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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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開張前三天因為有打折活動，附近聞訊前來嘗鮮的人雖然不多，好歹也能把店裏的桌子坐得七七八八，這讓許歡的心裏略微踏實了些。
但一過打折期，來的人就越來越少，許歡有點坐不住了。
她不知道哪裏沒做好，也不知道下一步又該從哪裏著手改進？
她問老爸許友福，以前碰到這種情況他會怎麽處理？
許友福想也沒想就說：“沒啥辦法吧，跟農民種地靠天吃飯一樣，我們開飯館麽靠人氣吃飯，慢慢就好了。別急嘛，這才開張幾天呢？周邊像我們這樣的館子要多少、有多少呢？”
“不是館子！我們做的是飯店！”許歡糾正他道。
“好好，是飯店、是飯店，那個，飯店和館子不差不多嗎？”
“當然不一樣！飯店就是……唉，爸，怎麽跟你說呢？你自己是開飯館的人，也從來不進大飯店吃飯的，跟你還真說不清。館子嘛，做一輩子也就屁股大點地方，飯店可不一樣，你看過《情定大飯店》嗎？唉……我幹嘛問你這些啊，算了、算了，我的理想你永遠也不懂！”
許友福聽了呵呵笑。他知道跟她辯來辯去也沒用的，許歡才是真正的一根筋，不撞南墻是不會回頭的。
許友福對自己經營的飯店有信心，他想：大不了被她弄敗光，自己重新來過。
他的定位就是那些許歡看不上的人群，街坊鄰居、打工仔、旁邊賣衣服店的那些小老板娘等等，他想，許歡大概是上海呆過了，她太愛幻想了，等她多碰幾次壁就知道生活不容易，做生意更不容易了。
“爸，你在想什麽呢？”許歡見老爸不吭聲光在那裏傻笑，就問他。
許友福說：“沒什麽，我還是那句話，別著急，慢慢來！”
說不急，就能不急了嗎？現在每天進出多少，帳都在許歡這裏管著。
像杜小非這樣冷不丁自作主張買淮南三黃雞回來，讓她都不知道這帳還怎麽管？
跟老爸反映這件事，許友福也是這樣樂呵呵一笑，還說買菜這事杜小非比她懂行，叫許歡要放權給他。
許歡因為前次有買錯肉的經歷，也不好多說什麽。再說，那三黃雞還挺受歡迎，六只已經被客人點了消費掉了，只剩三只在自家院子裏散步呢。
許友福看許歡趴在櫃臺上寫寫畫畫的，就問她：“在畫什麽呢？”
許歡說：“你不是讓我學會不著急嘛！反正現在店裏沒什麽客人來，我幹點私活唄。還有，我為啥在這裏畫這些啊？還不是因為你啊！以後，我那屋，不經允許，可不準隨隨便便叫人進來！”
說完，她把畫好的一塊牌子舉給許友福看：“閨房重地，閑人勿進！”
許友福哈哈大笑：“那你爸我算不算閑人啊？”
許歡老大不客氣地說：“也是！反正男人都不要亂進我的房間！”
許友福打趣道：“那你應該改一個字，‘男’人勿進！”
許歡對許友福說：“爸，我真覺得，杜小非住我們家不合適！你還是勸他在外面租個房住吧，我們出錢好了！”
許友福舉了舉吊在胸前還養著的左手說：“不行啊，你爸我現在離不開他呀！這事以後再說吧……”
許歡白了許友福一眼：“爸，你現在怎麽變得跟女人一樣嬌氣了呢？要是沒杜小非在，我是不是還得給你請個保姆才行啊？”
“請保姆？誰要請保姆？”杜小非從門外進來，聽得半句就接口問道。
許友福笑笑說：“請保姆多貴啊，我有你就行了！”
許歡看杜小非是從正門進來的，覺得很奇怪，就問他：“你怎麽又沒老老實實呆在廚房？這次又跑哪裏晃去了？”
“是我讓他出去轉轉，靈靈市面的。小非，有戲嗎？”許友福趕緊幫杜小非說話。
“有！師傅，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你隨便指個方向，我都不白跑！”杜小非答道。
“你們在搞什麽鬼？”許歡看看許友福，又望望杜小非，沒明白他倆在說啥？
杜小非正要回答她的問題呢，許友福趕緊給他遞了個眼色，咳了兩聲，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啊……小非，你先去廚房忙吧！有事再叫你！”
“好的！”杜小非趕緊溜進廚房。
“爸！你幹嘛不讓他說？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名堂？為什麽要瞞著我？”許歡責問許友福道。
許友福說：“唉……看你緊張的，還能有啥事瞞著你啊？到中午你就知道了。”
許歡：“爸！你不會是叫小非又去請了你那幫混吃、混喝的朋友來撐場面吧？”
“哪能呢？！不是、不是！哎呀，小樂說要來幫忙的，怎麽都快十點了還不見人影呢？阿紅，你給她打個電話催催看呢。”許友福忙把話題轉移掉了。
“我不打！是你招來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不來還好，我怕她來了反而多事！”許歡嘴巴一翹，不搭理許友福了。
過了會，許歡還是好奇杜小非和老爸到底瞞著她在做什麽，就走進廚房想從杜小非嘴裏把情況套出來。
