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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回絕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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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體重減了下去,而且之後也沒再反彈過,與阮喜不斷反彈的痛苦經歷算是完全不同的。

張輕輕笑道,“她呀,剛剛在校場還在喊餓呢。”

“是餓嘛。”阮喜放開溫小荷,一屁.股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嘟起嘴道,“我早上就只喝了一小碗粥,吃了兩上花卷,騎射課的活動量那麽大,又是射箭又是騎馬的,我能不餓嗎?”

孟彤擦過了手臉之後把濕帕子遞還給青黛,走過來似笑非笑的道:“我早上也只喝了一碗豬臟粥,可也沒你這樣誇張啊。”

阮喜一挺脹鼓鼓的胸.脯,一臉理所當然的道:“我多大,你多大?我們倆的消耗能比嗎?”

孟彤的臉都黑了,瞥著阮喜小人得志的樣子,哼道:“以前在書上讀到胸大無腦四個上字時,我還以為是古人言過其實了,現在看到了你阮大小姐,我終於信了。

你胸大成這樣,也難怪你走路總容易摔跤,騎馬又一直學好。我真心同情被你騎的馬,就憑你胸前這兩坨肉,馬兒一跑起來,你那胸就跟鐵匠上下扔鐵錘似的,馬兒大概都不知道要怎麽保持平衡才好了吧。”

張輕輕和溫小荷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四周侍候著的幾個丫頭,看著四人的玩鬧也都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阮喜身材原本胖的原因,減了贅肉之後,她胸.脯飽滿,屁.股挺翹,那身材就別提有多好了。

而反觀孟彤自己,經過了三年的努力,她的身高算長上去了,不過因為年紀的關系身材也才剛剛發育,胸前的小籠包才剛剛隆起,要想達到阮喜那樣雄偉的程度,還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需要熬。

不過孟彤對自己未來的身材還是很有信心的,保持身材、保養肌膚、豐胸美臀的辦法她多的是,還怕她的小籠包不成脹成超級大饅頭嗎?

“你這就是赤祼祼的嫉妒。”阮喜氣的伸手想去打孟彤,卻被她輕巧的躲開了,氣的只能自己在原地猛跺腳。

孟彤也不與她辯,沖她哼了一聲,傲嬌的一甩頭就轉身走開了,還特意跑到院子另一頭,離她遠遠的,氣的阮喜哇哇直叫,嬌蠻勁一上來就做勢沖過去要打人。

見此滿院的人都見怪不怪了,誰都沒上前拉架,幾個丫環反而都躲得遠遠的,張輕輕更是拍著手在邊上笑著大聲起哄,溫小荷則用帕子掩著嘴,溫婉的悶笑不止。

孟彤的輕功身法怎麽說都練了四五年了,要是這樣都能被阮喜打到,那她就可以買塊豆腐好好的去死一死了。

“孟二丫,你有本事別躲!”

孟彤連話都懶得說,翻著白眼一個旋身就躲過了阮喜“惡虎撲羊”,可她那一臉“你傻呀”的表情,卻把阮喜氣的更加暴跳如雷了。

“孟二丫!孟二丫!孟二丫!”阮喜跺著腳,惡狠狠的不斷喊著這三個字,好像只要喊出這三個字,她就勝利了一樣。

這個鄉土味十足的名字,是春二娘與阮喜等人說孟彤小時候的事情時說出去的,孟彤原以為這個名字會被人漫漫遺忘,卻沒想到春二娘一直都記著。

而阮喜則將之當成了笑話孟彤的有利武器,每次鬧不贏孟彤的時候,就使勁的喊“孟二丫”這個名字,仿佛只要多喊一次,就能讓孟彤多難受一次一樣。

不過孟彤每次聽著這個名字,也確實感覺挺難受的,不是因為這個名字是這個身體的前任用的而忌諱,而是因為“二丫”這個名字確實太土了。

阮喜自小在家備受寵愛,性子養的有些嬌蠻,不過本性不壞。

而且這丫頭最大的優點就是心地比較善良,忘性也大,說通俗點就是比較一根筋,就是玩鬧時再生氣,事後她也不會記恨,過一會兒就又笑嘻嘻的跟幾人混在一起說笑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孟彤才能真心接納她,讓她成為自己閨蜜。

“你再這樣喊我,信不信我一劑藥把你的肥肉都給你養回來?”

