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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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家具什麽的，只可惜，我這條腿前些年受過重傷，是再也搬不動重物了。”後面那段話，當然是曾七胡亂編的。
“你會打牌九嗎？”
曾七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話題也太跳躍了吧，“會是會，不過，玩得少。”
“那你對這個有興趣嗎？”
“啊？”曾七還是沒鬧明白。
白財解釋道，“我是說，如果把打牌九當作一份活計的話，你感興趣嗎？”
曾七當然知道，有不少以賭為生的人，但真正能贏錢的，是賭坊，而不是賭徒，他可不想沾染這個，但又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白財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也不急，“你剛剛不是問我，在哪裏發財的嗎，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就是在這牌九裏面，發財的。”
原來，白財所說的“發財”方法，實際上就是“出老千”。
白財說，他會時不時的尋一個陌生人，先跟自己對好暗號，然後兩人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坐在同一張牌桌子上，他會把錢輸給這人，但實際上，是在收刮另外兩家的銀子。
但是，如果兩人常常坐在一起，遲早會遭人懷疑，所以，這個人不能是固定的，每隔一段時間，就得換。
“所以，財大哥是想讓小弟，來做這事兒？”
白財點點頭，“沒錯，掙到的錢，我算你兩成，這可比你在外面做苦力，好得多了去了。”
“這……靠譜嗎？”
“呵呵，你看看我這一身行頭，再看看這一桌子的菜肴，你覺得呢？”
說的也是。
反正也只是暫時做做，先把錢掙到了再說！
“好，那小弟全聽財大哥的！”
……
按照白財的方法，兩人在一處叫“衡賭坊”的地方，開始做事。
曾七也很快就如願掙到了“第一桶金”，而且，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不出一個月，他就能替桃桃贖身了。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桃桃對自己，又更親近了許多。
那些平日裏交好的狐朋狗友們，也七哥長、七哥短的叫著。
他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買什麽，就買什麽，這日子過得，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
這天，一場牌九落幕，兩人又掙了不少銀子，一前一後的來到了老地方，準備分錢。
可正在這時，忽的出現了一長溜的火把，把四下裏照得一片通明。
兩人已經嚇傻了。
“你們，是什麽人！白的，黑的，報上名來！”
“黑的。”有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站了出來，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曾七眼皮重重一跳，既然是黑的，還能把場面弄得這麽囂張，看來這次，真的踩到刀尖上了。
238 十鬼：黑市錢莊（5）
那管家繼續說道，“我叫何氣，是‘衡賭坊’的管事，聽說，二位這段日子，狠贏了不少錢啊？“
白財強扭著回答，“是贏了不少，但賭坊只不過是提供場地罷了，怎麽現在，連這個也要管了？”
“本是不該管的，但是，如果二位贏錢的方式不當，那只能出面管管了。”
“什麽方式不當，怎麽方式就不當了？我和曾七在牌桌子上認識，後來發現彼此十分聊得來，這會兒約著一起去吃個宵夜，有什麽好懷疑的！”
“那，這是什麽？”何氣伸出了兩根手指，往眉毛上撓了撓。
這是曾七和白財對的暗號，代表二條。
“還有這個吶？”何氣又把兩根手指，移到了鼻子上，這代表著二餅。
完了，看來兩人的暗號，已經被人摸得清清楚楚的了，是再也不可能糊弄過去了。
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看著周圍那些拿火把的人，映著紅光，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曾七這心裏，別提有多慌張了，卻也只能眼巴巴的看向白財。
