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步步進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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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心顏看他這樣，也坐了下來：“那就隨您的便了，您有什麽道理，當面講一講，我洗耳恭聽。”
村長顯然是強壓住火氣，問道：“顏兒，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有數嗎？”
丁心顏笑道：“當然有，當初我給村長爺爺吸了蛇毒，又和玉蘭嬸一起把村長爺爺從山上背下來，咱們的交情才從無到有，對吧？”
村長沒想到她居然這樣說話，一腔怒火發作不出，他恍然明白，丁心顏把他對她的好，都當成那天救命的回報了。
他不知道的是，當初正是因為他的不管，真正的丁傻妹早就死了。而他後來對丁心顏的那些好，難道不是因為她先救了他？
丁心顏接著道：“還有，後來每次我有求於村長的時候，手裏可也沒空著，我說的難聽點，咱們這情不是早就還清了嗎？——對了，今天兩位來到這兒，到底是為了什麽？一會兒我還要出門呢。”
這次蓮嬸居然沒有一直說話，也真是難得。
村長氣哼哼道：“好，你今天這麽個態度，我就不跟你說，遠山呢，你給把他叫來。我倒要問問他，他就這麽想要村長這個位子，要這麽對付我？”
丁心顏不緊不慢地道：“不是誰要對付您，倒是您老好好想想，您在這村子裏好歹也當了二十年的村長了，您為村子做了什麽事兒？丁海山為禍一方您不敢管、我玉蘭嬸被人吃絕戶你也管不了，我當年快被家裏人打死了您也管不了，要不是遠山叔，我和玉蘭嬸說不定早死了，玲玲妹妹也不知道會有多慘——再說，二十年了，這個村還是這麽破，這麽窮，您捫心自問一下，為什麽就你們家和丁海山家發了財了？”
村長氣呼呼地道：“我不跟在掰扯別的，你把丁遠山給我叫出來，到底讓村長的事兒，是他的意思呢，還是某些人想搞事，借機要我下臺呢？我倒要問個清楚！”
丁心顏搖頭道：“村長爺爺，您還沒搞明白這事兒嗎？不是誰要整你，就是覺著這位子您坐可惜了，讓給遠山叔不好嗎？您瞧，這他的腿傷剛好，就建起了房子，立刻就招了這麽批人，給村子裏的閑人找到了事情做，讓他們馬上就能過個好年，俗話說，不管什麽位子，都是能者居之，我倒覺得，我的遠山叔不但能做村長，將來說不定還能做鎮長呢！只可惜他大清早就出去找朋友喝酒了，這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沒法親口跟您說這番道理了。”
村長盯著她，從鼻孔裏哼出一句：“我早該看出來，你就不是個好種，當初真該讓鐵牛好好教教你，免得你到了遠山這裏，搭上了有錢人，就這麽對付村裏人！”
丁心顏哈哈笑道：“瞧您這話說的，我不是好種，半夜跑到人家蛇場放火的倒是好種了？還是說，天行哥不愧是你們調教出來的，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村長氣得站直了身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說他放火，你有什麽證據？”
丁心顏往後一躲，躲過他嘴裏噴出來的唾沫星子，冷冷地道：“人贓並獲，被抓了個現行，捕快都來驗看過、縣衙定了性的案子，您還找我要什麽證據？去找縣令王大人要吧。”
村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忍不住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蓮嬸，丁心顏瞧見這幅光景，立刻判斷蓮嬸並沒有把實情和盤托出。
丁心顏補充道：“我也不知道，要說咱們兩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您二老跟張大爺也沒有什麽過節，怎麽天行哥就這麽想不開，要燒我們的蛇場呢？”
