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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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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秦咫還怪自己沒告訴他裴元希回來了的事情呢,可是這也不能全怪自己,還有裴元希的主意,說是好給秦咫個驚喜的。

喻書鶴心裏頭嘟囔著什麽,秦咫在一旁教訓著他。看著看著,倒是裴元希先噗嗤一笑給打破了這固有的模式,嬉笑著說道:“你倆倒還是這個模樣,一點兒也沒變。”

“我倆啊守在京城裏,天天看著的都是差不多的東西,能有什麽變的地方?”喻書鶴一邊推開門扉,一邊回頭說著。

他有時候羨慕裴元希的灑脫和勇氣,可是他不再是那個肆意妄為說去南疆便去闖蕩了的少年。所以他有時候也替著裴元希惆悵,怕他思鄉更是牽掛著宮中的那個人。

不過這人間百道啊,各自為安,哪一處都可安身呢。

“這話說出來可真不像書鶴你。”裴元希如是說。

他眼裏的喻書鶴又怎是個認定了自己命運而無動作、不肯掙紮的人呢?

碎雨是在屋內忙活的,將人來了立馬將餐具等一應的擺好了。那酒香飄飄,很是醉人。

“經過碎雨姑娘之手釀的酒可比外頭的好上百倍千倍,我看碎雨你不如去我那兒開個酒棧,賺錢的事情我們一起。”秦咫似乎又發現了新的商機。

碎雨得了誇獎自然是高興的,笑著答:“秦公子的誇獎碎雨可收下了,不過這一壇酒也不算得全是我一人釀的。”

聞言,除卻喻書鶴二人皆是挑眉,疑惑。

碎雨掩唇笑意不減,看著三人好兄弟的感情還真是羨煞旁人的。

“當年紅泥封壇,你們一起埋在了梅樹下的那一壇酒,可想起來了?”張口提醒了,話說到這兒便點到即止,留有餘地的叫他們遐思、回憶。

那年下著漫天的雪花,曼舞而下的飛白飄灑畫成了一片獨有的風光。三界霜花飛揚在眼前,一如這般靜謐喑啞。

天地浩渺之間,就著清冷的風,三人不知如何起來的興致想起了親手去釀酒埋酒。

雖有碎雨的指導,可是頭一次喝自己做的東西,而且是放著少說有五年的陳酒,不免都咽了咽口水壓驚。

“對了,書鶴,你當年應該沒有往裏頭丟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吧?”秦咫問起。當年的喻書鶴正是沈浸在蠱蟲的研究當中,手邊總是帶著幾只小小的蠍子還有蛇蟲等亂七八糟的毒物。

“瞎想什麽呢,我怎麽會幹出那樣的事情!”拍著秦咫的肩膀,喻書鶴信誓旦旦的說著。

可是誰又知道他心底在嘟囔著前塵舊事早就忘了,難保真的會有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喻書鶴先是入了坐,裴元希便跟上。

碎雨的廚藝一向也是認可的,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裴元希感慨頗多。一別數月,哪能吃得了如此豐盛鮮艷的佳肴?

仰面就將眼前的酒盞傾盡,擦去唇角的酒漬,快如風哉。

瞥眼看去喻書鶴,道:“酒杯太小了……”

“那是你跟著人出去用大碗喝,喝得習慣了。”說著,再給裴元希斟酒,像是在哄著孩子一般,喻書鶴軟了語氣言:“回來了就用這個便好啦,來來來。”

秦咫也是淺嘗了一口,竟然意外的頗有幾分酒味。

嘖嘖飲下一杯,再添青醴。

“曉得人家阿咫忙活生意,可不知道書鶴你這些月來成天忙些什麽。”裴元希說起來。

他可記得那時候喻書鶴性子急,脾氣一上來便直接撂挑子不幹了,還直接拂了皇上的意,當即離開延英殿。

不想喻書鶴涉足官場就是因為他這個性格使然,可是當時的情況又是那樣,不得已從之。又不願喻書鶴自此眉心不舒展,哪料得他如此直接。最後幸而是皇上因諸多的原因沒對他有什麽懲罰,否則不用他十個腦袋,連著喻家都要受累。

“忙啊,怎麽不忙。”喻書鶴一邊撥著菜,一邊閑談著:“幫著養小花,忙著搬家,忙著研究稀奇古怪的蠱和毒……你說我忙不忙?”

“忙忙忙是忙。”秦咫調侃著,又添:“看來家裏頭是碎雨姑娘賺錢養的。”

喻書鶴白了秦咫一眼,倒也沒開口反駁,惹得裴元希笑個不停。

許久未歸繁華的京城,似乎都有些忘記了這裏的熱鬧不同於那邊的熱鬧。往日的白石黃沙和叢林煙霧今日已然換成了一片宮闕深深和山水翰翰。

過了良久,裴元希終於開口問起了:“宮裏的事情你們可還有消息?”

沈聲半刻,秦咫先是攤手道:“我裏頭可沒什麽親戚熟人,我是不曉得的。”

說罷,看向喻書鶴。

被盯著難受,喻書鶴道:“你同小絡繹不是有飛鴿傳書,你還能不曉得。”

漸漸裴元希黑了臉,緩了好久,才悶聲揭開了真正的原因:“冬天了,那只飛鴿怕冷,距上次回去之後再也沒來了。”

甫一聽還覺得有些郁悶,這麽聽明白了都是發出了齊齊的笑聲,尤其是喻書鶴。

“我只曉得小花冬眠,不曉得那肥鴿也是?實在是好玩,好笑……”

秦咫也添言:“委實有意思,我倒也想看看絡繹姑娘在宮裏頭養出來的鴿子究竟是否成精了,若真是成了,賣出去可是能賺好一筆呢。”

裴元希默默自斟自飲,冷眼看過他倆的幸災樂禍,等不笑了,才接著問:“所以說,近來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還有謝相那邊,黑衣人有沒有動靜?”

“祁家的人上上下下能左右謝相的不全都一道兒出去了?還需要什麽黑衣人?這個你放心,在京城中都是沒再發現黑衣人的蹤跡的。”秦咫說著。

行商在外,該有的眼線還是有的。

“不過宮裏的事情我也真的是不曉得的。”喻書鶴擺著手,死活不肯承認。

可是他裝腔作勢的表演手段那裴元希也是常常見識的,所以這一次還是不死心的逼問著:“是嗎?我怎麽那麽不相信。”

“你怎能不信我呢?再說了這大冬天的,後宮裏的女人誰不怕冷的會惹是生非到小皇後頭上?畢竟小皇後厲害的緊,只有她欺負旁人的份兒。”喻書鶴順勢誇了一波祁絡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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