可誰知道，白財突然撲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的磕頭求饒了起來，“爺！何爺！這一切都是曾七的主意，還說如果我不按他的法子去做的話，就打得我滿地找牙！何爺，您來得正好，就當是救救我吧，快把他拉下，贏來的錢，可都在他那裏啊！”
曾七驚得瞪大了眼睛，見過甩黑鍋的，但沒見過甩黑鍋甩得這麽不盡仁義的。
他也趕緊跪在了地上，“何爺，你別信他的，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他……”
“行了行了。”不等曾七說完，何氣就擺擺手打斷了他，“我能當上這‘衡賭坊’的管事，也是稍稍見過一些人事的，這究竟是誰的主意，我看得清。”
曾七暗暗松了一口氣。
何氣繼續說道，但主要是對著白財說的，“同樣的伎倆，你在城東的‘山賭坊’，城南的‘和賭坊’，城西的‘集賭坊’，都輪番上演過，你當我‘衡賭坊’也跟著眼瞎了嗎？”
白財生生咽了咽口水，豆大的汗水滲了滿臉。
“其它三家賭坊，不想管你這破事兒，那是他們的決定，但你跑到我‘衡賭坊’來耍伎倆，我的眼睛是容不得沙子的。你知道，我們這四家賭坊，其實都是一個東家的，我捉了你，還連同著其它三家賭坊的爛攤子，一並解決了，我想，東家一定會很滿意。”
“何爺，求求您了，就饒了我這一回吧！”白財哭喊著。
“放了你？先把錢還回來。”
“是是是。”白財趕緊把兜裏的錢，全部抖了出來，又用胳膊肘抵了抵一旁的曾七，“還楞著幹嘛，快把錢拿出來！”
曾七又沒別的法子，只得把身上的錢，全都掏了出來。
“這只是今天的而已，前段時間的呢，還有，你在那三個賭坊騙到的呢？”
白財一驚，這不是明擺著要宰他嗎，“爺，您是知道的，像我這種人，都是賺一天，揮霍一天的，身上就只有這些了。”
“沒錢啊？那，就去借吧。”
239 十鬼：黑市錢莊（6）
“爺，您這不是在難為我們麽，這大晚上的，我們上哪兒去籌錢呀？”
“我東家那裏，還有一處錢莊，專門在大晚上的時候開店，我倒是可以，介紹你們去那裏借點兒。”
兩人相視一眼，明白何氣所指的，是專門放黑錢的那種黑錢莊。
可現在，他們除了硬著頭皮，點頭答應外，就只有把命交帶在這裏了，而他們當然會選擇前者。
……
曾七按了紅手印，借好了錢，還給了何氣，又被告知七日後，就要還第一筆十兩銀子的利息了。
十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可以去“夢之鄉”，買桃桃五個晚上的纏綿，或者帶著狐朋狗友們，沿街吃喝上好幾天，也差不多相當於之前，曾母兩個月的收入。
但別說是現在了，就算是七日後，曾七也拿不出這錢來。
回到家，曾七把家裏所有能換錢的東西，都倒持了出來，等天一亮，立馬就趕到了當鋪，一股腦的統統當賣掉，但也只是換了四兩銀子而已。
看著手裏的錢，他這心裏，是越發的煩躁郁悶了。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去“夢之鄉”，讓桃桃好好陪陪自己，好好安慰安慰自己。
……
如他所願，桃桃還是那麽溫柔的聽他說話，在自己身下時，還是那麽的令人生憐、嬌媚非常。
第二天早上，桃桃問他還要不要再續上一日，那聲音，聽得他心都酥了。
反正身上還有錢，那就續吧！
可再隔一天，他後悔了。
他又被酒保“請”了出去，而且是身無分文。
……
曾七尋思著去找白財商量。
走到了白財家門口，發現白財已經把房子賣了，還上了錢，現在，還逃離了京都，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去他娘的！
曾七在心裏暗暗叫罵，但轉念一想，自己不也正好有一套房子麽。
他立馬尋人問價，可他那房子又偏又破，價格低得不夠塞牙縫不說，而且想要立馬就找到買家，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
折騰了一整天，肚子又餓了。
但這一次，沒人找他搭話，也沒人主動說要帶他去吃東西。
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怎麽還錢的問題了，解決眼下的吃飯問題，才是真的。
憋了半天，他終於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拆東墻，補西墻。
因為黑錢莊這種地方，和正經錢莊不同，你要管那裏借錢，是不會考慮你有沒有工作、會不會按時還錢，這類信譽問題的。
他可以再去那個黑錢莊，借點錢出來，一部分用來還利息，一部分先應急應急，實在不行，就把房子抵押給他們就是。
……
拿定主意，趁著天黑，他又來到了黑錢莊，有些戰戰兢兢的說明了來意。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想法，竟然通過了，他很順利的就借到了一筆錢，不過嘛，利息從七天十兩，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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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打牌九嗎？”
