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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得誰咬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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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如此侮辱白路,林一稞自然是聽不下去,從辦公桌前站起來,猛然沖了過來,“張冰亮,你太過分了吧,走到我門口來罵白路,你羞辱我也就算了,居然連我的朋友也不放過。”

楊西也聽不下去,林一稞和白路是他一生最好的朋友,也是他一輩子的親人,站在林一稞一側,氣勢洶洶道,“告訴你,我從不打女人,但是欺負一稞和白路除外。”

林一稞和楊西的臉上滿是氣憤,想想無辜的白路,多麽可愛單純的人,到了張冰亮的口中,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簡直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得誰咬誰。

張冰亮似乎並不害怕,反而一副憋不住笑的表情。

她笑著搖頭晃腦,好半天才嚴肅起來,看著倆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真是蠢豬,被人賣了,還要替別人數錢。”

楊西先站出一步,一把抓住張冰亮的衣領,目露兇光,“你說誰呢?”

“怎麽,要打人是怎麽的,打呀,有種你打呀。”張冰亮頂著胸脯超前一步。

手裏拎著的畢竟是女人,楊西的拳頭已經高高舉起,卻在落下的瞬間猶豫了,他從來不打女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大人,可現在,張冰亮的嘴一會侮辱白路,一會又辱罵一稞,他的心實在是無法承受。

手心越握越緊,當長長的指甲嵌到肉裏的時候,感到了肌膚的痛楚,一個用力,朝著張冰亮的腦袋砸了下去。

張冰亮猛一閉眼,可等了半天,卻沒等到拳頭。

眼睛睜開的時候,楊西已經站到了林一稞的身後,而林一稞一副淩厲的表情站在自己的對面。

張冰亮一得意,到底是不敢打自己,不由嗤笑道,“哼,你們這樣的人,沒膽量,沒底氣,更沒心眼。”

眼神落在林一稞身上的時候,張冰亮閑閑的掃了她一眼,“林一稞,連白路的心機都看不出來,你這樣的傻子,不配做我的對手。”

林一稞心裏咯噔一下,雖然她不清楚張冰亮為什麽會說這些,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就是張冰亮這個人從來不會編瞎話,她之所以這樣說,應該是有些原因。

沒有時間也懶得去猜到底出了什麽事,但作為一起長大的朋友,林一稞選擇了信任,就絕不會輕易去懷疑白路。

對上張冰亮一雙不屑的眼神,她慢慢開口,聲音堅定,“張冰亮,你覺得,一個沒有朋友的人,有什麽資格去評論別人的友誼?”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讓張冰亮氣到咬牙。

雖然只有一句,但是已經諷刺了張冰亮沒有朋友的事實,一個朋友的人,又有什麽資格去評論別人的事情。

不管怎麽說,林一稞和白路之間,起碼有過十八年的真友誼,不管白路到底發生了什麽,做了什麽事情,林一稞自己會去處理,不需要張冰亮在這狗拿耗子。

“你……”張冰亮氣的言語不流暢了,好不容易發回善心來提醒林一稞,沒想到,她竟然不識好歹,不但不知道感謝,反而將自己諷刺了一番。

簡直是不可理喻。

鼻頭一哼,從嘴裏飄出一句話來,轉身離開,“你這樣的人,活該被賣了,白路那種心機女,你還傻呵呵的去維護,我倒要看看,你到時候會怎麽哭。”

“滾!”楊西在身後怒喝。

這次,林一稞沒有攔著。

她轉過身,擰眉思索張冰亮說過的話。

以為林一稞是為張冰亮所說的話傷心,他湊過來,手搭在林一稞的肩膀上,安慰道,“那張冰亮簡直是個瘋子,得誰咬誰,見不得別人好,剛剛,你就不應該攔著,我一拳頭揍上去,看她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什麽時候學會打人了?”林一稞肩膀一矮,楊西的手垂在了地上。

事情已經過去了,楊西氣也消了一半,被這麽一問反而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當時不是生氣嘛。”

“以張冰亮的性格,你這拳頭要是落下,吃虧的可能是你。”林一稞聲音淡淡的。

楊西滿不在意,“開什麽玩笑,她一個女的還能把我怎麽的。”

“打女人的男人我瞧不起。”

楊西不再說話,半天才嘀咕了一句,“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嘛。”

林一稞的擔心有她的道理,且不說不能打女人的事情,單說張冰亮身後的尚典,如果她吃了虧,尚典豈能輕易放過楊西?

楊西這個人,沖動的時候,什麽都不會顧了,當然他一般情況下都是為了林一稞和白路才會沖動,可不管為了什麽,事情之後,惹來更多麻煩,就太讓人操心了。

張冰亮這麽一鬧,林一稞沒了繼續工作的心情,當即收拾完桌子,和楊西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

——

一個寬闊的草坪上,謝清然推著輪椅慢慢前行。

輪椅上的人目光呆滯,定定的望著遠處,一身白色的病號服寬大的罩在身上,臉上的蒼白顯得一雙眼睛格外的大。

將輪椅停下來,謝清然矮下身子,為輪椅上的人整理了衣服,在草坪上坐下來。

他擡起眼睛,虛看著遠處,遠處的草坪上,零零星星的站在坐著白色病號服的病人,一個病人不知是怎麽了,忽然從地上彈起來,朝著一只蝴蝶追了過去,“彩兒,彩兒,你等等我,你別不要我啊,彩兒……”

追逐的聲音從耳邊飄過,謝清然心底一沈,揪心的痛。

“然然。”可能是被追逐的聲音吵到了,輪椅上的人忽然開口。

謝清然忙擡起頭,強擠出一個笑來,抓著輪椅上人的手,“媽,我在。”

輪椅上的人笑了,這笑容在幹枯的皮膚上綻開,像是一個幹巴巴的蘋果,立體的五官嵌在皮膚之內,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漂亮的女子。

聽到兒子的聲音,女子雙手抖著,想來握住,可不知是長時間不活動,還是皮膚過於松懈,手哆哆嗦嗦幾次,都沒能抓住。

謝清然忙伸手去抓母親的手,將自己的臉貼在她幹枯如草繩的皮膚上,“我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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