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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春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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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萬德全來蘭若軒宣旨,正式確定夏綰綰要陪同出巡,系統聲響起,任務圓滿完成。如果沒有危險先知的提示,說不定夏綰綰也會遭牽連受了傷,能不能去就是另外回事了。

夏綰綰吩咐茗妝給萬德全去拿打賞,又順口問了句:“不知另位是誰陪同呢?”

萬德全笑瞇瞇回道:“回貴嬪主子,是宛昭儀娘娘,五天後便出發,還請貴嬪主子先收拾些行李,再帶一個宮女即可。”

不知為什麽,夏綰綰聽到薛素畫居然也去的時候,眼皮突然一跳,送走萬德全,她一直皺眉沒說話。

茗妝看出她的疑惑,輕聲問道:“主子是不是覺得在宛昭儀宮裏出了事,宛昭儀還能去?”

夏綰綰眼前浮現出薛素畫溫婉可人的模樣,幽幽嘆了口氣:“你說這事有沒有些奇怪?按理說良妃因為嫉妒對我和雲姜出手,並不出奇,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做了此事,她不僅沒討好,反而被降級禁足。”

茗妝眼神微閃,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夏綰綰看出她的猶豫,說道:“你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有什麽盡管說。”

茗妝慢慢說道:“主子覺得這場鬧劇中誰最得利?”

誰最得利?雲姜受傷不能陪同,良妃降級被禁足,自己雖然得了皇上的憐惜,但也無故挨了打,寧貴妃似乎也沒得什麽利。電光火石中,夏綰綰突然抓住腦子中一閃而過的信息,吃驚地張大嘴。

薛素畫!她不僅沒絲毫損失,還成功替補了雲姜一起出巡。若真要這樣說,就是她最得利了。

茗妝臉色微微泛白,跟夏綰綰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夏綰綰又緩緩搖頭:“薛素畫沒這個能耐,看上去也不想這樣的人,興許這件事是巧合。”也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茗妝聽的。

薛素畫進宮不到一年,在宮裏沒有人脈,沒有根基,如何能借用良妃之手做的這事?夏綰綰一時間腦子雜亂無比,只聽茗妝又道:“不管是屏淑儀做的,還是宛昭儀做的,主子現在已經盛寵之上,萬事皆要小心。”屏淑儀就是良妃。

夏綰綰按捺心思點頭道:“我知道,如今良妃失勢,皇後身子也不適,白貴儀又要生了,這時候我出宮陪在皇上身邊,遠離這些是非是最合適了。”說到這兒,她又認真地看著茗妝,“這次出行,我打算帶眉兒去,錦瑟和宮裏事務就靠你了。”

茗妝早料到夏綰綰會這樣做,她輕輕一笑道:“奴婢遵命。”不愧是她決定死心塌地跟著的主子,若夏綰綰要她跟著去出行,她也會婉拒,給夏綰綰分析她更適合留下,如今夏綰綰親口說出,說明主子考慮很周到。茗妝已經不擔心這個年紀小的主子出門會吃什麽苦頭,二人相視一笑。

臨出發前一天,皇後特地把夏綰綰和薛素畫召去,細細地叮囑一番,無非就是要好好照顧皇上,不能惹是生非等等。二人畢恭畢敬一一答應,皇後看著眼前的女子嬌容如花,充滿活力,突然就失去了再說話的興致,意興闌珊揮揮手讓她們退下。

三月初三,春巡的隊伍從京都浩浩蕩蕩的啟程,後宮事務由皇後、寧貴妃主管,賢妃協助,朝內之事則交給了文太師和少傅原易真暫理,淵王跟隨春巡隊伍一同前行。

皇後帶著後妃親自前來送行,齊睿瞟了一眼隊伍中挺著大肚子的白唯霜,意思不明而喻,皇後按下心底的苦澀,笑道:“皇上放心出行,白貴儀自有臣妾照看。”

齊睿點頭,總算說了句讓皇後差點感動落淚的話:“辛苦你了,自個兒也照顧好身體。”

遙看隊伍越來越遠出了宮門,大家心空蕩蕩的,哎,這一去又是三個月見不到皇上,連拌嘴的興趣都沒了,大Boss都不在了,還有什麽可鬥的呢!

齊睿坐的這輛馬車頗大,薛素畫帶著靈犀,夏綰綰帶著眉兒,齊睿身邊還跟著萬德全,一共六個人也不閑擠。聽萬德全說,這次他們一路南下,前往江南一帶,不是一開始所說的西南方向。

一開始夏綰綰還挺有興趣地說笑,可馬車出了城走了一段官道就開始走小道時,夏綰綰就止不住胸口的惡心感。

齊睿最先發現夏綰綰的不對勁,之前還嘰喳說個不停,這一陣就沒聽見聲音了,一看原來她蒼白著小臉,死死咬著唇像忍耐什麽,靠著眉兒肩上半瞇著眼。

齊睿皺眉道:“綰綰,可是哪裏不舒服?”

