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凝視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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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一個個爬在窗子上，將紙船從窗口丟出去，看著紙船被雨水打的左搖右晃，依舊倔強的往前跑。
“加油！！加油啊！利箭號！”一米六的顧城，楞是喊出了兩米八的氣勢。
“我去，你這還有名字呢？那……加油！我的江流號！”慕江流摟著江流得意的道。
“真俗。”開陽無不嘲諷：“飛花號，加油！！”
“我相信你，紫薇號!”淡定的秦可卿。
“去吧，陸風號！”溫柔的流火。
陸淒淒冷眼，這群人瘋了。
還剩一個林筠亭，請你尊重一下你的人設，好在林筠亭或許是聽到了陸淒淒心底的吶喊，並沒有說什麽。
窗口趴著一群為了一只船加油打氣的腦袋，然而紙船本就容易濕，加上外面風吹雨打的這麽厲害，沒一會就好幾只被吹倒了。
開陽捧著自己的飛花號欲哭無淚，眾人看著自己的船一個個被雨水淹沒，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只船雖然晃晃悠悠的依舊走向了他們定下的終點。
“那是誰的？開陽你的嗎？”
“不是，流火的吧？”
“不是我，是不是阿卿的?”
“哎……我的是第五只。”
“那是……”
林筠亭笑的從容，慢頓頓的說了句：
“我的……勝利號。”
“靠！”
一瞬間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不絕於耳，顧城對於自己一群星隕閣的人竟然敗給了其他人感到羞恥，又和林筠亭比了好幾次，均已失敗告終，最後只能心有不甘的埋頭認輸，嘴裏嘟嘟嚷嚷的道。
“行吧，不比了不比了，你到底怎麽疊的？”
林筠亭笑而不語，轉身將折好的紙船遞在陸淒淒面前：“試試？”
冷眼旁觀的陸淒淒聞言一楞，林筠亭點了點她的手背，示意她攤開手：“樂趣要自己體現才能夠感受到。”
陸淒淒下意識的攤開手接過來，看著掌心裏的小紙船怔忪了好一會，一擡頭林筠亭已經走到了別處，和旁人說起話了。
陸淒淒又低頭看了看紙船，走向窗前，將小船丟在水裏，看著它一搖一晃的往前飄走，陸淒淒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容。
好吧，也不是那麽無聊。
平靜的氣氛終於在一天後，蘇星野回來的時候結束了，他是冒著大雨回來的，臉色極為難看，一回來就將林筠亭喊了過去，之後便又把幾位門主一同叫去，不知道說了什麽，當晚很久才散去。
而其他幾人臉色都有些沈重。
陸淒淒從林筠亭那裏聽來，好像是因為水雲袖的劍真的被人偷走了，不知道蘇星野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才發現了這件事。
林筠亭道：“聽說那裏布滿了很多陣法，甚至有傳說中的八荒古陣，如果不知道如何破解，便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進去，可是卻有人能在不知不覺中進去了，並且還將墳墓中的東西帶走了。”
而且以當時蘇星野的神情來看，恐怕盜走的不只是水雲袖的劍，甚至可能連水雲袖的屍骨都……
林筠亭說完後道：“這個人對水雲袖的感情一定極為深厚，甚至可能關系密切，否則不可能執念這麽深，而且對蘇閣主和水雲袖之間的事情應該也極為熟悉，否則不可能知道具體的位置，畢竟水雲袖的墳墓知道的人很少，以蘇閣主武功能在毫無發覺的情況下跟蹤對方找到水雲袖的墓地還是很難的，而且他還精通陣法，這樣的人可不多見？”
陸淒淒聞言腦海中靈光一閃：“如果不只是一個人呢？”
“什麽？”
陸淒淒道：“你還記得蘇憶洛嗎？開陽說他的陣法極為精妙，而且他對水雲袖的感情也極為深厚。”
陸淒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在風漣後山布下的陣法，近十年都沒有人能夠擅自闖入，偏偏那天就被人破開……”
“額……”聞言林筠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陸淒淒：“你什麽意思？”
林筠亭自知滿不下去，嘆了口氣道：“那是因為有內奸。”
“內奸？”陸淒淒：“是你搞的鬼？”
林筠亭搖了搖頭：“是開陽。”
陸淒淒啞然，這真是一筆糊塗賬，開陽為了蘇憶洛離開才費了這麽一大番功夫，可還是沒能將人帶回來，難怪這次見面提都不提人的名字。
那這樣線索就斷了：“那不是蘇憶洛會是誰?”
