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百步穿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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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葛生才一字一句地說道：“柏慍，你就沒想過，為何我預料到你會前往雪峰山，但還是沒帶上厲害的幫手？”
“咳咳……咳，因為你早已料到我會身中劇毒……”柏慍咬牙。
“可是，給你下毒太難了？”葛生擺手搖頭。
“你到底想說什麽……咳咳！”
葛生莞爾一笑，道：“其實，從一開始，君子不器留給我的訊息就不是解藥。”
柏慍聽後，瞪大了雙眼。
“我之前說過，我有一天的時間設計騙過江兮，那我也有一天的時間對那件衣服再動些手腳。”葛生捂著胸口，走得離柏慍又進了一步，道：“那日，我看到了君子不器留下的訊息，隨後，我再用藥水寫下了我想讓你知道的訊息，這個信息自然也是我要極力向江兮展示和渲染的信息。同時，我還利用了楊柳，也利用了你我的那次見面。我故意將另外一個假的信息親口告訴你，就是要讓你對江兮聽到的訊息沒有懷疑”
“哈哈哈哈哈……所以，嗜夢草根本無藥可解？！！”柏慍聽後哭笑不得。
“可以這麽說。你想知道，為何你的人一直無法在雪峰山裏尋到天山雪蓮麽？那是因為，雪峰山根本沒有天山雪蓮！”葛生指了指巖壁上的雪蓮，道：“那三株不過是阿淵用棉布縫好的假花，這花只要在上面蓋上些白雪，再放到如此高聳的巖壁之上，又有誰會懷疑雪蓮的真假？”
“那麽，君子不器告訴你的訊息究竟是什麽！”柏慍怒火上身。
“君子不器確實派人去過西域，這個訊息應該是我們被你囚禁期間送達的，但是當時，他……”不知為何，一提到鷓鴣樓，葛生心中便莫名地發痛。
可葛生最終還是調整了情緒，避重就輕地說：“君子不器為了以防萬一，才給我留下了你的破綻。”
“本座的破綻？”柏慍緊瞇雙眼。
葛生點了點頭，道：“雖說嗜夢草之毒無藥可解，但嗜主卻會因為服用嗜夢草而存在致命的弱點。”
“你是說本座的偏頭痛？”柏慍忽然有些想笑，道：“這個弱點本座早就知道了。”
“不，偏頭痛雖是你的弱點，但不足以致命。”葛生此刻嘴唇早已凍得發紫，他抿了抿嘴，又道：“君子不器告訴我，嗜夢草的嗜主只要置身極寒之地，若使用內力過度，身體便會重創。輕則口吐黑血，重則靜脈寸斷而亡。”
柏慍這才擦幹嘴邊的血漬，緩身而立，道：“所以，這才是你引誘我前來雪峰山的真正原因……咳咳……”
“沒錯，我此前布局了一切，便是為了引你來此。那日在獨孤閣，謝玄在我面前質疑嗜夢草解藥的真假，所以，我心中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咳……什麽猜測？”
“觀謝玄的反應，定是第一次聽到嗜夢草解藥的說詞。那麽既然江兮已將她獲得的信息告知於你，那為何你沒有第一時間告知謝玄？”葛生嘴角微微上揚，又道：“謝玄是你安插在獨孤閣的耳目，也是親自為你獻上嗜夢草之毒的人。你沒有將嗜夢草一事告知謝玄，是因為，你怕謝玄存有二心。你忌憚謝玄，你害怕他藏有嗜夢草的解方。所以，你必定會找個理由打發謝玄，瞞著他親自往雪峰山！”
柏慍忽地冷汗直流，他只是本能地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危險。
似乎所有的蛛絲馬跡都能被葛生尋覓，又拼湊出一張完美的圖案。
許久，柏慍只是緩緩地說道：“葛生，你的對手是不是都很討厭你。”
柏慍這句話並不是問句。
“大概吧！但我只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至少有兩個我曾經的對手並不討厭我……這樣就夠了！”說罷，葛生抽出了背後的長劍，指著柏慍，呵道：“君子不器還告訴我，若真想解除嗜夢草之毒，最後的法子只能是殺掉嗜主，哪怕那些傀儡到最後都會失去記憶！”
