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我們，早該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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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我們，早該聊聊
“我知道了。我等會去問問楚判，看他把靜姝關在什麽地方。”我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尤其為了讓商洛寬心，“鬼鷙經常同我說，讓我去見見靜姝，但是每一次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推脫了。但是吧，我躲不過，我和她，早晚都得見。”
我嘟囔了下嘴巴，這樣說來，竟然真釋懷了不少。
“我跟你一道吧。”商洛攔不住我，只能把自己也賠了進去，順帶著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胳膊上，也變得隨性起來，“說到底你是鬼鷙的女兒，她是鬼鷙的夢中情人，我和你成親之後，那靜姝就是我婆婆，哪有不見的道理？”
我瞪了他一眼，這什麽輩分……他竟然還有玩笑的心情。
閔良只是希望我見到靜姝，然後說服他，至於是一個人，兩個人，並沒有差別。靜姝關著的地方非常隱蔽，雖然每日也會按照常例受刑，但是被囚禁的地方，是和其他小鬼隔絕開的。
具體在什麽地方，只有楚判和他的幾個親信知道。
走在路上，楚判帶著猶豫，將身子半轉了過來，“沐嬌，倘若你真的可以說服靜姝，讓她幫忙規勸鬼鷙，從而避免大戰的話，我可以記你一大功。就是免除你所有應該受的酷刑都成。”
我之前坑蒙拐騙沒有少做，死後下了地府定然不會好過。不過他這時候用這個來利誘我，貌似有那麽一丟丟不和規矩，所以一貫秉公執法絕不徇私的判官，他遲疑了。
“你放心，我也不希望打起來，這事情我肯定會盡力的。”我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同時又提醒楚判，千萬不要對這事情抱有太大的希望。“不過，我可沒有太大的把握。靜姝我沒有怎麽接觸，不知道她什麽性子，但是鬼鷙的性格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左右。”
靜姝不可能成為他的軟肋，他倘若有了軟肋，也不用我們或利誘或脅迫，他能二話不說地，自己把軟肋剔除。
鬼可能有心，可能動情……
但是鬼鷙不是，首先他沒有心，其次他永遠不會動情……
所以，他才可怕。
“無妨，你盡力就好。”楚判看出我的為難，稍微補充了句。而後，他帶著我，越過一重一重的監獄，在無數小鬼的嚎叫聲中，他帶著我，走到了最深的那間牢房。
沈重的鬼氣和空氣裏的潮濕讓我不由得皺眉，可偏偏還有一陣陣的惡臭傳來……
環境雖然惡劣，但即便如此，背對著我的靜姝，她的背影，依舊是安靜，寵辱不驚。
大抵是因為受過刑，她身上有些斑駁狼藉……
可除掉這個，並無半點階下囚的模樣。
我輕輕地咳嗽了聲，提醒靜姝有客到訪，她可以將身子轉過來了……但是吧，無論是作為沐嬌，還是作為靈璣，我似乎都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什麽。
靜姝聽到動靜，慢慢地將身子轉了過來。
她一抹沈靜的眼眸，先是停在了楚判的身上，然後挪到商洛那，最後才停到我這……
她淺笑嫣然，略帶帶著驚愕地看我。“阿嬌？……你額頭上的彼岸花，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對了，那到底是什麽玩意兒。還有，你的頭發，怎麽變成白色了？”
還有我的五官，也變得更立體，更分明……雖然和以前差不多，但多了冷清和傲氣。
其實更像是脫胎換骨，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
“我是靈璣。”不想再遮遮掩掩，乃是直接地開門見山，“過程比較覆雜，反正你只用記得我是靈璣，也是沐嬌。就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乃是因為我找回了屬於靈璣的記憶。”
過程太覆雜，我三言兩語的，肯定說不清楚，可又怕靜姝不明白，或者不願意相信……
哪知道靜姝只是淺淺地看了我眼，將眼眸輕輕地低下。
她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釋然地笑了笑，“靈璣？是嗎？”
“你應該還記得靈璣吧……”因為我們從未見過，所以我也有些擔心，譬如等會靜姝說不認識，那就會尷尬好多……
靜姝只輕輕淺淺地一笑，還沒有開口，我便意識到自己剛才開口的問題，實在問得有些太天真了……她不會不記得靈璣，就好像她不會忘記鬼鷙，這是一樣一樣的。
所以，她輕輕淺淺地，呼了一口氣。