林筠亭卻道：“不，我覺得應該是蘇憶洛，只是蘇憶洛可能也只是被利用了。”
“怎麽說？”
“如果有人利用他可以為水雲袖報仇的心情，讓他幫忙破解了陣法，然後自己去盜走了水雲袖的屍骨和劍，而蘇憶洛應該是不知道的，否則他不會一直守在風漣。”
“所以蘇憶洛見過那個人？”
林筠亭點頭：“應該是，我聽流火過，蘇憶洛離開前對他說在水雲袖舊院看見了一個白衣執劍的人影，有可能他是真的看見了，也有可能是他在胡說，但目的就是讓他傳遞出這個消息，只是背後那人想要借此告訴蘇閣主什麽？是宣戰，還是說想要打亂蘇星野的心神？”
陸淒淒道：“說不定他只是單純喜歡這麽打扮？畢竟他都能為水雲袖滅了整個江湖了，我覺得這人做什麽都不奇怪。”
林筠亭聞言一動：“有這個可能。”
陸淒淒想到這也不免發出感嘆：“這也是個癡心種了。”
這種我要全世界為你陪葬的中二劇情原來真的會發生啊！
陸淒淒想到這也有些無奈，他並不能站在上帝視角評判這人的所作所為。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很瘋狂，沒有理智，甚至可以說有些喪心病狂了。
畢竟當年參與那件事的人並不是現在這個江湖的所有人，殺死水雲袖的致命一擊也無法給與準確的應對。
這裏是江湖，並不能像她曾經存活過的那個擁有法律的世界，會替你剝開層層迷霧找出最終犯下殺戮罪孽的那個人。
這裏是江湖，死去的人是魔教，而魔教，人人得而誅之。
沒有人會為魔教妖人的死買單，在大範圍的思想層面中，殺害了一個魔教人那是正義的，而當年那一場大戰死亡的人不勝其數，所有人都是促成那場殺戮的兇手，活著的，死去的，所謂正義的，所謂邪惡的，沒有人可以逃過罪責。
若是要一個個去追尋責任，沒有人可以逃避。
所以幕後的這個人也是這般想的嗎？
既然沒有人能夠承擔罪責，那麽所有人都是元兇，那麽就一同覆滅吧！
這該是一種怎樣的執念和瘋狂？
而他們並不能說他對亦或是錯，因為有可能在那個人的眼中，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抵不過心上人的回眸一眼。
可他們不能評判，卻並不能認同，這世界上或許有很多的人並非無辜，可也有很多無辜的人，
如同白芨，如同千鳶，如同杜陵夷，他們什麽都沒有做，便要承受這莫名的仇恨和災難嗎？
凝視深淵的人，深淵也同樣在凝視你。
斬殺惡龍的騎士，同樣也是屠龍的惡魔。
而他們能做的，便是守護一切能守護的，改變一切可改變的。
而目前他們需要做的，必定是拉攏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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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這還有名字呢？那……加油！我的江流號！”慕江流摟著江流得意的道。
“真俗。”開陽無不嘲諷：“飛花號，加油！！”
“我相信你，紫薇號!”淡定的秦可卿。
“去吧，陸風號！”溫柔的流火。
陸淒淒冷眼，這群人瘋了。
還剩一個林筠亭，請你尊重一下你的人設，好在林筠亭或許是聽到了陸淒淒心底的吶喊，並沒有說什麽。
窗口趴著一群為了一只船加油打氣的腦袋，然而紙船本就容易濕，加上外面風吹雨打的這麽厲害，沒一會就好幾只被吹倒了。
開陽捧著自己的飛花號欲哭無淚，眾人看著自己的船一個個被雨水淹沒，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只船雖然晃晃悠悠的依舊走向了他們定下的終點。
“那是誰的？開陽你的嗎？”
“不是，流火的吧？”
“不是我，是不是阿卿的?”