阮喜一聽這話,立即就像是打了勝仗一樣,眉開眼笑起來,“我就喊了,怎麽樣?有本事你咬我呀!”

608生氣

孟彤都想像不到自己得要多幼稚,才能跟這個小丫頭鬥嘴,“免了,你那一身肉還是留給未來的某個臭男人咬吧。”

此話一出,張輕輕和溫小荷的笑聲就為之一頓,然後爆發出更大的笑聲來。

阮喜則一下就羞紅了臉,跺著腳嬌嗔不止,“孟二丫,你有本事給我站著別動,我保證不打死你。”

孟彤心說:小樣兒,面皮這麽薄還敢跟我鬥。似笑非笑的斜了還在羞憤中的阮喜一眼,孟彤招呼青黛幾個擺飯,她下午還得去鋪子巡視一下,再看看回府該練些什麽藥比較好。

飯菜一擺上桌,阮喜的眼睛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孟彤向來不會慣著她,想要讓她哄阮喜,那得等太陽打西邊出來。她徑直繞過站在院子中的阮喜,走回桌邊坐著等飯吃。

阮喜站在那裏繼續生氣也不是,回桌邊又覺的很沒面子。

溫小荷笑著過去拉她,一邊笑著數落,“你明知道每次都鬧不贏她,怎麽還偏愛跟她生氣呢?不是說早就餓了嗎?你再倔著不過去,一會兒好吃的可都要被公主給吃光了。”

跟什麽過不去都成,就是不能跟吃的過不去。

阮喜一聽這話哪裏還顧得上生氣啊,反手抓著溫小荷,扯著她就氣吼吼的回到了桌邊,還死要臉子的沖孟彤惡狠狠的放話,“這桌上所有的肉都是我的,你都不準動。”

孟彤眉頭一挑,露出一抹燦爛的甜笑,“你確實想把這一桌子肉都吃了?”

阮喜看著她那一臉燦爛的甜笑,頭皮禁不住就是一麻。

相處兩年多,孟彤的性子她又怎麽會不清楚呢?

每次孟彤露出這樣的甜笑時,就是別人要倒黴的時候,阮喜是有些粗枝大葉,又不是真傻,會蠢的自動跳進她的坑裏,她會應她的話才怪。

“好了,你們兩個怎麽每次都跟鬥雞似的。”

溫小荷嗔怪的出聲打圓場,又沖著阮喜溫聲細語的勸道:“你可別忘了你是喝水都胖的人,這一桌子肉都給你吃是沒事,可你吃下去了回頭長了肉,不還得找公主給你配藥嗎?”

此話一出,一院子人都忍不住笑了,只有阮喜氣哼哼的瞪著孟彤,道,“才不要你再求你呢。”說完,一把奪過貼身丫環遞來的筷子和碗碟,自己動手給自己夾了大半盤素菜,又夾了兩大塊雞脯肉,這才就著米飯低頭猛吃起來。

幾人見狀皆是微微一笑,各自動筷吃飯。

食不言,寢不語。

一頓飯吃完,阮喜的氣性就過了,等丫環們把碗盤撒下去,四個人就圍著竹桌喝茶聊起天來。

讓青黛把書法課的功課拿來交給張輕輕,孟彤與三人又閑坐了一會兒,青海和青柏就駕著馬車到了水仙院門口。

孟彤與幾人打了聲招呼就上了馬車,車裏的青薇和青月動作熟練的給孟彤擺軟枕,拿薄被,侍候著孟彤躺下午歇。

可馬車才行駛沒多久就停下了,孟彤奇怪的坐起來一邊掀起車簾子往外看,一邊問兩個丫環,“車怎麽停了?”看到車外的景色竟是書院的大門外,孟彤不覺更加詫異了。

就在這時,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了,青薇和青月不等孟彤出聲就魚貫下車去了,孟彤驚訝的看著鉆進車廂的人,道:“你怎麽來了?你今天不是要當差嗎?”

“幾個指揮使合計著晚上要一起去喝花酒,為勉到時候弄得大家不愉快,我就找了個借口脫身出來了。”

淩一說起謊來眼都不眨,解了披風隨意的往邊上一扔,就擠到孟彤身邊躺下,順手把她攬到胸前,還一臉邀功的道:“你家夫君如此守身如玉,娘子感不感動?”