曾七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話題也太跳躍了吧，“會是會，不過，玩得少。”
“那你對這個有興趣嗎？”
“啊？”曾七還是沒鬧明白。
白財解釋道，“我是說，如果把打牌九當作一份活計的話，你感興趣嗎？”
曾七當然知道，有不少以賭為生的人，但真正能贏錢的，是賭坊，而不是賭徒，他可不想沾染這個，但又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白財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也不急，“你剛剛不是問我，在哪裏發財的嗎，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就是在這牌九裏面，發財的。”
原來，白財所說的“發財”方法，實際上就是“出老千”。
白財說，他會時不時的尋一個陌生人，先跟自己對好暗號，然後兩人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坐在同一張牌桌子上，他會把錢輸給這人，但實際上，是在收刮另外兩家的銀子。
但是，如果兩人常常坐在一起，遲早會遭人懷疑，所以，這個人不能是固定的，每隔一段時間，就得換。
“所以，財大哥是想讓小弟，來做這事兒？”
白財點點頭，“沒錯，掙到的錢，我算你兩成，這可比你在外面做苦力，好得多了去了。”
“這……靠譜嗎？”
“呵呵，你看看我這一身行頭，再看看這一桌子的菜肴，你覺得呢？”
說的也是。
反正也只是暫時做做，先把錢掙到了再說！
“好，那小弟全聽財大哥的！”
……
按照白財的方法，兩人在一處叫“衡賭坊”的地方，開始做事。
曾七也很快就如願掙到了“第一桶金”，而且，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不出一個月，他就能替桃桃贖身了。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桃桃對自己，又更親近了許多。
那些平日裏交好的狐朋狗友們，也七哥長、七哥短的叫著。
他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買什麽，就買什麽，這日子過得，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
這天，一場牌九落幕，兩人又掙了不少銀子，一前一後的來到了老地方，準備分錢。
可正在這時，忽的出現了一長溜的火把，把四下裏照得一片通明。
兩人已經嚇傻了。
“你們，是什麽人！白的，黑的，報上名來！”
“黑的。”有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站了出來，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曾七眼皮重重一跳，既然是黑的，還能把場面弄得這麽囂張，看來這次，真的踩到刀尖上了。
238 十鬼：黑市錢莊（5）
那管家繼續說道，“我叫何氣，是‘衡賭坊’的管事，聽說，二位這段日子，狠贏了不少錢啊？“
白財強扭著回答，“是贏了不少，但賭坊只不過是提供場地罷了，怎麽現在，連這個也要管了？”
“本是不該管的，但是，如果二位贏錢的方式不當，那只能出面管管了。”
“什麽方式不當，怎麽方式就不當了？我和曾七在牌桌子上認識，後來發現彼此十分聊得來，這會兒約著一起去吃個宵夜，有什麽好懷疑的！”
“那，這是什麽？”何氣伸出了兩根手指，往眉毛上撓了撓。
這是曾七和白財對的暗號，代表二條。
“還有這個吶？”何氣又把兩根手指，移到了鼻子上，這代表著二餅。
完了，看來兩人的暗號，已經被人摸得清清楚楚的了，是再也不可能糊弄過去了。
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看著周圍那些拿火把的人，映著紅光，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曾七這心裏，別提有多慌張了，卻也只能眼巴巴的看向白財。
可誰知道，白財突然撲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的磕頭求饒了起來，“爺！何爺！這一切都是曾七的主意，還說如果我不按他的法子去做的話，就打得我滿地找牙！何爺，您來得正好，就當是救救我吧，快把他拉下，贏來的錢，可都在他那裏啊！”