廚房裏兩位大廚正忙著切切弄弄的，許歡問：“也沒有客人來，你們提前把菜啊、肉啊切好做什麽？”
“小非找到客源啦，還得趕緊做呢，你要有空，幫忙再剝些蒜，洗些蔥吧！”王梓答道。
杜小非朝許歡看看，光笑不說話。
許歡抓起案板上放著的大蒜，邊剝邊問王梓：“哪來的客源？”
王梓被她問得倒糊塗起來了：“怎麽你不知道？”
他又看看杜小非：“你沒跟她說？她是老板啊！還有員工做事不跟老板匯報的道理？”
“呵呵，這不還有個大老板在大堂上坐著嘛，跟他匯報也一樣的。”杜小非邊笑邊答道。
許歡立刻懟他道：“嗬！看看！某些人就這麽自以為是的！回頭發工資時你找大老板要啊！”
杜小非的話讓許歡聽著有點生氣，但現在，一切得以飯店大局出發，在沒搞明白開飯店的路數時，她也沒功夫跟他一個幫工的計較來、計較去的。
一會兒，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杜小非讓許歡出去等，說廚房油煙大。
許歡正要跟他犟一下，王梓也說她留在廚房的話，他們炒菜有壓力，叫她先出去一下。
許歡心裏好奇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人雖走出廚房，心還牽掛著廚房的動靜。
只聽見裏面起油鍋爆炒的聲音，一會兒聞見魚香茄子的味道，一會兒又聞見酸辣土豆絲的味道……
十點四十分時，許歡再也熬不住，跑進廚房看究竟。
只見四只不銹鋼鍋裏已盛放上炒好燉好的熟菜：筍幹紅燒肉、酸辣土豆絲、魚香茄子、開洋炒冬瓜。另外還有一只鍋子裏的蕃茄雞蛋湯正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再看看邊上放著的一整袋的一次性飯盒和一次性筷子，許歡心裏有點明白了：“你們這是要把飯菜送哪裏去？火車站？還是工地？”
“哦，對哦，還有火車站！我明天空了往那裏跑跑看，今天先跑工地吧！”杜小非一邊用繩子把鍋和蓋捆牢，一邊算是回答許歡的問題了。
王梓幫忙把兩只電飯鍋裏煮好的米飯盛進一只木桶裏，問杜小非：“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要我跟著一塊兒去？”
“沒事的，今天他們要的份數不多，我一個人能行的！你得留在店裏，萬一有客人來，也得有個人炒菜吧！”
“嗯！”王梓把飯弄好後，幫著把裝好熱菜的不銹鋼鍋搬出來，放進杜小非摩托車後架竹篾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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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過打折期，來的人就越來越少，許歡有點坐不住了。
她不知道哪裏沒做好，也不知道下一步又該從哪裏著手改進？
她問老爸許友福，以前碰到這種情況他會怎麽處理？
許友福想也沒想就說：“沒啥辦法吧，跟農民種地靠天吃飯一樣，我們開飯館麽靠人氣吃飯，慢慢就好了。別急嘛，這才開張幾天呢？周邊像我們這樣的館子要多少、有多少呢？”
“不是館子！我們做的是飯店！”許歡糾正他道。
“好好，是飯店、是飯店，那個，飯店和館子不差不多嗎？”
“當然不一樣！飯店就是……唉，爸，怎麽跟你說呢？你自己是開飯館的人，也從來不進大飯店吃飯的，跟你還真說不清。館子嘛，做一輩子也就屁股大點地方，飯店可不一樣，你看過《情定大飯店》嗎？唉……我幹嘛問你這些啊，算了、算了，我的理想你永遠也不懂！”
許友福聽了呵呵笑。他知道跟她辯來辯去也沒用的，許歡才是真正的一根筋，不撞南墻是不會回頭的。
許友福對自己經營的飯店有信心，他想：大不了被她弄敗光，自己重新來過。
他的定位就是那些許歡看不上的人群，街坊鄰居、打工仔、旁邊賣衣服店的那些小老板娘等等，他想，許歡大概是上海呆過了，她太愛幻想了，等她多碰幾次壁就知道生活不容易，做生意更不容易了。
“爸，你在想什麽呢？”許歡見老爸不吭聲光在那裏傻笑，就問他。
許友福說：“沒什麽，我還是那句話，別著急，慢慢來！”
說不急，就能不急了嗎？現在每天進出多少，帳都在許歡這裏管著。
像杜小非這樣冷不丁自作主張買淮南三黃雞回來，讓她都不知道這帳還怎麽管？
跟老爸反映這件事，許友福也是這樣樂呵呵一笑，還說買菜這事杜小非比她懂行，叫許歡要放權給他。
許歡因為前次有買錯肉的經歷，也不好多說什麽。再說，那三黃雞還挺受歡迎，六只已經被客人點了消費掉了，只剩三只在自家院子裏散步呢。
許友福看許歡趴在櫃臺上寫寫畫畫的，就問她：“在畫什麽呢？”
許歡說：“你不是讓我學會不著急嘛！反正現在店裏沒什麽客人來，我幹點私活唄。還有，我為啥在這裏畫這些啊？還不是因為你啊！以後，我那屋，不經允許，可不準隨隨便便叫人進來！”
說完，她把畫好的一塊牌子舉給許友福看：“閨房重地，閑人勿進！”