淩一的表情和語氣都沒什麽破綻,但孟彤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

兩人在一起差不多有四年了,她要是還摸不清楚淩一的情緒變化,那她這個女朋友做的就太不稱職了。她專註的盯著淩一看了半晌,才有些心痛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問道:“可是又有誰說了什麽風言風語,惹你生氣了?”

淩一轉眼看著她,對上她眼底的那抹心痛時,心頭一暖,才松了口,道:“我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

“看是看不太出來,只不過你有事要瞞我的時候,說話就會故做輕快。”孟彤無意瞞他,拍了拍他的胸口,笑道,“況且你這一身肉繃的這麽緊,明顯就在壓抑怒氣,快跟我說說,誰這麽本事,竟然能把你給惹毛了?”

淩一看著她嘴角的笑,在心裏忍不住怒哼道: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該死的三皇子周元休!

那混蛋竟然趁著南疆土司造反,為齊子驍策劃了一場天大的功績,然後又讓人假扮刺客傷了齊子驍,光明正大的請求皇帝把齊子驍調回京城休養。

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他派人去把齊子驍殺了也就清凈了,可誰知等派去的人到南疆卻撲了個空,他這才知道上了周元休的當了,那齊子驍肯定是一早就已經回洛陽了,之所以沒露面只怕就是為了防他下黑手呢。

一想到齊子驍對孟彤的覬覦,淩一就忍不住心頭的憤怒和煩燥。

他的媳婦兒,他守著看著盼著,好不容易快要能下嘴了,卻有人想跑來偷摘他的桃子?這怎麽能叫他不生氣?

淩一抿著唇,目光有些淩厲的盯著孟彤良久,然後突然出手,一把按住孟彤的後腦勺,擡頭湊上去吻住了她唇邊的甜笑。

孟彤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想去推淩一,可這個念頭才起她就頓住了。

這近四年來,淩一只有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吻她的唇,今天突然這樣,難道今天讓他如此生氣的事情是關於她的?

是朝堂上有人對他冷嘲熱諷了,還是又有人笑話他吃軟飯,靠女人過活了?

不,應該不會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許是因為做殺手的經歷讓淩一看破了太多的世事,他的情緒其實很淡,能讓他在意的事情很少,這幾年來笑話他吃軟飯的人不在少數,他從沒在意過,他只會因為別人笑話或侮辱她才會生氣。

609吃定了

“專心點。”感覺到了孟彤的心不在焉,淩一不滿的吮著她的舌點,輕咬了一口,不往孟彤說話,就又緊緊的封住了她的紅.唇。

隨著親吻的深入,孟彤很快就感覺到了淩一身體的變化。她想推開他,淩一卻不容她躲閃,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得!孟彤這下百分百肯定,淩一之所以會生氣,肯定與她有關了。

知道淩一不會傷害她,孟彤也就由著他“胡作非為”了。反正她掙紮也沒用,就她那點兒力氣,肯定是推不動淩一的。

癡纏良久,淩一的氣息漸重,掌下撫過的肌膚細膩柔軟,滑順的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讓他只想就這麽沈輪下去。

可他的手指才觸及一片軟綿,就聽到一聲極輕極細的悶哼,身下人兒明顯的瑟縮讓他的動作一頓,理智一下就回來了。

身體還在沸騰中,有些難耐,淩一埋首在孟彤的頸窩裏努力的平覆著自己的欲.望,只等著體內的那股浪頭過去。

孟彤說不清自己這一刻是失望還是慶幸,她擡起手想要抱抱淩一,可才一有動作,淩一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從她身上翻到了一邊。

“別,你可千萬別再撩我了。”淩一仰躺在一旁努力順氣,都不敢睜眼看孟彤,只啞著聲音問孟彤,“我方才可有傷到你?”

“沒。”孟彤側身撐起身子,看著淩一那副忍耐的滿頭大汗的樣子,感覺既窩心又有些想笑。

這個男人啊!