村長雖然還站著，但氣焰已經大不如前了。
丁心顏裝作沈思的樣子：“對了，還有一件事，在這之前，達叔還被人收買，跑到我們蛇場裏放了幾條大扁頭風，咬傷了我們的工人，還吃了我們不少的蛇，您二位知道這是誰幹的嗎？”
蓮嬸慌道：“我、我們怎麽知道？”
她聲音都開始發起抖來。
丁心顏笑道：“你不知道沒關系，其實他早就被我們抓住了，我也很早就知道，是誰收買的達叔，並且這個人除了他之外，這個村裏還收買了誰。”
她的眼光移到蓮嬸身上：“蓮嬸，你說天行哥怎麽恰巧就在這個關頭，拎著桐油到我們蛇場放火呢？”
村長終於忍不住，回頭看著蓮嬸：“你、你還有什麽事瞞著我？”
蓮嬸見他們兩個都看著自己，知道這次無論如何躲不過去了，又不好親自說出口，只好默默低下了頭。
丁心顏提醒地道：“蓮嬸，你昨天答應我的事，這麽快就變卦了嗎？”
村長的目光從蓮嬸的身上收回，轉到丁心顏身上：“不管我兒子做錯了什麽，他始終是我的兒子，也始終是丁家村的人，你難道……就這樣見死不救？”
丁心顏也收起笑意，道：“你們找我做事，或者說，你們要我去求張大爺網開一面，難道就空著手來、然後兩嘴一張嗎？”
她意味深長地道：“這個世界上，做錯了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早就說過，著急的人不會是她。
村長思考了一會兒，終於道：“好，你的要求我可以全部答應，但你說話能算數嗎？”
丁心顏笑道：“這您放心，只要您的事兒做到位，天行哥很快就會被放回來了，你們可知道，在山林縱火可是重罪，要流放到幾千裏之外呢！”
她施施然從座椅上站起，目光從面前這兩張覆雜的老臉上掃過，接著道：“我就看在咱們兩家的交情份上，現在就先去求張大爺，要是他同意，我再親自去縣衙一趟，面見王縣令，跟他好好說道說道，放天行哥回來吧。”
村長愕然道：“你……你能親自見到縣令？”
丁心顏道：“您真是孤陋寡聞了，現在縣裏哪個不在傳說我殺死鐵皮熊、救了王縣令母親的重病呢？我不但能見到他，還能在他府上吃飯呢！不然你以為我這北山、我這養蛇種藥的許可，都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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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顯然是強壓住火氣，問道：“顏兒，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有數嗎？”
丁心顏笑道：“當然有，當初我給村長爺爺吸了蛇毒，又和玉蘭嬸一起把村長爺爺從山上背下來，咱們的交情才從無到有，對吧？”
村長沒想到她居然這樣說話，一腔怒火發作不出，他恍然明白，丁心顏把他對她的好，都當成那天救命的回報了。
他不知道的是，當初正是因為他的不管，真正的丁傻妹早就死了。而他後來對丁心顏的那些好，難道不是因為她先救了他？
丁心顏接著道：“還有，後來每次我有求於村長的時候，手裏可也沒空著，我說的難聽點，咱們這情不是早就還清了嗎？——對了，今天兩位來到這兒，到底是為了什麽？一會兒我還要出門呢。”
這次蓮嬸居然沒有一直說話，也真是難得。
村長氣哼哼道：“好，你今天這麽個態度，我就不跟你說，遠山呢，你給把他叫來。我倒要問問他，他就這麽想要村長這個位子，要這麽對付我？”
丁心顏不緊不慢地道：“不是誰要對付您，倒是您老好好想想，您在這村子裏好歹也當了二十年的村長了，您為村子做了什麽事兒？丁海山為禍一方您不敢管、我玉蘭嬸被人吃絕戶你也管不了，我當年快被家裏人打死了您也管不了，要不是遠山叔，我和玉蘭嬸說不定早死了，玲玲妹妹也不知道會有多慘——再說，二十年了，這個村還是這麽破，這麽窮，您捫心自問一下，為什麽就你們家和丁海山家發了財了？”
村長氣呼呼地道：“我不跟在掰扯別的，你把丁遠山給我叫出來，到底讓村長的事兒，是他的意思呢，還是某些人想搞事，借機要我下臺呢？我倒要問個清楚！”