柏慍聽罷大笑了三聲，道：“葛生，本座敬佩你。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本座的底線。就憑你的武功，本座今日不發內力，照樣能將你至於死地。”
話畢，柏慍接住了從袖口滑下來的短刀，便飛速從葛生頭部使來。
由於這招少了內力的加持，對於葛生來說，接下此招也是輕而易舉。
電光石火之間，二人已過上了整整十招。
十招過後，卻是不分敵手。
柏慍因為之前重創身體的緣故，氣息變得不再平穩，可他看葛生的眼神依舊如同盯上了獵物的老鷹，道：“眼下我們不分敵手，那麽就看是我的人先到，還是你的人先到了！”
葛生沒有理睬柏慍，只是上前又對柏慍使了一記狠招。
柏慍不敢走神，用短刀硬生生地接下了攻勢。
可還未等柏慍反應，葛生輕功一使，又極快地出現在了柏慍的左腳邊的下方，對著柏慍就是一刺。
這一次，柏慍未能躲開，左腳大腿處生生挨下了葛生的一劍。
“葛生，你以為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就能殺掉我麽？”柏慍又是一怒，隨後，他整個人用力勾住了葛生的脖子，而他左手的刺刀朝葛生的腹部便是一捅。
若換做平日，葛生定會吃痛地掙脫對手，逃之夭夭。
但這一次，他卻反常地用左手往後勾住了柏慍的身體，眼角看住了身邊的巖壁，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二話不說就借力將自己與柏慍推向巖壁。
還未等柏慍反應，就聽見葛生厲色說道：“柏慍，今日，也是你的死期！”
說罷，葛生將所有的內力都運到了右手之上，他擡起右手的利劍，義無反顧地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同時，利劍刺穿的還有柏慍。
這是同歸於盡的一招，也是葛生最後用盡全力憤然一擊的一招。
“葛大哥——！！！”
“葛先生，不要！”
“先生——！”
葛生忽然聽見遠處許多人朝他叫喚，可是他此刻卻提不起任何力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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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因為你早已料到我會身中劇毒……”柏慍咬牙。
“可是，給你下毒太難了？”葛生擺手搖頭。
“你到底想說什麽……咳咳！”
葛生莞爾一笑，道：“其實，從一開始，君子不器留給我的訊息就不是解藥。”
柏慍聽後，瞪大了雙眼。
“我之前說過，我有一天的時間設計騙過江兮，那我也有一天的時間對那件衣服再動些手腳。”葛生捂著胸口，走得離柏慍又進了一步，道：“那日，我看到了君子不器留下的訊息，隨後，我再用藥水寫下了我想讓你知道的訊息，這個信息自然也是我要極力向江兮展示和渲染的信息。同時，我還利用了楊柳，也利用了你我的那次見面。我故意將另外一個假的信息親口告訴你，就是要讓你對江兮聽到的訊息沒有懷疑”
“哈哈哈哈哈……所以，嗜夢草根本無藥可解？！！”柏慍聽後哭笑不得。
“可以這麽說。你想知道，為何你的人一直無法在雪峰山裏尋到天山雪蓮麽？那是因為，雪峰山根本沒有天山雪蓮！”葛生指了指巖壁上的雪蓮，道：“那三株不過是阿淵用棉布縫好的假花，這花只要在上面蓋上些白雪，再放到如此高聳的巖壁之上，又有誰會懷疑雪蓮的真假？”
“那麽，君子不器告訴你的訊息究竟是什麽！”柏慍怒火上身。
“君子不器確實派人去過西域，這個訊息應該是我們被你囚禁期間送達的，但是當時，他……”不知為何，一提到鷓鴣樓，葛生心中便莫名地發痛。
可葛生最終還是調整了情緒，避重就輕地說：“君子不器為了以防萬一，才給我留下了你的破綻。”
“本座的破綻？”柏慍緊瞇雙眼。
葛生點了點頭，道：“雖說嗜夢草之毒無藥可解，但嗜主卻會因為服用嗜夢草而存在致命的弱點。”
“你是說本座的偏頭痛？”柏慍忽然有些想笑，道：“這個弱點本座早就知道了。”