孟彤搖搖頭,坐起來一邊整理被淩一解開的衣裳,一邊扭頭看著淩一似乎更加難受了的臉。

悉悉索索的把衣服整理好,她正想側身看看淩一怎麽樣了,卻見他的緊皺的眉頭突然松開了,她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明白過來,他剛才在難受什麽了。

練武之人的五觀較普通要靈敏,淩一方才正在興頭上,她整理衣服的聲音聽在他耳裏,也不知道會讓他產生什麽樣的想象,不難受才怪了。

這個男人,你說他冷漠吧,偏他對她又溫柔體貼的挑不出半點兒毛病來;你說他桀驁不馴吧,偏他對她向來又是最言聽計從的,都寵的快沒邊了。

孟彤忍不住勾起嘴角,趴在淩一身邊,拿手指戳了戳他,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問,“忍得難受嗎?”

淩一的感觀何其敏捷,又怎麽會聽不出孟彤語氣裏的幸災樂禍來?他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又舍不得拿孟彤怎麽樣,只能很是無奈的警告她,“你再頑皮,小心我不忍了,直接在馬車裏要了你。”

他越是這麽說,就越不會亂來,孟彤有持無恐,直接撲到他身上,故意扒著他不放,還不忘挑釁他,道:“來啊,來啊,我才不怕你呢,我們大戰三百回合啊。”

噗……車外趕車的青柏和青海差點兒沒從車轅上摔下去,青薇和青月更是差點兒驚了馬,自家主子如此彪悍,淩一大人真的好可憐。

懷中的軟玉溫香讓淩一簡直想要呻.吟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好,這丫頭實在是太調皮了,竟然直接就撲到他身上來,簡直不拿他當男人看啊。

沒認識孟彤之前,他也是會定期去青樓發洩欲望的,這些年的潔身自好,也不過是因為小丫頭不喜歡,所以他才為她守身如玉的。

有時想想懷中的小丫頭如此不識好歹,不如直接如了他的意,撲倒她拆吃入腹算了。可一想到剛才孟彤身體的反應,他就跟被當頭潑了盆冰水似的,什麽欲望都沒了。

他的寶貝丫頭如今才是朵小小的花花骨朵,可容不得他辣手催花。

淩一睜開眼,一手攬住孟彤的細腰,固定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的瞎搗亂,一邊又無奈的看著她笑嘻嘻的臉,寵溺的嘆氣,道,“你就是吃定我了,是吧?”

“那當然,你是我的未婚夫嘛,不給我你打算吃給誰吃去?”孟彤用一根手指戳著他的臉,笑得好不開心。

淩一看她這樣一副不設防的樣子,除了嘆氣還是嘆氣。看著他的寶貝丫頭趴在他身上笑盈盈的樣子,他除了開心還覺得甜蜜,心裏美的直冒泡泡,哪裏還舍得生她氣或是別的什麽呢?

不過越是知道孟彤對自己的重要性,他越是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那些膽敢撬他墻角的癟三,通通碾成灰燼。

他淩一精心呵護了三四個年頭,好不容易把媳婦兒養的人比花嬌,旁人敢窺視一個試試?

兩人鬧了一會兒,孟彤又舊事重提,“跟我說說唄,你今天為何氣沖沖的,誰惹你了?”

孟彤本身對男人是比較粗神經的,淩一可不會自找麻煩的告訴她,齊子驍對她有意思。“今日在朝上,皇上命大皇子協助吏部尚書完成滿朝文武的三年一考,命二皇子協助兵部尚書,對全大周共計百萬大軍的調防進行監督。”

孟彤不解的眨了眨眼,“這事兒應該跟你沒關系吧?”

這怎麽會沒關系?那個該死的齊子驍被周元休弄回來了,他有意想讓人把這件事給爆出來,結果卻被周元佑的人給按下去了。

淩一心裏酸的要死,卻又不敢在孟彤面前表現出來,只能讓自己被滿肚子的酸泡泡給淹了,一邊還得絞盡腦汁想出合理的借口搪塞孟彤。

他長嘆了口氣,轉眼盯著馬車頂,幽幽的道:“是沒關系,可也不知道兩位皇子今天吃錯了什麽藥,一唱一合的說起官員的品行問題,然後就說我們還未成親就公然住在一個府上,傷風敗俗,把整個大周朝的風氣都敗壞了。”

