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瑤光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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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殿內到處都掛有大紅綢緞, 她們效仿凡間，在大門上貼喜字，枕頭被褥也換上鴛鴦戲水的花樣。
淩若嵐一進來就好奇的四處瞧，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陣仗。
“若嵐, 快來, 你看看, 我穿的喜服好看嗎？”
淩若嵐循聲望去, 就見沈沁芳今日穿了一身紅衣裙, 金絲勾邊, 金鳳繞身，腳底下露出半截兒金絲繡鞋。
“師姐, 你今日好美。”
沈沁芳被她誇的心花怒放，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還是我們若嵐嘴甜，你周師兄, 王師兄他們，是一句好聽的話都說不出來。”
淩若嵐挨著沈沁芳坐下，專心的挑選婚禮首飾。看到這些金jsg釵玉簪，她不禁想起一個人。
若是雲霜姐姐戴上這些一定美極了。
“師姐，你看, 這個翡翠金鳳簪多配喜服，還有那個鴛鴦和田玉釵。”
在淩若嵐的參謀下，沈沁芳很快便選中了三只頭釵。
“若嵐，你和閆姑娘，怎麽樣了？”沈沁芳一邊試著發釵，一邊問道。
淩若嵐不解其意, “什麽怎麽樣？我們很好啊。”
沈沁芳轉頭, 看到她眸子中的茫然, 突然拉住她的手說，“若嵐，你還記得你師尊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
淩若嵐仔細回想了一下，師尊是對自己說話一些令她不懂的話，這話是當著宋師叔和沈師姐的面兒說的。
“當然記得，師父讓我潛心修習，壯大瑤光，保護自己，心存大愛，不拘泥於世俗情緣。”
沈沁芳點點頭，“你記得就好，千萬別忘了。”
她不明白師姐為什麽和師尊一樣，要語重心長且很是擔憂的同她重覆一樣的話。
回到月璋殿，淩若嵐還在琢磨沈沁芳今日和她重覆這些話的意思。她一直都在按師尊的教導去做，並沒有違背，何故要再提？
這份思慮在閆雲霜端著杏仁兒豆腐進門時蕩然無存。
“阿嵐，我又學了新的菜式，快來嘗嘗好不好吃。”
閆雲霜將點心放在她面前，自己坐在其身側，就這麽專註的望著她。
即便是升任瑤光長老一職，淩若嵐的衣食起居也還是由她負責，頂多加上一個青梅，落不到旁人手上。
“好吃，這豆腐甜而不膩，還有濃濃的杏仁兒味道。雲霜姐姐你真是個廚神，做什麽都好吃。”
淩若嵐吃的開心，還不忘將辛勤的人物誇讚一番。
閆雲霜抿唇輕笑，隨後緩緩起身。
“阿嵐，你待會兒是不是要撫琴了？”
淩若嵐的習慣，向來要在傍晚時分彈一首高山流水。
“是啊，雲霜姐姐也要彈嗎？”
閆雲霜卻在她面前站定，“我為你舞一曲如何？”
聞言，淩若嵐一楞，在人走遠之前抓住她的手臂。
“雲霜姐姐，你不用跳舞。”
學舞承載著閆雲霜暗無天日的時光，那段不想回憶的往昔。
然而閆雲霜卻是柔柔的對她笑了下，“都過去了，我還沒有為阿嵐跳過一支舞，是我想跳的。”
話都說的這了，淩若嵐松開她，轉而揮袖，古琴浮於案上，十指撫摸琴弦，清靈壯闊的曲子從指間流出。
