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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年齡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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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宏煒冷冷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一手拍一個:“你們當這是哪兒?你們家後花園啊?規章制度都是屎啊,是用來讓你們吃的嗎??滾!再胡說八道我去打報告,也讓你們寫檢討!”

寫幾千字的檢討,簡直比要了他們這些人的命還要狠!

房宏煒的反應和舉動讓兩人簡直摸不著頭腦,瞪著眼,難以置信的去負重跑了。

房宏煒表面更氣勢磅礴,內心卻比傲日他們倆的疑惑更深:辛晞衡和季北野顯然是有什麽事瞞著所有人的。

並不是因為他們級別高他們,而是……這件事是連上面的領導們都瞞著的。

會是什麽?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麽。

……

帝都蕭家老宅。

蕭笙歌被蕭太太帶著進門,看到院子裏的已經在雕謝的梨花,樹下如白色的花瓣鋪了一層,像雪一樣刺眼。

陳姐這次也跟著回來,從那邊的廚房裏出來,問:“太太,午飯的菜單您要不要再過過目?”

蕭太太擺手,“就按昨晚的那個來就好了。”她回頭看向站在樹下的蕭笙歌,“笙歌,我們談談。”

蕭笙歌把背包帶子攥了攥,知道該來的遲早也要來,有些事就是這樣,躲不過。

“好。”

陳姐看著她們母女一起往蕭笙歌的院子裏拐進去,她站了會兒,眼裏有著幾分嫌棄厭惡閃過又消失。

屋裏。

蕭笙歌看看哪怕長年四季都不回來,也會窗明幾凈一塵不染的房間,把背包扔在沙發上,她往床邊坐了下來。

蕭太太把手腕處精致的包放下,還沒開口就先嘆了氣,臉上溫柔仍舊,語重心長地說:“從你六歲進蕭家,我自認這些年對你也算精心呵護細心栽培。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什麽,從來都先征求你的意思尊重你的選擇。可是,笙歌,就這件事,你要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堅決反對你和他在一起。”

“媽媽。”蕭笙歌聲音哽咽,沒有躲閃的直視著她隱隱透著強勢的臉,“你反對我們在一起,就是因為你認定是他害死哥哥嗎?可如果哥哥活著,他會和你一樣的想法嗎?他們在危險中都會不惜自已生命去救對方,為什麽你……”

其實她想說的是:蕭焓沒死,哥哥活著。

季北野沒有害死誰,他們之間到底為什麽就不能在一起?

蕭太太痛失心愛的兒子八年,每一天都有人會告訴她:“如果蕭焓看到你這樣,他會多難過?生生死死不是人之常情嗎?你們把他送到軍校同意他進部隊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嗎?他帶著驕傲和榮耀離開,這不就是最有意義的一生了嗎?你應該從這種痛苦裏堅強起來,畢竟你們還要活下去……”

蕭焓進部隊時全家只有蕭太太最反對!她當年恨不得把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行徑都借來,但還是被蕭焓先說服了她。

他是答應過她會好好的,不會去參與任何有危險的任務的,可是結果呢?、

她兒子死了!連一根骨頭都沒有找回來,烈士墓裏埋的不過是他一套太小穿不進去的軍裝。

有時那些狗屁的涵養和容忍是會讓她懟回去別人這種話的,“合著犧牲的不是你兒子,烈士墓?那給你家怎麽樣?我只要我兒子還好好活著,哪怕他不學無術哪怕他風流破事兒一堆天天上八卦雜志,我也只想看著他好好活著!”

那天對她說這番話的太太,就有個兒子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天天被親爸家法侍候。幾乎天天上報登雜志,官二代裏典型的浪蕩玩意兒。

那太太隔三差五在聚會裏一邊吐槽她兒子不上進,就知道成天惹麻煩,又背後奚落蕭太太:“不過和他們一比,我又覺得我自已還有盼頭。浪子回頭金不換,沒準兒他哪天就幡然醒悟好好做人。哪像別人家,為了名聲好聽,把唯一的兒子送到部隊裏去……現在好了吧?光榮成烈士了,後悔也晚了。早幹嗎去了,連親兒子都重不過虛榮……”

蕭太太對兒子的死生了心病,她自已也再清楚不過。

可她沒想到這種紮人心窩的話會從蕭笙歌嘴裏說出來。

蕭太太一時悲痛難抑,向來矜持有度從不在子女面前失態的人,眼裏的淚沒忍住掉下來,伸手抽了紙巾拭去。

她看著有些懊悔自責的蕭笙歌,“笙歌,你錯了。不是因為季北野害死你哥哥,不是因為這個我反對你喜歡他,要和他在一起。這麽多年來,你有時候鬧鬧脾氣,我只當你是小孩子還沒長大。可看你今天,我真是……”

蕭笙歌面對蕭太太的眼淚和傷心有些茫然無措,她嘴蠕動了幾下,只能輕聲說:“蕭太太,你別哭……”她一緊張就容易這麽喊人,畢竟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一時難以改變。

蕭太太以前聽這聲稱呼覺得還有點兒親昵,反倒比聽著她言不由衷喊媽媽開心許多。

但今天母女倆開場白都是各自痛點,再聽她這聲“蕭太太”,比刀子捅人還痛。

蕭笙歌眼看著自已的安慰半點兒作用沒起,反而讓蕭太太臉色更蒼白,神情悲涼看著自已,心裏也擰成一團亂麻。

她在要不要告訴她真相,哥哥蕭焓活著,他真的還活著……糾結得心肝腸子都打了結。

蕭笙歌挨著蕭太太坐下,替她悄然無聲的把眼淚抹了一回又一回,好一會兒才看她冷靜下來。

母女倆居然破天荒沒覺得這場面尷尬。

蕭太太心神俱疲,握住蕭笙歌的手,溫聲細語的對她說:“笙歌你還太小,不懂看人。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季北野比你大出十歲。”

蕭笙歌弱弱地說:“年齡不是問題,蕭先生還比你大五歲呢!”

蕭太太噎了兩秒,不讚同的蹙眉:“我的意思是,他不適合你。以前你小,好多事我都不想當著你面說。今天你既然把話說到這兒,我也和你說句真話。我不看好他。你眼裏看到的都是他的好,可人難道只有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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