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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回宮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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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綰綰和齊睿沒走,在有些問題沒弄清楚之前他們當然不會走,這回輪到神醫看著他二人頭疼,怎麽就這麽難纏呢?

被追問無奈神醫終於投降:“算了,告訴你們也無妨,那老月嘴不是個善茬,而且他只研制毒物不做解藥,蝕骨寒也沒得解,這是慢性毒,中毒者全身體氣虛,一般中毒兩三年必死無疑,二壯是因為有了老夫的藥才拖了這麽久,不過離死也不遠了。”

夏綰綰和齊睿相視一眼,都看見彼此眼中的不可置信,因為李二壯的病情和皇後的病情是一模一樣,皇後不是生病,是中了毒,還是無藥可救的毒。

最後夏綰綰央求神醫給了延緩毒性的方子,他嘆了口氣:“女娃子,老夫是真心喜歡你想你留下,不過你既然舍不得塵世間熱鬧,要走就走罷,這方子你拿去吧。”

夏綰綰鄭重對他一拜謝:“神醫爺爺的救命之恩小女沒齒難忘,他日若有機會再見,一定報答您。”

他難得哈哈一笑,撫了撫白胡子:“老夫呆在這深山老林還需要什麽報恩,哪天再見再給老夫燒些好菜才是真理。”

夏綰綰拼命地點頭,和齊睿向神醫告別離開了山谷。有了村民的指點,他們走了一天總算走到了小鎮,考慮到夏綰綰身上帶傷,齊睿決定先住下。

可惜兩人都面臨一個最基本的問題,沒有銀子!齊睿準備解下自己腰佩正準備當了換點錢,夏綰綰突然眼睛一亮,語氣激動:“夫君,你看!”

順著她手指方向看去,遠處一行人拉著路人焦急地說話,領頭的不是顧名環又是誰?齊睿按捺住內心欣喜,止住夏綰綰準備高喊,快步走過去。

顧名環帶著一小隊人在小鎮上已經尋找了兩天,若再沒消息,他們打算留兩人在此,其他人將轉向下一個地方繼續找,當他看見齊睿和夏綰綰平安無事的出現在眼前,一向冷靜的鐵骨漢子居然濕潤了眼眶,什麽話都說不出口,只是重重一跪:“求七爺賜罪。”

夏綰綰打量著顧名環,胡渣滿面,頭發也是亂糟糟一團,眼底布滿血絲,嘴角還掛著兩個大水泡,一看就是很多天沒休息過了。

“事出有因,不足降罪,起來再說。”

他們一群人在客棧住下,另外派了人分別去其他幾個地方送消息告訴七爺已經找到,齊睿消失了七天左右,所以人幾乎沒有休息,日夜分頭尋找,顧名環若不是身負重任,差點就以死謝罪。

雲城巡撫吳保林是齊睿的人,不到萬不得已,顧名環也不敢動用他,這次吳保林派出全部暗衛加上春巡的護衛都加入找人隊伍,還不敢大肆周章,怕驚動潛伏在暗地的黑衣人。

“七爺,這是淵王的手信和宮裏原少傅的手信。”顧名環不敢耽誤趕緊拿出小紙條,齊睿暗中訓練到了一批黑鴿,專用傳信。

淵王的手信內容是準備大部隊留原地,他打算帶少量精銳將領來北詔,顧名環在一旁又道:“七爺出事第二天,卑職就傳信到淵王那了,不過七爺現在無事,卑職又傳了封信過去。”

齊睿點點頭打開原易真的信,待看完後臉色不霽,而後才緩緩道:“通知所有人明日一早啟程,返京回宮,再給淵王傳信,讓他們在同仁關等我們。”

顧名環等人立即答道:“遵命。”

夏綰綰看出齊睿心情不佳,正琢磨著如何開口,就聽齊睿道:“皇後身體越來越差,怕是不行了。”

夏綰綰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齊睿,他臉色沈重,嘆了口氣:“皇後進宮以來一直恪守宮規,管理後宮,並無大錯,是我害了她。”

夏綰綰雖然同情皇後,可聽齊睿語氣中無限的惋惜和懷念,心裏難免有些酸溜溜,一時間又有些黯然,齊睿沒留意到她的情緒變化,繼續道:“綰綰,此事千萬不可外傳,尤其是皇後身邊的人。”

夏綰綰訝然地看著他,脫口而出:“那皇後就這樣什麽都不知道?”

齊睿眼神一冷:“我會讓害她的人得到懲罰。”

夏綰綰腦子很亂,一方面她表示理解齊睿的做法,畢竟一國之後被人下毒兩年都不知道,傳出去別說宋家炸毛,所有人都該恥笑南夏國,可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感慨,這就是帝王的愛啊,比起其他利益來說,愛情是最卑微,可憐的宋嬋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下毒害死的,齊睿為顧全大局,不可能為她討回公道。

之後他們加快步伐,匆匆離開雲城一路向東回到南夏國,夏綰綰從回來一直有些悶悶不樂,齊睿也只以為她太累,整日和顧名環等人商議其他事。萬幸的是萬德全和眉兒也只受了點傷,有眉兒陪在身邊,夏綰綰又稍微緩解了些心情。

她終於見到了夏衡,曾在系統中看了無數次劇情,第一次見真主夏綰綰難免有點驚慌,夏衡對這個女兒很寶貝,不過男人總不會像女的一樣見面淚眼汪汪,只是欣慰點頭:“綰綰能過得好,為父真是開心。”

鬢角蒼白的夏衡滿臉笑容,看得夏綰綰心裏一酸,情不自禁喚了聲:“爹爹。”