淩一深知孟彤的聰慧,說的話九句真裏只敢參一句假,就怕被孟彤聽出不妥來。

大皇子和二皇子今天在朝堂上聯起手來擠兌他是真的,不過他生氣卻並不是為了這個。

當時大皇子和二皇子一開口擠兌他,朝堂上就有一大半的官員站出來聲援兩位皇子。

皇帝問他可有話說,他就開口讓兩位皇子和那些官員全都閉嘴了。

610我們成親吧

他當時這麽說的:“臣與公主的親事是皇上賜的,雖未成親但名份已定,在臣的眼裏,公主就是臣的妻子。

自打公主為皇上獻上延年益壽丸之後,就遭到了冥殿殺手的刺殺,那日若非有微臣在場,公主早已香消玉殞了。

微臣向來覺得,人命比人言要重要,微臣衷情於公主,巴不得日日看著她守著她,盼她身體康健快快長大。

微臣既知有刺殺要對公主不利,又怎能不近看著,守著?

公主府這三年來遭了冥殿殺手近千次刺殺,若非有微臣小心護著,公主可活不到現在。”

冥殿本該是皇帝掌握的勢力,沒有皇帝命令卻跑去刺殺給皇帝獻了延年益壽藥丸的解憂公主,這裏頭的貓膩,皇帝不可能不清楚。

所以當淩一的話說到這裏,皇帝當場就變了臉色,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臉更是都綠了。

淩一自己就是從冥殿裏出來的,別人不知道他的底細,皇帝、大皇子、二皇子不可能不清楚,甚至兩位皇子各自派系的心腹也應該是知道的。

既然這些人都選擇跳出來的逼迫他,那就別怪他對他們不客氣了。

所以淩一跟皇帝說話了,就轉身看著那些大臣冷冷的道:“本將軍出身江湖,沒有兩位皇子和朝中各位大人那麽多心思,公主府遭人闖入之事,哪一次不是鬧得人盡皆知的?

各位可別告訴在下你們不知道這事兒?

明知公主府全靠本將軍保護,公主才得以無無恙,各位卻故意跑到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說本將軍與公主傷風敗俗,本將軍當真不知各位安的什麽心。

若非本將軍知道各位大人與冥殿無關,還真當你們與冥殿勾結,想要逼在下搬出公主府呢?”

那些官員和兩位皇子自然忙不疊的出言撇清自己與冥殿關系,整個朝堂熱鬧的就跟菜市場一樣,弄得皇帝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過這朝堂上的人與冥殿有關沒關,淩一自己心裏有數,所以也只是冷哼了一聲,就不再搭理那些人了。

皇帝大概也覺得那些人都面目可憎,直接大吼一聲:“退朝!”然後就鐵青著臉甩袖走了。

孟彤不知道淩一在想什麽,見他又開始皺眉,就忍不住笑,“你就為這個生氣啊,既然他們說咱們未婚住在一起不成,那咱們拜個堂不就完了嗎?咱們成了親,他們總沒有話可說了吧?”

淩一聞言楞了下,繼而眸光一亮,驚喜的抱著孟彤翻身坐起,緊盯著懷裏人兒的笑臉,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真的,咱們現在就成親?”

孟彤笑著擰他的臉,說:“反正你都在公主府住了三四年了,現在成親和明年成親又有什麽區別?”

“可你還沒有及笄……”淩一做夢都想早點兒把孟彤娶過門兒,可他也知道春二娘肯定不會舍得這麽早把孟彤嫁給他。

孟彤把自己這個性格懦弱的母親看得極重,如果春二娘不願意,小丫頭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看著淩大殺手失落的樣子,孟彤突然就有些心疼,她偏著頭挑眉看他,問:“若是咱們成親了,你會不許我辦及笄禮嗎?”

