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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龍陽十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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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粥上來,溫度差不多了,衛君言就把秦見深叫了起來。

衛君言叫不起秦見深來,四丁立在一邊看得眼急,就給衛君言出了個主意,就是撓皇帝的癢癢。

衛君言試了試,倒是個不錯的法子,秦見深被撓得在床上蹬腿蹬手哈哈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人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衛君言頭一次跟人玩這個,見秦見深笑得臉色紅潤,黑黝黝的眼睛潤濕濕的都快掉下淚來,得了樂趣,就越發不肯停手,秦見深伸腿去蹬他,在床上刨手刨腳想推開衛君言,氣喘籲籲不住告饒,“……阿言你饒了我罷,哈哈……我再也不敢賴床了……”

衛君言意猶未盡地收了手,心情也不錯,笑道,“你可以多賴幾次,聽說撓腳底心更有趣,下次我們可以試試。”

秦見深被他說得腳掌往裏面縮了縮,抓了抓亂成一團的頭發,一個縱躍從床上翻起來,盤腿坐在床上,嘿嘿笑了兩聲,目含期待,含蓄道,“其實阿言你可以用更好的方法叫我起床,你要聽麽?”

衛君言試了試溫度,把粥碗遞給他,笑道,“唔,說來聽聽。”

秦見深接過來也不喝,咧嘴笑了笑,“很簡單,舉嘴之勞,吻醒我!”

他說得還真像那麽一回事,衛君言好笑道,“你趕緊吃罷,肚子不餓麽?”

秦見深調戲了衛老三一回,心情連著食欲都好得不得了,心說現在有了媳婦兒就是不一樣,以往誰還管他起不起來吃飯呢。

秦見深吃個粥都吃出了山珍海味來,擡著碗喝得有滋有味眉開眼笑。

有個人陪著的感覺是不錯,衛君言一直給他添粥,等這臭小子吃飽喝足,才囑咐道,“明日沐修,我之前與陳令尹他們約了京郊一游,早晚估計得一天,陳清說要親自上門接人,今晚不方便住宮裏,你乖乖的睡覺,後日我再回來跟你說新政的事。”

秦見深聽什麽京郊一游,就老大不開心,等衛君言說明天一整天連帶今晚都不能住在宮裏,就拉長了臉,悶著頭不說話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將衛老三團成一團,拴在他的腰間上,這樣他就哪裏都不能去了。

可衛老三這樣,歸根到底還是為了他,衛君言那性子也不是喜歡官場權勢的,若不是為他,衛君言早跑到冀州找親人去了,哪裏還需要在這浪費時間精力搭理那群老狐貍。

秦見深心裏怏怏不樂。

這皇帝做得也沒意思,好在他前段時間忙著爭權奪利,沒工夫拿秦瑾清那小子怎麽樣,好歹給秦家留了一根獨苗,過兩日把那小子接回京養兩年,等能跑能跳了,挑兩個輔國大臣給他,隨便找個理由,讓他繼位做皇帝算了。

他只有十年的時間,肯為秦瑾清騰出這金貴的兩年,已經算對得起秦家的列祖列宗了。

或者索性把一些諸侯遠親招進京城來看看,挑選出能看的,把皇位扔出去就算了,說到底,他又何必把這兩年的時間浪費在一些不相幹的人和事上。

秦見深心裏有了計較,勉強壓下突如其來的暴躁和煩悶,看向衛君言,也沒挽留,忽又想起外面的衛宅早給他處理掉了,衛老三出去沒地方住,還不是得住在宮裏,大不了他給陳清發一道詔令,說今夜招相國秉燭夜談,什麽京郊一游改日再去就行。

秦見深心裏樂得不行,面上卻絲毫不顯,佯裝惴惴不安地看了衛君言一眼,哈哈訕笑道,“那個,之前賑災的時候我不是沒銀子麽?我見衛府空著也沒什麽用,就讓人把宅子給賣了,湊錢給泗水賑災了……”

宅子是先帝賞賜的,現在衛斯年不做官要回鄉了,皇帝收回宅子也算是歷來的慣例,只是他這速度也太快了些,衛君言有些哭笑不得,再看不明白這臭小子搞什麽鬼,他真就傻了。

衛君言見這臭小子裝模作樣,心裏發笑,忍不住想逗他,“你封了我做相國,又不賞賜我宅子住,我說要出去,你就拉長了個臉,把我拘在宮裏,你想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想跟你眉來眼去唄,秦見深被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紅了紅臉,又知道現在正是表忠心的時候,也不要什麽臉皮了,連忙道,“朕還能幹什麽,心裏稀罕你唄。”

衛君言聽得直樂,伸手在這臭小子的腦殼上揉了一把,心裏愛得不行,怪道前世聽人說甜言蜜語能將人哄昏了頭,他現在身在其中,簡直恨不得能把天上的星星都給他摘下來,就為了讓他開心開心。

昨日熟悉的異樣又湧上來了,衛君言握著秦見深的腦袋拉過來吻了一下,聲音裏含著笑意,微微沙啞,“你快快長到十八歲罷。”

衛老三這話聽起來有點古怪,只不過秦見深忙著要重溫早上爽上天的深度熱吻,來不及想清楚這話是什麽意思,就抓緊機會緊緊勾著衛君言的脖子不讓他離開,現學現賣,吻得氣喘籲籲難舍難分。

衛君言一邊反客為主,一邊十分克制的將快伸進秦見深裏衣裏的手抽出來,拉開兩人的距離,喘息道,“小混蛋,你再惹我,我現在就讓你下不來床!”