“哎……我的是第五只。”
“那是……”
林筠亭笑的從容，慢頓頓的說了句：
“我的……勝利號。”
“靠！”
一瞬間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不絕於耳，顧城對於自己一群星隕閣的人竟然敗給了其他人感到羞恥，又和林筠亭比了好幾次，均已失敗告終，最後只能心有不甘的埋頭認輸，嘴裏嘟嘟嚷嚷的道。
“行吧，不比了不比了，你到底怎麽疊的？”
林筠亭笑而不語，轉身將折好的紙船遞在陸淒淒面前：“試試？”
冷眼旁觀的陸淒淒聞言一楞，林筠亭點了點她的手背，示意她攤開手：“樂趣要自己體現才能夠感受到。”
陸淒淒下意識的攤開手接過來，看著掌心裏的小紙船怔忪了好一會，一擡頭林筠亭已經走到了別處，和旁人說起話了。
陸淒淒又低頭看了看紙船，走向窗前，將小船丟在水裏，看著它一搖一晃的往前飄走，陸淒淒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容。
好吧，也不是那麽無聊。
平靜的氣氛終於在一天後，蘇星野回來的時候結束了，他是冒著大雨回來的，臉色極為難看，一回來就將林筠亭喊了過去，之後便又把幾位門主一同叫去，不知道說了什麽，當晚很久才散去。
而其他幾人臉色都有些沈重。
陸淒淒從林筠亭那裏聽來，好像是因為水雲袖的劍真的被人偷走了，不知道蘇星野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才發現了這件事。
林筠亭道：“聽說那裏布滿了很多陣法，甚至有傳說中的八荒古陣，如果不知道如何破解，便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進去，可是卻有人能在不知不覺中進去了，並且還將墳墓中的東西帶走了。”
而且以當時蘇星野的神情來看，恐怕盜走的不只是水雲袖的劍，甚至可能連水雲袖的屍骨都……
林筠亭說完後道：“這個人對水雲袖的感情一定極為深厚，甚至可能關系密切，否則不可能執念這麽深，而且對蘇閣主和水雲袖之間的事情應該也極為熟悉，否則不可能知道具體的位置，畢竟水雲袖的墳墓知道的人很少，以蘇閣主武功能在毫無發覺的情況下跟蹤對方找到水雲袖的墓地還是很難的，而且他還精通陣法，這樣的人可不多見？”
陸淒淒聞言腦海中靈光一閃：“如果不只是一個人呢？”
“什麽？”
陸淒淒道：“你還記得蘇憶洛嗎？開陽說他的陣法極為精妙，而且他對水雲袖的感情也極為深厚。”
陸淒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在風漣後山布下的陣法，近十年都沒有人能夠擅自闖入，偏偏那天就被人破開……”
“額……”聞言林筠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陸淒淒：“你什麽意思？”
林筠亭自知滿不下去，嘆了口氣道：“那是因為有內奸。”
“內奸？”陸淒淒：“是你搞的鬼？”
林筠亭搖了搖頭：“是開陽。”
陸淒淒啞然，這真是一筆糊塗賬，開陽為了蘇憶洛離開才費了這麽一大番功夫，可還是沒能將人帶回來，難怪這次見面提都不提人的名字。
那這樣線索就斷了：“那不是蘇憶洛會是誰?”
林筠亭卻道：“不，我覺得應該是蘇憶洛，只是蘇憶洛可能也只是被利用了。”
“怎麽說？”
“如果有人利用他可以為水雲袖報仇的心情，讓他幫忙破解了陣法，然後自己去盜走了水雲袖的屍骨和劍，而蘇憶洛應該是不知道的，否則他不會一直守在風漣。”
“所以蘇憶洛見過那個人？”
林筠亭點頭：“應該是，我聽流火過，蘇憶洛離開前對他說在水雲袖舊院看見了一個白衣執劍的人影，有可能他是真的看見了，也有可能是他在胡說，但目的就是讓他傳遞出這個消息，只是背後那人想要借此告訴蘇閣主什麽？是宣戰，還是說想要打亂蘇星野的心神？”
陸淒淒道：“說不定他只是單純喜歡這麽打扮？畢竟他都能為水雲袖滅了整個江湖了，我覺得這人做什麽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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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淒淒想到這也不免發出感嘆：“這也是個癡心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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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淒淒想到這也有些無奈，他並不能站在上帝視角評判這人的所作所為。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很瘋狂，沒有理智，甚至可以說有些喪心病狂了。
畢竟當年參與那件事的人並不是現在這個江湖的所有人，殺死水雲袖的致命一擊也無法給與準確的應對。
這裏是江湖，並不能像她曾經存活過的那個擁有法律的世界，會替你剝開層層迷霧找出最終犯下殺戮罪孽的那個人。
這裏是江湖，死去的人是魔教，而魔教，人人得而誅之。
沒有人會為魔教妖人的死買單，在大範圍的思想層面中，殺害了一個魔教人那是正義的，而當年那一場大戰死亡的人不勝其數，所有人都是促成那場殺戮的兇手，活著的，死去的，所謂正義的，所謂邪惡的，沒有人可以逃過罪責。
若是要一個個去追尋責任，沒有人可以逃避。
所以幕後的這個人也是這般想的嗎？
既然沒有人能夠承擔罪責，那麽所有人都是元兇，那麽就一同覆滅吧！
這該是一種怎樣的執念和瘋狂？
而他們並不能說他對亦或是錯，因為有可能在那個人的眼中，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抵不過心上人的回眸一眼。
可他們不能評判，卻並不能認同，這世界上或許有很多的人並非無辜，可也有很多無辜的人，
如同白芨，如同千鳶，如同杜陵夷，他們什麽都沒有做，便要承受這莫名的仇恨和災難嗎？
凝視深淵的人，深淵也同樣在凝視你。
斬殺惡龍的騎士，同樣也是屠龍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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