浮動的燭光中，閆雲霜身姿曼妙，步履翩然，跳出來不是矯揉造作的扭動，而是如瑤池仙女翩然起舞。
淩若嵐擡眸，原本清冷的內室，因為那一抹嬌艷而有了溫度。
漸漸的，琴聲停了，淩若嵐鬼使神差的用法術將跳舞的人拉到自己身邊，伸手摟住盈盈一握的腰際。閆雲霜順勢傾倒，就這麽跌坐到淩若嵐腿上。
四目相對，視線千絲萬縷的交織在一起。淩若嵐不明白，但心情卻愉悅的很誠實。她覺得此時應該做點什麽，但沒等她實踐，門外便響起通報聲。
剎那間，兩人各坐一邊，中間仿佛隔了一條河。
“進來。”
淩若嵐正襟危坐，一派冷靜自持的掌門風範。
進門的弟子面生，年紀也小，她端著茶盤，哆哆嗦嗦上前。
“給，給掌門送茶，青梅姐姐說下山賣福字去了，要添喜氣。所以，所以讓我替她送一次。”
淩若嵐點頭，“放下吧。”
“是！”
女弟子放下茶盤，自始至終都沒敢擡眼，快要把自己縮成團了。
淩若嵐納悶兒，她有這麽嚇人嗎？
不等她開口，閆雲霜先說道，“下去吧。”
“是！是！”
小弟子轉身就跑，比進來的時候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淩若嵐委屈，她問閆雲霜，“我很可怕？”
身邊人卻笑道，“怎會，定是小弟子入門晚不了解，阿嵐又有掌門威嚴，她緊張才會如此。”
淩若嵐點點頭，她覺得雲霜姐姐說的很有道理。
兩日後，到了周長老娶沈師姐的大日子。瑤光上下閉門慶祝，步輦從菩提殿接人擡至光玉殿拜堂成親。
淩若嵐作為掌門人，一大早就去光玉殿等著了，兩位新人既要拜各方師尊，還得拜她這個掌門。
今日，她第一次換了紅衣，圖個喜慶，頭上纏了支和田桃花釵，手上戴了兩副玉鐲，紅衣裙外照著大紅外衫，腰間束著金絲羅帶。
她往主位上一坐，身邊是宋長老。
“新人進殿！”
王欽澤當起司儀，一身青衣往臺邊站，揚聲高喊。
接著，兩位新人便相攜邁入殿中。沈沁芳一身鳳冠霞帔，手拿卻扇遮面，即便只露出上半張臉，還是能看出她臉上盡是喜悅。
“一拜天地！”
底下的瑤光眾弟子歡呼雀躍，比新人還要高興。
“二拜高堂！”
淩若嵐和宋長老受了這一拜，就要給賀禮。
金鐲子和靈石皆在閆雲霜手上，只見她上前一步，將賀禮交給新人。
“夫妻對拜！”
印象中，瑤光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淩若嵐看著一對新人，也想沾沾他們的喜氣。再看向同樣身穿紅色衣裙的閆雲霜，簡直是艷麗無雙。
紅色竟將她的美艷完全襯托出來，不再像嬌弱的桃花，更像是艷壓群芳、雍容華貴的牡丹。
隨著王欽澤的一聲“禮成”，新娘子被女弟子們簇擁著送進內殿，而周長老被男弟子們纏住喝酒。
淩若嵐交代了宋長老主持大局，自己想暗中拉著閆雲霜溜走，沒想到被新郎官發現，說什麽都要敬酒。
起初是淩若嵐自己說的，婚禮上無大小，她被長老和弟子們圍在一起，酒杯到手，索性她今日也開心，就陪著一起多喝了幾杯。
婚禮上的可不是果酒，是醇厚的酒釀，甚至有些甘烈。淩若嵐沒喝幾杯就倒了，還是閆雲霜把她扶回去的。
兩人進到後花園，淩若嵐就開始不老實了，非要拉著她去池塘捉魚吃。
“阿嵐，阿嵐乖，我們不去池塘，回月璋殿好嗎？”閆雲霜百般勸說，可醉鬼就是不聽。
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閆雲霜都爭不過淩若嵐。也不知道這人是吃什麽長大的，力氣這般大。
“你……你看，那條，就那條，我馬上就逮上來！”
