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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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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雎再次深吸一口氣,無視他那如豺狼般幽藍的眼神,言笑晏晏地低聲道:“不了,臣妾不再反抗了。”

臣妾?阮子慳一聽臣妾二字,眼神裏的興奮勁兒更加濃重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她自稱“臣妾”,可這一聲也將他的心神俘獲了去。

當阮子慳扯著唇角傻笑著回過神兒時,向雎早已拆開信箋閱起信來,“公子,你在韓地見到我雲笙師叔了?”

“我在韓地沒見到他,但派了人聯系了他。”阮子慳邊說邊不著痕跡地往向雎身側移了移。

“師叔說他還沒有找到我娘親,等再有消息他會聯系我。”向雎仔細地瞧著信裏的每一個字,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一日未見,阮子慳也不知為何,總覺心裏像缺失了什麽,一直空落落的,直到在看到向雎的一剎那,他的心裏又被填滿起來,此刻看著她如此仔細認真的模樣兒,他還當真再也移不開眼神,僅僅是這側顏,便已勾去他的魂魄。

“哎!我在看信,別亂摸!”向雎拍打著那大手又往側移了移,眼神依舊未離開手中的信紙。

阮子慳現在滿心滿眼的只有向雎,哪還註意到她在做什麽,瞧著她那挽起的發髻,雪白的脖頸,尖尖的下巴,羽扇般的長睫,阮子慳又極不經意地往她身後緩緩靠去。

溫熱的氣息自她的耳後慢慢游移至頸窩,當小丫頭回過神兒時,那冰涼的薄唇已在她的脖頸處逗留了好一會兒,連著襟扣也在她未察覺的情況下開了好幾個。

向雎收起信箋,板正臉道:“公子,這是在步攆上,外面好多人……嗯唔……”

趁著小丫頭吧啦吧啦說個不停時,長舌已趁機探入卷著她的丁香小舌來來回回糾纏起來,隨著大手自上至下的緩慢游移,小丫頭立時渾身戰栗著起了反應。

“王妃,你最近怎麽越來越暴躁了?”阮子慳品著齒間的馨香,邊在小臉上摩挲邊輕聲呢喃著。

“我,我哪暴躁了?”向雎本是嗔怒,結果哼唧出的聲音倒像是在嬌滴滴的吟哦,連她自己聽了都不禁羞紅了臉。

也沒人告訴她,為人|妻就要天天被吃啊!這種體力活當真要命啊!她能不暴躁嗎?

阮子慳輕聲笑著含住了她的耳垂,他發現只要他在這裏輕微一舔舐,小丫頭便立馬柔弱無骨地軟下去,抓住這一要害,男人哪能放過?

向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推著他的胸膛就四處躲避起來,可那大手已探過蝶紋束衣緩緩游移上了雪白綿軟之上,即使她再想怎麽抵抗也禁不住這一連串的撫弄,小身子漸漸癱軟下去時向雎憑借著最後一絲氣力推開他的大手嬌喘道:“公子,回宮再……”

話語還未說完,櫻桃般的小嘴便又被含了去,嚶嚀婉轉之聲轉而被喘息聲代替,小臉徹底紅透的向雎緊抓著他的肩頭,咬著唇角硬是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小腦袋也是盡量往側轉去,在這種羞人的時候,她真不想對上他那如冰火燎原的眼神。

阮子慳抓著她顫巍巍的雙腿顫上自己的腰肢,轉換姿勢時順手將她的小臉板正了過來,“仔仔細細看著我,好嗎?”

狹長深邃的眼眸裏滿是情意與愛意,向雎望著那墨黑眼瞳裏的小小的自己,很想搖頭,可也不知為何小腦袋下意識地點了下去,臉頰上的紅暈愈發如濃濃的胭脂暈染不開來。

……

永和殿前,步攆停下,向雎已渾然沒了站起來的力氣,外衣襦裙也盡數灑落在榻上,小丫頭撇嘴瞪了眼阮子慳,她對此很是氣悶,自己的衣服都被整的又散又亂,可公子的還完好無缺地穿在身上,這要讓她怎麽見人?

阮子慳知道向雎心裏所想,只是輕笑著沒有言語,暗黑繡金絲的披風一揮,向雎就這麽被橫抱著下了步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因何緣由,雖然他們也只當是沒看見,垂首或側首,可小丫頭卻覺得有無數眼神在刺著她,小臉越埋越深,最後整個人竟如小狐貍般蜷縮在了阮子慳懷裏。

“王,韓地的美人圖送到。”兩人剛進正殿,垂首而立的侍衛已命人將百幅美人圖呈上。

阮子慳正皺著眉,小丫頭卻一個機靈探出了頭,“美人圖?什麽美人圖?”

