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眼前正發生的這一幕，我想記住，我想永遠的記住。

以後，再也不要怯弱，再也不要傷心，再也不要不為所動。要不然本該你面對的痛苦和責罰，會變成你最好的朋友或最愛你的人代你承受。

因為有他們我才不覺自己孤單的，現在看著他們為我如此，我真的感到痛心。這樣恨不得自己去死的感覺，今後，也不想再有了。

“都給我住手。小凡爸，小凡有什麽錯，你這樣對她。你看不到的她哭了嗎？”

一嗓子吼出去，這會全都安靜了下來。

鄰居們也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先是看著小凡父女，之後再看著我。那神情很不一樣。

“丫頭，我管教我女兒，哪輪你說三道四的。我女兒，哭就哭了，哭也好比被你害死強。”

“對，你管教女兒。那你女兒讀書，學費和生活費可有給到。女人在外一邊工作一邊讀書，已經過得很辛苦了。可你每月還要打電話問她要錢，你不是她爸爸，你是她的債主。家裏媳婦兒子是人，女兒就不是嗎？取了新媳婦之後，你可管過這個女兒。你可管過？任由她被那母子欺負打罵，現在怎樣，看她有能耐了。就有臉伸手了，要錢也是，打罵也是。你覺得你有管教過女兒嗎？還是說，你的管教就是動手，這樣算得話，那確實是管教頗多。但，你還是人嗎？為人父做成這樣，你現在又有什麽資格站在這，當著我的面欺負我的朋友。”

一面說一面走過去，在小凡爸爸還沒有從我的話中反應過來之時，我把小凡從他手裏給拽了回來。

小凡被她爸給欺淩的，眼角的淚珠感覺掉不完，頭發都汗濕了。這可是嚴冬啊。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她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只能半擁著，攙扶著她，之後把她轉交予秦牧軒保護。只見秦牧軒默契的把小凡接過，而且手還搭在她的後背傳送靈力，得以減輕小凡的疼痛。

再看一眼小凡，我再轉身的面向大家：“還有，還有你們，你們捫心自問，你們可有多善良。用石頭攻擊人，小孩子都不會做的事情了。你們這是傷人。還想對我有火刑，你們眼裏有王法嗎？沒有吧，我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我可對你們做過什麽？我可有辱罵甚至是危害過你們？沒有吧。”

“可你們呢，你們用石子來攻擊我的朋友，想用最惡毒的方式來對待我。你們心中可有善。你們用你們內心最深的惡意來曲解我，詛咒我。甚至不惜，借姥姥之名來討伐我。試問，誰給你們的權利？讓你們如此猖狂。”

村裏的夜分外的寧靜，我這裏的嘈雜，我知道村裏的人大多數都肯定聽到了，知道了。但是，在動亂之時，她們沒有站出來而已。但在我聲討之後，漸漸，我看見有不少家的燈火都亮了。

我不知道她們是否被觸動到了，但我心愛的朋友們，收到的傷害是真是存在的。這不是一句簡單的抱歉就可以了結的。

“小凡。我…你也不能這樣說，是這樣…你本來就邪乎得很，小時候，我們也是見過你的。不是……”

第一個發言的是村長，吞吞吐吐的，可能是被我戳中了心思。這會腦子裏在反思了，嘴上也在狡辯了，推卸責任，這是人最普遍的心理了。

在意識到錯誤之後，能用於承擔下來的人不多。南坑村民，樸實但責任感和正義感並不強烈，聚眾鬧事倒是有點本事。

“村長，你看清楚，現在不是在說我。受傷的是我的朋友們還有小凡，是你們聚眾暴亂所制。你們應該知道吧，現在家暴已經列入法內，今晚，你們所有人的行為，都是在犯罪，我們一追究，你們就得負起刑事責任，蹲監獄去。”

一嗓子，我把存在那去弱得不能再弱的托詞給震沒了。

他們面面相覷，此刻再也沒有來時的那氣勢，就是小凡爸爸現在都畏畏縮縮的，有點想討好小凡的樣子。

酒囊飯袋一個，真的是。

雖然，他是小凡爸爸，但我真看不起他。恬不知恥，一個，兩個他們都是，都是。

就算被伊美兒她們說利用了，那他們的行為也過了。人命在他們眼裏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他們這樣的人，輕視自己以外的人。別人是死是活，根本就沒多感覺。他們想要的就是宣洩。

難得的，今夜是集體共同宣洩。責任那東西，他們不是沒有想過但會心存僥幸，因為他們人多，真要頂責任，是大家的。一起承擔比個人承擔，你要無畏很多。

所以，今晚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手下留情。

看陌亦辰和辛酉那一臉的傷，我就知道。

“簡直是一群暴徒。”

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但能再吱聲的卻沒有。

靜謐，一片沈默。

一個個低著個頭，不認錯，也不反駁。我看他們無知成這個的樣子，想想都覺得沒意思。伊美兒難道真的就覺得我會死於他們之手嗎。這樣就想殺了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沈默並不代表解決問題。

在最後，還是胖丫站出來說話了。我知道她也是見勢為之，而且不是為了我，她站出來是為了保護南坑村民。

“小丫，小凡，你看，你們剛回來，而且又快過節了。別這麽大火氣，他們都是無心的，道聽途說就信以為真，都是無知惹的禍。你看都是鄉裏鄉親的，這樣鬧起來不好，你們就原諒他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們肯定都知道錯了。這樣對你們對大家都好，你們說是不？我也是為你好，你就別太較真了，你看你把大家都給嚇著了。”

我把他們給嚇著了？我的天啊。說出這樣話的人，竟然還說為我好。真正為我的人早就傷痕累累了。

她老人家站在著不痛不癢的說這個。哎，且不說她站出來的時間錯了。就沖著她現在說出的話，三觀不正不說，還試圖顛倒是非。

胖丫，算了，我也懶得廢話，只是苦笑了幾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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