“自然不會。”他巴不得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只為搏她一笑。淩一一臉鄭重保證道,“不管咱們成不成親,我都會為你辦一個最為盛大的及笄禮的。”

“真乖!”孟彤笑著勾住淩一的脖子,湊上去親了淩一的嘴角一下,然後愉快的宣布道:“那咱們就成親吧,回府之後就去跟娘說,讓她翻翻黃歷,挑個好日子。”

淩一笑了起來,心裏的歡喜根本就壓不住,他小心翼翼又珍而重之的把孟彤緊緊的抱在懷裏,就是抱著世上最為珍貴的珍寶。“彤彤,你真好。”

孟彤輕笑一聲,理所當然的道,“我自然是好的,你日後也要對我好,知道不?不然我可是躲你躲的遠遠的,讓你再也找著我的。”

“不會,我不會給你機會躲開我的,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淩一說的斬釘截鐵,卻不知世事無常,沒多久他就不得不與孟彤分開,奔向戰場。

“青海,先回府。”

“是,主子。”馬車進了城門之後,就直接拐向了公主府。

馬車進了府門,還未停穩,就從車裏跳出個人來,把青海和青柏幾個都嚇了一跳。

淩一心裏著急,便有些坐不住了,再說以他的武功跳個馬車也只是個小case。他跳下馬車,也不管青海等人的驚訝,轉身把孟彤抱下馬車,也不放她下地,直接就抱著往後院跑。

“哎,哎,你放我下來呀,我自己能走。”現在的公主府可不是三年前的公主府,哪兒哪兒都是人。

被淩一抱著往後院跑還沒事,可被那麽多人像看猴子似的盯著看,她會覺得不好意思呀。

“我心裏急,你且讓我抱你回去吧,等到了地方就放你下來了。”成親啊,他做夢都盯著這一天能早點兒到來。

孟彤看他表現的如此急迫,心裏是又得意又甜蜜,畢竟能讓淩大殺手這般優秀的男兒急著娶她進門,還是很能滿足一個女人的虛榮心的。

她於是便只抿著嘴笑,由著淩一抱著她健步如飛的往後院跑。

“哎,哎,聽到沒有?淩一大人說很急呀。”

“淩一大人說的那麽大聲,誰能聽不到啊?不過你們看到主子的表情了沒有,她今天笑的好嬌羞哦。”

“他們兩個這是要……”

“哦……嘿嘿嘿……”

湊到一起八卦的幾人,了然的響起一陣暧昧的淫笑聲,然後沒一會兒,淩一急著抱公主回後院圓房去了的消息就飛速傳遍了整個公主府。

淩一和孟彤完全不知道自己兩人已經成了全府的話題,他們到了平安居門口,淩一就把孟彤放到了地上。

孟彤笑著主動拉起淩一的手,引得淩一也忍不住笑起來。

兩人手拉手進了平安居,春二娘一見就連忙招呼兩人坐下,又心不疊的叫侍梅送茶水點心上來。

611上門女婿

孟彤笑著看了淩一一眼,走到春二娘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道,“娘,我與淩一過來,是有事與您商量的。”

“啥事啊?”

孟彤把兩位皇子和朝臣擠兌淩一,說他們未婚住在一個府上傷風敗俗的事說了,才道:“娘,我打算跟淩一盡快成親,您翻翻黃歷,給我們挑個好日子吧。”

春二娘雖然挺氣憤別人抵毀自己女兒和未來女婿的,可一想到孟彤的年紀,又忍不住猶豫了,“可是彤彤啊,你這都還沒及笄呢,要不等到及笄之後再成親?”

淩一一聽這話差點兒沒跳起來,緊張的冷汗一下就下來。

孟彤卻只是笑著嗔道:“娘,我成了親之後,你難道就不給我辦及笄禮了嘛?”

“自然不是。”春二娘深怕自家女兒會覺得委屈,連忙道,“不管你成沒成親,你的及笄禮,娘都會給你辦的熱熱鬧鬧的。”

孟彤笑著抱住春二娘的手臂撒嬌,“娘啊,您不出府是不知道,淩一在咱們府裏住了三四年,也在外頭被那些大小官員笑話了三四年了,那些人都說淩一不安好心,貪圖女兒的醫術能賺銀子,說了好多難聽話呢。

現在又有人在朝堂上當著皇上的面,說女兒與他傷風敗俗什麽的,女兒不想讓他再受這樣的委屈了。”

說著頓了頓,孟彤又端正了神色,道,“而且女兒懷疑這或許就是那個藏在暗處,這些年來不斷派殺手到咱們家來,想要暗害我們的人想出來的計策,我覺得他們就是想要把淩一從咱們府裏逼走,好跑來害咱們呢。”

春二娘一聽這話就慌了神,“這可如何是好?淩一可不能走啊。”