眉兒也才註意到自家主子怏怏無力的樣子,她忙扶起夏綰綰:“爺,夫人好像是有些暈車。”

薛素畫聽見眉兒喚她夫人,眼神微微一沈,面上卻笑道:“無妨的,把那邊簾子開點透透風就好。”

齊睿卻吩咐萬德全道:“叫前面的停車休息會兒,再讓杜騫過來。”

萬德全掀開簾子朝外面隨隊的護衛一說,護衛騎著馬奔向隊伍前頭,沒一會兒馬車就停下,顛簸的感覺一消失,夏綰綰頓時覺得舒暢很多,她真是丟人,做個馬車也能這樣。

齊睿把小桌上的酸梅塞了給她:“先吃點東西壓壓,待會讓杜騫給你開點藥。”

夏綰綰乖巧地點點頭,臉色仍然蒼白,杜騫一見她這模樣就笑了:“我出門就備了不少防暈車的藥,就怕兩位夫人沒習慣出遠門會有惡心感。”說著把藥丸和一小玉瓶遞給眉兒,“這是用陳皮薄荷做的藥丸,小瓶裏是生姜薄荷油,要是再不舒服就放在鼻子下聞聞。”

夏綰綰吃了藥惡心感果然又消失了不少,薛素畫打趣道:“夏妹妹的身子還真是弱,早知要出遠門,就該先做好準備。”言下之意是說夏綰綰拖累了隊伍前行。

齊睿淡淡道:“原本也不用趕時間,大家就在原地休息會。”

薛素畫笑容一僵,沒再多說什麽。

齊睿下了馬車,夏綰綰也要跟著下去,他原本不同意,夏綰綰搬出一大堆理由說吹吹風會舒服很多,齊睿總算答應叫眉兒給她披上披風,親自扶了她下馬車。

薛素畫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咬著唇,眼神晦暗不明。

陽光明媚,萬物覆蘇,大家就地而坐,夏綰綰和齊睿坐在鋪著毯子的草地上,齊睿有了聊天的興致:“當年我帶兵行軍,經常是春出冬回,就是這個時候出發。”

夏綰綰早知道齊睿自幼讀書習武,十二歲就跟著軍隊去軍營,不似那種富貴皇帝從小含金鑰匙長大。她笑著接過話:“爹爹也是,所以我一直很佩服當兵將士,若沒有他們在戰場上揮灑熱血,哪裏能得到今天幸福安寧的日子,當然,還有皇上英明睿智的統治。”

齊睿笑開了,對於戰場他確實有種特殊的情懷,聽到夏綰綰毫不掩飾的讚賞,更是高興,挑挑眉正準備誇夏綰綰幾句,前面突然傳來喧鬧的聲音。

萬德全也聽見了,他連忙站起身道:“老奴……我去看看。”

他們現在是打著商隊的名號出行,齊睿是老爺,夏綰綰和薛素畫是夫人,其他人都順的過來,只有萬德全老奴、我傻傻分不清楚。

夏綰綰伸著脖子看熱鬧,一個小姑娘正被幾個護衛攔著不讓她過來,齊睿也起身,順勢拉起夏綰綰:“我們也過去看看。”

齊睿和夏綰綰剛走近就聽見萬德全在訓話:“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驚擾了老爺和夫人怎麽辦?”

領頭護衛道:“萬叔,這小姑娘要我們救她,我怕她吵了老爺才讓她走的。”

小姑娘突然跪下,哭得肝腸寸斷:“求求你們救救我,不然他們就要把我抓回去了。”

正說著不遠處一群兇神惡煞的家仆就朝這裏沖來,小姑娘一看這架勢,嚇得直往萬德全身後躲,再也不肯露頭半分。

夏綰綰惡寒的想到,一看就是搶民女的橋段,偏巧不巧還就發生了。

最先到的是個拿棍子的橫肉大漢,惡狠狠地指著萬德全:“什麽狗東西,敢管閑事,還不把人交出來!”

“呸!”萬德全氣得四仰八叉,“你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狗東西,滿臉橫肉連眼睛都找不見,怪不得敢對爺爺我這麽無禮。”

夏綰綰憋到內傷,萬公公這張嘴真是牛叉!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攔住大漢,他看出對方穿戴不俗,人也不少,便拱拱手道:“見諒見諒,多有得罪,只是你身後這女子乃是府上的八姨娘,還需還給我們好帶回府上去。”

小姑娘伸出一個頭,哭罵道:“什麽八姨娘,你們害死了我爹,還想我嫁給你們少爺,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那大漢像聽到什麽笑話一般,叉腰大笑,“哈哈,在京都,我們少爺就是王法,誰不知道我們少爺……啊……”突然他嘴被什麽打到了,痛的他大叫。

只有夏綰綰看見齊睿一塊石子扔去,速度奇快還命中百分百。齊睿臉色微變,淡淡問道:“你們少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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