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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關於許家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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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那整整兩排的櫃子裏,擺放著令人眼花繚亂的寶石飾品無數,閃爍著光芒似乎要把蕭笙歌的眼睛給刺瞎了。

她被震撼到了,蕭笙歌第一次覺得自已其實是很個貧窮的人。

安安踮著腳在鞋櫃前找來找去,後來索性踩到了椅子上去,她什麽也不說,把一雙雙幾乎沒上過腳的恨天高扔在地上。

蕭笙歌不明白她這是要幹嗎,“安安?”

安安卻說起了與此毫不相幹的話題來,她說:“我父母沒有繼承權,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就和我爺爺寫過保證書。那保證書是經律師見證過的,法律承認的。所以,”安安毫無情緒波動的說:“我是家族唯一合法繼承人。”

蕭笙歌下意識地問:“你們家只有你一個孩子嗎?”問出這句,她發覺其實重點還有別的,“聽你這麽說,你爺爺其實是你是外祖父嗎?國內都叫外公。”

“外公?是吧。他是我媽媽的父親。而我媽媽只有我一個,不過……”安安欲言又止,搖了下頭把這個話題轉移開來,“笙歌,你幫我把那雙拿一下。”

蕭笙歌身高優勢,只需要微微踮一下腳就輕松拿到了那雙安安指著的水晶鞋,“所以你爺爺是要讓你聯姻嗎?”這種事倒是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只要對家族有利的話,長輩們都會毫不猶豫就幹出來的事。

她從剛剛那短短的幾句話裏,還有安爺爺說的話裏就聽出了言外之意來。

不說別人,就連蕭先生明知女兒人生不由他,他都曾試圖讓蕭蔣兩家聯姻好維持他在政界的穩固。

當然那裏面也離不開蔣聿鑫,他就是總愛和她過不去。

安安已經從椅子上跳下來,她又走到那一排排從未穿過的衣裙前,選出長裙長褲扔在了沙發上……蕭笙歌看得一腦門兒的疑問,隱隱約約覺得似乎就要猜到什麽,可又覺得不能夠。

……

酒店。

許勝男靠在門口墻上,看著走廊外面的人,“她不在。”她是完全沒有讓季北野進去坐的打算,一臉的冷若冰霜。

比陌生人還不如。

季北野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手放在門上,看著她說:“許勝男,我找你。”

許勝男勾著唇冷笑道:“我和你?”她咳嗽了幾聲,忍著嗓子眼冒煙的疼痛,“在我沒打電話給保安的時候,你自已走吧。”

她話音未落就關門,門上的手沒怎麽用力就阻止了她。

“關於八年前,”季北野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句話來,“許氏那場突如其來的危機真相。”

許勝男被燒得渾渾噩噩的腦子在那一瞬間,仿佛清明了許多,又仿佛更被攪了個渾濁不堪。她擡起頭木然的看著幾步距離的人,蒼白的唇動了動,沒說話。

季北野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說:“樓上的酒吧,我等你半小時。”他說完收回放在門上的手,轉身就進了電梯往樓上去了。

許勝男在門口像被人施了定身咒,自已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換了衣服出門走進電梯時。

許勝男覺得自已可能真的是燒糊塗了,不然不會在八年後的今天還被人牽著鼻子走。

許家父子三人在八年前同一時間被捕,但他們出事的地方並不在一起。這些年裏不單是許勝男,不少人都和她打聽過,許家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要不然怎麽可能就一朝傾覆。除了當時還在學校裏的她,父母哥哥們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出事。

許勝男這些年來也試圖想知道當年真相,可她爸爸和兩個哥哥誰都不見她,連媽媽也像商量好了和她撇清關系似的。

八年來,任許勝男想盡所有辦法,他們都不給她見面的機會。

過年的時候她又跑去帝都,但結果還是一樣的。

親人們徹底拋棄了她,任何關於許氏的事也不能打動他們分毫。不管許勝男怎麽托人把公司的消息告訴親人,也得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回應。

這些糟心事,許勝男甚至都沒有和蕭笙歌細說過。

蕭笙歌也只知道她父母哥哥們都不見她,卻並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麽樣的隱情。

許勝男不想告訴她,並不是不拿她當朋友……而是,她太清楚以以蕭笙歌的性格,她要知道這些的話一定會去想辦法和蕭先生打聽。

“許小姐嗎?”

許勝男才進酒吧的門,就有侍者迎過來問,她微點頭,對方帶著她往最角落裏走了過去。

季北野點了兩杯水,而他手指間捏著一根煙在思考著什麽,垂著眼瞼在昏暗的燈光下讓人看不清他神情。

許勝男走過去,坐在他對面,她啞著聲音冷著臉說:“你並不知道當年的事。如果你真的知道,說明這些年你在守著對誰的承諾,不能告訴我或者任何人。”

季北野緩緩地擡起眼皮來,目光堅毅的看著她,“你猜對一半。”他掃過也也不知是因緊張還是身體不適而攥在一起的雙手,說:“我這幾年確實守著一個關於許家的承諾。”

許勝男大腦嗡一聲響,脫口而出道:“誰的?”

“但我找你卻不是因為這個。”

許勝男靠在了沙發裏,覺得渾身還是提不起一分力氣,她把對面的人從上至下打量了一圈下來,“我哥哥他們都不喜歡蕭焓。所以他們和蕭焓身邊的人關系也好不到哪裏去,而你又是他最好的朋友。”她似有似無的笑了笑,“這個承諾就不可能是他們的。”

季北野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半下去,“不管是誰,總歸是為了你好。”他眸光沈了沈,直視著她,“可如果他們知道你現在在做的事,恐怕要一夜白頭了。”

許勝男嗤地笑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好像是在對著空氣說似的:“你以為我見不到他們人,打聽他們情況的能力都沒有嗎?不管是我二哥還是我爸,他們早就有白頭發了。以前我覺得是他們對我有愧疚,還是想想覺得也可能是他們在後悔自已做的事,現在想想,興許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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