“不，偏頭痛雖是你的弱點，但不足以致命。”葛生此刻嘴唇早已凍得發紫，他抿了抿嘴，又道：“君子不器告訴我，嗜夢草的嗜主只要置身極寒之地，若使用內力過度，身體便會重創。輕則口吐黑血，重則靜脈寸斷而亡。”
柏慍這才擦幹嘴邊的血漬，緩身而立，道：“所以，這才是你引誘我前來雪峰山的真正原因……咳咳……”
“沒錯，我此前布局了一切，便是為了引你來此。那日在獨孤閣，謝玄在我面前質疑嗜夢草解藥的真假，所以，我心中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咳……什麽猜測？”
“觀謝玄的反應，定是第一次聽到嗜夢草解藥的說詞。那麽既然江兮已將她獲得的信息告知於你，那為何你沒有第一時間告知謝玄？”葛生嘴角微微上揚，又道：“謝玄是你安插在獨孤閣的耳目，也是親自為你獻上嗜夢草之毒的人。你沒有將嗜夢草一事告知謝玄，是因為，你怕謝玄存有二心。你忌憚謝玄，你害怕他藏有嗜夢草的解方。所以，你必定會找個理由打發謝玄，瞞著他親自往雪峰山！”
柏慍忽地冷汗直流，他只是本能地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危險。
似乎所有的蛛絲馬跡都能被葛生尋覓，又拼湊出一張完美的圖案。
許久，柏慍只是緩緩地說道：“葛生，你的對手是不是都很討厭你。”
柏慍這句話並不是問句。
“大概吧！但我只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至少有兩個我曾經的對手並不討厭我……這樣就夠了！”說罷，葛生抽出了背後的長劍，指著柏慍，呵道：“君子不器還告訴我，若真想解除嗜夢草之毒，最後的法子只能是殺掉嗜主，哪怕那些傀儡到最後都會失去記憶！”
柏慍聽罷大笑了三聲，道：“葛生，本座敬佩你。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本座的底線。就憑你的武功，本座今日不發內力，照樣能將你至於死地。”
話畢，柏慍接住了從袖口滑下來的短刀，便飛速從葛生頭部使來。
由於這招少了內力的加持，對於葛生來說，接下此招也是輕而易舉。
電光石火之間，二人已過上了整整十招。
十招過後，卻是不分敵手。
柏慍因為之前重創身體的緣故，氣息變得不再平穩，可他看葛生的眼神依舊如同盯上了獵物的老鷹，道：“眼下我們不分敵手，那麽就看是我的人先到，還是你的人先到了！”
葛生沒有理睬柏慍，只是上前又對柏慍使了一記狠招。
柏慍不敢走神，用短刀硬生生地接下了攻勢。
可還未等柏慍反應，葛生輕功一使，又極快地出現在了柏慍的左腳邊的下方，對著柏慍就是一刺。
這一次，柏慍未能躲開，左腳大腿處生生挨下了葛生的一劍。
“葛生，你以為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就能殺掉我麽？”柏慍又是一怒，隨後，他整個人用力勾住了葛生的脖子，而他左手的刺刀朝葛生的腹部便是一捅。
若換做平日，葛生定會吃痛地掙脫對手，逃之夭夭。
但這一次，他卻反常地用左手往後勾住了柏慍的身體，眼角看住了身邊的巖壁，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二話不說就借力將自己與柏慍推向巖壁。
還未等柏慍反應，就聽見葛生厲色說道：“柏慍，今日，也是你的死期！”
說罷，葛生將所有的內力都運到了右手之上，他擡起右手的利劍，義無反顧地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同時，利劍刺穿的還有柏慍。
這是同歸於盡的一招，也是葛生最後用盡全力憤然一擊的一招。
“葛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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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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