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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絕地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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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絕地轉機

“俗?”

“大俗即大雅。”

“你是說,我也應該無所不用其極。”

“難道不應該嗎?”痦子男看著我,沈聲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冷月根本就沒有把柄,或者說弱點。”

“真的?”

“難道不是?”

痦子男笑了,他笑的很自信:“這世上,沒有完美的人,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很多時候,越是強勢的人,她的強勢之處,反倒是她的致命弱點。就如同那些變-態連環殺人狂,他們都渴望被抓住,因此在作案之後,都會留下一點線索。否則的話,完美的兇案又豈會有人欣賞?”

據我所知,冷月最強的地方便是‘感情’二字,她已經將感情玩弄於鼓掌之中。若感情是她的致命弱點,那麽她就必須有關系匪淺的人。很可惜,據我所知,冷月沒有。

聽了我的疑問,痦子男眼神篤定道:“如同沒有完美的人一般,這世上也沒有完全獨立的人。冷月將她自己包裝成一個無情之人,獨立之人,身邊沒有任何的牽絆,但你覺得這可能嗎?她真的如此完美冷酷?”

若按照之前的理論,這世間沒有‘完美’二字,那麽冷月也不可能冷酷的如此完美。這也正好印證了痦子男的話,冷月看似最強大之處,反倒是她最致命的弱點。只要能夠找到她所在意的人,便可以扼住冷月的咽喉。

而難處也正在於此,冷月將自己的關系處理的太幹凈了,根本不留把柄。就算是大海撈針,至少應該知道這根針遺落的方位。而冷月的情況則是,僅僅知道這根針掉進海裏了,至於在哪掉的,毫無頭緒,因此尋針的難度幾乎是無限上升。

雖然痦子男只是給了我一個大體的方向,卻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我沖痦子男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謝謝。”

“我也謝謝你。”

“怎麽說?”

痦子男微笑道:“你與冷月為敵,就勢必要面對蘭花女人。若是你贏了,那麽也間接為我妻子解決了後顧之憂,她從今以後將會生活的很輕松。若是你輸了,那麽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世上,任何人都有私心,這一點並不能說痦子男自私,只能說明他真實。

我點了點頭:“我甘願當這桿槍。”

這時,卯二姐從裏屋走了出來,她微笑道:“你們倆聊得很投緣,不過再投緣也要先吃飯啊,飯已經做好了,咱們是在院子裏吃,還是去屋裏吃?”

痦子男看向我:“你想在哪吃?”

我擡頭看了下天色,不知不覺已經完全黑透,我輕聲歉意道:“我已經約好飯局了,就不留下來了。”

聞言,卯二姐一陣詫異:“剛才不是說好了要留下來吃頓便飯麽?怎麽突然變卦了。”

“多少吃一口?”痦子男輕聲問道。

我站起身,堅持道:“真的不吃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強求了,改日有緣,再請你吃飯。”痦子男起身送我。

在我們走到院門的時候,站在堂屋門口的卯二姐沖我喊道:“柳小姐,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千萬不要去那裏,無論發生了什麽。”

我沒有回答,因為將來會發生什麽事,誰都無法斷言。

離開痦子男的家,我直奔周蒙的飯店,當我趕到時,周蒙正站在門口等我。見到我來了,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柳小姐,飯菜已經備好,請吧。”

那筆錢可是個天文數字,這世上沒有任何飯菜值這個價,而周蒙卻一臉信誓旦旦,仿佛胸有成竹,這讓我很感興趣。

當我走進院子時,我發現院子裏面的桌子幾乎全都被撤走,只留下一張桌子,上面倒扣著一個大碗。

“只有一道菜?”我詫異道。

周蒙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請我入座,伸手按在碗底,輕聲道:“如果你滿意,我希望我們之間再無任何恩怨。而且我雖然與呂雯有關系,但也僅僅是大樹底下好乘涼而已,與呂雯那些陰謀勾當並無太多的接觸,當然我並不是為自己辯白,僅僅是告訴你這些而已。”

“開碗吧。”

周蒙不再言語,抓住碗底,將倒扣的大碗掀開,裏面有一個小碗,碗裏面卻是空空如也。

我看著空碗眉頭微皺:“你在調侃我?”

“不敢。”周蒙眼神認真道:“俗話說,聽君一席話,如痛飲甘露。今晚這頓飯,無實物,但卻保證讓你滿意。”

“畫餅充饑?”

“可以這麽理解。”

“那開始畫你的餅吧。”

周蒙深吸了口氣,眼神一瞇:“因為我與呂雯的關系,所以我多少知道呂雯的一些事情,也因為這層關系,我知道你和冷月之間的恩怨。你現在是不是所有註意力全部集中在冷月身上!”

“繼續說下去。”

“俗話說對癥下藥,想要對付一個人,就必須掌握這個人的弱點,攻其軟肋。”說到這,周蒙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今晚這道菜,便是冷月的軟肋!”

“以你的身份,你怎麽可能知道冷月的軟肋?”我表面故作冷靜,心裏卻非常的詫異,因為周蒙只不過是呂雯手中的一個小馬仔罷了,若是說呂雯知道冷月的弱點我還相信,周蒙知道冷月那就顯得匪夷所思了。

面對我的質疑,周蒙臉色平靜:“冷月的軟肋是一個人。”

這一點和痦子男的話不謀而合,我看周蒙的眼神變得期待起來,示意他繼續說。

周蒙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這個人你認識,他的名字叫張龍龍。”

我笑了,笑的很憤怒:“那個有錢便是娘的小癟三,會是冷月最在乎的人?”我緩緩站起身,盯著周蒙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哪裏是畫了餅,分明是畫了自己的死刑判決書!我已經對你失去耐性了。”

“最不可能的人,恰恰是最意想不到的那個人,這便是一種保護的方式。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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