閆雲霜趕緊上前去拉住她，可惜沒拽住，兩人一起跌進池塘裏了。
水花四濺，嚇跑了池塘裏的錦鯉。
淩若嵐抱著閆雲霜，就喊，“抓到了！”
閆雲霜心想幸虧瑤光的人都在光玉殿喝酒，剩下幾個在守山門。否則被看見，她們一個掌門一個長老在池塘胡鬧，面子還要不要了？
費盡周折，她終於把這個醉鬼帶回了月璋殿。好在兩人都不會生病，但濕衣服貼在身上非常難受，她就想用法術將二人的衣服烘幹。結果淩若嵐故意和她作對似的，就是不用法術，上來就解衣服。
“阿嵐，不用解。”
淩若嵐可不聽她的，解完自己，解人家的，然後抱著懷裏的“錦鯉”蒙被大睡。
要是睡的老實也行，可她一點也不安分，竟然要吃魚。
閆雲霜慌張的推開她，“阿嵐，你醒醒，我不是鯉魚。”
她可不管，張嘴就咬，咬了人家一身的口水，然後終於安心的睡著了，獨留閆雲霜一晚上幹瞪眼。
怎麽都睡不著，閆雲霜翻身面向身邊人。房中的燈燭尚未熄滅，她忍不住擡手描繪熟睡之人的眉眼。
“你這樣對我，是不是該負責？也許一覺醒來，你又把今晚的事都忘了。”
淩若嵐這一晚上睡的很沈，一直睡到轉日正午。
剛睜開眼睛時，她楞怔了片刻，隨後支棱一下坐起來了。
她好像做夢了，夢裏，她解完自己的衣服，又去解雲霜姐姐的衣裳？
淩若嵐趕緊低頭掀被子，然後松了一口氣。
她穿著裏衣，證明那只是個夢。她不可能是做出這麽失禮的事情來。要是真的如此做了，和那些窺伺雲霜姐姐的登徒子有什麽兩樣？
就在她自我默念她沒有的時候，閆雲霜進來了，換上了平日裏的粉衣。
“阿嵐，喝點醒酒湯。”
淩若嵐接過，一口悶了。
“雲霜姐姐，我昨日，沒耍酒瘋吧？”
閆雲霜驀然擡眸，望著她的眼睛，轉而眸子裏就多了一份失落。
“沒有。”
這下淩若嵐放心了，她就說自己不可能那麽瘋，頂多就是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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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若嵐一進來就好奇的四處瞧，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陣仗。
“若嵐, 快來, 你看看, 我穿的喜服好看嗎？”
淩若嵐循聲望去, 就見沈沁芳今日穿了一身紅衣裙, 金絲勾邊, 金鳳繞身，腳底下露出半截兒金絲繡鞋。
“師姐, 你今日好美。”
沈沁芳被她誇的心花怒放，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還是我們若嵐嘴甜，你周師兄, 王師兄他們，是一句好聽的話都說不出來。”
淩若嵐挨著沈沁芳坐下，專心的挑選婚禮首飾。看到這些金jsg釵玉簪，她不禁想起一個人。
若是雲霜姐姐戴上這些一定美極了。
“師姐，你看, 這個翡翠金鳳簪多配喜服，還有那個鴛鴦和田玉釵。”
在淩若嵐的參謀下，沈沁芳很快便選中了三只頭釵。
“若嵐，你和閆姑娘，怎麽樣了？”沈沁芳一邊試著發釵，一邊問道。
淩若嵐不解其意, “什麽怎麽樣？我們很好啊。”
沈沁芳轉頭, 看到她眸子中的茫然, 突然拉住她的手說，“若嵐，你還記得你師尊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
淩若嵐仔細回想了一下，師尊是對自己說話一些令她不懂的話，這話是當著宋師叔和沈師姐的面兒說的。
