，十分認真道：“孫兒不怕熱，孫兒要在這裏等著給皇祖母請安！”
太後被他這人小鬼大的模樣逗笑了，滿意地點頭道：“嗯，二皇子果然像極了皇上小時候，聰明伶俐。”
皇後等人聞言，皆是表情變了變。
“二皇子一直在念叨著要給您請安了呢，這下算是如願以償了。”皇後滿是寵溺地看了看祁宏逸。
“二皇子有心了。”太後似乎並不想在眾人面前過多地擡舉祁宏逸，轉過頭問向祁宏彥道：“聽說大皇子是剛上國子監，還適應嗎？”
祁宏彥自從被祁曜強制押到國子監後，是越發厭惡讀書了，此時又聽太後提起，心中不免有幾分煩躁，只是礙於祁曜和皇後在場，他只好不情不願地回答了兩句：“謝皇祖母關心，孫兒很適應。”
德妃所站的位置離幾人很近，當她聽到自家兒子這番不冷不淡的語氣時便知要壞事，暗中著急萬分，恨不得自己上前替祁宏彥回答。
果然，太後聽出了祁宏彥語氣中的厭煩，笑容也淡了幾分，只是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日後切記好好用功。”
“孫兒知道。”祁宏彥並沒有察覺到太後的變化，依舊低著頭，帶著幾分愚笨。
祁曜見狀，不免皺了皺眉，他與德妃也是那聰慧通透之人，怎麽所生的兒子竟帶著幾分傻氣？
德妃有心為祁宏彥說幾句話，只是太後皇上等人並沒有讓她回話，她是萬萬不敢亂插嘴的，只能緊拽著帕子，臉上是忐忑和不甘。
雖然她自己也對祁宏彥剛剛的回答有幾分不滿，只是愛子心切的她只會將責任推給其他人，認為造成這般局面的錯並不在於祁宏彥。
憑什麽太後對於大公主和二皇子是那樣的慈祥疼愛，而輪到她的彥兒時便這般冷淡！
難道她的彥兒長得不俊俏聰明嗎？
為何要偏偏提及彥兒最厭煩的國子監，這不是擺明了要讓彥兒生氣嗎？
越想越不忿，只是臉上還要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也實在是難熬。
淺晴側目看著德妃一臉平靜的模樣，隨後又望向自己的裙擺處繡著栩栩如生的玉蘭花，帶著幾分悵然。
在正式場合中，無論平日裏多受寵都好，也沒有她們說話的權利，只能恭恭敬敬，戰戰兢兢地站在皇後的身後，這便是正妻與小妾之間巨大的橫溝。
“母後舟車勞頓，怕是累極了，此時烈日當空，不適宜久留在這炎熱之下，不如先回壽康宮休息吧。”皇後恭順地站在太後身旁，臉上笑意盈盈，很是恰當地化解了這無言的尷尬。
祁曜對於皇後的貼心仔細很是滿意，點頭讚同道：“皇後說的對，兒子先陪您回壽康宮。”
“好。”太後經過剛剛的事，興致也少了許多，便點了點頭，任由兩人扶著，往壽康宮方向走去。
眾人在後跟隨，待太後到了壽康宮時發現宮中一花一木一磚一瓦皆與以往一般，別無異樣，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壽康宮打理得不錯，皇後有心了。”太後笑道。
皇後輕搖瓊首，笑著望向淺晴道：“太後這回可是誇錯人了，這都是淑妃的功勞，知道您要回宮之後，淑妃是每日都來這壽康宮打點一切，就是盼著您能早日回宮。”
太後聞言，眼眶都紅了紅，只是顧忌在場的人，只能匆匆望了淺晴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淑妃，不錯……”
淺晴知道太後是真心實意喜歡，歡喜之餘更是多了幾分委屈心酸，鼻子忍不住抽了抽。
在這宮中，對她真心相待而不求任何回報的人怕是只有太後了。
祁曜也知太後掛念淺晴，笑道：“這壽康宮打點得不錯，淑妃該賞。”
淺晴低頭溫婉而真誠道：“臣妾不求賞，只望太後能住得舒心安康。”
這話要是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則有幾分諂媚之意，可是從淺晴口中出來卻有著不一樣的真心實意了。
畢竟誰人都知要不是太後從小的悉心照料，淺晴哪能有這般無憂無慮的生活。
太後哽咽地對她招了招手，“孩子，到哀家身邊來。”
淺晴恭敬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著太後的手，擡起頭笑得像以往般燦爛純真：“晴兒扶您進去。”
“嗯。”太後眸中滿滿都是疼愛，在眾人面前毫不掩飾她對淺晴的寵溺。
皇後等人見狀，臉上依舊是笑得和善美麗，只是心底裏卻是忍不住的警惕和擔憂。
淺晴本來便得祁曜的寵愛，如今太後回宮，她更是如虎添翼，要是某日誕下一兒半女……
眾人懷著各異的心思，在壽康宮中落座了，而祁曜因著朝中有事而先走一步，皇後帶領著妃嬪們陪著太後寒暄了好一會兒。
只是不知怎麽的，這話題便轉到孩子身上。
“柔容華這是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吧，身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太後看著柔容華依舊纖細的腰身，很是關心道。
柔容華只是正四品宮妃，本在這壽康宮中只能站不能坐，只是太後體諒她懷有身孕而特地破例賜座。
如今又被太後這般關懷，更是讓在場不少人心生嫉妒。
“謝太後關心，嬪妾身子一切都好，只是禦醫囑咐嬪妾不能日日都待在房中，要適當多走動。”柔容華本來便嬌弱的臉容此時因為懷孕的緣故而多了幾分白胖，沒有了以往的傷春悲秋，倒是比往日多了幾分討喜。
太後點頭道：“禦醫說得對，你已過了頭三個月了，可以適當多走走，利於以後生產。”
“是的，嬪妾最近也在日落前在長樂宮中的小花園裏走走。”柔容華恭敬地點頭道。
雖然現在肚子還未顯懷，動作還算利索，可是她卻不太敢出長樂宮，只敢在長樂宮中走動。
“嗯，宮中已多年未有皇子皇女誕生了，皇後可得對柔容華這胎好好照顧。”太後對皇後笑了笑。
皇後聞言，臉上僵了僵，好一會兒才笑道：“是，臣妾一定照顧好柔容華，不敢有一點疏忽。”
“皇上子嗣單薄，哀家很是憂心。”太後輕拍淺晴的手，再次望向各位妃嬪：“還望各位能為我永煦皇室開枝散葉。”
自從祁宏逸出生後，已是第四個年頭了，後宮之中竟再無一人誕下一兒半女，這讓她不得不擔憂。
“是，臣妾謹遵太後懿旨。”各妃嬪低頭恭順地應著，只是心中無限哀怨和惆悵，她們也想有個孩子……
只是皇上不來她們宮中，她們又怎能懷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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