“我知道呀，當年鬼鷙還說讓我們找個時間見面，我也盼著可以見見你，因為你一直都是他的驕傲，他都快要把你捧到天上去，還說翻遍了整個鬼城，都找不到一只厲鬼，可以和他的女兒相配。”
她輕柔地看著我，眼神溫柔到了極致。仿佛隨著眼神已經穿越千年，她還站在城隅下，等著鬼鷙到來……
如望夫石般，望眼欲穿。
心裏會焦急，但是面上，永遠都是雲淡風輕……
我的臉上浮現一抹動容，乃是輕柔地點了點頭，似乎也在回味那些不大切合實際的幻夢。稍微一頓之後，繼續往下說，“是嗎，他可不曾誇過我，也無論我做什麽，他對我始終各種嫌棄。對了，他還說擔心我嫁不出去。我看不是鬼城沒有厲鬼配得上我，而是他需要好好權衡，看我嫁給誰，才會讓他收益最多。”
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至於賣掉自己親生女兒之類的事情，他又不是做不出來。……“如果不是我剛好和商洛兩情相悅，如果他不是鬼鷙最為倚重的左將軍，只是只普通的小鬼。我想他會棒打鴛鴦。”
靜姝搖頭，甚是無奈地看著我，“靈璣，你怎麽可以這樣想你的父親呢？他只是嚴厲些，並非是你想的這幅模樣。”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對鬼鷙，還是相當維護。
維護到，我這個做女兒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是什麽模樣，我有沒有誤會，這都不重要。”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和靜姝糾結，我果斷地將話題一轉，“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可是我沒有正事和你說。”靜姝只輕飄飄地看了我眼，然後走了回去，又把冰涼的後背面向我。
氣氛，更是尷尬，我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是關於鬼鷙的。”我知道對靜姝而言，這兩個字簡直是她的死穴，果然她聽到之後，立馬就把身子轉了過來，眼裏全是炙熱。
“鬼鷙？”
她之前很淡定，可這會兒已經不會說話了，只雙目瞪圓地看著我，身形顫抖。
我不會吐槽她，因為她這乃是正常的反應，如果我和商洛分開一段時間，那我聽到他的名字，妥妥也是這個反應！
更何況，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鬼鷙的消息了。
“是。”我微微點頭，開口清淺，仿佛要把靜姝所有的胃口都給吊起來。
“可是它已經因為你，煙消雲散了……那所謂的陵墓，就是一幌子，裏面根本什麽都沒有，不過是給尚且還活著的人，留下個念想。”靜姝冷冷地笑了笑，說得可難聽了。可就算她這麽說，漠不關心的語氣，還是透露出那麽一點點，對這事情的關切。
她嘴上說著不可能再有鬼鷙的消息，但是在心裏面，還是有那麽一抹熱切的期待。盼望著……
盼望著自己是錯的。
我和靈璣對峙的時候，商洛和楚判站得遠遠的，並沒有要參與其中……
他們以旁觀者的身份侯在一旁，卻也是最好的。
“不對。”靜姝卻是突然上前，雙手抓住牢獄的柵欄，柵欄上有荊棘，她這麽一握，把手都給弄破了，流出淺褐色的液體。
我看著都覺得痛，但是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也絲毫沒有註意到自己的手上受傷。
那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滾圓，死死地盯著我看，說話更是語無倫次，“不……不……不是這樣的。你……你當初……不也隨著鬼鷙一道灰飛煙滅了嗎？之後冥王才修了陵墓，說是為了紀念你……那你都還活著，鬼鷙他……”
她很激動，激動到已經不會說話了。……
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人活著，多少是要存著念想的……現實實在是太殘忍，如果一切只能靠著理智而活，那將非常痛苦。
就好像那些生活在地獄深處的小鬼，它們當中也一定有鬼鷙的擁護者。就算鬼鷙已經灰飛煙滅，還是會給他準備佛龕，將它放置在佛龕裏，引為神靈……
就好像商洛守著閔良給的長明燈，他也不能確定，我的靈魂真能借由長明燈醒來……
總得有希望，萬一實現了呢？
“是，你沒有猜錯。它的確已經蘇醒。”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也只能說出這既定的事實，“說來你也得感謝黎黍，如果不是他以全陰的女子為祭品，怎麽可能將它喚醒呢？而且，我想過去的兩千多年，他一定默默地，為覆蘇鬼鷙，做了各種各樣的嘗試。”
反正陵墓那，冷冷清清，平日連個小鬼也沒有。