孟彤點著頭道:“所以女兒跟淩一準備盡快成親,只要我們成了親,我們就能明正言順的在一塊兒了,以後誰都也不能拿這事兒出來說事兒,否則就是不安好心。”

“那……那就成親吧。”春二娘一句話說的仿佛重逾千斤,看著孟彤的目光更是不舍又傷感,她只要一想到女兒才十四就要被逼的嫁為人婦,這心就酸楚的不能自己。

“哎呀,娘,您這是幹嘛呀。”見春二娘一句話沒說完就紅了眼框 ,孟彤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淩一更是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了,就怕孟彤一見春二娘的眼淚就反悔不嫁他了。

孟彤此時的註意力全在春二娘身上,倒也沒註意到淩一的反常。

她哭笑不得的掏出帕子一邊給春二娘抹淚,一邊哄道:“您哭什麽呀?女兒就是成了親,也不會嫁到外頭去啊,咱們還是住在公主府裏,除了我跟淩一以後住到一個院子去,什麽都不會改變的呀。”

春二娘一聽就楞住了,“不嫁出去?”

淩一在旁插嘴道:“岳母大人,彤彤是有封號的公主,又有自己的公主府,只要她自己不願意,成親後是不用住到別處去的。”

春二娘扭頭看了看淩一,又轉回來看了看孟彤,猶猶豫豫的說了一句讓人噴飯的話,“那淩一你不成咱家的上門女婿啦?”

孟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笑的春二娘臉都紅了,一臉歉意看著淩一,直說自己說錯話了。

嚇的淩一趕忙站起來,一邊沖春二娘躬身行禮,一邊道,“岳母大人不必如此,淩一本就是個孤兒,就連自己的姓氏都是我自個兒亂取的。

小婿這輩子只要能娶不到彤彤為妻就心滿意足了,做不做上門女婿,對小婿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春二娘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你的意思是,就算你們以後的孩子跟著彤彤姓孟,你也不會有意見嗎?”

“是!”淩一這一聲應的非常誠懇。

春二娘終於滿意了,歡快的一揮手,“那就成親吧,你們先回去休息,等我挑了日子你們就成親。”

說著也不管孟彤和淩一兩個,著急忙慌的叫上宮嬤嬤、王嬤嬤和阿喜娘子,一起回內室翻黃歷挑日子去了。

等春二娘走了,淩一都還有點兒回不過神來,他有些呆的扭頭看向孟彤,見她笑容燦爛,心頭的那股子喜悅才爆炸開來,情不自禁的伸手將眼前的小人兒一把抱起,狠狠的轉了幾個圈才停住。

孟彤攬著淩一的脖子防止自己跌下去,臉上卻忍不住笑,“這麽開心啊?”

“嗯!”淩一抱著孟彤舍不得放手,他現在心情激蕩,歡喜的說不出話來,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宣洩和表達才好,只能緊緊的抱著一心想要的人兒,讓她明白自己此刻有多歡喜。

孟彤任他抱了一會兒,才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與他閑話,“也不知道娘挑的日子近不近,要是時間太緊的話,裝扮新房,寫請帖,準備嫁妝和嫁衣什麽的可能會來不及哦。”

“不會來不及的。”淩一從孟彤的胸口擡頭,咧嘴笑道,“你的嫁妝、嫁衣我一早就備好了,回頭讓斐山君安排人送過來就成了。”

不是吧?這個他都準備了?

孟彤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脫口而出的話卻是,“你的私房不是都上交給我了嗎?你哪來的錢給我準備嫁妝啊?還有嫁衣不是都說要由新娘子自己繡的嗎?你怎麽給我準備那個啊?”

“你只讓我上交各地的房產和鋪子,可沒說我的那些古董字畫玉器擺件什麽都要上交啊?何況你又不會刺繡,我可舍不得你為了繡個嫁衣,把自己的手指頭戳成螞蜂窩。”

孟彤聽的眼睛都直了,淩大殺手上交了那麽多房產地契之後,竟然還有那麽多私房,他這哪裏還是金龜婿啊?這簡直就是鑲滿金鋼鉆的鉆石龜啊。

還有這個男人好有先見之明啊,竟然知道她不會繡嫁衣,早早的就給她準備好了。

金銀古董什麽的,就是再多孟彤現在也不會怎麽在意,畢竟淩一的財富就是再多,她也沒比他遜色多少。

可嫁衣就不一樣了,淩一竟然一早的為她準備好了嫁衣,免去了她刺繡時腰酸背痛,戳的滿手洞的痛苦,這就讓她感動的不行了。

612礙事

她抱著淩一的脖子,附唇到他耳邊嬌聲道,“淩一,我想親你了,怎麽辦?”

