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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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人真的走到這一步了，蕭笙歌又總覺得自已哪哪哪都不對勁兒。
她都不知道自已到底在想些什麽。
季北野去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看著已經發呆好一會兒的人說：“笙歌，我們談談。”
蕭笙歌仿佛被驚了一跳，從沙發裏跳了起來，說：“我先去洗個澡！”她沖進浴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已手心裏有些濕，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的手汗。
許勝男接到她的電話，聽她語無倫次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後，特別無情的扔了句，“你就是被我說中，這麽多年其實你對季北野就是葉公好龍。”
“我喜歡他。”
“既然真的喜歡，那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破了一層膜。你慌什麽？哦，蔣聿鑫媽媽可能會恨你，但你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又在意過別人對你的看法？還是說……”許勝男不知道在做什麽，電話裏連一絲的雜音都沒有，這就讓她的聲音更清晰的傳了過去，“你是喜歡他，這麽多年都只為了做季三太太努力，付出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很多東西。但你沒有自已所認為的那麽喜歡他，喜歡到真的願意把自已全部都交付給這麽個人。”
蕭笙歌抓亂了頭發，手伸進了放好的熱水裏，攪動，水聲漸大，她有些生氣的反駁：“這麽多年，你還不是有很多床伴？可是你敢對自已說，你心裏已經沒有了蕭焓嗎？！”
脫口而出的話，說出去的時候她立馬就悔得腸子都泛了青。
“蕭笙歌，你知道我和你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嗎？上床這種事是不能讓我忘記一個男人，但那是為什麽你知道嗎？因為他是我第一個男人，我真正動心愛過的。而我找別人，是因為他死了！你呢？你口口聲聲說自已喜歡季北野，又為了他幾乎跑遍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但你清楚自已為什麽那麽喜歡他嗎？你有戀父情節你知道嗎？蕭叔叔沒有給你的東西，季北野恰巧給了，你把這種感情當成了愛情，還為之付出了一切……”
“勝男，我害怕……”蕭笙歌終於還是沒忍住，無聲的流了滿臉的淚，抽噎著說：“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這種話。”
這時候連她自已都理不清自已的心思，又非要打給朋友，這個電話本來就是多餘的。
許勝男最近又那麽忙，別說她這些年就致力於叫她移情別戀忘記季北野，就算換個男人，估計也從她嘴裏聽不到什麽好話。
蕭笙歌掛了電話，關機，連衣服也沒有脫就把自已沈入浴池裏。
她是真的害怕，但到底害怕什麽又不願去沈思。
門還是被人從外面敲響，季北野聲音低沈透著溫柔，他說：“笙歌，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蕭笙歌已經有兩年沒有玩過潛水，閉氣的時間遠不及從前，還是從水裏坐了起來，她抹去臉上的水，看著門，說：“好。你等等我。”
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是要兩個人一起來面對的。
那一刻，一起面對這個詞莫名讓她心酸難抑。
蕭笙歌系好浴袍的帶子，打開了門，季北野正靠在門外的墻上抽煙手裏舉著一個煙灰缸，竟然只有兩個煙頭。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垃圾桶那掃了一眼，有些不相信他這半天就抽了兩根煙。
季北野猜出她心思，笑著把煙頭摁在煙灰缸裏，放在桌上，“要不要喝一杯？”
蕭笙歌順著他的目光往門口看了一眼，在她打電話給許勝男的時候他叫了客房服務，服務員送來了兩瓶上好的紅酒。
