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喬可兒已經被逼退到了墻角，身後無路可退。“你頭上什麽都沒有，很幹凈。”

王蕓的魂魄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暫時沒有危險性。

“真的嗎？”王蕓慢慢擡起扭曲變形的手臂，摸了摸血肉模糊的臉，正好摸到從眼眶裏掉出來的眼球。“這是什麽……”

不能讓她看到！

喬可兒心裏一緊，隨手抄起旁邊的衣架打飛她手裏的眼球……

“砰——”眼球正好砸到角落裏的全身鏡，發出聲響。

“怎麽了？”王蕓僵硬的轉動脖子。

“不要看！”完了，已經晚了……

王蕓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四肢扭曲，血肉模糊的臉已經看不清五官。

“啊——”她喉嚨裏突然發出沙啞痛苦的吼叫，瘋狂拽著自己的頭發，頭皮被她撕開……露出森森白骨。

“怎麽會這樣……”猙獰的臉上流下兩行血淚，她突然撲到喬可兒面前，擡手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的瞪著她。“我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

變成厲鬼的王蕓力氣大得嚇人，那張恐怖的臉變得更加扭曲。

“咳咳……”喬可兒被掐得眼前發黑，強烈的窒息感襲擊來，她感覺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

突然，旁邊鏡子裏出現一團黑霧，周圍溫度瞬降。

“王蕓，20歲，巳時墜樓身亡。”

恍惚間，喬可兒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那團黑霧慢慢消散，出現兩個身形高大英挺的年輕男子。

喬可兒感到呼吸困難，眼前越來越模糊……

“你們是誰？”王蕓狂嚎一聲。

“走吧，去你該去的地方。”男子冷冷開口，一道白光從他手裏飛出化作一條鐵鏈，王蕓瞬間就被鐵鏈困住。

“咳咳……”喬可兒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擡頭看了看突然出現的兩個陌生男子，一個身著白色西裝，尖削的下巴，有著完美的輪廓，就像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人物。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帥氣中又帶著一絲不羈。

另一個男子與他完全相反，一身深沈的黑色西裝，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邃的眸底充滿了平靜。

他們……難道就是黑白無常？

“你能看到我們？”白無常突然站在她面前，盯著她仔細打量了幾秒。“咦？老黑，你過來看看……這丫頭看著怎麽有點眼熟？”

喬可兒在書上看到過，只有死人和將死之人才能看到黑白無常，她為什麽也能看到？

這種時候，她是不是應該裝瞎？

“怎麽回事？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了……”喬可兒馬上裝作什麽都看不見的樣子，摸索著站起來，往門外走。

“是個瞎子？”白無常一臉懵逼。

黑無常冷冷掃了喬可兒一眼，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走吧，還有十多個亡魂。”

……

喬可兒打開客廳燈，充滿光亮的環境讓她稍微覺得安心了一點點。今晚發生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她居然還看到了黑白無常，這不會預示著……她快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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