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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拯救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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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此藥是他們專門從南疆找來的,就算日後出了事也可以推脫到北詔國頭上,南疆盛產各類奇異毒藥,從這流傳出去的藥方不計其數,最出名的就是蝕骨寒和絕色紅顏。

蝕骨寒是慢性毒藥,需要幾年才能發作,時間太慢而且藥方難配。絕色紅顏則不同,除了一味草藥是北詔獨產之外,其他藥物雖然珍貴卻依舊可以配齊,這味藥無色無味,下在破身女人身上,會讓這個女人在兩個月內越來越美,越來越虛弱,直至死亡,下葬後七日全身變化為膿血。

薛素畫不可置信地看著靈玉:“敬妃就是被下了絕色紅顏?”

“是的。”

“可是……”

“沒錯,這味毒只對破了身子的人女子有效,而還是處子之身的女子除了一些反應外根本沒事,聽晴兒說賢妃就是染了風寒,現在已經好了。真要是染風寒需要任老和杜太醫一同進宮麽,而且賢妃好了之後也沒其他變化。”晴兒便是他們在景和宮安的眼線。

薛素畫一時間還沒能消化這消息,賢妃進宮三年多,怎麽可能還是處子?怪不得她一直沒有孩子,每次提及此事她也反應很大。這是皇上肯定知道,太後……太後應該不知道,以薛素畫對太後的了解,要是知道賢妃瞞天過海還不立刻處置她,怎麽會處處捧搞賢妃?

薛素畫漸漸露出笑容,詭異的笑配著她慘白的臉色顯得尤為猙獰:“如此歪打正著也不錯,不管她中沒中毒,這一次我都要她死。”

皇後只能是她的,賢妃一倒還有誰跟能她爭?宋嬋玉那個自作聰明的她根本沒放在心上,至於夏綰綰,等她坐上皇後之位,還怕沒機會整治?她薛素畫要的是權位,對皇上的喜愛早隨著他的冷漠煙消雲散。只有手握權勢,才能做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薛素畫每每露出這種神色,靈玉就從心底生出恐懼,可是她沒有退路了不是麽,從跟在薛素畫身邊她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如果真有因果循環,那就讓她下地獄吧,只求自己家人平安無事。

“靈玉,有件事你去辦。”薛素畫垂眸沈思,緩緩吐出幾個字。

……

“賢妃娘娘多年無所出,不會是身子有什麽暗疾吧?”

“哎呀,不對,聽說皇上壓根就不喜歡她,好像從來不在景和宮過夜。”

“瞎說什麽,你沒看見太後喜歡賢妃嗎,前段日子還說要立賢妃為後。”

“什麽啊,連孩子都懷不了怎麽會立賢妃為後,我聽說賢妃娘娘……可還是處子之身呢。”

“啊!怎麽會這樣?”

“因為賢妃娘娘心裏有其他男人,這些年都在為那個男人守身如玉。”

“這麽說,賢妃娘娘的心不在皇上身上?”

“連碰都不讓碰,怎麽會對皇上有心思。”

“哎呀,噤聲,這話豈是你能說的,不過……”

年宴過去,一股關於賢妃娘娘的流言再次迅速在後宮流傳開,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薛素畫是誰?她最不缺的就是人,於是流言愈演愈烈,最後導致皇上、太後都知道了此事。

太後聽聞這個消息後勃然大怒,召來宋嬋玉、薛素畫先是狠狠罵了一頓,因為前段日子賢妃生病,宮中的事都交給她二人去打理。

宋嬋玉很是委屈,薛素畫卻面色平靜道歉:“臣妾身子最近不適,多有疏忽後宮這些事端,又出了這樣大事,還請太後娘娘恕罪。”

太後擡眼看了一眼薛素畫的臉色,果然是蒼白無比,這是因為她近日吃藥的緣故,再次開口的語氣帶了一抹關切:“素畫,你身子不適就別硬撐著,可是召太醫了沒?”

薛素畫輕咳幾聲,用帕子掩了掩口角:“可能是最近天氣變化太快,臣妾只是偶感不適,並沒有傳召太醫。”

太後臉色緩和,對宋嬋玉道:“嬋玉,素畫身子不舒服,你也多為她分擔些。”

宋嬋玉低低應了聲,覺得實在棘手,她進宮沒多久,沒根基沒實權,而流言蜚語又是最難處理的東西,太後輕飄飄一句直接讓她一個人做。

薛素畫見宋嬋玉苦著臉,心底一陣暗爽,讓你頭疼去吧。

“太後娘娘,臣妾也覺得底下人太不像話,什麽都敢說,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賢妃姐姐,臣妾自然會好好管理。”薛素畫有意無意將“一而再再而三”幾個字咬重。

果然看見太後臉色微變,閃過一絲狐疑,是啊,俗話說無風不起浪,為何最近什麽事都是沖著賢妃去的?