“當然記得，師父讓我潛心修習，壯大瑤光，保護自己，心存大愛，不拘泥於世俗情緣。”
沈沁芳點點頭，“你記得就好，千萬別忘了。”
她不明白師姐為什麽和師尊一樣，要語重心長且很是擔憂的同她重覆一樣的話。
回到月璋殿，淩若嵐還在琢磨沈沁芳今日和她重覆這些話的意思。她一直都在按師尊的教導去做，並沒有違背，何故要再提？
這份思慮在閆雲霜端著杏仁兒豆腐進門時蕩然無存。
“阿嵐，我又學了新的菜式，快來嘗嘗好不好吃。”
閆雲霜將點心放在她面前，自己坐在其身側，就這麽專註的望著她。
即便是升任瑤光長老一職，淩若嵐的衣食起居也還是由她負責，頂多加上一個青梅，落不到旁人手上。
“好吃，這豆腐甜而不膩，還有濃濃的杏仁兒味道。雲霜姐姐你真是個廚神，做什麽都好吃。”
淩若嵐吃的開心，還不忘將辛勤的人物誇讚一番。
閆雲霜抿唇輕笑，隨後緩緩起身。
“阿嵐，你待會兒是不是要撫琴了？”
淩若嵐的習慣，向來要在傍晚時分彈一首高山流水。
“是啊，雲霜姐姐也要彈嗎？”
閆雲霜卻在她面前站定，“我為你舞一曲如何？”
聞言，淩若嵐一楞，在人走遠之前抓住她的手臂。
“雲霜姐姐，你不用跳舞。”
學舞承載著閆雲霜暗無天日的時光，那段不想回憶的往昔。
然而閆雲霜卻是柔柔的對她笑了下，“都過去了，我還沒有為阿嵐跳過一支舞，是我想跳的。”
話都說的這了，淩若嵐松開她，轉而揮袖，古琴浮於案上，十指撫摸琴弦，清靈壯闊的曲子從指間流出。
浮動的燭光中，閆雲霜身姿曼妙，步履翩然，跳出來不是矯揉造作的扭動，而是如瑤池仙女翩然起舞。
淩若嵐擡眸，原本清冷的內室，因為那一抹嬌艷而有了溫度。
漸漸的，琴聲停了，淩若嵐鬼使神差的用法術將跳舞的人拉到自己身邊，伸手摟住盈盈一握的腰際。閆雲霜順勢傾倒，就這麽跌坐到淩若嵐腿上。
四目相對，視線千絲萬縷的交織在一起。淩若嵐不明白，但心情卻愉悅的很誠實。她覺得此時應該做點什麽，但沒等她實踐，門外便響起通報聲。
剎那間，兩人各坐一邊，中間仿佛隔了一條河。
“進來。”
淩若嵐正襟危坐，一派冷靜自持的掌門風範。
進門的弟子面生，年紀也小，她端著茶盤，哆哆嗦嗦上前。
“給，給掌門送茶，青梅姐姐說下山賣福字去了，要添喜氣。所以，所以讓我替她送一次。”
淩若嵐點頭，“放下吧。”
“是！”
女弟子放下茶盤，自始至終都沒敢擡眼，快要把自己縮成團了。
淩若嵐納悶兒，她有這麽嚇人嗎？
不等她開口，閆雲霜先說道，“下去吧。”
“是！是！”
小弟子轉身就跑，比進來的時候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淩若嵐委屈，她問閆雲霜，“我很可怕？”
身邊人卻笑道，“怎會，定是小弟子入門晚不了解，阿嵐又有掌門威嚴，她緊張才會如此。”
淩若嵐點點頭，她覺得雲霜姐姐說的很有道理。
兩日後，到了周長老娶沈師姐的大日子。瑤光上下閉門慶祝，步輦從菩提殿接人擡至光玉殿拜堂成親。
淩若嵐作為掌門人，一大早就去光玉殿等著了，兩位新人既要拜各方師尊，還得拜她這個掌門。
今日，她第一次換了紅衣，圖個喜慶，頭上纏了支和田桃花釵，手上戴了兩副玉鐲，紅衣裙外照著大紅外衫，腰間束著金絲羅帶。
她往主位上一坐，身邊是宋長老。
“新人進殿！”
王欽澤當起司儀，一身青衣往臺邊站，揚聲高喊。
接著，兩位新人便相攜邁入殿中。沈沁芳一身鳳冠霞帔，手拿卻扇遮面，即便只露出上半張臉，還是能看出她臉上盡是喜悅。
“一拜天地！”