酒已經在醒酒器裏醒好。
季北野見她沒有拒絕，走過去把酒和杯子拿到了沙發那兒，他順勢坐在沙發裏倒了兩杯酒出來。
蕭笙歌走過去，順勢坐在了地毯上，端起酒杯悶不吭聲喝了起來。
季北野只是啜了兩口，大概是想到了前晚的事，希望自已能保持最佳清醒狀態，他並沒有像蕭笙歌一樣牛飲的意思。
蕭笙歌喝了三杯才停下來，擡眼看著他，眼圈莫名有些發紅，“你還記得我幾歲進的蕭家嗎？”
季北野點頭，“你到了蕭家兩個月時過的六歲生日。”
蕭笙歌垂下眼瞼，笑了一下，“你居然記得。”她手指捏了捏高腳杯，“來上海的時候我遇到一個朋友，她在飛機上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
“一個原本為了夢想遠離家鄉的女孩兒，後來夢想沒實現，卻遇到了一個男人……有婦之夫，挺老套的故事，十個人認為自已是那種有故事的人裏，就有五個相同梗的那種狗血故事。”
“後來呢？她既然瞞著男人離開，說明她並不想破壞男人的家庭。”季北野又給她倒了很少的酒，看著她無聲的笑，卻說不出的心口都揪了起來。
蕭笙歌這回沒喝，只是捏著杯子，擡起眼時裏面有悲傷溢出來，“後來她把孩子生下來了。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艱難的生活磨平了所有少女對愛情的幻想和期望。有粗魯的男人占她便宜，她開始回家打孩子，因為就是孩子讓她身邊所有心懷鬼胎的男人們認為，她是個不檢點放蕩又不自愛的女人……”
季北野從沙發裏挪到了她身邊，伸手用力抱住她，他的吻只是輕柔地落在她額頭和眼角，“再後來呢？”
“她第一次崩潰差點兒把孩子掐死，孩子就一直對媽媽笑，生怕自已哭的樣子讓媽媽更討厭她……”蕭笙歌有些夢魘般，自已擡起手掐住自已脖子，“她說她只喜歡笑得漂亮的女兒，討厭只知道哭哭啼啼沒用的女兒。”
“笙歌！夠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松手，別傷到自已。”季北野被她這一系列的舉動嚇得不輕，雙手用力才把她手從纖細的脖子上扳下來。
蕭笙歌仰起臉看他，眼神充滿了迷惘，像被拋棄找不著方向的小孩。但她在努力揚著笑，試圖把自已這些年裏最燦爛的笑容展現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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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知道自已到底在想些什麽。
季北野去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看著已經發呆好一會兒的人說：“笙歌，我們談談。”
蕭笙歌仿佛被驚了一跳，從沙發裏跳了起來，說：“我先去洗個澡！”她沖進浴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已手心裏有些濕，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的手汗。
許勝男接到她的電話，聽她語無倫次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後，特別無情的扔了句，“你就是被我說中，這麽多年其實你對季北野就是葉公好龍。”
“我喜歡他。”
“既然真的喜歡，那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破了一層膜。你慌什麽？哦，蔣聿鑫媽媽可能會恨你，但你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又在意過別人對你的看法？還是說……”許勝男不知道在做什麽，電話裏連一絲的雜音都沒有，這就讓她的聲音更清晰的傳了過去，“你是喜歡他，這麽多年都只為了做季三太太努力，付出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很多東西。但你沒有自已所認為的那麽喜歡他，喜歡到真的願意把自已全部都交付給這麽個人。”
蕭笙歌抓亂了頭發，手伸進了放好的熱水裏，攪動，水聲漸大，她有些生氣的反駁：“這麽多年，你還不是有很多床伴？可是你敢對自已說，你心裏已經沒有了蕭焓嗎？！”
脫口而出的話，說出去的時候她立馬就悔得腸子都泛了青。