薛素畫樂得隔岸觀火,至於幾個小魚小蝦,死了就死了吧。

宋嬋玉的行動在薛素畫意料之中,無法就是嚴懲幾個多嘴的宮女,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越是手段狠戾,越擋不住那些好奇心,而且宋嬋玉還落得一個手段很辣的名聲。

等到夏綰綰從底下宮女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事態已經發展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程度。她趕緊打開系統任務面板一看,果然主線任務進度顯示完成百分之六十,原來她還沒完成任務,真正拯救賢妃的任務才開始,她要幫賢妃躲過這劫。

匆匆趕到景和宮正好碰見走出來的傅嬤嬤,夏綰綰有種不好的預感,見到賢妃她正在床上唉聲嘆氣。

“安柔姐姐,這是怎麽了到底?”

賢妃在夏綰綰面前沒了掩飾的心思,失神道:“太後娘娘已經懷疑,她本讓我下午去玉慈宮一趟,我裝病躲了一遭,可明天一定過去,還說什麽要用事實堵住眾人的嘴。”太後說的好聽,實際也想看看賢妃到底是不是如流言傳的那樣還是處子。

夏綰綰想不通事情怎麽就敗露了,不過當下最該想的是明天如何應對。

“皇上知道這件事嗎?”

賢妃苦笑:“皇上知道,去玉慈宮還被罵了一頓,這事他幫不了我。”

其實齊睿是最能幫她的好嗎,把大Boss弄過來一陣翻雲覆雨就什麽事解決了……打住打住,這是自己男人,夏綰綰堅決把保護好齊睿不被侵犯。

“其實很簡單,躲過此劫只能……破身。”

賢妃訝然看著她,許久才嘆了口氣:“我不會做這種茍且之事。”

暈菜,夏綰綰拍了拍腦袋,滾床單也是茍且之事,不知道齊睿聽了會不會哭。

“我有辦法幫你。”夏綰綰早就想好了兩全之策,“既不違背你的初衷,也不會讓太後娘娘抓到你的把柄。”

“哦?”賢妃不可置信,挑眉看著夏綰綰。

夏綰綰咬咬牙繼續說道:“只是安柔姐姐你會受些苦。”

賢妃淡淡笑道:“只要能躲過這劫,受些苦又有什麽關系。”是她大意,這種事終究紙包不住火,現在還要其他人為自己操心。

夏綰綰也不廢話,趕緊招呼人找來不少木樁,看著她忙上忙下,賢妃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綰綰,這是要做什麽?”

夏綰綰用手比比木樁的高度,又挺著大肚子慢慢來回幾遍,試好距離才回道:“安柔姐姐,待會我給你說,你就照著做。”

沒錯,做劇烈運動跳山羊,只希望死馬當作活馬醫,希望可以達到目的。

“先在後面使勁跑,等跑到木樁這兒,手就撐在木樁上,身子懸空著,直接坐在上面,不要撐過去了。”要不是夏綰綰不方便,她都恨不得親自示範了。

賢妃看了一會兒也看明白了,她緊緊地抿著唇,一時間沈默不語。

夏綰綰靜靜地說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也不會太傷身體,只是會很痛。”

賢妃終於下定決心,點點頭說道:“好,我做。”

柳風,我不能讓倪家傳出不好的名聲,對不起。

她開始按夏綰綰說的去做,試了幾次就熟練起來,借著狠勁兒跑到木樁旁,手輕輕一撐,使所有力壓著身子再狠狠滴坐在木樁上,她疼的低低呼了一聲。

夏綰綰揪著心,咬唇看著賢妃,茗妝則在她旁邊擔憂不已,想勸夏綰綰進屋不敢開口。

賢妃緩緩地走下來,再跑遠,再沖刺,又跑到了木樁上,整個身子狠狠地坐在了木樁上。

如此重覆了四五次,她的臉疼的有些煞白了。

夏綰綰實在是忍不住了,走過去扶著賢妃:“安柔姐姐休息一會兒吧?”

賢妃默默地搖搖頭,她其實是個很堅韌的人,這點痛比起柳風離開的痛算得上什麽。

夏綰綰不再多勸了,一個人站在旁邊。

整個下午,賢妃都是重覆著這樣的動作,夏綰綰心狠狠地一疼,她突然後悔自己出這個主意,讓賢妃受這麽大的罪。

夕陽西下,除了茗妝和臘梅,院子裏就是夏綰綰和賢妃兩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賢妃坐在木樁咬唇低呼一聲,再也沒動。

夏綰綰著急地連忙跑了過去,扶著賢妃:“安柔姐姐……怎麽了?是不是哪裏疼?不要跳了好不好,休息一下吧。”

賢妃煞白著一張臉,半響才吐出幾個字道:“好像……出來了。”

夏綰綰定睛一看,可不是嗎?木樁上猩猩紅血煞是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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