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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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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價和鹽價你知道嗎?”柳依依又問。

“油五十文一斤,鹽一百文一斤。”秦墨回想了一下休息時在街上見過的價格。

“這麽貴!”柳依依驚訝,“這鹽也太貴了吧!”

相當於一百元一斤啊,現代一袋才兩元,油也有些貴,不過和鹽相比,勉強能接受。

秦墨解釋:“你要是沒忘事,就不會說貴了。朝廷對鹽市管的嚴,禁止私下交易,鹽稅又高,每斤鹽要二十文的稅,中間還有開采費、運輸費種種費用,我們這是東南,離東海近,鹽價算是便宜的,北方的鹽價要兩、三百文。”

柳依依咂舌,看來她得用全新的價值觀來看待這個世界生活用品的價格。

她算了算:“這麽說,我們油鹽每月要花上100文,要是沒有田地還要買米賣菜,”她問,“米又是什麽價?”

“米一鬥三十文。”

柳依依幹笑一聲:“一鬥大約有多少斤?”

“三十斤。”

“也就是米一文一斤。”柳依依覺得總算有個便宜的東西了,又感嘆果然種田沒有錢途。

她琢磨了一下,一天兩個人一斤米吃不下,多算點,一個月也就是三十斤,她再問:“菜錢呢?”

“青菜便宜,山上還有不少野菜,就是豬肉貴,二十多文一斤,不太固定。”

柳依依算了算:“這樣說來,我們如果少吃點肉,一個月所有的開支差不多三百文。”

秦墨心裏奇怪,她似乎很熟悉算術,想問她以前為何被賣,又想到她忘了事,只是問:“你很會算賬?”

柳依依攤手:“我也不知道,好像原本就會的。”她好歹是學會計的。

秦墨想著當初她被人牙子帶進村,兩人也沒有說幾句話,她原本會什麽他也不清楚,也就不多想。

只是心裏有些不安,一般人家,哪個女孩子會學算術?

柳依依指著錢袋感嘆:“這銀子瞧著不多,沒想到還能夠我們活上幾年,不過還是不夠。”

她想著破舊的屋子以及桌椅板凳,以及買回的草紙,以及還不知道如何的茅房,搖了搖頭。

要想真正的在古代生活下來,過得舒服,要需要的錢太多了。

她站起身,問:“茅房在哪?”

秦墨楞了楞,指了指進門右手邊的屋子,柳依依扭頭看過去,這才想起這間房她還沒有看過,立即走了過去。

房間依舊沒有門,掛著一個及地的厚實麻布門簾,倒是比臥室遮擋的還嚴。

她掀開簾子在門口站著,就著大廳的燈光打量屋內。

這屋子不大,中間放著一個木盤,挨著木盤靠墻的位置有一個木頭做的支架,上面擺放著兩塊布,大約是毛巾。

除了這些,就只剩墻腳放著一個帶著蓋子的圓木桶,她有些好奇。

“我拿燈用用。”她回頭對秦墨道。

秦墨點點頭,柳依依拿了燈,走到屋內木桶前方,掀開蓋子,登時一股尿騷味撲鼻而來,她立即重新將蓋子蓋上,往後退了幾步。

原來是馬桶。

她臉上肌肉跳了跳,下意識往門簾處看了看,還好沒人看到,真是丟人。

她重新打量屋內情況,和馬桶相對的角落有個插了門閂的窄門,她走過去打開門,門外是一個矮小的房子。

她想她找到茅房了。

她走過去,掀開門簾,然後立即退了出來,和在鎮上看到的茅房幾乎一樣,一個坑,上面放著兩根木板。

她仰頭看了看天,天上的星星十分明亮,和現代城市裏的天空完全不一樣。她癟癟嘴,這裏的硬件設施太差了,要是半夜肚子疼,迷迷糊糊的進茅廁,還不得掉進茅坑啊。

她咬咬牙,必需要賺錢!要重新蓋房子,無論是臥室廚房還是浴室以及茅廁,全部都要重新蓋。

她不能這樣委屈自己過一輩子,一定要賺錢,改善生活。

柳依依下定決心,端著燈又回到客廳,秦墨依舊坐在原位,她道:“我去打水給你洗漱。”

“勞煩。”

柳依依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先去浴室拿了木盆,然後才去了廚房。將水舀好,試了試溫度,端到大廳。

“只能泡泡腳,洗澡……”她無奈地道,“明天看看有沒有人可以幫忙買新的盆子回來。”

她邊說著邊思考著,如果把浴室的墻角開一個流水孔,沖澡似乎也不錯,就是不知道房子周圍的環境怎麽樣,流出的水會不會造成什麽麻煩。

秦墨道:“我記得鐘叔的木工很不錯,明天去他家問問,也許有成品。”

“村裏有木匠?”柳依依有些興奮,這樣桌子板凳豈不是可以很方便的添置了?

“鐘叔就是,”秦墨猶豫片刻道,“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村裏。”畢竟他五年都沒有回來了。

柳依依理解地點頭:“我明天去問問。”

秦墨彎腰將褲腳挽起,脫了鞋將腳放進木盆,柳依依站在一旁看著,註意到他的小腿有血跡滲出,皺了皺眉。

“我去給你再打點水,你等會清洗一下傷口,重新上藥,”她又問,“你還有藥嗎?”

秦墨點頭,抿了抿唇:“麻煩你了。”

“不用這麽客氣,”柳依依笑了笑,“你腳早點好,我也輕松,其實我也是為自己。”

她又去廚房打了一盆水,放到腳盆的旁邊,又去把今天新買的布拿了出來,遞給秦墨。

“需要多大的布塊包紮傷口,你自己撕,再幫我撕兩塊……”她用手比了比現代毛巾大小的模樣,“這麽大的布塊。”

秦墨抱著布失笑:“整匹布可不像衣服那麽好撕,你去臥室,枕下有一把匕首,把它拿過來。”

柳依依依言將匕首拿給他,看著他把布分成她想要的樣子,道了謝,又道:“你也做兩塊毛巾吧,喜歡什麽樣子就割成什麽樣子。”

秦墨這才明白她為何要兩塊布,手腕翻轉,割了兩塊大小差不多的正方形的布,一塊放到桌上,一塊將腳擦幹,然後彎著腰清理傷口。

等他處理好傷口,柳依依把水端出去倒了,回來後問:“你們怎麽刷牙?”

“刷牙?”秦墨動作頓住,有些不解,“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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