她只當是韓地宮裏收藏的珍貴侍女圖,要送來當做大婚賀禮,熟料侍衛卻適時地解了她的疑惑,“回王妃,這是韓地先行送來的畫像,以供王挑選,百位美人隨後就到荊地。”

“百位美人?”向雎一個激動又擡了擡身,披風下滑,那雪白脖頸連著香肩也露出了一小截,阮子慳當即旋身抱她往內殿走去,冷下的聲音如數九寒冰,“都給本王退下。”

內殿門合上,阮子慳徑直將向雎抱進了浴室,熱氣氤氳裏,小丫頭光腳而立仰頭望著不言不語的男人,“公子,你要挑選百位美人?”

“那她們也會與公子成親嗎?”向雎也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她本能地就想這樣問。

“胡想些什麽?”阮子慳沈下眼眸,“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也是這荊地唯一的王妃。”

“那,那些即將到來的美人是怎麽回事?”向雎擡眸質問著,喉間酸澀如大石堵胸,小丫頭最後竟哽咽出了聲,“我想聽實話。”

阮子慳本不想解釋這些政事給她聽,但此刻看著小丫頭隱忍憋屈的模樣兒,他也心疼難受起來,探手撫著她緊鎖的眉頭輕聲道:“韓王即將駕崩,韓地各位皇子暗地裏爭位□□,這只是他們籠絡我荊地的手段。”

“至於那什麽美人圖,我會看著處理,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嗎?”阮子慳攬抱著她的小身子,盡量緩和著她的情緒,向雎反應如此激烈,其實他是該高興的,這最起碼證明了他在她心中的份量。

向雎一想著有什麽美人要來阮子慳身邊,就想將所有的蛇都召喚來圍住王宮不讓任何人踏入,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公子,你去忙罷,我一會兒洗完就出去。”

阮子慳聽著這淡然的聲音,心下又不確定起來,她這是氣過了頭還是不生氣了?

向雎轉身下了浴池,漸漸隱在了裊裊升騰的熱氣後,阮子慳黑著臉出了內殿,這韓地送什麽不行,偏偏在他大婚時送美人,這是要挑事?

阮子慳邊想邊悶聲批閱著奏章,可心煩意亂之際他也全然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他現在就想著向雎能夠展顏一笑甜甜喊他一聲“公子”。

沐浴而出的向雎從案桌旁走過,香氣飄散可她什麽也沒有說就進了寢殿,阮子慳甩下奏章就跟在了她身後,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靜默不語。

穿過層層帷幔,阮子慳也不再任由她這麽無聲前行,而是上前一步抱起她往床榻邊走去,“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不要憋在心裏。”

向雎搖了搖頭,沒有開口也沒有反抗,勾環解開,床幔散下,阮子慳抱著她還想著再好好開解她幾句,結果小丫頭忽而擡眸拍開他的俊臉,一本正經道:“摸什麽摸!今晚你就抱著那些畫像睡罷!”

轉瞬之間的翻臉,阮子慳怔楞著還沒反應過來,向雎已裹著衾被卷進了床榻裏側,只留幾縷發絲在外,小丫頭是真的在慪氣了。

阮子慳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索性他也不再開口,只是連人帶被就這麽抱著向雎睡了一夜。

第二日向雎依舊去施粥,阮子慳起床時,小丫頭早沒了蹤影,連著小蠻與大綠也沒了影跡,阮子慳吩咐了一下處理韓地美人圖的事情,接著往般若寺趕去。

可向雎並沒有直接前往般若寺,因她心裏裝著事情,便轉道來到了風堂。

“師公,我來看你了。”向雎跳下馬車,推開門時小臉上早沒了愁雲,盡是歸家的喜悅。

“你是想來問問公子的病情罷?”書架後整理書籍的風棲子頭也未擡,張嘴就是打趣的話。

向雎抿嘴也不否認,踮腳上前對著風煜笑道:“我就是想師公了,師公難道不想我嗎?“

“想你啊,想著你回來陪陪師公。”風煜擱下手中的書卷,摸著向雎的小腦袋笑呵呵道,“既然你二人已成親,你就不必再擔心公子的蠱毒了。”

“誒?什麽?”向雎有些不懂,風棲子卻從書架後冒出附在向雎耳邊低語道,“我爺爺說的是夫妻之事,你能把那活蠱給消融了。”

“風姐姐,你……”瞬間想明白的向雎羞得轉身就往外走,風棲子擡臂攔住她的去路,挑眉低聲笑道,“妹子就這麽著急回去嗎?解公子的蠱毒可就要靠你咯!”

“我要去施粥,風姐姐不要胡說!”滿面羞紅的向雎邊推開風棲子邊往外奔去,“師公,我改日再來看你。”

向雎一路不回頭上了馬車,風棲子的笑聲也越來越遠漸漸消失不見。緩過神兒的向雎早忘了美人圖的事兒,她現在就想著風煜所說的蠱毒之事,若是這樣說的話,那她豈不是得遂著公子做……

“王妃,王來接您了。”小蠻挑起馬車簾,阮子慳傾身上前抱出發呆的向雎就上了步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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