秦見深喘著氣舔了舔唇,有點不太明白。

他這年紀本是正該知事的時候,怎奈孤家寡人一個,先帝在時能偶爾能見著些什麽,卻太過年幼,壓根沒放在心上,等後來年紀稍稍大了一些,又被圈禁在東宮,活動的範圍方圓百步,整日不是偷偷摸摸的練武讀書,就是學習吹拉彈唱,活得戰戰兢兢朝不保夕,知道些淫詞艷曲已是不易,對男女之事都未必能說全,更別說是龍陽之事了。

秦見深絲毫沒聽出衛老三正跟他說葷段子調笑,還以為衛君言是當真想把他吻得昏過去,心裏樂得想飛起來,索性在床上躺平了,閉上眼睛,一臉英勇就義的模樣,大大方道,“來吧,阿言,我堅持得住,放飛你心裏的*,來吧!”

衛君言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這臭小子壓根什麽都不懂,但他這躺平了任人施為的模樣太誘人,衛君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又好笑又郁悶,“要真讓你明白了,還不得被你榨幹了。”

秦見深嘿嘿笑,有點懵,總覺得今天腦子有點不夠用。

吃個飯也能吻到一起難舍難分,這兩日過得當真色[欲熏心醉生夢死,衛君言勉強還記得今晚還要去找北冥淵商量正事,打起了精神,在這臭小子腦門上輕拍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有的是地方住,之前跟子淵說過了,今晚借住他家,不用擔心我會露宿街頭,我明晚回宮,你乖一些,有事便讓暗衛傳信於我。”

秦見深跟衛君言甜膩膩的鬧了這半天,心情好了一些,聞言從床上坐起來,應了一聲道,“那你去罷,速去速回。”

衛君言笑著嗯了一聲,吩咐了四丁幾句,總算出宮去了。

北冥淵單獨領著二品大員的職,還兼任威武將軍,深得帝心,自然有自己的府邸,只是這位大理寺卿某些脾性似乎跟秦見深很相似,府裏沒什麽仆人,天不過剛黑了一會兒,看門的老頭就哈切連天,開門都開得百般不願,衛君言也不用人帶,表明身份後便讓仆人做自己的事去了,自己往裏面走。

他與北冥淵關系不錯,又無宅子府邸,借著住在他家的名頭,總比告訴天下人他與皇帝睡在一起要好些。

衛君言現在也算有點內息,探查一番,隱隱聽到了些說話聲,就直接往書房走去。

是一個樓閣小院,三面環水,院中一株碩大的桂花樹沖出院子來,華蓋之木,將整棟小樓都掩蓋在幽涼之中,晚風吹過,裹著荷葉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這書房倒占了個好地方。

衛君言邊走邊看,伸手才想敲門,聽見裏面的動靜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連忙使了個隱身秘技,轉過路那邊去了。

若說聽點嗯嗯啊啊衛君言還不怎麽明白,後面那些什麽哥哥你輕點,什麽泉兒你爽不爽什麽的就太明顯了。

衛君言心驚肉跳,確認聽不見了這才停了下來,心說北冥淵這流氓也下得去手,北冥泉也不過將將十五歲的年紀。

照這樣來說,秦見深也滿十五歲了,他是不是可以拆拆包裝也把人吃了?

衛君言想起秦見深,身體頓時起了層燥熱,廢了好大的力氣才不去想秦見深那具他了如指掌的身體,等他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又等了半響,這才見北冥淵摟著他的四弟甜膩膩的走過來。

北冥淵見著衛君言,先是楞了一下,接著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忙懊惱道,“君言我忙忘了,對不住對不住。”

北冥淵這麽說,忽地想起自己懷裏還摟著四弟,又想起方才兩人在書房的孟浪之舉,饒是他臉皮厚自認為無愧於天地,也忍不住燥紅了老臉,連忙拍了拍北冥泉的後腰,低聲道,“泉兒先回房,早點睡,我跟相國先說點事。”

他懷裏的小白兔目光慌亂羞澀的掙紮了兩下,估計是以為衛君言聽見了,羞得無地自容,連看都沒敢看衛君言一眼,就提氣咻的一聲跑了,看身形也是個內功深厚的武林高手,至起碼比起衛君言來說,是好上太多了。

這樣說來,他其實應該再走遠一些,或者自己先找客房住一晚,正事可以明早早起再說。

北冥淵見衛君言有些不自在,自己倒大大方方上來摟著他的肩膀笑道,“兄弟別這樣,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你呢,皇上龍虎之軀,有沒有把你榨幹了。”

衛君言不說話,北冥淵臉上露出心神意會的笑,追問道,“怎麽樣,兄弟我說的沒錯罷,你呢,皇上滿不滿意?”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衛君言倒是頭一次看見渣男渣得這麽坦蕩自然明目張膽的。

衛君言前世聽人說過,若你和一個人之間可以一起泡妞並且相互交流些私密的或者非私密的經驗,那你們已經算得上是真正的至交好友了。

衛君言現在只想將他這志得意滿的至交好友揍上一頓洩洩火,他還要苦等三年,這家夥卻將北冥泉拐進自己的府邸裏,裏裏外外不知吃了幾回了。

看樣子兩人也有一段時間了,北冥淵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克服心理障礙的?兩年前北冥泉還只有十三歲,他這個兄弟真是好樣的!

衛君言心裏暗潮湧動,面上卻不動聲色,邊走邊回道,“懷玉自然滿意之極。”

北冥淵哥倆好的駕在衛君言身上,笑道,“伺候皇帝得費點心,你聽說過龍陽十八式麽?”

一聽這名字就不是什麽好書,衛君言點頭應道,“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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