許友福哈哈大笑：“那你爸我算不算閑人啊？”
許歡老大不客氣地說：“也是！反正男人都不要亂進我的房間！”
許友福打趣道：“那你應該改一個字，‘男’人勿進！”
許歡對許友福說：“爸，我真覺得，杜小非住我們家不合適！你還是勸他在外面租個房住吧，我們出錢好了！”
許友福舉了舉吊在胸前還養著的左手說：“不行啊，你爸我現在離不開他呀！這事以後再說吧……”
許歡白了許友福一眼：“爸，你現在怎麽變得跟女人一樣嬌氣了呢？要是沒杜小非在，我是不是還得給你請個保姆才行啊？”
“請保姆？誰要請保姆？”杜小非從門外進來，聽得半句就接口問道。
許友福笑笑說：“請保姆多貴啊，我有你就行了！”
許歡看杜小非是從正門進來的，覺得很奇怪，就問他：“你怎麽又沒老老實實呆在廚房？這次又跑哪裏晃去了？”
“是我讓他出去轉轉，靈靈市面的。小非，有戲嗎？”許友福趕緊幫杜小非說話。
“有！師傅，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你隨便指個方向，我都不白跑！”杜小非答道。
“你們在搞什麽鬼？”許歡看看許友福，又望望杜小非，沒明白他倆在說啥？
杜小非正要回答她的問題呢，許友福趕緊給他遞了個眼色，咳了兩聲，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啊……小非，你先去廚房忙吧！有事再叫你！”
“好的！”杜小非趕緊溜進廚房。
“爸！你幹嘛不讓他說？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名堂？為什麽要瞞著我？”許歡責問許友福道。
許友福說：“唉……看你緊張的，還能有啥事瞞著你啊？到中午你就知道了。”
許歡：“爸！你不會是叫小非又去請了你那幫混吃、混喝的朋友來撐場面吧？”
“哪能呢？！不是、不是！哎呀，小樂說要來幫忙的，怎麽都快十點了還不見人影呢？阿紅，你給她打個電話催催看呢。”許友福忙把話題轉移掉了。
“我不打！是你招來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不來還好，我怕她來了反而多事！”許歡嘴巴一翹，不搭理許友福了。
過了會，許歡還是好奇杜小非和老爸到底瞞著她在做什麽，就走進廚房想從杜小非嘴裏把情況套出來。
廚房裏兩位大廚正忙著切切弄弄的，許歡問：“也沒有客人來，你們提前把菜啊、肉啊切好做什麽？”
“小非找到客源啦，還得趕緊做呢，你要有空，幫忙再剝些蒜，洗些蔥吧！”王梓答道。
杜小非朝許歡看看，光笑不說話。
許歡抓起案板上放著的大蒜，邊剝邊問王梓：“哪來的客源？”
王梓被她問得倒糊塗起來了：“怎麽你不知道？”
他又看看杜小非：“你沒跟她說？她是老板啊！還有員工做事不跟老板匯報的道理？”
“呵呵，這不還有個大老板在大堂上坐著嘛，跟他匯報也一樣的。”杜小非邊笑邊答道。
許歡立刻懟他道：“嗬！看看！某些人就這麽自以為是的！回頭發工資時你找大老板要啊！”
杜小非的話讓許歡聽著有點生氣，但現在，一切得以飯店大局出發，在沒搞明白開飯店的路數時，她也沒功夫跟他一個幫工的計較來、計較去的。
一會兒，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杜小非讓許歡出去等，說廚房油煙大。
許歡正要跟他犟一下，王梓也說她留在廚房的話，他們炒菜有壓力，叫她先出去一下。
許歡心裏好奇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人雖走出廚房，心還牽掛著廚房的動靜。
只聽見裏面起油鍋爆炒的聲音，一會兒聞見魚香茄子的味道，一會兒又聞見酸辣土豆絲的味道……
十點四十分時，許歡再也熬不住，跑進廚房看究竟。
只見四只不銹鋼鍋裏已盛放上炒好燉好的熟菜：筍幹紅燒肉、酸辣土豆絲、魚香茄子、開洋炒冬瓜。另外還有一只鍋子裏的蕃茄雞蛋湯正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再看看邊上放著的一整袋的一次性飯盒和一次性筷子，許歡心裏有點明白了：“你們這是要把飯菜送哪裏去？火車站？還是工地？”
“哦，對哦，還有火車站！我明天空了往那裏跑跑看，今天先跑工地吧！”杜小非一邊用繩子把鍋和蓋捆牢，一邊算是回答許歡的問題了。
王梓幫忙把兩只電飯鍋裏煮好的米飯盛進一只木桶裏，問杜小非：“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要我跟著一塊兒去？”
“沒事的，今天他們要的份數不多，我一個人能行的！你得留在店裏，萬一有客人來，也得有個人炒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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