“蕭笙歌，你知道我和你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嗎？上床這種事是不能讓我忘記一個男人，但那是為什麽你知道嗎？因為他是我第一個男人，我真正動心愛過的。而我找別人，是因為他死了！你呢？你口口聲聲說自已喜歡季北野，又為了他幾乎跑遍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但你清楚自已為什麽那麽喜歡他嗎？你有戀父情節你知道嗎？蕭叔叔沒有給你的東西，季北野恰巧給了，你把這種感情當成了愛情，還為之付出了一切……”
“勝男，我害怕……”蕭笙歌終於還是沒忍住，無聲的流了滿臉的淚，抽噎著說：“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這種話。”
這時候連她自已都理不清自已的心思，又非要打給朋友，這個電話本來就是多餘的。
許勝男最近又那麽忙，別說她這些年就致力於叫她移情別戀忘記季北野，就算換個男人，估計也從她嘴裏聽不到什麽好話。
蕭笙歌掛了電話，關機，連衣服也沒有脫就把自已沈入浴池裏。
她是真的害怕，但到底害怕什麽又不願去沈思。
門還是被人從外面敲響，季北野聲音低沈透著溫柔，他說：“笙歌，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蕭笙歌已經有兩年沒有玩過潛水，閉氣的時間遠不及從前，還是從水裏坐了起來，她抹去臉上的水，看著門，說：“好。你等等我。”
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是要兩個人一起來面對的。
那一刻，一起面對這個詞莫名讓她心酸難抑。
蕭笙歌系好浴袍的帶子，打開了門，季北野正靠在門外的墻上抽煙手裏舉著一個煙灰缸，竟然只有兩個煙頭。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垃圾桶那掃了一眼，有些不相信他這半天就抽了兩根煙。
季北野猜出她心思，笑著把煙頭摁在煙灰缸裏，放在桌上，“要不要喝一杯？”
蕭笙歌順著他的目光往門口看了一眼，在她打電話給許勝男的時候他叫了客房服務，服務員送來了兩瓶上好的紅酒。
酒已經在醒酒器裏醒好。
季北野見她沒有拒絕，走過去把酒和杯子拿到了沙發那兒，他順勢坐在沙發裏倒了兩杯酒出來。
蕭笙歌走過去，順勢坐在了地毯上，端起酒杯悶不吭聲喝了起來。
季北野只是啜了兩口，大概是想到了前晚的事，希望自已能保持最佳清醒狀態，他並沒有像蕭笙歌一樣牛飲的意思。
蕭笙歌喝了三杯才停下來，擡眼看著他，眼圈莫名有些發紅，“你還記得我幾歲進的蕭家嗎？”
季北野點頭，“你到了蕭家兩個月時過的六歲生日。”
蕭笙歌垂下眼瞼，笑了一下，“你居然記得。”她手指捏了捏高腳杯，“來上海的時候我遇到一個朋友，她在飛機上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
“一個原本為了夢想遠離家鄉的女孩兒，後來夢想沒實現，卻遇到了一個男人……有婦之夫，挺老套的故事，十個人認為自已是那種有故事的人裏，就有五個相同梗的那種狗血故事。”
“後來呢？她既然瞞著男人離開，說明她並不想破壞男人的家庭。”季北野又給她倒了很少的酒，看著她無聲的笑，卻說不出的心口都揪了起來。
蕭笙歌這回沒喝，只是捏著杯子，擡起眼時裏面有悲傷溢出來，“後來她把孩子生下來了。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艱難的生活磨平了所有少女對愛情的幻想和期望。有粗魯的男人占她便宜，她開始回家打孩子，因為就是孩子讓她身邊所有心懷鬼胎的男人們認為，她是個不檢點放蕩又不自愛的女人……”
季北野從沙發裏挪到了她身邊，伸手用力抱住她，他的吻只是輕柔地落在她額頭和眼角，“再後來呢？”
“她第一次崩潰差點兒把孩子掐死，孩子就一直對媽媽笑，生怕自已哭的樣子讓媽媽更討厭她……”蕭笙歌有些夢魘般，自已擡起手掐住自已脖子，“她說她只喜歡笑得漂亮的女兒，討厭只知道哭哭啼啼沒用的女兒。”
“笙歌！夠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松手，別傷到自已。”季北野被她這一系列的舉動嚇得不輕，雙手用力才把她手從纖細的脖子上扳下來。
蕭笙歌仰起臉看他，眼神充滿了迷惘，像被拋棄找不著方向的小孩。但她在努力揚著笑，試圖把自已這些年裏最燦爛的笑容展現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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