淩一眼睛一亮,下意識的收緊了雙臂,柔聲問她,“那我們回你的院子去?”

孟彤突然興起一種兩個人要一起去“幹壞事”的刺激感,竟然覺得有些小興奮,她睜著大眼點點頭。

淩一眼裏的笑意和柔情便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了。他健步如飛,身影一下就掠出了平安居,直直沖進了隔壁孟彤的院子。

青薇、青月、青碧和青黛四人剛在前院聽了淩一和孟彤準備“那啥”的謠言,進院子時就跟做賊似的,深怕幾人弄出聲音來打擾到屋裏兩人的興致。

誰知淩一抱著孟彤突然從院門口沖進來,嚇的幾人差點兒沒跳起來,結果這兩人根本沒有理她們,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沖進了正屋,唬得四女的嘴巴都張大了。

解憂公主和淩一上將軍要成親了,這個消息炸的洛陽城裏不少等著看淩一笑話的人簡直暈頭轉向。

孟彤嫁人後不會跟淩一搬出去,春二娘對此可說是一千一萬個滿意。

她特意跟宮嬤嬤和王嬤嬤幾個選定了最近的一個吉日,就興匆匆的帶著一眾丫頭婆子大張旗鼓的出門給孟彤采買嫁妝去了。

一開始,春二娘覺得自家女兒嫁給淩一著實是委屈了,畢竟淩一雖好,可大了孟彤一輪,實在算不上良配,要不是皇帝下了聖旨賜婚,她是肯定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可這麽多年下來,淩一始終對孟彤一心一意,眼看著人家一個大好青年天天守著自己年幼的女兒,春二娘看著都忍不住心生愧疚了。

畢竟淩一容貌生的好,又是大將軍,孟彤又時常在春二娘面前說些:淩一將私房和俸祿都上交給她養家了之類的好話,讓春二娘簡直對淩一一千一萬個滿意。

所以春二娘一知道女兒就算嫁了人也不會離開自己,就覺得與其讓孟彤晚嫁,還真不如早點讓她與淩一成親。

在春二娘想來,淩一畢竟是個成年男子,又守了自己女兒這麽多年,聽宮嬤嬤和王嬤嬤說淩一就連與同僚出門應酬,都不會去那些煙花之地,就更覺得該讓兩人早點兒成親。

平時張輕輕和朱燦幾個跑來躥門蹭飯的時候,可沒少跟她說洛陽城裏那些富家千金私底下的骯臟事,淩一那麽好,萬一被別的女人算計了去,自家女兒可就虧大了。

眼下都已經十月了,離十二月十八的吉日不過兩個月的時間,所以春二娘帶人出門給孟彤辦嫁妝,簡直就跟鬼子進村掃蕩一樣,動靜大的很,一下五除二,消息就傳開了。

正當淩一和孟彤膩在屋裏親親我我,氣氛正甜蜜的時候,卻被春二娘派人送進院裏來的大箱小件給弄懵了。

“這是怎麽了?你們剛去打劫了嗎?”孟彤聽到聲音跑出來,下巴都差點兒被驚掉了。

青黛興奮的叫道,“姑娘,這些都是夫人剛去給您采買回來的嫁妝呢。”

孟彤回頭看了眼跟出來的淩一,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最後還是淩一笑道:“新娘子的嫁妝不嫌多的,我看這也就是些布匹和手飾頭面什麽的,反正也都是以後要用的東西,多點就多點吧。”

孟彤也不知道多少嫁妝才算多,她前世今生都沒嫁過人,這辦嫁妝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

不過看著這不斷擡進院來的一箱箱東西,她只覺得眼暈的很,幹脆吩咐青薇幾個把東西都先擡進耳房安置,她眼不見為凈的扯了淩一回屋。

淩大將軍與解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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