夏衡不住地點頭,眼中隱隱閃爍淚光,他連忙扭過頭,大聲說話來掩飾自己情緒的激動:“好孩子,今後凡事小心,記著爹爹和你娘親都在想念你。”

夏綰綰也受氛圍感染鼻子酸酸,默默應了聲,夏衡臨走前偷偷給了她一個小包袱,叮囑她回宮後再打開看。

梧州接了薛素畫等人,回宮的隊伍正式啟程,薛素畫一改往日的溫婉賢淑的樣子,追著夏綰綰問個不停,她也有耳聞知道皇上遇險的事,只恨當時為什麽不是自己在皇上身邊,沒看現在皇上對夏綰綰悉心的樣子真是讓人眼紅。

夏綰綰沒心情搭理她,一路上裝睡,惹得薛素畫怨恨不已。

過了十來天終於和齊淵大部隊匯合,齊淵見到齊睿那一刻,眼圈都有些發紅,卻什麽都說不出口,反而是齊睿寬慰道:“我沒事,你們放心。”

齊淵握拳狠狠道:“大哥,這事就交給我去辦,我一定要查出那些黑衣人的來頭。”

齊睿眼中精光閃爍:“我已經有些眉目了,回宮再細說。”

相比出宮時送行的浩蕩隆重,他們回宮則低調多了,臨進宮裏齊睿面含歉意地對夏綰綰道:“綰綰,等我忙完了晚些時間去看你。”

夏綰綰按下覆雜的心情,點點頭:“皇上,你去忙吧。”

進了宮門,隊伍一分為三,夏綰綰坐著步輦去了蘭若軒,她望著齊睿遠去的背影,心底湧起陣陣苦澀,她喃喃告訴自己:“嗨,呆瓜,這只是游戲,別當真。”

同樣心情覆雜的還有薛素畫,齊睿對夏綰綰的關懷體貼,她看在眼裏,嫉妒的快要發狂,狠握拳頭,盯著夏綰綰的步輦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當天晚上聖旨就到了蘭若軒,除了一大堆賞賜和補品外,還有晉封,雖然夏綰綰只是從從五品晉封為正五品婕妤,可皇上欽賜封號“宸”,宸字,乃與帝王齊尊貴,這樣重的封號賜給夏綰綰,足以見得她的地位所在。

正當所有後宮女人對夏綰綰嫉妒得吐血,想辦法要對付她時,另一個重磅消息又砸來,薛素畫從從三品昭儀晉封為從二品德妃,入住棠梨宮主殿,兼管後宮事務。

雲姜得知此消息後,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厥過去,一萬次的悔恨和懊惱讓她恨不得殺了良妃,若不是出巡前受傷,現在得到這些的都是她啊!

北辰屏已經過了禁足時間,知道皇上回了宮又晉封了夏、薛二人,她咬咬牙朝阿水阿彩吩咐:“給我梳妝,我要去見皇上。”

可惜她連皇上的影子都沒見著,北辰屏站在欽安殿門口淚水漣漣:“皇上真不願意見我一面嗎?”

萬德全面無表情,公事公辦:“聖上公事太多,還請屏淑儀回宮。”

她終於哭跪在地上:“皇上……”內心的不安與惶恐終於擴散整個心底,她不願承認自己失寵了,她一直以為皇上在盛氣之中,回宮後一定會原諒自己,沒想到求著見一面都見不著,當初引以為傲的寵愛轟然崩塌,讓她無法接受。

最終齊睿還是沒見她,北辰屏被宮女架回了雲和殿,第二日就傳來生病的消息。

做了正五品婕妤後生活有什麽變化呢?首先,每日得去鳳藻宮給皇後請安,然後可以在寢宮內自己設小廚房了,夏綰綰盼了快一年的小廚房啊,終於到手了。

夏綰綰早之前就耳聞皇後重病已經無法回天,她和齊睿從神醫那弄回的方子如今只能延續一段時間,可當她去請安看見躺在床上的宋蟬珺,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難過。

二十幾歲的如花年紀,如今病怏怏沒有一點生氣,慘白的臉色蒼白嘴唇直打哆嗦,聽周嬤嬤說,這兩天皇後連藥都喝不進去了。

在她身邊伺候的不是白芷汀蘭,而是裝扮不像宮女容貌上佳的陌生女子,她細心地給皇後餵藥,還貼心地用手帕擦皇後嘴角的藥漬。

齊睿也來了,他剛下朝就匆匆趕來,看到皇後這副模樣,忍不住生氣:“王太醫,劉太醫,郭太醫,朕讓你們把皇後治好,你們就治成這樣?”

三位太醫齊齊跪下請罪,杜騫醫術相當了得,也知道皇後中毒的內幕,卻無法為其解毒,齊睿深知這幾位太醫就更不可能治得好皇後,只是做做樣子。

那女子突然插言:“皇上莫怪幾位大人,這段日子他們一直盡心盡力,還請皇上勿要太過傷心,保重龍體。”這話說的又得體又漂亮,所有人都不禁朝那女子看去。

夏綰綰這才註意到,這女子相貌不凡,五官精致,雖不如北辰屏的妖嬈嫵媚,也不如薛素畫的婉約溫柔,但柳葉細眉,水汪大眼,渾身都透著一股靈動之氣。

齊睿神情微微一動,問道:“你就是宋嬋玉?”他早得知皇後讓堂妹宋嬋玉進宮的事,只是剛回宮事情太多倒忘了。

“回皇上話,民女正是宋嬋玉,因娘娘身體抱恙,又思及家人,這才讓民女進宮陪伴身邊。”她說話不卑不亢,條理有序也不見有絲毫膽怯,這讓齊睿有些刮目相看。

夏綰綰突然神經一緊崩,莫名地覺得宋嬋玉怪怪的!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宋嬋玉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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