曾七驚得瞪大了眼睛，見過甩黑鍋的，但沒見過甩黑鍋甩得這麽不盡仁義的。
他也趕緊跪在了地上，“何爺，你別信他的，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他……”
“行了行了。”不等曾七說完，何氣就擺擺手打斷了他，“我能當上這‘衡賭坊’的管事，也是稍稍見過一些人事的，這究竟是誰的主意，我看得清。”
曾七暗暗松了一口氣。
何氣繼續說道，但主要是對著白財說的，“同樣的伎倆，你在城東的‘山賭坊’，城南的‘和賭坊’，城西的‘集賭坊’，都輪番上演過，你當我‘衡賭坊’也跟著眼瞎了嗎？”
白財生生咽了咽口水，豆大的汗水滲了滿臉。
“其它三家賭坊，不想管你這破事兒，那是他們的決定，但你跑到我‘衡賭坊’來耍伎倆，我的眼睛是容不得沙子的。你知道，我們這四家賭坊，其實都是一個東家的，我捉了你，還連同著其它三家賭坊的爛攤子，一並解決了，我想，東家一定會很滿意。”
“何爺，求求您了，就饒了我這一回吧！”白財哭喊著。
“放了你？先把錢還回來。”
“是是是。”白財趕緊把兜裏的錢，全部抖了出來，又用胳膊肘抵了抵一旁的曾七，“還楞著幹嘛，快把錢拿出來！”
曾七又沒別的法子，只得把身上的錢，全都掏了出來。
“這只是今天的而已，前段時間的呢，還有，你在那三個賭坊騙到的呢？”
白財一驚，這不是明擺著要宰他嗎，“爺，您是知道的，像我這種人，都是賺一天，揮霍一天的，身上就只有這些了。”
“沒錢啊？那，就去借吧。”
239 十鬼：黑市錢莊（6）
“爺，您這不是在難為我們麽，這大晚上的，我們上哪兒去籌錢呀？”
“我東家那裏，還有一處錢莊，專門在大晚上的時候開店，我倒是可以，介紹你們去那裏借點兒。”
兩人相視一眼，明白何氣所指的，是專門放黑錢的那種黑錢莊。
可現在，他們除了硬著頭皮，點頭答應外，就只有把命交帶在這裏了，而他們當然會選擇前者。
……
曾七按了紅手印，借好了錢，還給了何氣，又被告知七日後，就要還第一筆十兩銀子的利息了。
十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可以去“夢之鄉”，買桃桃五個晚上的纏綿，或者帶著狐朋狗友們，沿街吃喝上好幾天，也差不多相當於之前，曾母兩個月的收入。
但別說是現在了，就算是七日後，曾七也拿不出這錢來。
回到家，曾七把家裏所有能換錢的東西，都倒持了出來，等天一亮，立馬就趕到了當鋪，一股腦的統統當賣掉，但也只是換了四兩銀子而已。
看著手裏的錢，他這心裏，是越發的煩躁郁悶了。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去“夢之鄉”，讓桃桃好好陪陪自己，好好安慰安慰自己。
……
如他所願，桃桃還是那麽溫柔的聽他說話，在自己身下時，還是那麽的令人生憐、嬌媚非常。
第二天早上，桃桃問他還要不要再續上一日，那聲音，聽得他心都酥了。
反正身上還有錢，那就續吧！
可再隔一天，他後悔了。
他又被酒保“請”了出去，而且是身無分文。
……
曾七尋思著去找白財商量。
走到了白財家門口，發現白財已經把房子賣了，還上了錢，現在，還逃離了京都，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去他娘的！
曾七在心裏暗暗叫罵，但轉念一想，自己不也正好有一套房子麽。
他立馬尋人問價，可他那房子又偏又破，價格低得不夠塞牙縫不說，而且想要立馬就找到買家，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
折騰了一整天，肚子又餓了。
但這一次，沒人找他搭話，也沒人主動說要帶他去吃東西。
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怎麽還錢的問題了，解決眼下的吃飯問題，才是真的。
憋了半天，他終於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拆東墻，補西墻。
因為黑錢莊這種地方，和正經錢莊不同，你要管那裏借錢，是不會考慮你有沒有工作、會不會按時還錢，這類信譽問題的。
他可以再去那個黑錢莊，借點錢出來，一部分用來還利息，一部分先應急應急，實在不行，就把房子抵押給他們就是。
……
拿定主意，趁著天黑，他又來到了黑錢莊，有些戰戰兢兢的說明了來意。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想法，竟然通過了，他很順利的就借到了一筆錢，不過嘛，利息從七天十兩，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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