底下的瑤光眾弟子歡呼雀躍，比新人還要高興。
“二拜高堂！”
淩若嵐和宋長老受了這一拜，就要給賀禮。
金鐲子和靈石皆在閆雲霜手上，只見她上前一步，將賀禮交給新人。
“夫妻對拜！”
印象中，瑤光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淩若嵐看著一對新人，也想沾沾他們的喜氣。再看向同樣身穿紅色衣裙的閆雲霜，簡直是艷麗無雙。
紅色竟將她的美艷完全襯托出來，不再像嬌弱的桃花，更像是艷壓群芳、雍容華貴的牡丹。
隨著王欽澤的一聲“禮成”，新娘子被女弟子們簇擁著送進內殿，而周長老被男弟子們纏住喝酒。
淩若嵐交代了宋長老主持大局，自己想暗中拉著閆雲霜溜走，沒想到被新郎官發現，說什麽都要敬酒。
起初是淩若嵐自己說的，婚禮上無大小，她被長老和弟子們圍在一起，酒杯到手，索性她今日也開心，就陪著一起多喝了幾杯。
婚禮上的可不是果酒，是醇厚的酒釀，甚至有些甘烈。淩若嵐沒喝幾杯就倒了，還是閆雲霜把她扶回去的。
兩人進到後花園，淩若嵐就開始不老實了，非要拉著她去池塘捉魚吃。
“阿嵐，阿嵐乖，我們不去池塘，回月璋殿好嗎？”閆雲霜百般勸說，可醉鬼就是不聽。
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閆雲霜都爭不過淩若嵐。也不知道這人是吃什麽長大的，力氣這般大。
“你……你看，那條，就那條，我馬上就逮上來！”
閆雲霜趕緊上前去拉住她，可惜沒拽住，兩人一起跌進池塘裏了。
水花四濺，嚇跑了池塘裏的錦鯉。
淩若嵐抱著閆雲霜，就喊，“抓到了！”
閆雲霜心想幸虧瑤光的人都在光玉殿喝酒，剩下幾個在守山門。否則被看見，她們一個掌門一個長老在池塘胡鬧，面子還要不要了？
費盡周折，她終於把這個醉鬼帶回了月璋殿。好在兩人都不會生病，但濕衣服貼在身上非常難受，她就想用法術將二人的衣服烘幹。結果淩若嵐故意和她作對似的，就是不用法術，上來就解衣服。
“阿嵐，不用解。”
淩若嵐可不聽她的，解完自己，解人家的，然後抱著懷裏的“錦鯉”蒙被大睡。
要是睡的老實也行，可她一點也不安分，竟然要吃魚。
閆雲霜慌張的推開她，“阿嵐，你醒醒，我不是鯉魚。”
她可不管，張嘴就咬，咬了人家一身的口水，然後終於安心的睡著了，獨留閆雲霜一晚上幹瞪眼。
怎麽都睡不著，閆雲霜翻身面向身邊人。房中的燈燭尚未熄滅，她忍不住擡手描繪熟睡之人的眉眼。
“你這樣對我，是不是該負責？也許一覺醒來，你又把今晚的事都忘了。”
淩若嵐這一晚上睡的很沈，一直睡到轉日正午。
剛睜開眼睛時，她楞怔了片刻，隨後支棱一下坐起來了。
她好像做夢了，夢裏，她解完自己的衣服，又去解雲霜姐姐的衣裳？
淩若嵐趕緊低頭掀被子，然後松了一口氣。
她穿著裏衣，證明那只是個夢。她不可能是做出這麽失禮的事情來。要是真的如此做了，和那些窺伺雲霜姐姐的登徒子有什麽兩樣？
就在她自我默念她沒有的時候，閆雲霜進來了，換上了平日裏的粉衣。
“阿嵐，喝點醒酒湯。”
淩若嵐接過，一口悶了。
“雲霜姐姐，我昨日，沒耍酒瘋吧？”
閆雲霜驀然擡眸，望著她的眼睛，轉而眸子裏就多了一份失落。
“沒有。”
這下淩若嵐放心了，她就說自己不可能那麽瘋，頂多就是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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