他做了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是得，給他說謝謝。”靜姝清淺開口，唇邊帶著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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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等會去問問楚判，看他把靜姝關在什麽地方。”我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尤其為了讓商洛寬心，“鬼鷙經常同我說，讓我去見見靜姝，但是每一次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推脫了。但是吧，我躲不過，我和她，早晚都得見。”
我嘟囔了下嘴巴，這樣說來，竟然真釋懷了不少。
“我跟你一道吧。”商洛攔不住我，只能把自己也賠了進去，順帶著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胳膊上，也變得隨性起來，“說到底你是鬼鷙的女兒，她是鬼鷙的夢中情人，我和你成親之後，那靜姝就是我婆婆，哪有不見的道理？”
我瞪了他一眼，這什麽輩分……他竟然還有玩笑的心情。
閔良只是希望我見到靜姝，然後說服他，至於是一個人，兩個人，並沒有差別。靜姝關著的地方非常隱蔽，雖然每日也會按照常例受刑，但是被囚禁的地方，是和其他小鬼隔絕開的。
具體在什麽地方，只有楚判和他的幾個親信知道。
走在路上，楚判帶著猶豫，將身子半轉了過來，“沐嬌，倘若你真的可以說服靜姝，讓她幫忙規勸鬼鷙，從而避免大戰的話，我可以記你一大功。就是免除你所有應該受的酷刑都成。”
我之前坑蒙拐騙沒有少做，死後下了地府定然不會好過。不過他這時候用這個來利誘我，貌似有那麽一丟丟不和規矩，所以一貫秉公執法絕不徇私的判官，他遲疑了。
“你放心，我也不希望打起來，這事情我肯定會盡力的。”我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同時又提醒楚判，千萬不要對這事情抱有太大的希望。“不過，我可沒有太大的把握。靜姝我沒有怎麽接觸，不知道她什麽性子，但是鬼鷙的性格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左右。”
靜姝不可能成為他的軟肋，他倘若有了軟肋，也不用我們或利誘或脅迫，他能二話不說地，自己把軟肋剔除。
鬼可能有心，可能動情……
但是鬼鷙不是，首先他沒有心，其次他永遠不會動情……
所以，他才可怕。
“無妨，你盡力就好。”楚判看出我的為難，稍微補充了句。而後，他帶著我，越過一重一重的監獄，在無數小鬼的嚎叫聲中，他帶著我，走到了最深的那間牢房。
沈重的鬼氣和空氣裏的潮濕讓我不由得皺眉，可偏偏還有一陣陣的惡臭傳來……
環境雖然惡劣，但即便如此，背對著我的靜姝，她的背影，依舊是安靜，寵辱不驚。
大抵是因為受過刑，她身上有些斑駁狼藉……
可除掉這個，並無半點階下囚的模樣。
我輕輕地咳嗽了聲，提醒靜姝有客到訪，她可以將身子轉過來了……但是吧，無論是作為沐嬌，還是作為靈璣，我似乎都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什麽。
靜姝聽到動靜，慢慢地將身子轉了過來。
她一抹沈靜的眼眸，先是停在了楚判的身上，然後挪到商洛那，最後才停到我這……
她淺笑嫣然，略帶帶著驚愕地看我。“阿嬌？……你額頭上的彼岸花，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對了，那到底是什麽玩意兒。還有，你的頭發，怎麽變成白色了？”
還有我的五官，也變得更立體，更分明……雖然和以前差不多，但多了冷清和傲氣。
其實更像是脫胎換骨，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
“我是靈璣。”不想再遮遮掩掩，乃是直接地開門見山，“過程比較覆雜，反正你只用記得我是靈璣，也是沐嬌。就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乃是因為我找回了屬於靈璣的記憶。”
過程太覆雜，我三言兩語的，肯定說不清楚，可又怕靜姝不明白，或者不願意相信……
哪知道靜姝只是淺淺地看了我眼，將眼眸輕輕地低下。
她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釋然地笑了笑，“靈璣？是嗎？”
“你應該還記得靈璣吧……”因為我們從未見過，所以我也有些擔心，譬如等會靜姝說不認識，那就會尷尬好多……
靜姝只輕輕淺淺地一笑，還沒有開口，我便意識到自己剛才開口的問題，實在問得有些太天真了……她不會不記得靈璣，就好像她不會忘記鬼鷙，這是一樣一樣的。
所以，她輕輕淺淺地，呼了一口氣。
“我知道呀，當年鬼鷙還說讓我們找個時間見面，我也盼著可以見見你，因為你一直都是他的驕傲，他都快要把你捧到天上去，還說翻遍了整個鬼城，都找不到一只厲鬼，可以和他的女兒相配。”
她輕柔地看著我，眼神溫柔到了極致。仿佛隨著眼神已經穿越千年，她還站在城隅下，等著鬼鷙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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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會焦急，但是面上，永遠都是雲淡風輕……
