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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七章你為什麽不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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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爹,寶妃娘娘明明都不在宮裏了,你說陛下為何突然要封娘娘做皇後?”搖光實在是搞不懂帝君的想法,人都不在,他冊封個什麽勁?封空氣麽?這是意想她家王妃娘娘想出癔病來了吧?

李承恩頭疼得拎起搖光的耳朵,疼得搖光哇哇大叫手裏嗑得正歡的瓜子散落了一地,“你這倒黴丫頭,雜家和你說了多少次,在宮裏沒事少嚼舌根,裝聾子裝啞巴不會嗎?誰說娘娘不在宮裏了,娘娘就一直在這椒房殿裏,陛下疼寵著呢,再敢多嘴……”

李承恩還沒訓完,搖光立馬賣乖,“是是是,幹爹您輕點,我要是再敢多嘴說寶妃娘娘的事,您老就給我灌啞藥成不?只是幹爹,陛下下這麽個旨意,那些大官呀禦史什麽的真沒勸諫?”

搖光見李承恩瞪她,立馬雙手捂住嘴巴,可那雙圓乎乎的眼睛滋溜地轉,當真是好奇的很。

最終李承恩見他房裏也每個別人,輕嘆一聲,“這幾月陛下將那冒牌的前四皇子給收拾了,同時也肅清了一幫子老牌世家,新貴當權,都是陛下的人,如今朝上哪個不長眼的敢質疑陛下的聖意?”不過是封個皇後罷了,新生的貴族們所有榮華都捏在陛下手中呢,有什麽可多嘴的?

“你這丫頭,平日裏別再多嘴了,別以為幹爹真不舍得毒啞你”,末了李承恩見搖光似懂非懂的點頭,又憤憤地斜了她一眼,實在不明白自個當初怎的就對這丫頭青眼有加認了做幹女兒,哎,罷了,這丫頭沒什麽心思也好,這人年紀大了就喜歡這種眼神幹凈沒什麽心思的娃子,等死了也有個清明燒香的人。

搖光一聽立馬諂媚的捧著面前的瓜仁孝敬李承恩,她明著是椒房殿裏伺候的,可實際椒房殿根本沒人,她平日裏也沒啥事,聽聽各種小道消息躲在幹爹屋裏嗑瓜子,只能說有一個當著皇帝紅人的幹爹罩著,搖光這個潛伏在敵營裏的密探,生活十分滋潤。

盡管許多人和搖光一般稀罕帝君沒事冊封皇後的旨意,卻不妨礙蒼龍的侍者帶著國書和畫像往天恒國去,搖光自然十分敬業的將消息傳回了天恒,只不過蕭煜卻沒有心情去管暗部傳來的任何消息,許多密信都滯留在蕭南手中。

這些日子王爺的心情很不好,這是王府裏所有人都知道的,因為王妃娘娘被軟禁了,當然有了之前王妃被禁足的個案,王府裏對王妃起居伺候沒有絲毫怠慢,王爺從前的側妃侍妾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了,只要王爺沒有休妻,王妃就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自然不會有哪個瞎了眼的奴才因為王妃一時不得寵就去得罪王妃。

但王府沈郁的氣氛並沒有因為下人的規矩有所緩解,因為王爺將近一個月都沒有踏足過王妃的梧桐苑,兩人就像是生活在一個王府的兩個空間中,這下子可是急壞了王府裏的總管大丫頭白露,因著紫霄還在從桑雪回歸的路上,花落身邊沒有伺候的人,白露便在梧桐苑伺候了,她實在不知王爺和王妃之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特別是王爺,從前她還能揣度幾分王爺對王妃的心思,如今卻是什麽都看不出來,王爺似乎真當府裏沒有王妃這個人了。

王爺這邊她使不上法子,那就從王妃這邊下手吧,畢竟王爺對王妃那是掏心掏肺的,白露相信天大的事,只要王妃服個軟,一定能揭過去。只是讓她更看不懂的是王妃娘娘自從醒來後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安靜的讓人害怕。

“王妃娘娘,不如讓奴婢給您傳個書信什麽的,娘娘曾經那個邀寵神技就很厲害,您和王爺這般,奴婢看著都心慌”,都這麽些天,兩人這麽個相處模式,白露真的捉急。

花落坐在床頭,目光沈靜的仿佛古井,半晌望向白露,“白露,我有些困頓了,扶我休息”。

是了,又是這樣,白露發現花落這次醒來後做的最多的事便是睡覺,醒了不久就又想去睡,似乎睡了就可以逃避什麽,可是每每睡下似乎又會被夢魘住醒來,就這樣睡睡醒醒,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愈發楚楚了。

白露輕嘆一聲上前去伺候花落,給她壓住被角,想到這些日子每日早出晚歸,時不時站在窗邊對著梧桐苑方向發呆的王爺,白露又是一嘆,真不知王爺和王妃這般互相折磨到底是為了哪般。

“白露,我知你憂心,只是有些事,我尚未想明白,你下去吧”,花落閉上眼,白露也不好多說,只能依言退下。

花落最近一直被那個夢境反反覆覆的折磨,閉眼便是那夢境,睜眼耳邊便是女子勸她離開蕭煜的話語,許是被折磨的麻木了,淚流幹,心也空了,這次閉上眼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

花落安靜地在濃霧裏行走,見濃霧裏有一道身影若隱若現向她這邊靠近,花落停下腳步,“終於要現身了麽?”折磨了她這麽久,花落覺得一直回蕩在她耳邊那回聲的主人終於要出現了。

漸漸的濃霧散開一身白衣的女子出現在花落面前,花落微微一楞,不為別的,只因為看見這女子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你是南宮花落麽?”花落疑惑的開口卻又直覺不是,之前她發現身體裏只有她的魂魄沒有南宮花落,確定是朝老頭欺騙她,現在只是看見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下意識相問。

果然白衣女子搖頭,“她只是你翅膀上的一根金羽被天帝折下,又因故落入輪回,我非是那鳳凰羽,我是你的心願”。

花落皺眉,不明白白衣女子的話,“我的心願?”

白衣女子點頭,“我為傳你心願而存在。你為什麽還不離開他?我已讓你知曉你的存在只會害他,你應當離開,否則便會像從前一般害死他的”,白衣女子的話語中沒有多餘的感情,她只是在陳述一個設定好的事實。

“我應當離開麽?”花落身形一晃,她只會傷害蕭煜嗎?似乎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腳下也軟了下來,她願意拋棄從前的世界只想和蕭煜相守,怎會變成這般。

“腓腓,住口,丫頭,莫要聽她胡說”,花落只覺得眼前白影一晃,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讓她站穩,白發玉面,正是花朝,此刻他玉面漲紅似乎動了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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