丁心顏搖頭道：“村長爺爺，您還沒搞明白這事兒嗎？不是誰要整你，就是覺著這位子您坐可惜了，讓給遠山叔不好嗎？您瞧，這他的腿傷剛好，就建起了房子，立刻就招了這麽批人，給村子裏的閑人找到了事情做，讓他們馬上就能過個好年，俗話說，不管什麽位子，都是能者居之，我倒覺得，我的遠山叔不但能做村長，將來說不定還能做鎮長呢！只可惜他大清早就出去找朋友喝酒了，這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沒法親口跟您說這番道理了。”
村長盯著她，從鼻孔裏哼出一句：“我早該看出來，你就不是個好種，當初真該讓鐵牛好好教教你，免得你到了遠山這裏，搭上了有錢人，就這麽對付村裏人！”
丁心顏哈哈笑道：“瞧您這話說的，我不是好種，半夜跑到人家蛇場放火的倒是好種了？還是說，天行哥不愧是你們調教出來的，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村長氣得站直了身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說他放火，你有什麽證據？”
丁心顏往後一躲，躲過他嘴裏噴出來的唾沫星子，冷冷地道：“人贓並獲，被抓了個現行，捕快都來驗看過、縣衙定了性的案子，您還找我要什麽證據？去找縣令王大人要吧。”
村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忍不住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蓮嬸，丁心顏瞧見這幅光景，立刻判斷蓮嬸並沒有把實情和盤托出。
丁心顏補充道：“我也不知道，要說咱們兩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您二老跟張大爺也沒有什麽過節，怎麽天行哥就這麽想不開，要燒我們的蛇場呢？”
村長雖然還站著，但氣焰已經大不如前了。
丁心顏裝作沈思的樣子：“對了，還有一件事，在這之前，達叔還被人收買，跑到我們蛇場裏放了幾條大扁頭風，咬傷了我們的工人，還吃了我們不少的蛇，您二位知道這是誰幹的嗎？”
蓮嬸慌道：“我、我們怎麽知道？”
她聲音都開始發起抖來。
丁心顏笑道：“你不知道沒關系，其實他早就被我們抓住了，我也很早就知道，是誰收買的達叔，並且這個人除了他之外，這個村裏還收買了誰。”
她的眼光移到蓮嬸身上：“蓮嬸，你說天行哥怎麽恰巧就在這個關頭，拎著桐油到我們蛇場放火呢？”
村長終於忍不住，回頭看著蓮嬸：“你、你還有什麽事瞞著我？”
蓮嬸見他們兩個都看著自己，知道這次無論如何躲不過去了，又不好親自說出口，只好默默低下了頭。
丁心顏提醒地道：“蓮嬸，你昨天答應我的事，這麽快就變卦了嗎？”
村長的目光從蓮嬸的身上收回，轉到丁心顏身上：“不管我兒子做錯了什麽，他始終是我的兒子，也始終是丁家村的人，你難道……就這樣見死不救？”
丁心顏也收起笑意，道：“你們找我做事，或者說，你們要我去求張大爺網開一面，難道就空著手來、然後兩嘴一張嗎？”
她意味深長地道：“這個世界上，做錯了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早就說過，著急的人不會是她。
村長思考了一會兒，終於道：“好，你的要求我可以全部答應，但你說話能算數嗎？”
丁心顏笑道：“這您放心，只要您的事兒做到位，天行哥很快就會被放回來了，你們可知道，在山林縱火可是重罪，要流放到幾千裏之外呢！”
她施施然從座椅上站起，目光從面前這兩張覆雜的老臉上掃過，接著道：“我就看在咱們兩家的交情份上，現在就先去求張大爺，要是他同意，我再親自去縣衙一趟，面見王縣令，跟他好好說道說道，放天行哥回來吧。”
村長愕然道：“你……你能親自見到縣令？”
丁心顏道：“您真是孤陋寡聞了，現在縣裏哪個不在傳說我殺死鐵皮熊、救了王縣令母親的重病呢？我不但能見到他，還能在他府上吃飯呢！不然你以為我這北山、我這養蛇種藥的許可，都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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