我的臉上浮現一抹動容，乃是輕柔地點了點頭，似乎也在回味那些不大切合實際的幻夢。稍微一頓之後，繼續往下說，“是嗎，他可不曾誇過我，也無論我做什麽，他對我始終各種嫌棄。對了，他還說擔心我嫁不出去。我看不是鬼城沒有厲鬼配得上我，而是他需要好好權衡，看我嫁給誰，才會讓他收益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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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姝搖頭，甚是無奈地看著我，“靈璣，你怎麽可以這樣想你的父親呢？他只是嚴厲些，並非是你想的這幅模樣。”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對鬼鷙，還是相當維護。
維護到，我這個做女兒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是什麽模樣，我有沒有誤會，這都不重要。”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和靜姝糾結，我果斷地將話題一轉，“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可是我沒有正事和你說。”靜姝只輕飄飄地看了我眼，然後走了回去，又把冰涼的後背面向我。
氣氛，更是尷尬，我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是關於鬼鷙的。”我知道對靜姝而言，這兩個字簡直是她的死穴，果然她聽到之後，立馬就把身子轉了過來，眼裏全是炙熱。
“鬼鷙？”
她之前很淡定，可這會兒已經不會說話了，只雙目瞪圓地看著我，身形顫抖。
我不會吐槽她，因為她這乃是正常的反應，如果我和商洛分開一段時間，那我聽到他的名字，妥妥也是這個反應！
更何況，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鬼鷙的消息了。
“是。”我微微點頭，開口清淺，仿佛要把靜姝所有的胃口都給吊起來。
“可是它已經因為你，煙消雲散了……那所謂的陵墓，就是一幌子，裏面根本什麽都沒有，不過是給尚且還活著的人，留下個念想。”靜姝冷冷地笑了笑，說得可難聽了。可就算她這麽說，漠不關心的語氣，還是透露出那麽一點點，對這事情的關切。
她嘴上說著不可能再有鬼鷙的消息，但是在心裏面，還是有那麽一抹熱切的期待。盼望著……
盼望著自己是錯的。
我和靈璣對峙的時候，商洛和楚判站得遠遠的，並沒有要參與其中……
他們以旁觀者的身份侯在一旁，卻也是最好的。
“不對。”靜姝卻是突然上前，雙手抓住牢獄的柵欄，柵欄上有荊棘，她這麽一握，把手都給弄破了，流出淺褐色的液體。
我看著都覺得痛，但是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也絲毫沒有註意到自己的手上受傷。
那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滾圓，死死地盯著我看，說話更是語無倫次，“不……不……不是這樣的。你……你當初……不也隨著鬼鷙一道灰飛煙滅了嗎？之後冥王才修了陵墓，說是為了紀念你……那你都還活著，鬼鷙他……”
她很激動，激動到已經不會說話了。……
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人活著，多少是要存著念想的……現實實在是太殘忍，如果一切只能靠著理智而活，那將非常痛苦。
就好像那些生活在地獄深處的小鬼，它們當中也一定有鬼鷙的擁護者。就算鬼鷙已經灰飛煙滅，還是會給他準備佛龕，將它放置在佛龕裏，引為神靈……
就好像商洛守著閔良給的長明燈，他也不能確定，我的靈魂真能借由長明燈醒來……
總得有希望，萬一實現了呢？
“是，你沒有猜錯。它的確已經蘇醒。”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也只能說出這既定的事實，“說來你也得感謝黎黍，如果不是他以全陰的女子為祭品，怎麽可能將它喚醒呢？而且，我想過去的兩千多年，他一定默默地，為覆蘇鬼鷙，做了各種各樣的嘗試。”
反正陵墓那，冷冷清清，平日連個小鬼也沒有。
他做了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是得，給他說謝謝。”靜姝清淺開口，唇邊帶著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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